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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強寵 月下銷魂 2205 字 2021-05-18

br/> 蘇墨舔了舔干涸的唇瓣,頓了頓,淡漠的接著說道:「王爺也不用擔心,皇兄來了,奴婢自會配合王爺一切的行動,斷然不會因為奴婢而使得兩國存了惡念,奴婢是賤命,不值得成了開戰的籌碼!」

呵呵!

尉遲寒風內心不免冷笑,她倒是清明的很,甚至不用他的提點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蘇墨,聰明的你可曾真的看懂本王的心,也許你看懂了,卻一直在抗拒……甚至,不願意接受。

想著,尉遲寒風冷嗤的哼了聲,冷嘲的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倒是心存了善念,可是……你對別人仁慈,為何卻對自己的孩子下的如此狠手!」

「唰!」

蘇墨猛然目光變的凌厲的射向尉遲寒風,緊咬著的牙打著顫兒,支撐著身體的手死死的按住床板,幾乎用盡了身體里所有的力氣,此刻,心竟是痛的讓她幾乎忍不住那突然襲來的感覺,仿佛所有的神經都被撕裂一般,痛的每一個毛細孔都仿佛插了針一樣。

她下的了狠手?

尉遲寒風,你可知道,當那刻我狠心揮下匕首的時候,我殺死的不止是未成形的孩子,還有我對你的念想,對這世界上所有的念想……

她不想她的孩子生下來是個悲劇,是一個比她還要悲慘的悲劇,她不要!所有的苦……她一個人承擔,她不會讓她的孩子去承擔!

蘇墨咬著牙的力氣越來越重,胸口一起一伏的,她此刻在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不要再在這個問題是糾纏。

蘇墨的眼睛猛然睜了下,方才緩緩垂了眸,她拉回視線,淡漠的說道:「奴婢就是個心狠的人,何來善念?只不過不希望皇兄為了奴婢的事情傷神而已!」

尉遲寒風冷笑一聲,搖了下頭看著蘇墨,嘴角微揚,自嘲的一笑。

她的心里原來一直都只有帝桀,就是此刻,她的心里也只會為帝桀著想……

「本王不管你心里如何想,希望你說到做到!」尉遲寒風冷漠的說著,轉身拂袖離去,行至門口,頓了下腳步,冷漠的說道:「這兩天你就好好養傷,本王不希望你在南帝面前出了什么紕漏!」

說我,大步流星的離去,竟是一絲的眷戀都沒有。

和蘇墨一個院子的奴婢回來放物什,突然看見尉遲寒風往外走,嚇得急忙跪倒在地,瑟瑟的恭敬說道:「參見王爺!」

尉遲寒風腳步未停的離去,那兩個丫頭徑自起了身,其中一個興奮的說道:「紅霞,想不到王爺竟然會來這里……我第一次這么近的看見王爺!」

紅霞同樣興奮的叫道:「是啊是啊,翠雲,你知道嗎……以前就只是遠遠的看到過王爺的身影,那種飄逸的傲然氣息,就算是離了那么遠也讓人無法直視呢!」

她們的聲音漸漸飄遠,屋內的蘇墨沉痛的閉起了眼睛,此刻,她已經分不清身上的痛是從何而來,心上的……還是身上的?

尉遲寒風走了沒多久,大夫就來給蘇墨處理這傷口,為她的腳上了化瘀血的膏葯,吩咐了數句轉身離去,從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有著厭惡,不僅是對環境的,還有對蘇墨的,這些……蘇墨也只是暗笑以對,她從來不會將別人的眼光看的很重,自小受到的冷眼何止千百種!

夜,在蘇墨昏昏沉沉種來臨,一日未曾進食的她連口水都不曾喝到,嘴唇干涸的快要裂開,喉嚨里也是像著火一般,她想起來喝些水,眼睛卻是怎么也無法睜開。

「水,水……水……」蘇墨潛意識里的說著,聲音虛軟無力,只是一個簡單的發音卻有些不完全,讓人聽不真切。

夜冷平靜的臉看著蘇墨的樣子微微蹙了眉頭,轉身離去,只不過片刻功夫,再來時手里多了一個水壺和瓷碗,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拔掉木塞,頓時,屋內彌漫了香甜的蜂蜜的氣息。

夜冷將蜂蜜倒在碗里,兌了水,拿過干凈的棉布醮了後在蘇墨的嘴唇上擦拭著。

蘇墨感受到唇上的芬香濕潤,本能的伸出小舌舔抵著,動作貪婪且隨意,夜冷的手微微頓了下,冷漠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蘇墨見沒有了濕氣,吧唧了下唇,拉回了夜冷的思緒,他急忙揮去腦子不該有的想法,又用棉布醮著蜂蜜水為蘇墨濕著唇。

嗓子上的灼燒感漸漸不在,蘇墨昏昏的睡了過去。

夜冷起身,站在床榻邊俯視著睡的極沉的蘇墨,久久的,未曾動彈,直到遠處好似傳來腳步聲,他方才拉回了思緒,從袖兜中取出一顆夜明珠,放在了蘇墨的床頭方才轉身離去。

那刻夜明珠發著淡淡的光芒,珠子雖然不大,卻也能讓黑寂的屋子辨別了物體,總好過那細小的蠟燭。

夜冷出了小院,向寒風閣的方向走去,走到有物體避遮的小徑處突然停了腳步,他眼眸眯縫了下,平緩的說道:「看來你真的是閑的無事可做了!」

夜冷的話剛停,就見蕭隸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垂著眼簾,好似不經意的看著自己的手,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那顆珠子是以前王爺賜給你的南海東珠吧!」

夜冷沒有說話。

蕭隸面色一正,冷然說道:「那顆珠子你竟然只是給她當做照明的物什!」

夜冷依舊沒有說話。

「夜冷,你到底想干什么?」蕭隸冷聲問道。

夜冷微微側了下頭,拉回眸光,大步離去,從始至終都未曾回答蕭隸什么。

他不干什么,只是心里不想蘇墨受苦,不想她被人加害……但是,他自己的身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要任何人提醒。

蕭隸看著夜冷消失在夜幕中,不免頭回看了眼遠處的小院,心中沉嘆,一個蘇墨將整個王府弄的烏煙瘴氣,王爺和夜冷都變的仿佛不認識,這南帝又三天後到……

「唉!」蕭隸沉嘆一聲,轉身離去。

天罡大將軍府邸,趙翌一手抱著酒壇,一手拿著劍在院中揮舞著,時而停了手里的動作,仰起頭,將酒狠狠的灌入嘴里,辛辣的氣味順著味蕾滑入咽喉直達胃里,一路的灼燒感讓他有著一刻的迷茫,衣襟早已經被酒水打濕,可是,他全然不顧。

劍在他手下幻化出無數個劍花,宣泄著他內心的痛苦和渴望,以及深深的思念……

自從尉遲寒風下了金令,他整個人愕然,腦海里首先想到的是蘇墨讓他查的事情,那刻,他竟是有自刎以謝知己的心!

如果不是他替她查那件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