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囚凰 完結+四篇番外_分節閱讀_9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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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一怔,忽然想起來剛才在靈堂之中並未看到粉黛,連忙問道:「她怎么了?」

得知答案後楚玉略約松了口氣,粉黛並沒有死,也沒怎么受傷,只是劉子業前幾次來公主府的時候,都是粉黛負責服侍他,結果服侍著服侍著就服侍到床上了,結果粉黛便被劉子業帶到皇宮里,桓遠縱然有心,也無法阻攔皇帝帶一個已經屬於他的女人走。

楚玉苦笑一下,就算她當時在,也沒辦法阻止劉子業帶粉黛走,畢竟她從前沒少問劉子業要面首,相對地,劉子業問他要一兩個女人,看起來也是極為自然的事情,不給的話,反而是她小氣了,

,他是皇帝。

後宮粉黛三千人,這回粉黛倒是真的成了後宮粉黛。

楚玉苦笑一下,安撫了一遍流桑和阿蠻,再換上女裝,便下令驅車前往皇宮。與桓遠談話之前,她便已經下令讓人給皇宮里送一封信,通知劉子業自己依然活著,等她沐浴更衣便前去拜見他。

皇宮的路楚玉已經走得很熟,雖然一個月沒有來,但是這皇宮里她甚至要比在走在建康城中更加的熟捻,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劉子業所在的宮殿,當然楚玉並沒有閉眼,她在宮殿門口站著,與站在門內的紫衣少年對視。

對視了片刻,楚玉忽然笑了一下,問道:「我沒有死,你會不會有點失望?」

天如鏡面無表情地道:「不會,你不應該是這個時候死,也不會是以這種方式。」

楚玉笑了笑,道:「你是說我一定要按照天書上所記載的方式那么死,對吧?難道你就不怕發生什么意外,我沒有跟天書一樣,反而是提前死了?」

見天如鏡似乎有些出神,楚玉越過他朝前走去。

歷史是怎么樣的,她已經不強求知道,因為她已經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明確了目標,摒除紛繁的雜念,目光就會分外的穩固和清晰。

直到楚玉走出很遠了,天如鏡才緩緩的搖頭:「我不擔心,因為容止活著。」他一直活著。

他知道。

見到劉子業,姐弟之間自然是敘述彼此離情,楚玉說了自己這一個月的遭遇,聽得小皇帝驚嘆連連,末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會派軍隊圍剿了那群馬賊。

敘完了別情,楚玉佯作不經意的左右看看,隨即裝作剛想起來一般道:「對了,陛下,我聽說陛下看上了我的侍女粉黛……」楚玉笑眯眯地道,「這自然是她的福氣,不過我好些天不見她,想要見她一見,不知道陛下是否允許。」

楚玉的打算很簡單,親眼看看粉黛過得好不好,假如粉黛過得好,那么她也就可以放心了,畢竟當皇帝的妃子衣食不愁還不用干活,劉子業脾氣雖然不好,但好壞算個帥哥,想必大部分女孩子都是比較願意在後宮就業的。

劉子業也不推脫,很干脆的命人召粉黛前來相見,楚玉仔細看著一個月不見的粉黛,這個女孩原本就生的極美,大大的眼睛仿佛能盪漾出水來,下巴比原來更尖了一點,反而生生多了幾分嫵媚的風致,她穿著華貴的衣裳,頭上插著各色玲瓏發簪,簡直要把腦袋變成首飾展示台,不過楚玉知道這是現在時興的華貴打扮,見了也不奇怪。

見了楚玉,粉黛盈盈一拜:「見過公主。」她身姿嬌小,弱不勝衣,低下頭時,很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大概就是這種風致吸引了劉子業吧。

楚玉仔細的看了粉黛一會兒,看她氣色不錯,神情也十分的平靜,便放下心來,拍了拍劉子業,隨口讓他好好關照粉黛,便告辭離開。

府內,還有人在等著她。

楚玉走了之後,原本一直站著的粉黛當即支撐不住,面色慘變的倒在地上,劉子業也不去扶他,面上依舊殘留著面對楚玉時的笑意,看著粉黛的目光卻是陰冷無比:「你做得很好,沒有被阿姐發現破綻,今後我不會再打你,不過你也該知道自己的本分,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明白么?」

粉黛伏在地上,含淚恐懼的點了點頭,若非在來此之前,有專人為她上妝掩飾憔悴的面色,只怕楚玉一眼就會看出來她過得很不好。

她後悔了,早知道劉子業是這樣殘暴的一個人,她說什么也不會一時鬼迷心竅,勾引了皇帝,以期能夠享受榮華富貴。

她僅僅看到了劉子業在楚玉面前的真情,卻忘記了這個少年其實是一個喜怒無常,性情暴戾的皇帝,自從楚玉的死訊傳來後,劉子業沒能殺光公主府里的人陪葬,回來後便折磨她來出氣,卻偏偏不殺死她,只每天在她身上增添一些傷口,現在她的外表看起來光鮮無比,可是衣服底下,卻幾乎沒有完好的肌膚。

後宮粉黛三千人,她不過是無足輕重,隨時都可以消失的那一個。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一百六十五章 從此與君絕

園——公主府——皇宮——公主府。

這是回建康第一日,楚玉的行程。

縱然最開始的時候有彷徨不安,甚至近家情怯,可是一日下來,楚玉已經能夠以十分鎮定的神情,面對花錯質疑的目光。

從楚玉下午入宮始,一直到她傍晚回來,花錯一直就靜靜的站在公主府進門的地方,他抱著劍,驕傲的臉容好像已經壓抑不住某種沖動,可是他依舊壓抑著等待著,等待楚玉給他一個答復。

今天楚玉去和桓遠說話前,他問她容止在哪里,那時候她沉默片刻,告訴他這件事待會再說,這一待會,便待到了現在,她和桓遠說了話便立即入宮,直至夕陽西下,才終於返回。

秋天白日簡短,太陽也落得比夏天要早些,晚霞的余暉好像血光,但是花錯覺得很自在,他習慣血,正如他習慣劍,這是劍客的宿命。

楚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沐浴在似血殘陽的光輝里,紅衣鮮艷的花錯。

見花錯要張口,楚玉搶先微微一笑,沖他擺了擺手:「我知道你要問什么,可是不要著急,就算有什么事,也先等我吃飽了飯再說吧?」

又走幾步,便見幼藍迎上來,行了一禮後對楚玉低聲道:「公主,隨您一道回來的那位蕭公子還沒有走,現在正在流桑公子那兒,您打算如何處置?」

楚玉不由得「啊」了一聲。失笑拍了拍額頭:竟然把蕭別給忘記了。進入靈堂後她便被自己地葬禮弄得哭笑不得,之後注意力又迅速轉移到了別的方面,竟然忘記了與她一道前來的蕭別。

與其說是她善忘,倒不如說,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太認真的把蕭別放在心上。

楚玉皺了下眉,想起自己在楚園聽到的曲子。那琴曲十分的悲傷,既然桓遠等人以為她死了,那么蕭別應該也是有相同地誤解,所以在乍見到她時,他才會太過驚訝,導致一時失手挑斷了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