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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強寵 月下銷魂 2195 字 2021-05-18

前。

城門外的風比城內大些,自從那次刺殺事件後,蘇墨卻是再也沒有出過黎玥城,這時,心里不免有些感慨,生怕為尉遲寒風惹了麻煩,卻原來,那些麻煩都不是麻煩。

「朕就此別過,多謝東帝的款待!」帝桀不疾不徐的說道,眸光不經意瞥見蘇墨的額頭,被風吹起的發絲的額頭上有著暗暗的紅印,昨日好似並未曾看到。

感受到帝桀審視的目光,蘇墨猛然驚覺,微抿了唇撫了撫額頭,也不隱瞞,笑著說道:「昨夜忘記留燈,起身時不小心撞到了床幃!」

帝桀微微蹙了下眉,多少有些不滿的說道:「你不喜黑暗,卻也能忘記留燈,紫菱,你是怎么照顧的?」

紫菱一聽,嚇得一哆嗦,低垂了頭。

蘇墨淺笑的說道:「皇兄莫怪了紫菱,是墨兒的疏忽,屋內有王爺送與我的夜明珠,昨夜……」

說著,有些責怪的倪了眼尉遲寒風,方才嬌羞的說道:「被衣物遮住了,所以才隱了亮!」

她如此說,帝桀自是不好過於在追問,這閨房內的事情,有時候激烈了是有可能衣物亂飛的。

此時的氣氛卻有些尷尬,尉遲木涵大笑,說道:「回頭朕再賞賜你一顆,屋內也好亮堂些!」

「多謝皇上!」尉遲寒風微微拜禮,輕倪了眼對著帝桀嬌嗔羞澀而笑的蘇墨,語氣里噙了絲寵溺拉過蘇墨,輕撫了下額頭,方才對著帝桀說道:「東帝放心就是,在下自會『好好照顧』墨兒的!」

帝桀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蘇墨,又和尉遲木涵之間說了些場面話,隨即上了車攆,在莫言的驅趕下離開了東黎。

蘇墨隨著遠去的馬車,臉上的笑意漸漸收去。

「朕也回宮了!」尉遲木涵輕嘆的看了眼二人,淡淡說完,轉身向自己的車攆行去。

「恭送皇上!」

待尉遲木涵的馬車離去,尉遲寒風冷漠的倪了眼蘇墨,嘲諷的說道:「怎么,身子釘住了!」

蘇墨未曾答話,徑自上了馬車,回府的路上,馬車內更加顯的壓抑,彼此二人都未曾說話。

「想必……南帝欲帶你走的,為何你不隨他離去?」

突然,尉遲寒風慵懶的問著,隨即嘴角一勾,嗤笑的看著蘇墨。

蘇墨一怔,微微蹙了下秀眉,有些不解,冷漠的說道:「在王爺如此『鶼鰈情深』的表現下,皇兄又怎么會帶我走?!」

「呵!」尉遲寒風好似聽了個大笑話般嘲諷的一笑,眸光噙了是玩味看著蘇墨,緩緩道:「你真以為南帝信了?」

蘇墨暗暗皺眉,只是微倪著尉遲寒風,不解他話里的意思。

「南帝睿智且冷漠,心思深沉,最喜洞察人心思,只是可惜……他不了解自己的心思!」尉遲寒風低聲冷哼了下,繼續說道:「想來他必是看出我們之間的不對,先不說你我,就紫菱那邊,斷然也是破綻百出的,如若南帝什么都沒有看出來,本王倒是會覺得意外!」

蘇墨微怔的看著低眸轉動著手指上扳指的尉遲寒風,好像,他特別喜愛這個動作,每次他有這個動作的時候,她都能感受到一股壓人心扉的陰沉感,仿佛那動作即將要停止的那刻,總是會讓人心跳漏了一拍。

「午膳後,南帝說要單獨和你說話,本王猜測,必然是要問你是否和他走的!只是……」尉遲寒風抬了眸,戲謔的看著蘇墨,緩緩說道:「你為何不和他走呢?」

蘇墨靜靜的凝著尉遲寒風,心里不免腹誹:帝桀看出了他們在做戲,尉遲寒風卻也知道帝桀看出,這兩個男人心思都如此縝密陰沉,如果是朋友自是好說,一旦成了敵人,必然是死敵。

此刻,她突然有些理解,尉遲寒風當年僅以十五歲之齡大破敵軍的本事,他明明知曉南帝看穿他們演戲,他卻依舊佯裝不知的繼續演著……

「既然王爺知曉了皇兄的想法,又為何繼續演戲?」蘇墨疑問道。

尉遲寒風嘴角的笑越發的邪魅,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下,隨即說道:「本王要看看,你會不會同南帝走?」

蘇墨一聽,頓時怒由心生,可是,臉上卻依舊平靜,不免冷嗤一聲,道:「如若我答應皇兄呢?王爺豈不是沒有機會折磨我?」

尉遲寒風緩緩搖搖頭,道:「不,你不會跟南帝走!」

「你就如此肯定?」

尉遲寒風嗤笑一聲,冷然的說道:「南帝必然也是知道你的答案方才問你,圖了心安罷了!」

「不要將每個人都想的和你一樣不堪!」蘇墨咬牙切齒的說道。

尉遲寒風猛然起了身,大掌擒住了蘇墨的下顎,怒視著她,卻引來蘇墨挑釁的眼神,頓時,嘴角冷漠的笑了下,一把甩開了她的臉,緩緩說道:「你真以為南帝是個省油的燈嗎?蘇墨,那是因為你愛慕的心蒙蔽了你的眼睛!」

蘇墨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方才被掐了地方隱隱作痛,她冷漠的向尉遲寒風看去,不屑的睨著他,冷冷的說道:「我就喜歡看不清!」

尉遲寒風一臉陰霾的看著蘇墨,眼眸里竟是陰戾,片刻後收回了眸光,冷冷說道:「一個帝王,注定是要舍棄很多,如果不是他某些原因的束縛,李後又豈會死?!他洞悉你願意陪本王演戲,必然考慮到兩國之間的情誼,問你……你自然不會走!」

蘇墨心中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亦收回了對峙的眸光,這時,方才理解了帝桀那句「你考慮的自是對的」。

也突然對帝桀的那番話清明了起來,可是,說道因果……如若沒有帝桀聯姻的因,又豈會有今日這個果?

說到底,男人都借由著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為自己尋求心安理得!

罷了,既然決定獨自面對,又何必計較那些?古帝王哪個不是為了國家而舍棄了情愛的?如果不舍,那都是昏君,就連自己的父母都可以舍棄她,又怎么能強求別人對她眷顧?!不過都是痴念罷了……

「就算如此,皇兄也是為了兩國的百姓,我也沒有什么好怨的!」蘇墨淡然說道,原本噙了冷意的眸子恍然間也變的平靜。

「你就這么為他著想?」尉遲寒風咬牙切齒的問道。

蘇墨瞥過眸,不做回答。

戲已經演完,帝桀匆匆來匆匆去,說是來散心,也許只是假借了散心為名,卻是有著政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