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遠處,冷冷的說道:「哼,如果真的覺得那些是重要的人,就應該好好珍惜,而不是物是人非後畫出一方禁地去懷念……不是嗎?」
他的話讓蘇墨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下,淡漠的臉上籠罩了一層哀戚……
是啊,如果真的覺得重要,就不會傷害了那些所謂的重要的人。
二人靜立在拱橋上,徐徐的輕風拂面,仰起了二人的發絲,他們都不曾動,也不曾在說話,陷入了各自的思緒當中……
突然,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響,二人拉回思緒,互視了眼,往聲音來處行去……
「王爺,主子是被冤枉的,王爺……您一定要明察啊,主子大小和您在一起,她的性子難道您不知道嗎?」紙鳶跪在地上,哽咽的求著,看著全然陷入呆滯的柳翩然,淚,瘋狂的涌著。
尉遲寒風一臉冷寒,手背負而立,眸光微睨,俯視的看著磕著頭的紙鳶,冷冷說道:「那……那些個葯是作何用的?」
紙鳶驚愕,一時間卻無法回答,片刻過後,方才說道:「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可以用性命保證,那些葯絕對不是蘭花園之物,一定是有人栽贓的……求王爺明察,饒過主子……」
柳翩然眸光空洞的看著紙鳶在磕著頭,手臂被侍從駕著,方才他還高興王爺前來看她,為何下一刻……就出了這事端。
是,她是有心要殺死蘇墨,可是……她來不及,她沒有機會!
「蕭隸,將她們先關到暗牢,任何人不許見!」尉遲寒風冷寒的說道:「如有違背,斬!」
蕭隸應聲,示意侍從將柳翩然和紙鳶帶走。
西門雪和蘇墨靜靜的站在不遠處,二人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是柳翩然所為。
尉遲寒風感覺到了眸光,他轉身看去,見是他二人,不免抬了步子,走了上前,眸光冷寒的掃過西門雪,隨即落到蘇墨身上,冷冷說道:「王府內,本王不希望在出現這樣的事情,不論是誰……只要是傷害到墨兒的,本王都不會輕饒!」
他的話陰冷至極,蘇墨抬眸靜靜的看著他,淡漠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她和尉遲寒風就這樣對視著,一個淡漠,一個冷厲。
半響,蘇墨方才說道:「王爺就那么確定……那人就是王妃嗎?」
「哼,你認為本王會認錯嗎?」尉遲寒風陰冷的說道:「記住本王的話,否則……不會比翩然的下場好!」
蘇墨聽著,緊緊盯著尉遲寒風的眸光不起絲毫漣漪,她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王爺的忠告……妾身記下了!」
「那樣最好!」尉遲寒風冷漠的說完,轉身行向寒風閣。
蘇墨就這樣看著他冷漠的轉身,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的抽痛著。
西門雪亦看著尉遲寒風的背影,眸子微眯,嘴角微抿的揚了揚,眼底有著一層深思。
尉遲寒風腳步不疾不徐的走著,背後那到淡漠而又沉痛的眸光好似射穿了他的後背,直指他的心扉,蟄痛了他的神經。
恨吧,怨吧,最好是……將我從你的心里,腦子里除去……
一股腥甜涌了上來,蔓延在尉遲寒風的嘴里,沖破緊閉的牙關緩緩溢了出來,順著嘴角流下……
尉遲寒風薄唇微揚,自嘲的笑意在那血絲中顯得更加悲戚。
「我先回思暖閣了……」蘇墨靜靜的說了句,不理會西門雪,徑自轉身離去,人剛剛轉身,腳下就像灌了鉛一樣,定在了原地。
只見小單和小雙陪著芷蘭迎面走來,芷蘭一聲鵝黃色裙衫,淡漠的臉上有著病後的蒼白,她眸光只是輕睨了下蘇墨,微微示意,冷然的氣息渾然天成。
「我陪你回去!」西門雪低沉的說了句,和芷蘭點頭示意了下,輕輕的推搡了下蘇墨,二人離去。
「芸妹妹……請留步!」
突然,芷蘭開口說話,蘇墨轉身看著她,言語間不冷不熱的說道:「不知道王妃有何事?」
芷蘭淡然的看向西門雪,說道:「本妃和芸妹妹有幾句話要說,不知道西門公子……」
西門雪是個知趣兒的人,自是明白芷蘭的意思,微微頷首了下,對蘇墨說道:「我在前面等你!」
蘇墨點頭,適時,芷蘭支開小單和小雙。
「王妃有話請講!」蘇墨靜靜的說道,她是真的,而眼前的人是假的,如今真的是假的,假的卻是真的!
蘇墨暗暗搖頭,突然覺得這個邏輯太過繞人。
芷蘭上前幾步,微抿了下唇,淡然說道:「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但是,從這些日子來看……想來,我和王爺是有著刻骨銘心的過去的,我想……我早晚有一天會記起所有……」
「那妾身祝願王妃早日記起!」蘇墨淡淡說道,心里趟過一抹痛楚。
芷蘭微微勾了下嘴角,那淡淡的笑意迷醉了人的眼睛。
蘇墨內心更加凄涼,還記得……那人曾經說過,她這樣淡淡的笑意最讓人陶醉其中!
「我想……你必是怨恨我的吧!」芷蘭說道。
蘇墨蹙了下秀眉,不解的問道:「王妃此話怎講?」
「如果我沒有回來……你集寵愛為一身,而我回來了……」
「王妃多慮了!」蘇墨打斷了芷蘭的話,靜靜說道:「就算王妃沒有回來,誰也不可能集王爺三千寵愛,王爺的心里只有您一人……㊣(10)」
「是嗎?」芷蘭聽聞,嬌俏的臉上浮上了一抹紅霞,白皙的柔荑不免撫摸著手腕上那晶瑩剔透的碧雲鐲。
「……」蘇墨剛剛想說什么,眸光低垂,正好看到芷蘭手腕上的鐲子,頓時,整個人僵在那里,微張的嘴潛意識的合了起來,眸底有著不自知的悲慟。
蘇墨硬生生的拉回眸光,不去看那刺眼的物件,暗暗吸了口氣,淡然的說道:「如果王妃無事,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不待芷蘭說話,蘇墨已然轉身離去,佯裝的淡漠在轉身之際已然崩塌,腳步有些慌亂的匆匆離去。
芷蘭看著蘇墨離去的背影,淡然的拉回了眸子,回眸之際,見地上掉了一枚錦囊,彎身撿了起來,不免看了眼遠去的蘇墨,想喚住她,人卻已經走遠。
芷蘭看著說中精細的錦囊,心生了好奇,打了開來,探手拿出里面的物什……
竟是一只已然干枯了的草蚱蜢和一顆不大的珍珠,蚱蜢看上去已然有些年歲,但由於編的精細,竟是完好無損,而那顆珍珠,光潤細滑,顯然是價值不菲之物。
「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