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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強寵 月下銷魂 2177 字 2021-05-18

薄薄的水霧,楚楚可憐的看著尉遲寒風,強裝著堅強,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扯出一抹笑意,說道:「嗯,我明白!為了各國間的友好,總不能怠慢了北國,弄的好似我們厚此薄彼,我明白的!」

說著,眼淚終究沒有忍住,她急忙垂了頭,淚水卻滴落在了芊素的手上,慢慢的滑落……

尉遲寒風一見,淡然的說道:「翩然,本王說過,本王不會只屬於你一個人!」

「……」柳翩然沒有答話,只是默默的流著淚,手撫著隆起的肚子,半響,方才抬起手拭去了眼淚,說道:「我愛你,所以心痛,雖然明知道你不屬於我一個人!」

尉遲寒風眸光微怔,眼瞼微抬的看著柳翩然,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腦海里竟是揮不去的蘇墨的身影,她淡漠的神情,眼底深藏的哀戚,和那……偶爾才表現出的脆弱。

想著,尉遲寒風猛然站了起來,淡然說道:「本王還有事,回頭再來看你!」

說完,不待柳翩然做出反應,人已經大步流星的離去。

柳翩然看著遠去的聲音,眼中的楚楚可憐不在,取代的是一抹犀利。

也許她不了解尉遲寒風,可是,她卻知道如何勾起他的憐憫,本來告訴老夫人蘇墨懷孕的事情也是無可厚非,他卻為此來尋她……

想著,柳翩然臉上籠罩了一層狠戾,對蘇墨的恨意更勝了幾分。

蕭隸站在一側不經意的打量著蘇墨,從他進來將要納妃的寶牒放到書案開始,他都沒有看到她臉上有著絲毫的表情變化,如同他第一次見到她,那個臉上帶著淡然的傲氣,不疾不徐跨入王府的她一般。

蘇墨拿起毛筆醮了朱砂在寶牒上那個名字下輕輕寫上「受禮」二字,長長的睫羽掩去了眸子里的悲慟,她盯著那刺目紅字上方的名字傅雅!這個女子就在下個月初六要進入黎王府,是因為她……他才不來看她嗎?是無法面對還是……

蘇墨淡淡一笑,閣下筆,抬眸間已經掩去了眸中的憂傷,她拿起寶牒遞給蕭隸,淡漠的說道:「新妃入府,蕭總管可要事事俱到,不要讓北國以為我們失了禮數!」

蕭隸接過寶牒,眸光深邃的看了眼蘇墨,方才應聲道:「是,屬下定當准備妥當,王妃如果無事,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蘇墨點點頭,示意其退下,直到人走了,方才卸去了臉上佯裝的堅強,紫菱輕咬著嘴唇,憂傷的看著她。

「紫菱,我想出去走走,替我更衣!」蘇墨突然說道。

紫菱應聲,急忙為她整理釵鬢,換了衣衫。

寒風閣內,尉遲寒風看著蘇墨剛剛寫好的寶牒,眸光未抬的問道:「她……什么反應?」

「這……」蕭隸有些為難,不知道是應該如實說還是要渲染一番。

「如實說!」

蕭隸偷偷瞄了眼尉遲寒風,方才恭敬的說道:「從頭至尾王妃都未曾發現異樣,一直……一直很沉著冷靜!」

尉遲寒風聽後,自嘲的笑了下,合起了寶牒,沉聲說道:「她到表現的淡漠,弄了半天好似本王卻是多慮了一般!」

說著,面色突然變的陰沉,眼瞼猛然一抬,緩緩說道:「本王倒要看看,她是真的淡漠還是佯裝不在意!」

說完,「呼」的站起了身形,大步流星的出了書房。

蕭隸有些不在狀況,看著未曾離去的夜冷,問道:「我說夜冷,這……王爺的心思到底是何?」

夜冷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冷漠的說道:「你有時間研究王爺的心思,不如想想就剩下七八日的時間,你如何布置王府!」

說完,不再理會他,輕闔上了眼眸,閉目養神起來,獨留下蕭隸無趣的摸了摸鼻子,沒好氣的哼了聲轉身離去。

尉遲寒風看著自己親手寫的「墨園」二字,腳步突然變的沉重,這些天故意避而不見,他卻還奢望她對他有何反應?

風,輕輕的吹著,夾雜著清晰的竹葉的香氣和紫藤花香,突然驚了尉遲寒風的思緒,他微微揚了頭,只見天上籠罩著一層烏雲,好似在彰顯著此刻他的心境般。

小單和小雙正要去膳房,一出了園子就見尉遲寒風站在那里,急忙上前行禮道:「參見王爺!」

尉遲寒風拉回眸光,慵懶的問道:「王妃呢?」

小單和小雙二人相視一眼,喏喏的說道:「啟稟王爺……王妃……王妃剛剛出府去了!」

尉遲寒風蹙了眉頭,疑問道:「出府?」

「是!」小單恭敬的說道:「蕭總管走後,王妃就更了衣帶著紫菱姑娘出了府,說是出去走走!」

「下去吧!」

「是!」小單和小雙福身退下,走了沒幾步,忍不住的回頭看去,只是稍稍看了眼,急忙轉了頭,匆匆離去。

尉遲寒風又看了眼墨園,心中暗討: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府了……是因為他納妃之事心中沉悶嗎?

想著,嘴角不免輕揚了一個邪魅的弧度,她總是如此的故裝冷漠。

賦雅小築里,同一個雅閣,蘇墨靜靜的站在窗前,看著烏雲籠罩著的天空,心情更加的陰沉難當。

她已經很久不曾來這里了,本想著出來走走,卻想不到走著走著就到了這里,可是,她依舊是孤獨的,連個訴說心事的人都沒有。

「錚錚錚……」

這時,悅耳的琴音徒然想起,擾了蘇墨的思緒,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琴音好似有著貫穿她的能力,擾的她思緒無法集中,自是再也想不了什么。

「紫菱,知道是誰在彈琴嗎?」蘇墨問道。

紫菱從雅閣外走了進來,笑著說道:「主子,小築的流水榭里有位公子在撫琴,琴音剛起就吸引了好些人的注目呢!」

「哦?」蘇墨輕咦了聲,說道:「我們也去看看!」

這個琴音擾的她思緒好像瞬間渙散,仿佛憂傷不在,卻又籠罩在她的身邊揮之不去……

當二人下了雅閣走到流水榭,只見琴台上一個身著黑色錦緞長袍的男子神情冷漠的在撫琴,盡管小築里許多人都在看他,可是,他卻不為所動,好似天地萬物間就只有他,身邊的一切都是靜止的,唯獨他在睥睨傲視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