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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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萬仇心中大驚道:「想不到這姓段的劍法竟是如此凌厲。」

鍾萬仇也不是一般人,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情緒迎戰很難取勝,於是登時收起難以抑制的怒火,橫刀守住中門,見識過段正淳的劍法,他以不敢絲毫小覷,何況如果輸了,難保甘寶寶不會鄙視他,甚至與段正淳重溫舊夢,想到這里他竟是超常發揮,與段正淳拼個旗鼓相當。段正淳揮劍疾刺,鍾萬仇見到劍勢凌厲,速度如電,便知難以硬擋,於是連忙向後疾躍。段正淳見自己逼得鍾萬仇如此狼狽,不由哈哈大笑,倏地躍起,刷刷刷三劍,再次逼得鍾萬仇踉蹌倒退,鍾萬仇退到牆邊時,大腳一蹬,大環刀猛地反擊,氣勢凶猛,勢如破竹,段正淳不敢與之正面交鋒,只好游走起來,不時發出幾記自家的絕技一陽指,不過他的一陽指還沒有練到家,只能讓鍾萬仇的大環刀稍微一頓,隨後繼續與段正淳狂攻猛打起來。不敢鍾萬仇還是技差一籌,很快又被段正淳占盡上風。而鍾萬仇本來武功比起段正淳差了不少。但每每想到甘寶寶與段正淳的私情,總是能將整個戰局反劣勢為優勢,一時之間兩人難分勝負。

保定帝見兄弟段正淳跟鍾萬仇糾纏不清,打得難舍難分,向褚萬里道:「你們進去搜搜!」

褚萬里應道:「是!」

然後褚、古、傅、朱四大段氏家臣便朝屋門走去。

古篤誠左足剛跨入門檻,便覺頭頂冷風颯然。心中大驚,左足未曾踏實,右足跟一點,連忙倒退躍出,回身一看只見一只鐵爪從面前直刮下去,相距不過數寸,只要慢得頃刻,就算腦袋幸免而不致於被抓出一個大窟窿,至少鼻子也得抓去,容貌盡毀,今後恐怕不敢出來嚇人了。

不過一瞬,古篤誠冷汗直飆,背後的衣衫已是濕透,可以擰出水來了。雲中鶴的鋼爪是他精心打造而成,五指全是鋒利無比,只見他略加揮舞,便以蛇鶴之勢攻來,如果這時能夠放慢動作細看的話,就會看到雲中鶴的五個手指一直是處在不停抖動的狀態,這噝!噝!噝!噝!的聲音就是隨著他手指的抖動,震盪空氣發出來的。古篤誠起初這一驚著實厲害,定神一看,此人正是雲中鶴。運功提氣,大喝一聲,揮起板斧,便往雲中鶴的鐵爪上砍去。雲中鶴不敢和板斧這等沉重的兵刃相碰,一自身絕技蛇鶴八打與他纏打了起來。蛇鶴八打是一種合擊的拳法,結合了蛇的速度與陰柔詭異,還有鶴的致命一擊。講究以攻為守,快打快進,實中有虛,虛中有實,一經施展起來另人眼花繚亂,在把人打懵之後,一記鶴啄就可以決定輸贏了,也就是說只要他最後一招鶴啄打出來,就沒有後招了!但因為其手法其為奧妙,極少人那個看得出破綻。只見雲中鶴雙手齊用,一只手使出鶴抓,另一只手使出蛇拳,招式怪異,讓人防不勝防。

古篤誠不敢大意,使出七十二路亂披風斧法,雙斧大開大合的向著雲中鶴猛砍過去。但雲中鶴輕功極佳,古篤誠直上直下的披風斧法根本奈何不了雲中鶴,只把他累得個半死,也接觸吧了雲中鶴的衣衫,而且雲中鶴還能不時說上幾句調侃的言語讓古篤誠氣個半死。

朱丹臣見雲中鶴好整以暇,爪法詭異莫測,生怕時候一長,古篤誠便內力枯竭,被雲中鶴趁機所害,於是當即握住判官雙筆上前助威。南海鱷神見雲中鶴被人圍攻,便手持鱷嘴剪,一跳一跳的躍近,口中更是哇哇大叫,鱷嘴剪拍拍拍的向古篤誠夾去。鱷嘴剪中一口森森白牙,便如狼牙棒上的尖刺相似。古篤誠的七十二路亂披風斧法雖然走的也是剛猛路線,卻比不了南海鱷神,況且南海鱷神功力比起雲中鶴還要深厚得多,只見古篤誠接得三招,便覺雙臂酸麻。褚萬里當然也不會袖手旁觀,長桿一揚,桿上連著的鋼絲軟鞭盪出,向南海鱷神臉上抽去,南海鱷神掏出鱷尾鞭控開。因為葉二娘的缺席,段正淳一方可以說是人多勢眾,巴天石更是沒有了對手,於是便和雲中鶴打了起來,雲中鶴見此人輕功居然與只見也不相多讓,大感興趣,於是拋下朱丹臣,二人兀自在大兜圈子,兩人輕功相若,均知非一時三刻能分勝敗,這時所較量者已是內力高下。巴天石奔了這百余個圈子,已知雲中鶴的輕功委實稍勝自己一籌,但下盤的功夫不穩,待自己只消陡然停住,擊他三掌,他勢必抵受不住倒飛而去。但巴天石的輕功的方面也是出來沒有遇到敵手,今次碰上雲中鶴,他當然大不服氣,於是一心要在輕功上與雲中鶴較量下來,不願以拳腳功夫取勝,故而兩人一股勁兒的奔跑。

保定帝見了在一旁沒有動手的青袍怪人也是極感詫異,青袍客便是段延慶了,但段正明卻還沒有知道。段延慶似是對身邊的一切便如不聞不見,凝坐不動。保定帝心系段譽安危,於是側身從青袍客左側閃過,保定帝一動,段延慶便有了動靜,只見他伸出一根細細的鐵杖,點向保定帝的「潭中」鐵杖伸到離保定帝身子尺許之處便即停住,不住顫動,只要保定帝勁力一發,段延慶的鐵杖就擊過來,保定帝便避無可避。保定帝心中一凜:「這人點的功夫可高明之極,卻是何人?」

說話的同時右掌輕揚,卻是劈向鐵杖,左掌從右掌底穿出,青袍客鐵杖移位,指向保定帝的「天池」保定帝掌勢如風,連變了七次方位,那青袍客的鐵杖每一次均是虛點道,制住形勢。兩人接連變招,青袍客總是令得保定帝無法越過雷池,認功夫之准,保定帝自覺與己不相伯仲,猶在兄弟段正淳之上。他左掌斜削,突然間變掌為指,嗤的一聲響,使出一陽指力,疾點鐵杖,這一指若是點實了,鐵杖非彎曲不可。不料那鐵杖也是嗤的一聲點來,兩股力道在空中一碰,保定帝退了一步,青袍客也是身子一晃。保定帝臉上紅光一閃,青袍客臉上則隱隱透出一層青氣,均是一現即逝。保定帝大奇,心想:「這人武功不但奇高,而且與我顯是頗有淵源。他這杖法明明跟一陽指有關。」

當即拱手道:「前輩尊姓大名,盼能見示。」

青袍客道:「哼,你便是大理國當今保定帝?唉,想不到你坐上了這位子,這些年來竟絲毫沒擱下練功。」

他腹中發出的聲音雖怪,仍聽得出語音中充滿了悵恨之情。保定帝猜不透他的來歷,心中霎時間轉過了無數疑問。保定帝見他口唇絲毫不動,居然能說話,更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