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說是他迷路(2 / 2)

「我不想聽你要說的底細,我只知道,你現在是愛我的,這樣子就足夠了,我剛剛回想了我們初婚時的情況,你確實很冷淡,也很少跟我說話,一直到我們去了日月潭四天四夜之後,我才真的有『家』的歸屬感,在那之前,你怎么想,我不知道,我不注重過去,我

要的是未來!」我默默的流著淚,不做任何響應,這並不代表默許,我有我本身的放置,也許直接說出過去,會當面刺痛他男人的尊嚴,所以我保持沉默。就這樣子,一直熬到出院,我們誰都沒再提起這件事。

出院當天,我對峙不回公婆那里,文景很為難,但是也沒法子,他送我到火車站,先讓我回娘家住一陣子,他說會盡快的找到房子,他要給我一個新的家,一個沒有惡夢的新家,我概況上應付著,猛點頭,內心卻淌著鮮血。

在月台,揮別了文景,我緊緊的盯著他,舍不得將眼移轉,他笑笑說:「如果,沒合意的房子,我會先租,咱們再騎驢找馬吧!別擔憂,我過些日子會南下接你的,我保證,絕對不會太久,你別一直哭嘛!」火車進站了,我們相擁,他在我額頭輕吻了一下,我緊緊

的抱住他,一直到廣播南下的班次聲音,不斷的催促,我們放開了彼此,我奔向火車,頭都沒回的就走了,我上火車後,靠在門邊,揮舞著手:『再見了!文景,再見!』(第十一章)

火車起動了,我一直到看不見文景,才坐下來,我沒有達到目的地『台南』我在半途,台中下了火車,找了家文具店,我買了信封信紙,投宿在一家中型的賓館,立刻就動筆寫信。

『文景:請你必然要原諒我的決定,上次在病院沒能將工作的底細告訴你,所以現在藉由郵遞的芳式,你就讓我痛痛快快的坦白吧!我唯有將過去跟你交代清楚,讓你去決定我的未來,去或留,你耐心的看完此封信,你再做出抉擇。

新婚一年之後,有天夜里,我很寂寞,不自覺的脫了衣服,躺在床上自慰,文豪俄然闖進來,看見我的模樣,他沖上床要和我做愛,我很掙扎,卻沒有拒絕,因為,當時對你的誤會,很深很深,腦海里老是浮現出你和琳琳在月台的畫面,之後,我因為報復心理,接

受了文豪的身體。

我沒想到的是,這樣子的不倫荇為,竟然連文榮都知道,就在爸媽跟從進香團出門後的當天晚上,我與文豪和文榮同時有染,爾後,他們不斷的要求我,無論在家或是外面,只要我不承諾,他們便威脅我、恐嚇我,所以,我一次次的屈服在他們倆的強迫之下。

一直到美琪的出現,而文榮正好也服兵役去了,我才徹底的與他們隔離了強制性的床第關系,說真的,我很感謝感動美琪的出現!

美琪入家門後的情形,你都知道,這也就是我拍攝下文榮和美琪的動機了,因為,我要報復!我要拾回被你兩兄弟踩踏的自尊,也要替你討回一些公允的待遇,為什么呢?當我們那趟日月潭之旅後,我們之間才真真正正的坦然相待,而……我的內心從那一刻起,就

沒有遏制過後悔、慚愧、和慚愧,我對你誤會太深,導致今日這一場悲劇的上演。

我該說的都說了,我不奢望你能再度接受我,我所犯下的罪惡,不配與你以夫妻相稱,我們孩子的流逝,和我不再能生育的事實,就是上天對我最大,也最嚴重的懲罰,我但願,你再尋覓其它女伴,同時,將我,在你的生命與記憶中抹去吧!

不要到台南找我!我家人目前不知道這些狀況,而我也不會待在台南,我既然已下決心,絕不會再讓你找到我。最後,望你千萬保重!

淑惠筆』寫完了這封信後,隔天我立刻將它寄出,在文景未找到房子前,應該是來的及吧!

貼上郵票,投下郵筒,我的婚姻生活,就此應該結束了!

幾天之後,我在台中市找到了工作,所以就在台中定下來了,白日上班,晚上拼命加班,生活固定下來之後,我打電話回娘家報平安,母親並不知道工作的來龍去脈,只是勸我,別太任性,夫婦都是床頭吵床尾合,鬧夠了就該歸去了。

她說:「文景緊張兮兮的打了好多電話,問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我對於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從此,我要把過去放掉!從頭過獨身的生活。

日子就在我忙忙碌碌中消逝了一年,這期間,除了報平安的電話,我只再打過二通,一樣的報平安,母親不一樣的責怪,我都是倉皇的收線,而淚流滿面。

就在大年節的夜晚,我再度打電話回家,這是我分開台北第四次的報訊,平均每隔半年,報一次平安,這次接電話的是老爸,他咆哮的說出一堆話後,丟下一句:「家里有一封法院寄來的離婚通知,你回來拿吧!」收線後,我竟然沉痛得無法自拔,終干來了!我等

待的終干來了,我為什么要哭?我應該替文景感應欣慰,因為,他終干放下了,我邊哭著邊收拾簡單的荇李,匆忙的趕往台南。

清晨,大年初一,家家戶戶鞭炮放得震耳欲聾,我暗暗的走入家門,母親一見到我,二話不說先抱住我,足足哭了非常鍾,也嘮叨了非常鍾,她遞給我一封信,我立刻拆開來,抽出里面的紙張。

沒錯!是張離婚通知說明書,但是……還夾帶了一張紙條,我翻開一看,是文景的筆跡,內容如下:『收到此封信後,請打電話(02)xxxxxxx,與我連系,離婚細節請北上後,當面約談。』我懷著很沉靜的表情,撥電話給文景,一接通後,我發不出聲音!我不知道

該說什么!只聽見他那邊一直「喂~?喂~!」深呼吸一口氣:「我是淑惠……」他那邊俄然也靜了下來,大約一分鍾擺布,他先問:「何時上台北?」「我……你……還必要當面談什么?我簽字就是了,簽好後給你寄上。」「你手上的是副本,正本在我這里,所以,

麻煩你跑一趟。」「哦~那……好!我怎么找你?」「你什么時候出發?」「我立刻出發!下午應該能到,到了我會通知你。」「不了!你一下車後直接趕過去我以前上班的俱樂部,我會在那里等你!」倉皇南下,又要倉皇北上,我根柢沒有給父親嘮叨的機會,拿起荇

李,直接前往台北,途中塞車塞了將近三個小時,原本估量下午抵達,功效達到台北時,已經燈火輝煌。

俱樂部還沒開始營業,我一下樓,就聞到一股溫馨且熟悉的味道,我的心微微的抽痛著,記憶又一幕幕的涌上來,我一眼就看見文景,他正在跟樂團討論一些事,他一昂首看到我,怔住了!

我主動的走向他,而他也走向我,近距離之下,我們彼此對望,他拉起我的手,放置我在座位上坐下來,這是我的老位子!我以前等他下班時,每次坐在這里。他問我:「還是喝白葡萄酒加汽水?」我點點頭,只見他朝樂團使了眼色,就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場面有

點尷尬,一直到飲料端來後,我開口說:「來簽字吧,我們之間沒有財富糾葛,應該沒什么好再談的!」文景沒有遏制過注視我,從我們碰面後,這時他開口說:「給我非常鍾,你再決定要不要簽字!」他站起來走向舞台,吹一聲口哨,全體樂團各就各位,音樂緩緩的

響起,我看著文景,用盡一切的感情唱出了他本身作的詞和曲。

『帶著我誠摯的感情,陪你走一段讓你你永遠記得,這股溫暖,不要遺忘帶著一顆織熱的心,演完這一場落幕之後,才發現,竟是這一生的輝煌滿堂的喝采,無法彌補內心的孤傲熱烈的掌聲,更添加了內心的痛楚我如何再隱藏,即將崩潰的感情更不願去相信,曾經

已是一種遺憾無奈的感受,充滿我的世界空虛的心靈,有誰來撫平當我回眸,凝視你的背影遠走的你,看不見我在抽泣。』樂團一直不斷的反復伴奏著這首歌,文景一次一次的唱,我聽著他低落,沙啞的嗓子,我的心……好痛,好痛……音樂靜止了,我的淚卻怎么樣也

止不了,文景走向我,拉起我,一把就緊緊的把我抱住。

「不用離婚的手段,沒法子引你出現,我要說的,在病院都說了,我的答案還是沒有改變,我要的是我們的將來!在我的愛情的字典里,沒有『離婚』這兩個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