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這是一場關於子孫根的談話(2 / 2)

明天下 孑與2 1602 字 2020-09-07

韓陵山道:「孔胤植如果在當面,老子還會喝罵。」

孔秀伸了一個懶腰道:「他以後不會再出孔氏大門,你也沒有機會再去羞辱他了。」

韓陵山笑吟吟的瞅著孔秀道:「你以後是孔氏的家主了嗎?」

孔秀的神情黯然了下來,指著坐在兩人中間氣咻咻的小青道:「他以後會是孔氏族長,我不成,我的性格有缺陷,當不了族長。

再加上這孩子本身就是孔胤植的小兒子,所以,成為家主的可能性很大。」

「那么,你呢?」

孔秀嘆口氣道:「既然我已經出山要當二皇子的先生,那么,我這一生將會與二皇子綁在一起,以後,處處只為二皇子考慮,孔氏已經不在我考慮范圍之內。

順便問一下,托你來找我的人是天子,還是錢皇後?」

韓陵山道:「是錢皇後!」

孔秀皺眉道:「皇後可以隨意驅使你這樣的重臣?」

韓陵山道:「你別忘了,錢多多除過一個皇後身份之外,她還是我的同窗。」

「所以說,你今天來找我並不代表官方審查是嗎?」

韓陵山陳懇的道:「對你的審查是監察部的事情,我個人不會參與這樣的審查,就目前而言,這種審查是有規矩,有流程的,不是那一個人說了算,我說了不算,錢少少說了不算,全部要看對你的審查結果。」

孔秀道:「我喜歡這種規矩,盡管很冗長,不過,效果應該是非常好的。」

韓陵山將最後一杯酒喝完,朝孔秀拱拱手就走了,他已經從孔秀這里得到了太多的消息,現在,該是求證這些消息的時候了。

「這就是韓陵山?」

小青瞅著韓陵山遠去的背影問孔秀。

此時,孔秀身上的酒氣似乎一下子就散盡了,額頭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即便是他,在面對韓陵山這個凶名昭著的人,也感受到了極大地壓力。

他擦拭了一把汗水道:「沒錯,這就是藍田皇廷的重臣韓陵山。」

「他身上的血腥氣很重。」小青想了一會低聲的稿。

孔秀淡淡的道:「死在他手里的人命,何止百萬。」

「百萬是形容還是具體的數字?」

孔秀道:「恐怕是具體的數字,據說此人走到哪里,那里便是屍橫遍野,血流漂杵的局面。」

「這種人一般都不得好死。」

孔秀搖頭道:「不是這樣的,他從來沒有為私利殺過一個人,為公,為國殺人,是公器,就像律法殺人一般,你可曾見過有誰敢對抗律法呢?」

「我不喜歡你那個子孫根的形容,說的我們三人的會面就像是三根……」

孔秀已經精疲力竭了,今天跟韓陵山的對話,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在心中斟酌之後才說出來的。

一個人啊,說謊話的時候是一點力氣都不費,張口就來,一旦到了說真話的時候,就顯得非常吃力。

畢竟,謊話是用來說的,真話是要用來實踐的。

孔秀喜歡梅香閣的氣氛,盡管昨夜是被老鴇子送去縣衙的,不過,結果還算不錯,再加上今天他又有錢了,所以,他跟小青兩個再次來到梅香閣的時候,老鴇子非常歡迎。

小青不明白老公子為什么在目的達成之後還要來梅香閣這種地方,不過,在發現孔秀又開始喝酒了,且情緒非常的低落,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肉光致致的美人兒圍著孔秀,將他伺候的非常舒坦,小青眼看著孔秀接受了一個又一個美人從口中度過來的美酒,笑的聲音很大,兩只手也變得放肆起來。

場面看起來非常的歡愉,小青卻感受到一陣陣極為悲傷的氣息。

他知道,父親跟這位族爺之所以會鬧翻,為的恐怕就是今天。

而這個天性爛漫的族爺,從今往後,恐怕再也不能隨意生活了,他就像是一匹被套上枷鎖的野馬,從今後,只能按照主人的吆喝聲向左,或者向右。

韓陵山是可怕的,而雲昭更加的可怕,不論族爺如何的才華橫溢,在雲昭面前,他都沒有驕傲的資格。

只能獻出自己的才華,卑微的恭維著雲昭,希望他能看上這些才華,讓這些才華在大明熠熠生輝。

現在,是這位族叔最後的狂歡時刻,從明天起,或者下下一個明天起,族爺就要收起自己桀驁不馴的模樣,穿上行李箱里那套他從來沒有穿過的青色長衫,跟十六個同樣才華橫溢的人為一個小小的皇子服務。

想到這里,擔心族爺醉死的小青,就坐在這座妓院最奢華的地方,一邊關注著醉生夢死的族爺,一邊打開一本書,開始修習鞏固自己的學識。

畢竟,他能不能拿到六月玉山大考的第一名,對族叔以後的動向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