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不免有些自嘲的一笑,想不到她此刻竟是希望那個真的可以托載心中所願,她暗自一嘆,繼而詢問道:「能給我編只蚱蜢嗎?」
看著蘇墨那隱藏的哀愁和苦澀,尉遲寒月內心一嘆,但是,嘴角始終有著淡淡柔和的笑意,他緩緩點點頭,走到牆角處,找了幾根較為長的青草,半蹲在地上,認真的編著……
蘇墨看著尉遲寒月那修長的手指,認真的表情,心中有那么一刻,希望此時這個人是……
呵!
蘇墨自嘲的一笑,終究……她無法做到決絕,她恨他……但卻不希望他死!
一只翠綠的草蚱蜢出現在蘇墨的眼瞼,綠幽幽的,真的猶如真實的一樣。
「謝謝!」
尉遲寒月淡笑的搖頭,看出蘇墨那干澀的笑意下所隱藏的淡淡愁雲。
蘇墨怔怔的看著那只蚱蜢,緩緩說道:「寒月,你說……愛上了一個人,會因為他做了傷害自己的事情,而恨他嗎?」
「不會!」尉遲寒月肯定的回答,他看著蘇墨那平靜的臉,緩緩說道:「愛恨本就是一念之間,如果愛的深,則無從恨起。一旦真的恨了……那說明心以破碎,則無法去愛!」
蘇墨擰眉,一時間對尉遲寒月的話有些無法理解,久久的,方才說道:「你倒是一點兒不像在深山里的長大的,這人世間的俗世你到體會的十之八/九!」
尉遲寒月淡笑,心中有著苦澀,他一生只在蘇墨身上傾注了壓抑的情感,只不過是短短數十日,他卻像是經歷了人世間的滄桑。
對於情愛的認知,不一定是要經過風風雨雨!
「想出去走走嗎?」尉遲寒月突然問道。
蘇墨搖搖頭,說道:「在這里,能安安靜靜的呆著也是一種福氣,他要出征了……再多的私人恩怨,也不及國家百姓來的重要,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而造成什么……雖然,我不一定有那樣的能力!」
說到最後,蘇墨自嘲的笑了下,內心里,真的就只是為了那所謂的國家百姓嗎?
尉遲寒月未曾說話,心中不免失落,不管如何,他們彼此相愛,也許……愛的方式不對,或者是……大哥和她之間還需要磨難,但是,他此刻可以肯定,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人能夠介入,不管是愛,還是恨……
尉遲寒月舉起竹笛置於唇邊,緩緩的樂曲飄盪在小院內,此刻,能如此和她做伴,卻原來也是一種幸福,就讓他用僅剩的生命,陪她走過孤寂的歲月!
蘇墨的微揚著頭,看著那漸漸落下的夕陽,思緒仿佛飄的很遠,很遠……
望著那接近黃昏的落日,灑在王府內的光輝,煞是美觀和壯麗。
從來沒有靜靜的在這里看過落日,原來,是這樣的美麗。
風伴隨著西沉的落日緩緩吹著,漸入夏末,傍晚的風,有些涼意。
小單貼心的為蘇墨披上一件薄披風,淡淡的對著她一笑,靜靜的退到一側,不想打擾到此刻的那份和諧。
隨著太陽的下落,屋檐被映襯成了紅色,耳邊的笛聲依舊悠悠,讓疲憊的蘇墨漸漸有了睡意,直到雙眼輕輕的闔上……
她太累了!
此刻的安寧竟是讓她放下了心里承載著的負擔,那悠揚的笛聲仿佛有著鎮定心神的效果,如此,在夕陽的余暉下,她沉沉睡去……
笛音落,尉遲寒月緩緩放下竹笛,怔怔的看著蘇墨的睡容,俊逸的臉上有著淡淡的失落和濃濃的幸福……
翌日,尉遲木涵在皇宮內替尉遲寒風踐行,預祝他凱旋而歸,收復梓國,還東黎邊境一個安定。
皇宮內,杯盞交錯,無非是一些祝尉遲寒風打得勝仗,早日而歸的一些話語。
席間,趙暉臉帶愁色,他是為數不多,知道此戰凶險的人。
「王爺,臣預祝你早日歸來!」趙暉的話有著幾分沉重。
尉遲寒風微微頷首,心知他擔憂趙翌,緩緩說道:「他身邊有十名死士相隨,總是能多少有些保障的!」
趙暉一聽,感激的抱拳,沉重的說道:「趙家男兒,為國為民實屬應該,臣如此放不下,倒是讓王爺見笑了!」
尉遲寒風淺笑,拍了拍趙暉的肩膀,說道:「關心家人,實屬應當,只是……有國才有家,無需本王多說,你自是明白的!」
趙暉點頭,舉杯敬酒,一切言語都在酒中,彼此仰頭飲盡。
趙暉心知肚明,這次……凶險的不止是趙翌,王爺何嘗不是?
相較於這里的凝重,此刻的王府內,倒是一片祥和,對於她們來說,並不知道尉遲寒風此行的真正目的。
「主子,傅側妃前來傳話,說是王爺明日要去邊關了,芳華苑的姑娘們提議今晚為王爺踐行,說是商議一下!」紙鳶為柳翩然倒著茶水,說道。
柳翩然一臉的冷然,冷漠的哼了聲,道:「怎么,我只是被幽禁了幾日,傅雅就以為她是王府里的主子了……」
想起那日傅雅為了蘇墨求情,柳翩然的氣就不打一出來,原本對她心存的幾分好感,頓時盪然無存。
紙鳶倪了眼柳翩然,緩緩說道:「她也就是來問問,這不,還是要主子您拿主意嗎!」
「王爺遠行,自是要踐行的,這個何須那些個姬妾來操心!」柳翩然冷嗤的說道。
「那……主子您去嗎?」紙鳶問道,眸子不免存了幾分緊張。
「她們是什么身份,配和我商量嗎?」
「主子說</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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