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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強寵 月下銷魂 2197 字 2021-05-18

尉遲寒月的步子有幾分緩慢,蘇墨以為他是想看清帝都的變化,也就跟隨著他的步子走的極緩,二人天南地北的聊著,其實,大部分都只是尉遲寒月在說,蘇墨輕聲應一下罷了,就算如此,他依舊說的極為開心……

突然,尉遲寒月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蘇墨,嘴角的笑也忘記動作,僵僵的在嘴角停留著。

蘇墨被她看的有幾分毛毛的,本能的用手摸了下臉頰,問道:「我臉上有什么嗎?」

尉遲寒月回過神,笑著搖搖頭,道:「你應該多笑笑的,每天都要強自佯裝冷漠,對任何事情都避而遠之……你會拒絕掉很多真心!」

蘇墨一聽,突然放下了手,頓時冷寒了臉,冷漠的說道:「我們認識很久嗎?不要裝的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

說完,有些負氣的轉身向前行去,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快了幾分。

「蘇蘇……」尉遲寒月見蘇墨生氣,頓時心里一急,腳下急忙趕了上前,可是,蘇墨的腳步越走越快,他無法,只好動用了內力上前,一把拽住了她,剛剛停下步子,只覺得胸口沉悶,窒息的他頓時臉變的煞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急劇的咳嗽使尉遲寒月的臉更加的蒼白,蘇墨一見,擔憂的問道:「你……你沒事吧?」

這時,朗月和星辰已經急忙上前,星辰有些不滿的看了眼蘇墨,朗月則急忙拿出葯丸給尉遲寒月,待葯入口後果了片刻,他方才漸漸平息了咳嗽,但是,臉上卻依舊蒼白!

「二少爺……」

星辰想說什么,卻被尉遲寒月微微抬了下手制止,有些氣虛的說道:「退下吧,我沒事!」

朗月和星辰擔憂的看著他,又看看蘇墨,抿唇退到了不遠的地方。

「你……是什么病?」蘇墨心存內疚,緩緩問道。

尉遲寒月已經恢復了那溫潤的笑,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只是剛剛走的急了……」說著,頓了下,繼續說道:「蘇蘇,我不是故裝很了解你,那只是你給我的感覺,如果我說的不對,請原諒!」

說著話,抓著蘇墨胳膊的手不自覺的緊張的用了力,蘇墨微微蹙了眉頭,看了眼胳膊,尉遲寒月一見,自嘲的笑了笑,放開了她。

「你是不是有心臟病?」蘇墨問道。

尉遲寒月一聽,沉思了下她說的,方才緩緩說道:「我是先天性心力衰竭……應該就是你說的心臟病吧!」

蘇墨的眉頭蹙的很深,那日他大笑也會引起氣悶,如今跑了幾步也會……顯然,他不是一般的心臟病,心力衰竭……是指心臟萎縮的不能承受太大的動作和刺激嗎?

難怪他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整個人看上去與世無爭,嘴角的笑如沐春風,自小就要承受這個病說帶來的痛苦,也才造就了他如此的天性吧。

「對不起,我……」

「和我說對不起了,就是不把我當朋友!」尉遲寒月笑著說道,看著蘇墨聽後淺笑的搖搖頭,問道:「不生氣了?」

「是我太過敏感,又怎么能怪你!」蘇墨的心里對他存了幾分憐憫,她以前也遇到過有心臟病的人,每次病發都異常難受,在這個閉塞的古代,想必……他更加不好過吧!

想著,蘇墨不免眸光掃過不遠處的朗月和星辰,見二人擔憂的看著尉遲寒月,隨即不著痕跡的說道:「逛了好一陣子了有些累了……也快到午時了,我們去歇會兒可好?」

尉遲寒月含笑微微頷首,說道:「不如去雅築小坐可好?在府里用完膳,下午我想你陪我去個地方……」

蘇墨點點頭,應了聲好,既然要回他住的地方,她又提議讓朗月趕了馬車來,二人坐上了馬車往雅築奔去。

雅築,名副其實,入眼的是鶯歌淺草,柳枝輕飄,皎皎湖波上波瀾乍起,亭台樓閣處處都彰顯著雅致,頗有文人雅士隱世之姿。

「沒有想到,喧鬧的黎玥城竟會有如此別致的庄園!」蘇墨不免輕嘆一聲,緩緩說道。

尉遲寒月聽後,臉上有著幾分自豪,說道:「這個是大哥送給我的!」

一提到尉遲寒風,蘇墨頓時有些不自然,尉遲寒月也沒有在意,畢竟,她是大哥的貼身侍婢,聽到不自在也是正常的。

尉遲寒月領著蘇墨在府里轉了一圈,二人在湖中亭內坐下,侍婢上了糕點茶水後都退出了下去。

尉遲寒月走到亭子旁,看著碧波盪漾的湖面,岸邊的柳枝隨風輕搖,此情此景,竟是有著說不出的安逸。

他拿出腰間的竹笛,在手里打了個帥氣的旋轉後置於唇邊,修長的手指搭在竹笛孔上,用了氣,悠揚的笛音溢出……

蘇墨單手支著臉頰,就如此靜靜的聽著,入眼是尉遲寒月的側影,他一襲月牙白袍,風輕輕吹起了衣袂和他的發絲,翠綠的竹笛一側懸掛的打著中國結的紅色穗子,一綠一紅此刻看來竟是極為和諧……

一曲吹罷,尉遲寒月側眸看向蘇墨,說道:「一時興起,讓你見笑了!」

蘇墨搖搖頭,看了眼那竹笛,問道:「以你的身份,斷然不會用如此普通的竹笛,這個笛子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尉遲寒月看了眼笛子,緩緩說道:「我喜音律,又極為偏愛笛子,這個是大哥親㊣(11)手為我做的,也因為我喜歡笛子,大哥竟是為了讓我開心,去學了吹笛!」

蘇墨聽著,想起尉遲寒風那只置於袖中的玉笛,心中趟過苦澀,說道:「很難看出……那么一個陰戾的人,竟是會做這些事情!」

尉遲寒月搖搖頭,微微一嘆,臉上那和煦的笑漸漸掩去,說道:「十多年未見,現在的大哥也許在別人的眼里變了,可是,在寒月的眼里他永遠都沒有變,是那個可以為了家人拋棄一切的人……」

「是嗎?」蘇墨突然冷了臉,原本淡然的眸子噙了幾分悲慟,一個想著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人,是一個為了家人拋棄一切的人嗎?或者……他從來就不認為她是他的家人,那自然,她的孩子也不是他的家人。

這樣的認知,竟是讓蘇墨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甚至,潛意識里,拒絕繼續去想這個問題。

尉遲寒月並沒有發現蘇墨的不對勁,只是徑自看著那個竹笛,說道:「你一定覺得奇怪,如果對家人好,為何我們十多年不見,那日他卻對我不是很親近,反而有些陌生!」

蘇墨抬眸,確實對那日的情形有所懷疑,當時卻也未曾多想,畢竟十多年未見,當初大家都是孩提,如今卻都已經成為七尺男兒,暫時有著隔閡是能理解的。

「不是因為多年未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