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深淺總是辛(完結)_分節閱讀_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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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把事發經過看在眼里的辛梓拿著五十份答案回到教室,梁淺深已經坐在那里收拾書包了,他把答案發了,交代了下老班的意思後全班一哄而散。他走回自己的座位開始整理東西,卻見梁淺深收拾好了東西並沒走,正奇怪著,她竟突然轉過了身看著他。

「你今天看到了什么?」她眯了眯大眼睛,透著危險地問。

「我什么也沒看到。」辛梓一臉無波地答道,說得無比自然。

梁淺深立刻給了個大笑容,眼里卻清冷一片:「很好,大班長,再見。」

辛梓說不上是什么心情,看著梁淺深挎著一個空盪盪的書包離開教室,又想到剛才在辦公室里的一幕,估摸著也能猜到也許這個放肆散漫的女生的家庭生活並不幸福,也許這也是造成她現在這副鬼樣子的原因之一。

走在回家的路上,辛梓想著想著又想到了坐在他前面的那個女生,她和他在初中也是同學,不過兩個人似乎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由於對方太過出格的行為方式,他倒還不至於不知道這號人物。聽得流言多了,自然對這樣的女生沒什么好感,甚至是厭惡的。只是仗著自己漂亮就對男生招來喚去的,看不上家里窮的男生,看不起長得難看學習拼命的女生,喜歡和老師對著干,被警告處分了幾次卻依舊不以為然自己過自己的。

現在他們交集多了,可全都不是好的。這樣一個女生坐在他前面,說實在的,他真的有些頭疼,他的目標是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這樣家里的負擔就會減輕了。所以,他需要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到學習里去,要不是李老師苦苦說服,他並不想當那個班長,偏偏那位大小姐還總看他不順眼喜歡找他茬,或者說他們兩個本身就不對盤,躲也躲不掉。

唉,辛梓無奈,搖搖頭不再去想,騎著二手買來的舊自行車行進在風里。

可是,之後的兩天,梁淺深沒有出現,沒人知道她是又翹課了,還是真的被學校通知退學了,畢竟她的事這次鬧得挺大,老師同學不待見她的多了去了,所以課下也都議論紛紛。

「你說,她這次是不是真被勸退了?」莫天有些擔憂地問辛梓。

「怎么,你還擔心她?不是鬼迷心竅了吧?」坐在隔座的宣玫幸災樂禍地說,「我看她還敢橫,踢出學校最好,她在我們學校就是一禍害。」

「嘖嘖,我怎么聽出了酸味,你不是嫉妒人家吧。」她的同桌徐子浩皺著鼻子恥笑道。

他們走得近的幾個人都知道文藝委員喜歡5班的體育委員,可那個男生跟淺深交往過,還被她甩了。

「去你的,我嫉妒她什么,不就是張臉皮,再說也沒多好看,看多了也膩了。」宣玫沒好氣地推了徐子浩一把。

辛梓沒加入他們的討論,只是看了眼前面空空的座位又再次低下頭寫作業了,他本來就屬於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

周五學校沒有晚自修,他也趁著這個時候給一個小學生做家庭輔導賺點外快。輔導結束後他和往常一樣騎著車回家,途徑一個酒吧的時候瞥見小巷里有個人影似乎有點熟。減慢了速度又看了眼,路燈下蹲在那里的人果然是熟人,兩天沒有出現在他前面的人。

梁淺深沒有穿校服,裹了件格子尼大衣蹲在酒吧後巷濕漉漉的地上,一只手慢慢地摸著趴在她腳邊正吃著她帶來的盒飯的小貓。

「慢慢吃,有的是,不要搶。」她拉開兩只爭食的貓咪,敲了敲其中一只的小腦袋。

「你們多幸福啊,說是流浪貓,可有我天天給你們送食來,都懶得自己覓食了吧,肥仔。」她逗弄了其中一只最胖的小貓,笑眯眯地對它說,「你好減肥了,再這樣下去我得多帶一盒飯來了。」

等貓咪都吃得差不多了,她才收拾好東西跟它們道別:「走了,記得消化了再睡。拜拜。」

巷子口車輛偶有經過,路燈很亮,遮過了月光,淺深隨手把飯盒丟進垃圾箱里,一個人打了輛車回家。

十一問

「本庭宣判,被告人吳xx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

又是一戰告捷,梁淺深手上夾著衣服,有些倦意地從法庭出來。贏得多了,自然也就失去了那種勝利後的興奮驕傲之感,反倒是勞累感成倍而來。久而久之這便成了一種慣性,習慣於認認真真結案,全心全意打官司,然後獲得頗豐的勞資。律師這個行業其實就是這樣一個類似於給人算命江湖術士,在事務所繳點錢擺個攤位,然後每天盼著登門光顧的客人。

小白老說這么個累人的工作不適合她,她卻覺得這樣的工作恰好能磨練她的脾性,不要再那么尖銳鋒利,寶劍收起來的日子也開始多於出鞘的日子。只是,她心里清楚她的個性不是說收斂就能收斂的。

離上次同學會已有一個多月了,期間一些老同學給她來過電話,問候了下近況,也場面上地說過有空再聚聚,再後來就沒有什么音訊了。誰會真那么在意呢,人生在世,這幾年她把虛情假意看得多了,面具笑臉見識得廣了,自然不會把這種人際關系放在心上。做人不好太較真,總是頂真的話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累壞了自己別人也不會心疼。只要有一兩個真心相交的知己,那便足矣。

這一個月若說有什么大事,恐怕就是收到了來自辛梓的喜帖。

只記得當時接過那張喜帖的時候,人有點犯暈非要撐著辦公桌才能站穩。

帖子選用了高貴的深紫色,燙金滾邊,想必這對新人的格調很高,品味也不錯。淺深沒翻開來看,也沒計劃前去參加,她把請帖壓在一堆卷宗下,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繼續埋首於工作中。

不去想他和誰結婚,不去看他和誰結婚,不去理會他和誰結婚。也許是哪家名媛,也許是哪家碧玉,也許是哪個陪著他走過艱苦創業的女人。

而這下,他們真的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周末,淺深難得有空在家休息,本想叫小白來家里吃午飯,誰料他說手頭上的一個大型招標項目迫在眉睫,道了好幾聲抱歉,又委屈地哀嚎錯過吃佳餚的良機。淺深便自己下廚給自己燒一頓了,她並不擅長料理家務,唯有烹飪還算拿得出手,空下來就琢磨新菜式,幾年下來廚藝大漲,搞得連小白這家伙都不願再下館子吃飯老往她這里蹭飯。

坐在家里吃了飯,沒事翻翻雜志聽聽音樂,通常這個時候淺深會把手機關上,讓自己好好清凈一天。如果事務所真的有什么急事找她會打她家里電話。相安無事到下午三點,正打算睡個午覺不料家里那個百年不用的電話竟然響了。

懶洋洋的接起電話,淺深問道:「喂,請問哪位?」

「你在哪?手機怎么關著!」

淺深一愣,對方怎么這么個氣急敗壞的口氣?

「你在哪磨蹭呢,知不知道滿大廳的人都在等你呢!」

等等,她有點暈,這是什么事啊,莫名其妙,不過她倒是聽出來這個聲音是宣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