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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強寵 月下銷魂 2149 字 2021-05-18

十幾年的日子里,經歷了兩次生離死別,嘗到了何為痛徹心扉!

看著有些空盪盪的北小院,那孤零零的一棵老槐樹立在院子的一角,上面掛著白色的花串。

此時的蘇墨,根本無暇去欣賞那份唯一的景致,手指依舊腫的很高,稍稍碰觸都會疼的無法形容。

其實,身上再多的痛,又怎及那心中之痛?

為什么她會愛上尉遲寒風,無愛則無痛不是嗎?

來到這里,不過短短數月,日日在沉悶和平淡中度過,如此的心境,加上現代那揮之不去的悲痛,終究還是無法抵擋那柔情的攻勢……

她孤獨太久,久的有人向她伸出手時,她忘記了去考慮到底是真還是假……

蘇墨沉痛的閉上眼睛,淚水從眼縫中緩緩溢出。

可悲的是,她竟然無法真正的去恨他,就算他對她做了這么多傷害的事情,她依舊無法恨他,有的只有憤怒和怨氣。

蘇墨流著淚自嘲的一笑,她的愛,竟是如此的卑微……

可是,愛又如何?

他的愛都是假的,而她……也已經不能去愛!

小單和小雙互視一樣,一聲哀嘆。

「姑娘,這天兒起風了,您還是進去休息吧!」小雙抿唇說道。

蘇墨強自逼回了眸子里的淚水,輕輕點了頭,小單和小雙扶著她往屋內走去……

三人剛剛進了屋沒有半盞茶的功夫,就見尉遲寒風背負著手走了進來,小單和小雙二人雙雙行禮。

尉遲寒風擺手,示意大家都退下,見眾人離去,緩緩走到桌邊,在鼓凳上坐下,看著面無血色,一點精神都沒有的蘇墨,微抿了薄唇。

蘇墨別過臉,不想看見眼前的人,無法恨他是一回事,可是,面對他……自當是另一回事,她和他只會在兩條平行線上互相仇視。

「本王不會讓你的手留下隱疾……」尉遲寒風不知道說什么,平日里,對待國事的冷靜,此刻竟是完全在蘇墨的面前使不出來,面對她,他從來都會失去了冷靜。

「多謝王爺厚愛!」蘇墨臉色平淡,冷冷的說著,強自忍下方才心中的酸澀,不想在尉遲寒風面前露出她的脆弱和那份無奈。

「墨兒!」尉遲寒風的聲音顯的蒼白無力,看著不肯看他的蘇墨,一陣沉默後方才說道:「本王……五日後將要出征!」

「呵!」蘇墨冷笑,帶著幾分敷衍和嘲諷,她冷冷說道:「王爺來告訴奴婢,是希望奴婢祝你凱旋而歸呢……還是希望看到奴婢慶幸你終於離開了王府呢?」

那猶如千年寒冰似的冰冷的聲音,深深的敲擊著尉遲寒風的心,她在他面前,可是……卻離他好遠,眼前的仿佛只是鏡花水月。

尉遲寒風起了身,俯視的看著蘇墨,狹長的眸子微微上挑,薄唇微揚了一個不在意的弧度,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本王不在……你自是歡喜的!」尉遲寒風自嘲的嗤笑了聲,隨即說道:「這次出征……如果能夠拿下梓國,本王要和你重新開始,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本王也不會放開你!」

尉遲寒風眸底有著難以掩蓋的憂傷,目光不舍的看著蘇墨,任由心中多痛,他只想讓她愛他,可是,他卻一直傷害著她……

蘇墨一怔,反射性的向他看去,微蹙了秀眉,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尉遲寒風菲薄的唇角輕抿了下,看著怔怔看著他,一臉淡漠的蘇墨,冷峻的臉上有著一絲隱憂,半響,他方才沉聲說道:「如果……如果沒有順利拿下……那本王就放你自由!」

說完,不待蘇墨反應,尉遲寒風拉回依戀的目光,跨著大步轉身離去,獨自留下一臉愕然的蘇墨,怔怔的坐在那里,腦子里無法消化剛剛他說的話。

尉遲寒風走到門外,冷聲吩咐道:「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准任何人踏入這里!」

蘇墨不免冷笑,他這是臨行了也要將她幽禁嗎?

一陣哀傷滑過蒼白的臉龐。

尉遲寒風走了沒有多久,黃太醫就來了,她手上的傷都會由他親自來換葯。

黃太醫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傷口,清理完後,神情極為小心的從葯箱里拿出一個瓷器,打開後,一陣清香彌漫了屋內,他將里面的粉末鋪撒在了蘇墨的手指上,頓時,蘇墨的手指傳來一陣清涼,原本的疼痛也漸漸減輕,手指仿佛也有了些許的知覺。

黃太醫上好葯末後,重新將蘇墨的每個手指固定,這次,更加的小心。

「太醫,上了這個葯末,好像……沒有那么疼了……」蘇墨突然感嘆起中葯的效力,剛剛那個粉末,竟是有著鎮痛的效果。

黃太醫一笑,緩緩說道:「那是因為老朽剛剛給姑娘用了祁芸花的花蕊所拈出的粉末,此花世間難求,不止是因為它不易生長和存活,更加因為它極為難采摘……」

「那豈不是很珍貴?」蘇墨疑惑,按常理,如此珍貴的東西,應該都是貢品一類,或者是皇宮內的珍藏。

想著,不免想起那日尉遲寒月對黃太醫的話,嘴角不免勾出一抹淡笑。

「此花是當年葯王谷谷主慕無天下棋輸給先帝的,皇宮內,一共只有兩朵!」太醫憶起當年的情形,繼續說道:「當年,先帝極為珍視,一般都不允許用來捻葯,也只有在皇上幼時跌斷了腿骨時,方才用掉一朵……此花對續骨有著神奇的療效!」

聽著,蘇墨蹙著眉頭,如此寶貝的東西,怎么可能拿來給她用?

聽黃太醫言下之意,此刻,她用的應該是僅存的那朵……寒月是如何為她求得皇上出讓的?

「蘇姑娘在疑惑……」黃太醫看出蘇墨的心思,悠悠的說著,「其實,老朽也很疑惑,今日,皇上下了聖旨給太醫院,蘇姑娘的手……用祁芸花治!其實……姑娘的手,除了祁芸花,也斷然沒有可能痊愈的……」

「是寒月去求的皇上嗎?」蘇墨問道。

黃太醫搖搖頭,小心的將瓷瓶放好,方才說道:「本來……老朽也以為是二少爺求的,可是,聽聞小路子公公說,是王爺用金令換取的!」

短短的幾句,深深的敲擊著蘇墨的心,她凝視著黃太醫,見他堅定的點點頭,突然,心里失了方寸,竟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

蘇墨和黎王的事情,黃太醫自㊣(12)是多少知道的,他也覺得奇怪,黎王突然不知道為何貶了王妃,現如今卻因為她的手,用那僅次於皇上聖旨的金令交換,值得嗎?

「姑娘,你先修養著,老朽明日在來換葯,此葯的效力非凡,只需要三次,定當痊愈!」說著,黃太醫微微示意,在小單的陪同下,離開了北小院。

為什么在傷害了她之後,卻來她我好!

蘇墨雙眼空洞的看著自己被包扎好的右手,臉上一片哀戚!

重新來過……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