「老大,該把她怎么辦?」龍三問。
雲易風盯著我,一雙眼睛,寒氣逼人。
能不氣惱嗎——面對一個從背後用棒子砸了你,接著一屁股坐在你臉上,最後再順便買一贈一放了個悶聲屁的人。
我明智地停止了「日日日日日日日日」的諂媚的笑,趕在雲易風發話前,用平時最大的聲音大喊道:「雲易歌!快來救命啊!」
那聲音是真大,房頂都差點給它掀翻了。
這么一來,雲易風下了第一個對付我的命令:「把她的嘴給堵住。」
話音剛落,他的幾個手下就向著我奔來。
首當其沖的,就是紋身混混,龍三。
他目露紅光,呲牙咧嘴,那才叫一個凶神惡煞,面目猙獰。
活像是我放火燒了他家屋子,強*暴了他爺爺似的。
其實我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明明是這個龍三先要打我,我不過是自衛。
這么一想,小宇宙瞬間爆發。
還好我明智,在從醫院出來時,拿了五把手術刀防身。
於是,我立即從懷中將刀套出來,直接對著他們的褲襠「擦擦擦擦」地胡亂比劃著。
表小看我們醫生,咱們也是拿刀吃飯的。
邊比劃,我邊大喊道:「你們這群禽獸,土匪,你們怎么可以如此對待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且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呢?」
確實是手無寸鐵——手術刀是不銹鋼做的,不是鐵。
我質問的聲音,頗有些雨帶梨花的韻味。
但是,當我說完後,我發覺他們沒有再進攻了。
難道是我的示弱政策奏效了?
定睛一看,我這才發現,他們的褲襠都已經被刀劃成一條條的布料了。
那一條條小碎布,就這么隨風飄揚。
那一條條大腿,就這么暴露在眾人眼前。
不愧是黑社會,總是黑暗中待著,沒曬太陽,那大腿,全是白花花的,晃得我暈陶陶的。
欣賞完後,發現他們的怒火更熾了。
也是,叫柔弱的是我,受傷的卻是他們,能不氣嗎?
我趁著他們暫時不敢上前,忙三步兩步沖到門前,打開,想要往外沖。
但是,雲易風也同樣三步兩步地追上來了。
他腿長,沒法子,我就這么憋屈地被他給揪住了。
雲易風使力想把我抓回來,但是,我的手,卻死死地抓住了門框。
那是我最後的救命繩索,絕對不能放棄。
於是,我們開始了拉鋸戰。
雲易風用力把我往書房中拉,但是,我卻更用力地不往里面走。
人的潛力是很大的,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我的力氣,大得驚人。
可是雲易風不是一般人,他眉宇一皺,手上忽然加力,猛地將我往後一拉。
我受不住,手一滑,就這么被拉回去了。
因為慣性等等復雜的物理因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
因此,我的身子,像一顆巨形子彈般向著雲易風的懷中沖去。
接下來,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
比如說,雲易風可以只手禁錮著我,只手挑起我那並不瓜子的下巴,邪肆地說道:「你以為,你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嗎?那是不可能的,你這磨人的小東西。」
比如說,因為這樣的動作,我不小心,他沒留意,當我旋轉回去時,我們的雙唇,就這么碰觸在了一起,自此,天雷勾動地火,欲火像阿拉斯加卡特邁火山一樣,爆發了。
可是,有兩個條件阻止了這一桃色事件的發生。
第一個,是我和雲易風的身高問題。
我不矮,但是雲易風挺高,所以,我的頭頂,剛挨著他的下巴。
因此,當我這顆巨型子彈飛回時,剛好就將腦袋瓜子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第二個,就是我腦袋瓜子的硬度問題。
毫不謙虛地說,我寒食色的腦袋瓜子的硬度,鐵定是天下第一。
想當初,柴柴的那塊板磚,砸了上百號人,還是完好無損。
可有天,我沒事干,拿著輕輕在我腦袋上比劃了下,還沒做什么呢,那板磚就迫不及待地裂成了兩半。
所以,我的腦袋,是又大又硬。
又大又硬,多不純潔。
所以,雖然雲易風的下顎是棱角分明的,是有型的,但是,卻敵不過我的宇宙無敵鐵頭功。
在這場下顎骨和頭骨的pk賽中,我勝利了。
我的腦袋瓜子,只感覺到一陣微微的痛。
可是雲易風的情形卻不怎么妙了。
他捂住了下巴,還有鼻子。
接著,一滴滴殷紅的血,落在了地毯上。
我心甚愧疚。
多好的毯子啊,居然滴上了血,可惜了。
可惜完後,我心念電轉。<b</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