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囚凰 完結+四篇番外_分節閱讀_109(1 / 2)

新第三AK小說為你提供最好看的小說,網站地址:m.shubaol.com 渴望成為另外一個人,希望能夠變成她心里所維護的。而不是這樣敵對的狀態。

但。這也僅僅是幻想而已。

天如鏡猜對了一些。但也猜錯了一些,雖然楚玉此刻是為著容止而來的,但是最初的開始,卻是他不曾料到的理由。

楚玉定定看了他片刻,也不說話,只當著他地面,打開屋內所有地箱櫃。讓他看到其中所藏物件,最後她又回到他面前,冷冷地問:「看到這些,你也該知道,我打算做什么了吧?」

天如鏡地目光掃過位於他身前的部分,面上卻毫無畏懼之色,聽完楚玉問話,他便緩緩合上雙眼:「隨你。」

他既然喝下那杯酒。便已經決定不再顧惜這條生命。

楚玉想怎么樣。都隨她。

但是他不會去救容止,更不會教她如何救容止。

這不光是因為妒嫉,還有師父的交代在。

容止並不是普通人。他擁有影響天下大勢的才能,這樣的人一旦得到施展的地方,定然不會默默無聞,要么是一方諸侯,要么將名滿天下,但是天書所記載的歷史中,並不存在這個名字。

換而言之,與楚玉地必須消亡一樣,容止也是不應該存在於這世界上的。

天如鏡面上是一派平靜,他的神情很安詳,可是卻帶著一種徹悟後的決然,似乎是已經做好准備,迎接一切苦楚傷痛,乃至死亡。

這是一種殉道者的神情,他願意為自己所信奉的東西付出一切。

假如痛楚來到,他會用信仰去抵抗痛楚,假如死亡降臨,他會視為自己應有的歸宿,並且死得其所。

楚玉看到了,感受到了,也被震動了。

倘若是平時,倘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一定會十分欣賞天如鏡這等無所畏懼的風范,可是現在這份無所畏懼,卻是令她痛恨地固執。

他連一絲動搖和考慮都沒有,便毫不猶豫地拒絕她,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也完全沒有退讓的可能。

對這種頑固得如同石頭一般地態度,楚玉根本不知道

她甚至有一種預感,就算是將十大酷刑輪流加諸於天如鏡身上,這個頑固得好比石頭一樣的少年,也絕不會松口半句。

更何況,倘若真要用刑,她未必狠得下這個心腸。

在公主府嚴密的守衛下,一抹稍嫌寬大的黑影飛快從暗處掠過。

過了片刻,那抹黑影晃過所有人,潛入沐雪園,悄無聲息地來到容止床前。

籠罩住全身的漆黑斗篷一撤,底下藏著的卻是兩個人,其中一人身穿艷紅衣衫,正是花錯。

花錯不看另外一人,只快速返回窗邊,從窗縫中朝外看了看,確定沒有驚動外面的守衛,才步履輕盈地返回床邊。

這時候負責照料容止的小廝已經趴在外面的矮幾前睡著了,花錯方才進來時,還給他聞了一下,保證他睡得更熟。

看著容止雪白憔悴的容顏,花錯綳著臉,伸手進懷里摸出一只白色小瓷瓶,拔開塞子,倒出一粒拇指大小的朱紅葯丸,喂給容止吃下,過了片刻,容止的眉毛動了一下,口角溢出來一線鮮血,但眼睛卻緩緩地睜了開來。

見容止醒來,花錯緊張的神情終於稍稍放松,他傾身扶容止坐起來,手摸到他衣服下的骨頭,目中又流露出難過之色。

花錯帶來的另外一個人,身材較花錯稍嫌文弱,他面上貼著黑色的面具,蓋住大半張臉容,只露出漂亮的嘴唇和下巴。

那人一見容止醒來,便連忙趨身上前就要下拜,卻在容止含笑的目光之中停下動作,重新直起腰來。

容止緩緩搖了搖頭,微笑道:「說了多少次,在我面前,虛禮可以免去,說正事吧。」他三言兩語間便立即居於主導地位,花錯站在一側沉默不語,而那人也低頭聽從吩咐。

「我時日已經不多,假裝不支暈倒是為了騙過天如鏡,但是若是真算起來,也不過還有一個月的生機。」他神情從容沉靜,好像身體殘敗瀕死的人並不是他,「因此,花錯,我交給你的事,便是時時看著公主,公主八成是無法從天如鏡那兒得到操縱手環之法的,天如鏡的性子我也知道,他絕不會那么容易屈服。」

「三日,三日之內,假如公主還不能得手,那么你便替我將手環偷出來還給天如鏡,順道將他師兄弟二人放了。」

「為什么?」

「這不成!」

花錯和他所帶來的那人,同時發出疑問和反對的聲音。

容止微微笑著,他眉宇間的笑意仿佛山巔冰雪那樣遙遠不可攀附,那種沉靜又高華的氣韻,讓二人逐漸平靜下來。

「你們且聽我說。」容止慢慢地道,「尤其是花錯,你性子沖動,我怕你自作主張,之前瞞了你不少事,如今也該告訴你了。」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一百九十八章 重為操棋人

「我不離開公主府,一來是這里便於行事,二來,也確實是因為受制於天如月,他不知對我做了什么,令我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容止簡單地陳述了自己的處境,便道,「這些年來我也做了不少安置,如今已是萬事俱備,雖然公主出手實出我意料之外,但我們的步子不可因此打亂。」

只不過,楚玉為什么會忽然想要那手環了呢?

她如此急切,甘冒風險,圖謀的是什么?

容止的心思在這上面一晃而過,暫且找不到什么頭緒,便暫且放下。

「花錯小心瞧著公主,從而今起,以三日為限,三日後再出手偷取手環解救天如鏡,這三日內,只要公主不殺天如鏡,隨她怎么做都好。」

花錯與那人進屋時,身上帶著少許寒氣,被屋內暖爐的熱氣一熏,很快便消散無蹤,花錯定了定神,聯系容止前後所說,問道:「我救出天如鏡,便挾恩要求他救你,是不是這樣?」

難道就這樣簡單?

容止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倘若你以此脅迫天如鏡,他只怕是寧可不接受你的恩惠,也絕不肯助我,更何況,昔年我決意與天如月一較高下,縱然天如月已死,換成了個好對付的天如鏡,我也不占他這個便宜,我也絕不哀求這一脈來解救我,我要他們心甘情願對我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