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都不想要了,還想要水?」陸品抄著手,絲毫不見要移動去倒杯水的意思。
不挽皺皺眉,用右手壓著左胸的傷口,掙扎著起身。
陸品嘆息一口,還是為不挽端了水來。「居然以命搏命,你是大腦缺氧導致腦殘了吧?」
不挽其實也挺後怕的,當時真是千鈞一發,如果她的反應不夠及時,沒有來得及移開一點點,那蘭皓曼的穿心之劍就直接送她回老家了。
「我不過是激怒她一下而已,哪里知道她那么暴力?」不挽有氣無力的嬌嗔,格外的動人和真誠。
陸品沒說話。
「陸城主這般關心我,是不是喜歡上我了?」不挽喝完水後,緩緩躺下。
陸品這才笑了笑,「那是自然的,我的未來妻子有事,我能不關心么?」他撫摸了一下不挽的頭發,十分的親密。
不挽收斂笑容,據她的經驗,這人是不可能輕而易舉幫自己奪得聖邪令的,但是不嘗試一下她真的不甘心,何況即使是失敗了,她不也有遣散費拿么,這筆帳怎么算都劃算的。
正巧此時明恩端了葯碗進來。
「明恩又來麻煩你了,謝謝你給我熬葯。」不挽對著明恩笑了笑。
「不是,不是我給你熬的,蘇果不讓我做這些。」明恩趕緊搖頭,還偷偷覷了一眼陸品。
「是我熬的,你要怎么謝我?」陸品曖昧的俯身在不挽耳畔說道。
明恩紅著臉,放了葯趕緊離開,臨走時還一副瞧我說得沒錯吧的模樣。不挽估計是她日子過得太幸福了,所以滋生了不該有的媒婆念頭。
「我不是以身相許了么?」不挽也不示弱。
陸品今日笑得十分的勉強,「三個月後,我在盛京的月老處等你。」
陸品走後,不挽在葯王谷呆得自由自在的。透過穿月樓的人脈網絡,蘭皓曼恩將仇報殺死不挽的消息,遮遮掩掩的也傳遍了大江南北。
不過天凈雲齋的號召力確實不容小覷,蘭皓曼成功「殺」了不挽後,沒多久就成立了一個反聖門九門的聯盟,號稱「誅邪盟」。
最近聖門九門的人出門都十分小心,很容易被圍剿,惹得人心惶惶,也讓人憤怒。稍微有點兒頭腦和良心的人並不支持那些憤青。大家不過都是來玩游戲的,有什么正邪之分,不過是變相的傾軋罷了。
這三個月不挽一直在葯王谷修養,過得十分的愜意。
「不挽姑娘在這里還住得習慣么?」明恩關心的問。
不挽笑著點頭。
「上次姑娘一醒就急著走,這一次怎么?」
不挽拍拍明恩的手,「明恩估計是嫌棄我這個燈泡了,我就要走了,正准備跟你告別呢。」
「你胡說什么呀?」明恩害羞的扭頭。
其實不挽不走一是喜歡這里的清靜,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躲開蘭皓曼,這三個月她風頭正健,誅邪盟紅紅火火的,她這不是送上門去再死一次么?
她可沒打算再犧牲一次。
盛京,月老廟。
說到盛京城的月老廟真是大名鼎鼎的,算是繁華世界里生意最好的一處月老廟。據說是在此喜結良緣的夫妻一般都可以和和美美的到老,所以在這里預約的人需要提前一年的時間。
陸品用了三個月,不挽已經十分佩服他了。
月老廟就跟中國的領結婚證的民政局一般,也可以說是西方的教堂,形式搞得不土不洋的,既需要在月老面前宣告夫妻間的誓言,也需要在證書上簽字,還會蓋上兩個紅艷艷的大字。
「合法。」就算是在主神那里備了案,某些事情就合法化了。
陸品見著不挽的時候,發現她著了一襲白色紗裙,十分素雅毫不起眼,臉上還戴了面紗,一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模樣。
「你在干什么?」陸品拉下不挽放在耳畔固定面紗的手。
「陸公子,為了你我可是犧牲大了,走在路上都怕你的紅顏知己拿刀砍我。」不挽說完,又親密的湊上去,「官人,你可要保護娘子我呀。」尾音軟綿綿的,聽得陸品直打哆嗦。」
「兩位是來成親的?」月老廟里扮月老的廟祝十分新奇的打量眼前的一對新人。
男子著紅彤彤的東方喜服,女子著白茫茫的西方婚紗,其實根本稱不上婚紗,看來十分奇怪,好像二人是分別來和別人成親的。
「二位新人分別是新郎陸品和新娘不挽么?」老廟祝雖然新奇,但是畢竟就久經沙場的老將士,稀奇古怪的夫妻也見多了。
二人點頭。
「的確是郎才女貌啊。」老廟祝感嘆,像眼前這般相稱的夫妻已經越來越少了,要不就是鮮花配牛糞,或者狗尾巴花鑲鑽石。
陸品和不挽都笑得十分燦爛,「月老,可以開始了么?」
「信男陸品,信女不挽你二人可願在月老的面前真誠宣誓,願意彼此結合,榮辱與共,生死與共?」
「我願意。」二人齊聲回答。
「好。請新娘宣誓!」月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可惜不挽沒結過婚,也沒看別人結過婚,不知道這里的宣誓是要自己准備誓言的,還等了半天以為月老要做引導。
「新娘,新娘,請你宣誓!」廟祝催促,不挽才知道要自己臨時想誓言。
「誒,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
要寵我不能騙我
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
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 要真心!
不許欺負我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