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窮**計!(2 / 2)

明天下 孑與2 1691 字 2020-07-04

我們就是一群百姓,我們願意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好的,所有的事情的出發點都是高尚的。

黑暗才是人間的主色調,彩虹不過是雨後的一座橋。

前者決定人們的命運,後者是拿給世人看的希望。

「我們還是要改變這一切是吧?」

夏完淳拽著繩索正在攀爬彰義門城牆,爬到一半,他忽然有所領悟,就問跟他一起爬牆的韓陵山。

韓陵山瞅瞅城頭上那些一個人守衛五個垛堞的宦官組成的兵卒道:「是的,一定要改變。」

「讓事情回到正確的道路上,你說說,這是不是我們的責任?」

韓陵山又往上攀爬了一下道:「首先要讓這個國家走入正途,比如,辦事就是辦事,遵循的是章程,而不是人情,貧窮者與富貴者在生活享受上可以不同,但是,在辦事的時候,他們應該享有一樣的權力。」

夏完淳點點頭,又向上攀爬兩下,探手攀住垛堞對韓陵山道:「為什么要把他們派上城牆?」

韓陵山跳上城牆,瞅著那個一動不動的宦官軍卒道:「他們不會逃跑。」

夏完淳瞅瞅那個手持長槍,卻渾身發黑已經死去許久的兵卒嘆口氣道:「陰兵守城,大明兵部尚書張縉彥實在是一個人才。

這種人才放在咱們藍田,早就被我師傅拿去漚肥了吧?」

韓陵山瞅著城外蒼茫的原野嘆口氣道:「我以為見到大明崩塌我會樂見其成,現在,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夏完淳道:「我來的時候,我師傅就說過,他不喜歡看到這一幕,擔心自己會發瘋,他又說,我必須看到這一幕,且必須生出警惕心來。」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句話說起來簡單容易,可是,真正了解其中含義的人,心都是涼的,因為他知道,就算是知道了這句話又能如何?

人們會依舊選擇走老路。」

留在京城的人,沒有人能真正的快活起來。

城里死於鼠疫的百姓屍體,被官兵用投石車給丟出城外。

從城牆上下來的韓陵山,夏完淳看到了這一幕。

其實挺壯觀的……屍體在半空中飛舞,死的時間長的,早就被寒風凍得硬梆梆的,丟出去的時候跟石頭差不多,有的剛死,身體還是軟的,被投石機丟出去的時候,還能作歡呼狀……有些屍體甚至還能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京城寬闊的街道上見不到多少人,至於孩子更是一個都不見,只有幾匹瘦弱的黃狗,在大街上巡梭,這些狗好像都不怎么怕人,見到韓陵山跟夏完淳的時候,甚至會呲牙咧嘴,看樣子很想吃一下這兩個看起來很健康的人肉。

夏完淳跟韓陵山兩人口鼻上都捂著厚厚的口罩,戴上這種夾雜了葯材的厚厚口罩,呼吸總是不那么順暢。

五六個瘦弱的地痞從巷子里鑽出來,攔住了他們兩人。

他們身上還背著幾個花花綠綠的包袱,其中最凶惡的一個家伙手上還有一柄染血的刀,刀上的血跡很新鮮。

韓陵山沒有理睬他們的威脅繼續向前走,夏完淳就很自然的揮刀了,兩人邁著輕快地步伐穿過小巷子,而此時的小巷子里倒著十幾具新鮮的屍體。

過了片刻,一些趕著馬車專門收拾屍體的人看到了這些屍體,他們對於屍體上恐怖的刀傷視而不見,撿起那些遺落在地上的包袱,然後就把屍體都裝到馬車上,然後,送去城牆邊,讓那些投石機手把屍體丟出城去。

沐天濤得勝歸來。

才到沐王府,就看見成國公朱純臣,保國公朱國弼,兵部尚書張縉彥,首輔魏德藻,齊齊的坐在他家的廳堂上默默地喝茶。

沐天濤也沉默的坐在主位上,上來兩個仆婦,幫助他卸掉鎧甲,一些狼牙箭射穿了鎧甲,脫掉鎧甲之後,血便流淌了下來。

「用酒精消毒,清洗干凈最為重要。」

在成國公朱純臣,保國公朱國弼,兵部尚書張縉彥,首輔魏德藻的注視下,仆婦用沐天濤從藍田帶回來的酒精,掀開傷口,一絲不苟的清洗了傷口,然後才裹上紗布。

「昨夜出城襲營,並沒有全勝,劉宗敏這個惡賊很警覺,我才開始沖擊他的前軍大營,他就已經做好了准備,雖然攪亂了他的前軍大營,也燒毀了他的中軍糧草,可是,這並不以讓劉宗敏離開京城。」

沐天濤把話說的非常中肯,甚至算是誠實的稟報了軍情。

首輔魏德藻搖頭道:「世子昨夜沖鋒陷陣表現之悍勇,老夫等人都有目共睹,自然會稟報陛下,不會辜負世子為國征戰一場。

老夫等人今日前來,不是來向世子請教戰事的,現如今,京城中糧草匱乏,軍兵無餉銀,世子之前征餉甚多,此時應該拿出來,讓老夫征召更多的敢戰之士,守住京城。」

沐天濤茫然的抬起頭,瞅著面色嚴肅的四人道:「征來的餉銀,已經全部交給了陛下,我想您幾位不可能不知道吧?」

兵部尚書張縉彥有些煩躁的道:「陛下那里的銀子已經用光了,現在,我等就想知道曹公寶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