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是開了天眼。
每次被童遙抓住,我都無比挫敗。
這天,我從窗口處翻到醫院的草坪上,不幸目睹了老院長和掃清潔的阿姨在那花叢中嘿咻。
正午的陽光下,老院長那光滑白皙得能反光的赤裸屁股瞬間刺瞎了我那雙純潔的孩子似的眼睛。
仙人板板哦,難怪最近我中午在診室睡覺時,總感覺有強光從外面射入,在牆壁上忽上忽下,忽下忽上。
先前不明真相,還以為是有誰拿鏡子射我,搞惡作劇呢。
誰知,那發光體或者是折射體,居然是老院長這兩瓣與年齡完全不符的光屁股。
想到那幾個不能安睡的中午,我瞬間紫漲了臉,額邊的血管像是一大青蟲一樣,突突地蠕動著,而一雙眼睛,則亮得像端了廣告中那一回頭就射死一片路人的眼葯水。
因為,我沖上前去,鼓動著鼻孔,甩動著舌頭,搖曳著頭發,抬起玉足,對著老院長光溜溜的,像是安了小馬達的正在抽動中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三下。
其中兩下,成功地將老院長那白凈的兩瓣屁股瓣分別印上了黑黑的鞋印。
而最後一下,也是最嚴重一下,我那七寸細鞋跟,就這么捅入了老長的老菊花。
只聽見一聲無比凄厲的嚎叫,老院長從地上瞬間就跳起了一米高。
我趕緊捂住臉,快速逃離案發現場。
這剛一跑出草坪,就看見童遙那孩子站在樹蔭之下,身體倚著樹桿,右邊嘴角抬起,就這么看著我。
一絲遺落的光暈,慢慢地從他的臉龐上滑下,從眉梢,到眼角,一點點滑落出無盡的迷離桃色。
一朵白色的花,慢悠悠地飄到他的頭上,就這么停留下,濕花飛不起。
那微卷的花瓣,映著他的漆黑發絲,帶著清雅的風韻,有著青煙的飄渺,染著暖日的繢綣。
童遙的面容,在那一刻,有些模糊,仿若被煙雲籠罩。
讓人沉醉的夏風,從他所在的方向著我襲來。
我們並沒有對視我久,因為童遙很快地便向著我走了過來。
這么一動,那花瓣就滑下了他的發絲,遺落在那暖暖的夏風之中。
魔法瞬間破除,我走上前去,猛地握住童遙的手,激動地說道:「我破了咱們老院長後面的處了!!!!」
多么激動人心的事情,整個世界都會因此而震動。
聞言,童遙的臉,色彩斑讕了。
我開始將事情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噴著唾沫星子,唯恐天下不亂地對著他講了一遍。
之後,童遙的臉,才算是恢得了正常。
他微笑著告訴我:「親愛的,咱們去重新買一雙鞋子吧。」
「為什么?」我看著自己腳上這雙才穿沒幾天的高跟鞋,咕嚷道:「這雙很好看啊。」
童遙繼續微笑:「可是,你的鞋跟上可是沾染著某人的體液啊。」
聞言,我的雞皮疙瘩開始像雨後春筍一般,刷刷刷刷地往外冒。
所以,我忙拖著童遙來到商場中的女鞋區。
眼睛一晃,看中了一雙尖頭高跟鞋,造型挺性感的,但那全黑色的顏色又增添了一絲沉穩的神秘,更重要的是,那鞋跟,細長堅硬,絕對能將人的腳掌踩穿。
凶器,絕對是凶器。
既然我沒有36e的胸,那么,我一定要能戮穿人身體的鞋跟。
麻煩專櫃小姐拿來適合我穿的號碼之後,我坐在皮凳上,翹起腳,正准備換鞋,誰知一旁的童遙忽然蹲下身子,幫著我脫鞋。
我承認自己心里陰暗,因為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童遙要乘機偷看我的裙底風光。
所以,我趕緊將雙腿夾緊,戒備地看著他。
童遙好奇:「你干什么?尿急了?」
「我怕你看我內褲。」我實話實說。
童遙目不斜視:「又不是沒看過。」
他這么一說,我倒記起來了。
高二時,我穿著長度到膝蓋的裙子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狂奔,一不小心,就跌了個狗吃屢。
偷偷往四下一看,發現周圍沒什么人,正在撫胸慶幸,誰知眼角卻瞥見了角落中的童遙。
他的表情,是戲謔,但眼神,卻黑得暖昧。
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我發現自己那本來很安全的,長到膝蓋的裙子已經翻開了,那裝可愛用的,hellokitty粉紅內褲,就這么暴露在空氣之中。
我眼睛半眯,一個鯉魚跳,就從地上躍起,向著童遙沖去,嘴中叫囂著要將他的褲子給扒下來。
我緊追不舍,而童遙則輕松地跑著,兩人就這么在走廊上瘋打,直到溫撫寞喚我。
聽見溫撫寞的聲音,我頓時縮起利爪,成為一只溫順的小貓,向著溫撫寞走去。
記得,當時無意間回頭,看見的,就是童遙略帶寂寞的身影。
而此刻,我回過神來,看見的,是蹲在地上的童遙。
我一直覺得童遙是個很奇特的存在。
有時,他會如淡淡的煙,疏疏的雨,帶著哀哀的愁。
有時,他會如三月的煙花絢爛,如滿山欲燃的繁化,涌來熾烈的情感。
而更多的時候,那種黑色的壞意,會環繞在他的全身,甚至進入了他的頭發絲中,讓他整個人,都</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