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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確實非常稀里糊塗，你看她一聽和贊說完這話兒，她說什么，「什么爸爸照顧我，我照顧他！這家里都是我一個人——」她還操心的不得了的走進來，一邊從他懷里把智齒抱過來放進嬰兒床里，又把本筋抱過來，小丫頭還不撒手，拉著小贊的軍裝領口，那里有幾個紅杠杠，小姑娘蠻喜歡。

「槍手，喜雪，聽話。」

小丫頭就不松，

「媽媽打了啊，」

這時候喜雪還怕她媽，松了手，又笑嘻嘻流涏的回來抱她媽媽就不松手，這時候，開落也有點不聽話，非要媽媽抱，可娃只能兩個孩子都抱著坐進旁邊她爸爸剛坐過的搖椅上，又抬頭對和贊說，「我什么事兒也不要你操心，你好好讀書，軍校不好讀。」

和贊連忙蹲她跟前，還逗著饕餮，「我要養好你，還要養好咱叄個孩子，還會好好讀書，一個落不下的，放心吧，」

可娃嗔他一眼，不聽他吹牛。正這個時候，院兒門又被推開了，門口傳來一個聲音，「請問，這是朱源老先生的家嗎，」

「是的，找誰？」

朱源還沒做聲，朱可娃先應了，完全昭示她是一家之主！

把饕餮二子又交給和贊，可娃起身走向門口，和贊抱著孩子們也跟著晃了過去，就見門口停著一輛大奔，兩個男人手分別抱著個大紙箱子，一個男人西裝革履十分禮貌的站在門口，「您好，有位先生托我把這些東西帶給朱老先生，」

說完，也不等可娃反應，後面抱箱子那倆男人就直接進來把東西輕輕放在院子里出去了，出去了，那西裝男微笑朝可娃點點頭上車啟動就走了。

可娃一頭霧水，啥東西哇？

「爸，誰送你東西啊，」

「我也不知道，這什么？」朱源還不是糊里糊塗，走過去彎腰翻了翻那箱子，老學究的眉頭立即皺起來！

「惡作劇吧，誰送我這？！！」

可娃走過去一看！

紙箱子不起眼，可紙箱子一打開，里面的東西相當奢侈！

全是包裝奢華的女士名牌內衣！

朱可娃先還驚的不輕，後來，實然想起！

「這內衣不好，——有點紅——」

那次，他好像說要送她內衣——和許啊

可娃立即臉象火燒，嘟囔著，

「這，這是送我的，——」怕她爸爸細問，趕緊抱起箱子進屋去，小贊生疑了，抱著孩子跟上她，「你放下，這么重，我一會兒幫你拿進去，——這誰送的？」

「你別管，」她還只往里走，

小贊趕忙過來把孩子們輕輕放進嬰兒床里，哄了哄，又趕緊幫她把另一個紙盒子拿上跟著進了她屋兒，這一邊走一邊心里恨吶，

和許！！

這牌子的內衣和許以前常給她買，可娃在法國幾乎穿的都是這個牌子！

44

據說貓和狗很大的一點不同是狗是認人不認地兒而貓是認地不認人。狗可以興高采烈地跟著你走東走西，換地方沒事兒只要有熟人就不著急。貓正相反，離開自己的地盤兒就嚇得跟孫子似的，但只要是在熟悉的地方沒人也能活。

和贊放下箱子，站在門口看著她，就覺得，她是那貓，我就是那孫子似的貓狗雜種！離了她不能活，離了有她的地兒就是孫子。

「你穿那套黃色肯定很漂亮，」

小贊靠在門邊，淡淡地說，

可娃彎腰拿起來，微歪著頭瞧了瞧，這時候轉過頭看他，

突然一驚，覺得遠遠站著的小贊好落寞。

這時候正一束落日的余暉透過窗欞斜倚下來，打在他的側臉，輪廓如此清晰，精致的有些驚魂，小贊的眼睛非常漂亮，剛才他抱著孩子們，三雙眼睛，俱是一種美，無邪純凈，真摯的愉悅。

此時，他淡淡的靠在那里，有種透明的逝去感，好像抓不住

可娃心一苦，放下手里的內衣，走過來抱住他，

「四德，你是不是怪我，」

小贊沒動，「怪你什么，」

可娃輕輕噘噘嘴，「我，我，——」

小贊動了動身子，把手放她腰間磨了磨，

「誰送你的內衣，」

「和許，」

「我是誰，」

「朱四德啊，」

「誰跟你最親，」

「你啊，」

「你不記得和許是誰了？」

「不記得，你也認識他？」

小贊摩挲著她腰間的手停了下，定了下神，繼續問，「唐細細呢，」

她咬唇，

「他租我們家房子，」

「朱可曉？」

她皺眉頭，不做聲，

「恩？」小贊聳了聳她，

她小聲說，

「別說他，」

這時候，小贊也要咬唇了。——簡直不敢相信！

「艾珏——」

「誰？你說誰？」她好像有點激動，

「艾珏。」小贊咬字清楚，不曉得咋樣搞的，她好像聽清楚名字後松了品氣的樣子。搖搖頭，「不認得。」

和贊這時候都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和許沒說錯！她都不記得了？！！

「那——和贊呢——」小贊都不敢問，

她又是「誰？你大點聲兒，」

小贊突然把抱起來和自己眼對著眼，

「可娃，我是誰！我是誰！」

可娃也摟住他，

「你傻了，你是四德啊，你是——」

「是什么！」

可娃把額頭頂著他的額頭，幾乎不可聞聲兒，「你是孩子的爸爸，——」

孩子的爸爸

爸爸！

小贊哇，我們的混世魔王和小贊哇！

這個時候，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

「誰的爸爸，」

眼淚就是利器，女人如此，男人更如此，

一個如此落寞的大男孩兒在你的懷里落了淚，如何不叫人心疼，可娃吻上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