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做壞事一定會付出代價(2 / 2)

明天下 孑與2 1490 字 2020-06-03

雲豹沖著雲昭道:「別難為二把刀了,他已經是附近最好的大夫了,聽我說,我死了之後,你要給我披麻戴孝,多燒些紙錢,老子窮了一輩子,不想在下面在被錢打住手。」

雲昭的目光盯在已經被血染紅的麻布條子上,此時此刻,他的腦子無比的清醒。

這樣的場面自己好像見過……

「烈酒,鹽水,蘆葦桿子把麻布條子用水煮了,再給我找一些用水煮過的絲線,兩根用火烤過的針。」

雲福想要說什么,錢少少已經狂奔了出去。

不大一會,雲昭要的東西都送來了。

雲昭左右看看,對雲福道:「你們都出去,錢少少留下。」

雲福皺眉道:「你要干啥?」

雲昭開始用烈酒洗手,淡淡的道:「給豹叔治傷,我就這么幾個親人,沒有一個是多余的。」

雲福還想說話,見雲昭已經開始剪雲豹肚子上的綳帶,什么話都沒說,揮揮手,擠了一屋子的人立刻就出去了。

雲昭留下最後一層被血浸透的綳帶,對錢少少道:「把你的手用酒洗了,洗仔細了。」

錢少少遵從無虞。

雲昭又對雲豹道:「豹叔,你養好精神,我這就給你治傷,說真的,這點傷算不上什么大病。」

雲豹虛弱的道:「別騙你豹叔了。」

「我是野豬精啊!」

「野豬……」

「沒錯,你看看野豬就知道了,受了那么重的傷,還不是過幾天就好?

你要信我,熬過今晚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一個月後,您又是一條好漢。」

雲豹無力地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的侄兒不會在這個時候禍害他。

「剪開一點布條。」

錢少少就拿著剪刀剪開了一截布條,雲昭就開始用烈酒擦拭傷口……

或許是疼的已經麻木了,雲豹就這樣低著頭看侄兒在自己的肚皮上做針線活。

他親眼看著侄兒在自己的肚皮上縫了三層,親眼看著侄兒將烈酒泡過的蘆葦桿插進肚子,然後看見一些血水從蘆葦桿子里流淌出來。

大明朝的第一場外科手術在病人親眼目睹下完成了。

雲昭看了那個大夫給雲豹准備的金瘡葯,想了半天,還是沒敢用,最後又清潔了一遍,就用開水煮過且烘干的麻布條子重新綁好了雲豹的肚子。

「我聽說,只要豹叔明日里放屁了,就活下來了。」

雲豹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努力。

摸摸雲豹的額頭,沒有發燒,這是一個好現象,如果發燒,雲昭也沒有辦法了。

錢少少往外潑血水的時候,雲福走了進來,見雲豹肚皮上重新綁上了綳帶,綳帶上也沒有血跡滲出來,就指指睡著的雲豹低聲道:「昏過去了,還是睡著了?」

雲昭道:「睡著了。」

「哦哦,這就好,這就好……」

錢少少按照雲昭的吩咐叫來了兩個干凈的仆婦,給雲豹換了干凈的床單,暖和的被子,雲昭囑咐仆婦們要注意雲豹是不是在發燒,只要發燒,就必須要烈酒擦拭脖頸,腋下,大腿內側。

雲昭出了房門,天色已經微微發亮,那個把人當牲口醫治的大夫沒走,高傲的站在寒冷的院子里流著清鼻涕。

「剛才晚輩激怒攻心,冒犯了先生,還請先生恕罪。」

「無妨!」

雲昭很謙虛的低下頭准備迎接大夫的訓斥,卻沒有聽到,抬頭看的時候,才發現人家已經走遠了。

之所以在院子凍了這么久,就是等一聲抱歉,如果等不到,以後雲氏的大門他再也不會踏進來。

「憾破天干掉了嗎?」雲昭吐出一口白氣小聲問道。

「沒,跑了,龍袍水死了。」

「憾破天的寨子呢?」

「拿下來了,糧庫里面的糧食確實很多,就是擔心糧食出問題,雲猛這才沒有連夜追擊憾破天。」

「憾破天的家眷呢?」

「寨子攻破的那一刻,妻女被憾破天自己殺了,這家伙背著五歲的兒子跑了。」

「背著兒子跑了?看來這家伙沒有找我們復仇的決心!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