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易風沒有回應我,但那雙看著我的眼睛,陰森得嚇人,活像是我睡了他老婆似的。
不過,仔細回憶了下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我覺得,就算是他砍我一百次也是在理的。
我心一有愧,整個人就變得低聲下氣了,便討好般地說道:」那個,我們安全了,你,你不用擔心了。」
雲易風並沒有領我的情,而是從鼻子中哼出一聲。
無怪乎大家喜歡以貌取人了。
這從鼻子中哼一聲的動作,由剛才那人做來,鼻毛飈飛,才叫一個齷齪。
而由雲易風做來,卻盡顯他的冷峻內斂英氣等等等等。
連哼都哼得這么有品,不愧是被我寒食色狠狠吃過豆腐的男人。
哼了之後,雲易風邊撫摸著額頭的青紫,邊道:」跟你在一起,我的安全是很難保障的。」
聞言,我甚愧疚,也甚委屈。
我哪里知道那鐵錘是三無產品,一碰就壞呢?
我懷疑,那鐵錘的制造商,指不定還是喬幫主他們呢。
想想看,警察叔叔們為了減少犯罪率,就在武器上動手腳,讓道上混的,死一個少一個。
實在是歹毒啊。
另外,我還覺得,我和雲易風的八字確實是相克。
自從遇到我,他倒了不少次霉了。
我估摸著,這要是雲易風哪天腦袋發熱,一個不小心把我給娶了,那肯定是當夜便會咯屁的。
就像是咱們童遙同學常說的那句充滿宿命意味,能瞬間讓他的氣質提高好幾層的那句話一樣--這就是命啊。
對了,童遙還躺在醫院,等會記得叫柴柴去照顧他。
而此刻,我非常想拍拍雲易風的肩膀,將這句話傳遞給他。
不過考慮到他可能會一掌把我拍飛到月球上,去跟玉兔搶青草吃,我就作罷了。
還是等以後我把骨頭練硬,把膽子養肥了之後再說吧。
雲易風站起身來,低頭看了看自己那被我撕扯成條形的衣服,眉間蒙上了疑惑的神色。
我抬頭看著天,今晚的月亮,真圓的說。
雲易風將手,輕放在自己臀部,摸著那被我掐得青紫的肉,眉間的疑惑之情更甚。
我低頭看著地,這水泥地,真硬的說。
雲易風定睛,看著自己拿赤裸的胸膛上,被飢渴的我懇的一粒粒小草莓,目光頓時變得犀利無比。
我假寐,今天的夢,真噩的說。
雖然我比閉著眼,但還是感覺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熨燙著我的皮膚。
雲易風那低沉的有著壓抑怒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究竟在我昏迷的時候,對我做過什么?」
我扭曲下僵硬的臉頰,扯動下僵硬的嘴唇。
然後,我笑:」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這招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因為,雲易風渾身開始散發陰寒的小宇宙了。
看樣子,他是在思考該一掌把我拍到月球,還是一腳把我踹到火星。
但是,有句老話叫做: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沒錯,我就是那拍不死的小強,殲不滅的禍害。
在雲易風正准備滅我之際,那個混混頭頭被抓住了。
但此人是個硬骨頭,不僅沒有求饒,反而對著雲易風大叫道:」雲易風,你別以為今天逃過了就算了,告訴你,這次是你,下一次,就是你那寶貝弟弟!我看你還敢不敢跟我們東區作對!」
在這句話之後,我看見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雲易風。
殺氣。
濃濃的殺氣在他身上翻滾。
雖然每次見我,他都是一副想滅我的樣子。
但是,那種滅,只是想將我揉成一個圓團,接著狠狠一踹的那種。
可是現在,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實實在在的,屬於黑暗的殺氣。
沒有等任何人反應過來,雲易風便來到了那人面前。
他一拳,准確地擊打在那人的腹部。
那一拳,似乎是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將那人的腹部都打出了個窪陷。
那骨頭與皮肉的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讓我頭皮發麻。
那人臉色變得慘白,」哇」的一聲,吐出了許多的東西。
水,血,濁物。
像是胃已經被擊打得裂開一般,他不停地吐著,仿佛要將所有的內臟都吐出來。
那身體,痛苦地痙攣著。
雲易風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逼他直視著自己。
雲易風此刻的眼神,像是死神。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你們敢動易歌一根汗毛,我發誓,我會盡我所有的力量,讓東區覆滅……我雲易風,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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