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他。
「因為,」雲易風慢慢地向著我走來,那皮鞋在機場光滑的地面上發出「噔噔」的聲響,震得我的皮膚一跳一跳的:「你是個很趣的女人。」
「就因為這個?」我差點真的跳了起來。
「沒錯,就因為這個。」他微笑道:「反正沒事,我也想看看,和你在一起,還能出什么事。」
有一句話,很好地形容了雲易風此刻的行為。
吃撐了。
沒錯,這人根本就是吃撐了。
居然把我當玩具?
我是不會陪他玩這無聊的游戲的,所以,我深吸口氣,轉身……拔腿就跑。
可惜,我那兩條小短腿,哪里敵得過他的無敵長腿呢?
我的意思是,我才跑出兩步,後衣領就被人給揪住了。
我拼命地掙扎,抓,咬,踢,踹。
什么方法都使盡了,卻還是沒傷到他分毫。
我開始不顧形象地抱著機場的大柱子,死都不松手。
但是,雲易風夠狠,他居然把我的手指給一根根地掰了下來,拖著我繼續滑行。
沒關系,反正柱子多。
看見第二根,我再抱。
然後,雲易風又像先前一樣,把我的手指給一根根地掰下來。
於是乎,我抱柱子,他掰手指,成為了機場中一道奇特的風景線。
眼見著就要出機場了,我沒奈何,只能拋棄面子,大叫道:「救命啊,黑社會強搶民女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這樣的慘案發生,還有沒有天理了!」
吼完之後,一群人圍了上來。
我心甚喜。
誰知……
一個女人問道:「這兩個人是在干嘛呢?」
一個男人說道:「看樣子,似乎是一種行為藝術。」
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翹著蘭花指道:「我最討厭學藝術的,一點內涵都沒有。」
說完,那些人便一哄而散。
我那個淚奔啊,恨不得拿著腦袋去撞柱子。
雲易風像提小雞一樣把我給提到機場外,像甩麻袋一樣把我給甩到車上,然後讓司機開車,就這么把我給綁架了。
車廂內的空氣是沉悶的。
車廂內的雲易風是氣定神閑的。
車廂內的我是悲憤莫名的。
雖然在昨天,我尚想著能夠免費在他家吃住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但是,度過那被囚禁的一天,我才知道自由是多么可貴。
我實在是鬧不清楚,為什么去易風要關住我。
難道他就不怕我再次用屁股坐他的臉了?
沒記性的家伙。
我看著窗外那些自由的景色,心中,是無限的渴望。
自由,和閏男同樣珍貴的自由。
我要不顧一切地抓住它。
於是乎,我憋住氣,氣沉丹田,放開肛 門,希望能用我那比美生化武器的悶屁來提醒雲易風,把我留在身邊是一種多么不智的行為。
但是,這屁真是個怪東西。
平時不想讓他來的時候吧,它硬是要來,現在想讓它來了,它卻死都放不出來。
「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紅?」雲易風斜斜地瞥我一眼。
為什么這么紅?
當然是憋屁憋紅的。
從機場到雲易風家,我努力得額上青筋直冒,可屁還是不見蹤跡。
最後,我只能默默垂淚,任由雲易風像提貓的脖子一般的,提著我的脖子走進他家。
但是,門一打開,我卻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童遙。
真的是童遙同學
他一直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陰沉的嚴肅。
而看見我後,他神情稍霽。
我第一個感覺是,童遙生氣了。
說實話,我真的很少看見他生氣。
但隨即,他臉上神色一變,又露出平時那種嬉皮笑臉的樣子,慢慢地向著我來,但嘴中的話,卻是對著雲易風說道:「雲哥,不知道你手上這家伙怎么把你給得罪了,但請看在表叔的面子上,放她一馬。」
邊說,他邊不著痕跡地抓住我的手,將我往他的方向拖。
雲易風眼簾一動,適時地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也就是說,我變成了拔河運動中,那可憐可悲可歌可泣的繩子。
實在是悲劇啊。
接著,兩人開始對視,電流「吱吱吱吱」地在空氣中流竄。
高手對決,兩股強大的內力開始在我身體中游移。
一股是雲易風的內斂深沉。
一股是童遙的高深散漫。
我的冷汗,涔涔而下。
這要是他們一氣之下,拿著我一扯,那不是要生生地把我給扯成兩半嗎?
還好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制住了他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