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的痛一定比他此刻更要來的強烈一些吧……
而他!
尉遲寒風緊蹙了劍眉,深邃的眸子里噙著悲慟。
而他……竟是那樣毫不留情的廢了她,甚至……甚至想盡辦法的折磨她!
她一定認為……他是因為沒有了孩子做葯引才那樣恨她的!
呵呵!
尉遲寒風內心自嘲的笑著,薄唇緊緊的抿著,牙關死咬,心在打著顫兒……
她應該恨他,她應該恨他!
想著,尉遲寒風眸子輕抬,噙著怨恨的看著柳翩然,緩緩說道:「本王那時已然決定不用墨兒的孩子做葯引了……已經四處派人去找慕楓,就為了留下墨兒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墨兒是如何攻破心里障礙,才願意懷上孩子的……你知不知道!!」
柳翩然驚愕的看著尉遲寒風,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突然間,她竟是心生了慶幸,慶幸當初的決定!
尉遲寒風凄涼的笑了下,隨即,眸光變的陰寒,冷冷說道:「因為墨兒,本王心存愧疚,逃避娘的病,致使這幾年來,娘的身體越發的虛弱……」
「我不管!」柳翩然打斷了尉遲寒風的話,杏眸里深藏了狠戾的說道:「你愛蘇墨又能怎么樣?她永遠也不會愛你……你說她對懷孕有心里障礙,那為什么後來又懷孕了呢?你在外面打仗,而她呢?她卻和別人廝混,暗結珠胎……尉遲寒風,她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尉遲寒風的心猛地一顫,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下子沖破了心底的防線,涌上了腦海,他只覺得內腹血氣翻涌,半響都無法壓制。
「就算如此……也無法阻擋本王愛她的心!」尉遲寒風咬著牙,合著翻涌而上的血說著,話語間,硬生生的將那腥甜吞下。
柳翩然呆滯的看著,無力的退了幾步,自喃的說道:「呵呵……你愛她又能如何,她不愛你,她不愛你……」
柳翩然仿佛在自我催眠著,呢喃了幾句後,突然抬眸看向尉遲寒風,空洞的說道:「毒……真的不是我下的……」
說著,竟是落下了凄涼的淚,無力,孤寂!
尉遲寒風背過了身不去看她,冷冷說道:「本王知道不是你!」
柳翩然聽後,驚愕的看著他的背影,質問道:「那你為什么要抓我,為什么說是我下的毒?」
「就當是本王欠你的,這次一次性還你!」尉遲寒風冷冷說道:「找了原由將你關進暗牢……也只是為了保護你,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尉遲寒風深深吸了口氣,大步流星的向暗牢外行去,背後是柳翩然凄厲悲愴的聲音。
如果,他來時心存了愧疚,那么,此刻已然無存。
他不怪她,他只怪自己,怪他自己不夠愛墨兒,不夠信任她,沒有給她所想要的安全感!
蘇墨正打算沐浴更衣,赫然發現隨身的小錦囊不見了,她失了冷靜的翻找著,見小婉拿換洗的衣物進來,逐問道:「小婉,看到我的錦囊了嗎?」
小婉擰了下眉,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小姐不是一直隨身帶著嗎?」
「不見了……」蘇墨焦慮的說著,手下不停的到處翻找著,可是,卻哪里也沒有蹤跡。
小婉見狀,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幫忙找著,她知道,那個錦囊里的東西對小姐十分的重要,初到葯王谷的時候,她的手里緊緊的攥著一個錦囊,醒來後也終日不離身,里面的東西是小姐的一個念想。
整個屋子都翻遍了,可是,卻沒有錦囊的蹤跡,蘇墨努力的回想著,是什么時候不見的,可是,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小姐,是不是在哪里弄丟了?」小婉趴在地上,看著桌底角落的地方,詢問道。
蘇墨擰眉回想著,今天也就下午的時候出去過……
「我出去找找!」蘇墨說著,就披了披風往外行去。
小婉一聽,趕忙站了起來,喊道:「小姐,我陪你一起!」
說著,人也飛快的跟了上前。
二人提著燈籠,蘇墨打前,從白日里走過的地方慢慢尋找著,唇緊緊的抿著,眸底有著幾分擔憂……
這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要是被人撿了去……
想到此,蘇墨的臉上更加噙了幾分憂慮。
一是,那兩個物什對她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二是……那東西不能讓尉遲寒風看到!
蘇墨和小婉提著燈籠一路尋著,途徑的侍從和丫鬟見她二人行經,上前詢問是否要幫忙,都被拒絕。
兩個人就這樣找著,一路行到了蘭花園附近,一路上,竟是都未曾發現,身後不遠處有人跟著……
尉遲寒風出了暗牢,就見蘇墨和小婉提著燈籠找著什么,一直跟到了此處,他靜靜的看著她們,拿出了置於袖兜中的錦囊,黑夜下的俊顏籠罩著深深的悲慟。
墨兒,對不起!
尉遲寒風看著蘇墨的背影,眸子上淺淺的布上了一層水霧,嘴角噙著凄涼的自嘲,他緩緩轉過身,不忍再看。
他怕……他會忍不住上前擁住她,如今,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就算承受所有,也不願她受到傷害!
「小姐,到處都沒有……」小婉哭喪著臉</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