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深淺總是辛(完結)_分節閱讀_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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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深仰天一笑,抵著桌邊的手一用力皮椅立馬後退半米,她起身盯著桌上那一摞文件,不客氣地說,「你以為憑你一句話就會有人信?你也不自己掂量掂量你有幾斤重,媒體是願意得罪曾倪兩家,還是會把你踢出門去。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廢話,你好自為之。」

不等對方說話,淺深立刻掛了電話,屋里靜謐得詭異,只聽得見她自己略顯沉重的呼吸聲,手機還捏在手里,即使她可以強作鎮定地跟那人言辭交鋒,可是,不知不覺冷汗已經出了一身,手心全是冰涼的濕意,有種大白天做惡夢的驚恐感。

再將那人的號碼翻出來看了看,確實是一個陌生人,淺深倒在椅子里撐住額頭強行令自己冷靜,重新羅列了一遍知情的人。曾家的人除了外婆,大舅二舅姑媽知道,大哥二哥大姐也知道,景然一家知道,老頭子那也知道,小白和他媽媽知道,若說當時的那幫人,老頭子應該都已經清理干凈了。除此之外,淺深想不到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可是,聽那個人的口吻,好像很篤定。然而,究竟是何人,他只是為了錢?冷靜下來後推敲推敲,淺深不似起初那樣擔心了,畢竟這種事且不說他會不會真那么做,他無憑無據又有多少人會相信,若是他敢做,她絕對要把他揪出來告得他跪地求饒,求死不能。

這么想著,淺深心里舒服不少,恐慌感也隨之褪去,遭人勒索的案件她也辦過,有兩起確實是對方無中生有騙錢來的。不出五分鍾,手機鈴聲又響起,淺深正在沉思,驚得差點將之甩出去。淺深用手按住那顆狂跳的心,咽了口唾液,拿起手機一看,稍稍舒了口氣,來電顯示上赫然寫著:梓。

「喂。」

「在做什么?」那里頭傳來的聲音就像是一雙溫暖的手瞬間安撫了她緊張的神經。

淺深盯著自己掰斷的指甲,笑道:「修指甲。」

辛梓沒反應過來,又問了遍:「修指甲,這么閑?有沒有安排好工作,別忘了我們下個禮拜就要出去玩了。」

淺深支著下巴,呵呵笑道:「沒忘,怎么會忘。你現在在休息嗎,有時間打電話給我。」

那頭稍稍沉默了下才略顯不自然地緩緩道:「沒什么,只是……突然有點想聽聽你的聲音。」

此話一出,兩頭都沒了聲音,就好象有什么微妙的氣流在他們之間醞釀。

過了會,辛梓在那頭清咳一聲,他的聲音有些窘:「那我去工作了,你晚上的飯局結束後我來接你。」

「辛梓。」在他就要掛電話的時候,淺深忽然叫住他。

「嗯?」他的鼻音軟軟的,讓人心底泛起一層層溫情。

「謝謝。」淺深閉上眼睛,「謝謝你打電話過來,我覺得我又有力量了。」

辛梓低笑一聲,干干凈凈的聲音好似午後的陽光暖烘烘的:「說什么傻話呢,那就先這樣。」

淺深重新振作了精神,拋開雜念,著手開始整理起自己手頭的案子,翻看了下最近的工作進展,還好她最近沒有接新的案子,不然真是脫不開身。直到快下班的時候,淺深已經完全投入到工作中,要不是嘉妮敲門進來提醒她飯局的時間快到了,她大概會一直這么忙下去。

淺深一看時間,立刻站起來,草草收拾了一下,便對嘉妮說:「我先走了,早上交代你的事沒忘吧,過兩天我請一段時間的假。」

「你又請假,你已經把幾年的假都給請了……」

淺深掐了掐嘉妮那張小圓臉,笑道:「我前兩次是工傷,這次是假期。」

嘉妮皺皺眉,撅嘴道:「你去做什么?」

淺深意味深長地朝她微微一笑,修長的食指在嘉妮面前搖了搖:「自然是和你哥逍遙快活去。」

淺深是個懶人,所以就算有車她也不願意自己開,以前是小白送,現在有辛梓送,最近辛梓忙,她就打車。此時正好是下班高峰,站在路口好一會都沒攔到車,就在這時包里的手機又響了。淺深拿出來一看,是那個陌生號碼,捏在手里等它響了五次,她才徐徐接起來。

這一次,她屏息沉默,只等對方先開口。

「梁小姐,還記得我吧。」不變的滑膩聲音,淺深覺得自己晚上那一餐可以不用吃了。

忍下不耐,淺深壓低了嗓音狠狠道:「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你還有什么事。」

「我想梁小姐還沒清楚吧。」那家伙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古怪腔調,「你真不怕我把你被人……呵呵,強 奸過的事公布出來?」

聽到強 奸二字,淺深全身反射性地顫了顫,無比惡心。

那人徑自說下去:「如果讓人知道那個轉替人打強 奸案的美女大律師自己就是被人奸 淫過的,如果是我,我是無臉再在這行混下去了。」

「你敢,你就試試!」

淺深毫不猶豫得關了機,她最恨這種踩人痛處還落井下石之人,如此的敗類如若姑息,聽之任之,惟命是從,簡直是愚蠢至極,這種事她非常清楚,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他們會像吸血鬼一般纏住你不放,直到你無法再滿足他邪惡的欲望。

但是,為了杜絕隱患,她想還是找小乖商量一下,這件事她不想搞得人盡皆知,看能不能讓小乖暗地里把這個人抓出來。

淺深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打上車奔赴飯局。

這兩天,辛梓一直在查公司的賬目,隱隱覺得有些蹊蹺,可把會計找來問了一遍又沒發現問題。莫天對那個暗中收購公司股份的人追查了很久,但是對方非常警惕,似乎察覺到有人在調查他,於是馬上停止了所有動作,隱沒在茫茫人海之中,憑空消失了。

莫天對此很是懊惱,在辛梓面前自責了半天,說是自己不夠沉著,眼看就要逮著了,卻給對方溜了。辛梓卻不那么認為,有些事他沒有告訴莫天,但是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他們所要面對的,或者說白了,是他所要面對的,是他望不到頭,見不到底的強大勢力,隔得那么遠,他就已經可以感覺到那股力量隱隱散發出來的壓力可以殺人於無形,仿佛只要他動一下,下一秒就會見血封喉。

這種感覺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人想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