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重新返回到雲易風的身上。
他這次,估計是真的有些生氣。
因為他開車的動作,都帶著地位的粗暴。
我只能噤聲。
但總覺得,他生氣的原因,似乎並不是我和溫撫寞的見面。
而是其他。
我靜靜地等待著那個原因浮出水面。
雲易風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徑直將車開出了鬧市,來到了山頂。
山頂上的景致確實不錯,天空蔚藍,似乎觸手可摸。
朵朵白雲,聚散不息。
還是滿是墨綠的樹葉,層層疊疊,像是綠色的波浪,能見人的煩思給一掃而空。
就在這里,雲易風熄了火。
接著,他將頭重重地靠在椅子上,似乎很累的樣子。
那一聲嘆息,幾不可聞。
可是,嘆息終究是嘆息。
雲易風感覺到了苦惱。
人人都有苦惱。
我此刻的心情也不輕松。
於是,我也學他的樣子,將頭枕在椅背上。
閉上眼,那抹純白的身影慢慢浮現。
就在剛才。
就在我最無防備的時刻,我和溫撫寞見面了。
我一直在回憶著我的表現,應該不算失常。
那么,這算是,已經將他放下了嗎?
我問自己。
可惜,答案不明。
對不起。
溫撫寞對我說了對不起。
對不起,他不應將我當成安馨的替身。
這確實是個大的傷害。
曾經的那個我,被傷地鮮血淋漓,內力盡失,甚至差點失去了愛人的勇氣。
可是一切都過去了。
就像是我剛才告訴自己那樣,一切都過去了。
最苦難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我的眼睛,微微地闔著,陽光透過薄薄的眼瞼,射了進來。
在我的眼前,躍動著橘紅的火焰。
暖熱的火焰。
「那個人,究竟是誰?」雲易風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他就是溫撫寞。」我想了想,還是據實作答。
沒有隱藏的必要。
「你為什么今天要這么生氣?」我問。
雲易風沉默了。
我睜眼,看向他,去發現,他一直在看著我。
我的眼神,不好移開。
兩人的視線,膠著在了一起。
這么一來,氣氛有些尷尬。
我的腦子在迅速轉動著,究竟該說些什么話來活躍下氣氛呢?
還沒等我想出什么來,雲易風便出手,撫摸上了我的臉頰。
如果是平時,我是一定會躲避的。
但是今天,我沒有這么做。
因為,此刻雲易風的臉龐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渺茫,濃濃的郁色。
這些情緒,將他原本深邃銳利的五官給軟化。
也就是說,此刻,雲易風變得不像是雲易風了。
我心中滿是疑惑:「你究竟怎么了?」
雲易風沒有回答,但是她的那雙手,繼續在我的臉頰上游走。
指腹間,帶著厚繭,摩挲著我的每一個毛孔。
而那雙鷹眸,此刻染著戀戀。
我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只能怔怔地重復問道:「雲易風,你……」
但沒等問完,雲易風這只豹子就一個俯沖,向著我襲來,一把將我壓倒,強吻。
確確實實的強吻。
那個吻,像是狂風暴雨一般,混合著閃電雷鳴,甚至加上了火山爆發。
一起加諸在我身上。
他的兩根鋼條似的手臂,牢牢地涵入我的腰間。
他的唇,重重地擠壓著我的。
他的舌,像是狂亂的士兵,在我的口腔中四處橫掃,不放過一個活口。
他用最大的力氣吮吸著我,仿佛要讓我窒息而亡。
他用最強烈的激情灼烤著我,仿佛要融化我的身子。
他像是一只凶猛的,被激怒的獸,用四爪撲倒我,用尖利的牙齒,干凈而迅速地將我一口口吞下腹中。
他的動作,是從未有過的粗暴,我的唇齒間,仿佛有著甜腥的血液流出。
我的氧氣,被消耗殆盡。
我無法呼吸,無法思考,無法生存。
人都是有自保能力的,在臨近死亡的邊緣之時,我張開鋒利的牙齒,狠狠地對著口腔中的那根舌頭重重一咬。
而與此同時,我用掙扎出的雙手,狠狠地揪住雲易風的頭發,逼迫著他離開我。
在我的雙向夾擊之下,雲易風放開了我。
他重新倒在了椅背上,閉著眼,低低地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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