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徹底出了王府大門,明安才後怕不已地伸手緊緊捂著被內力震傷的胸口,暗自慶幸撿回了一條命。向皇上復命是肯定的,但是曜王爺最好讓他帶給皇上的那句話,他是死也不敢說的。否則,他今日沒有死在王爺手里,那也一定會死在皇上手里。
哎!他也只能感嘆做奴才的不容易啊!
被皇甫辰曜那般發了狠的強要了一整個晚上,歐陽笑心只覺得渾身都似散了架一般,本就中了軟筋散的身子,更是提不起一絲氣力,就連靈魂和意識都是游離飄散的。
多的她不知道,她只記得長久的凌辱之後,皇甫辰曜命令十名御醫上來為她把脈,最好還污蔑她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孕。
呵呵,多么可笑又無恥的一個理由啊!
新婚之夜,她就這么被皇甫辰曜貶為了賤奴,還得一輩子背著婚前失貞,銀盪不潔的罪名!
不過,她也不在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是么?!
極致的憤怒加上極致的疲累,她就那么暈過去了。最後的意識里,好像是聽過皇甫辰曜命令管家將她扔到王府最偏僻的某個院落。
這一暈一昏睡,等到歐陽笑心徹底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她差不多睡了兩天兩夜。
虛軟地爬做了起來,借著窗外皎潔明亮的月光,才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陳設比較簡陋的房間里。雖是簡陋,但該有的東西也沒少,比如梳妝台、衣櫃、桌椅、屏風什么的。
這個陌生的地方相比就是王府里面的某個偏僻的院落吧?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歐陽笑心抬眸望向窗外已經爬升道半空的素月。
呵,今晚的月亮倒是渾圓明澈,美麗而神秘。
晶瑩無華的月光,清潤似水,如瀑布般一瀉千里,灑落滿地。那溫柔而嫻靜的月華,盈了滿房滿室,讓人的心情不覺的平和下來,一切的繁雜仿似都被這樣的清幽的月色洗滌。
「咕咕」!
一陣極不和諧的聲音驀地自腹部傳來,歐陽笑心伸手下意思地摸了摸肚子,這才發現自己腹內空空如也,此刻可以說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也難怪,她好像差不多有三天未進食了吧。
動了動仍然有些憊懶無力的身子,正欲下床找點吃的,房門被人推了開來。
循聲望去,歐陽笑心頓時如被人點了穴一般,竟是一動也不動地定住了。
那一步一步正在朝她走過來的人是誰?安親王皇甫胤軒?
天,是她出現幻覺了嗎?安親王此刻怎會出現在她的房中?
歐陽笑心怔怔地看著腳步停在距離自己三步之遙的安親王,竟是震驚詫異得忘了語言,一雙波光盈盈的水眸中盪著莫可名狀的徐徐瀲灧。
皇甫胤軒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床上那個清艷絕俗的女子。尤其是她那雙眼睛,他凝神看了很久很久,帶著深思和淡淡的探究。
室內寂靜無聲,銀華悄無聲息地流淌——
月光朦朧地灑在他的臉上,或深或淺的勾勒出他完美的面部輪廓,看起來輕靈而絕美,虛無又飄渺,泛著輕柔醉人的光華。長長的墨發隨意地在他肩上散了幾縷,淡淡的散發出一種清冷脆弱,以及纖塵不染的純凈。他那雙至純至凈的眼眸,好像玲瓏剔透的水晶一般,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華,清澈通透,瑩潤如玉,絲毫沒有沾染到一絲塵世濁氣。
一襲白衣,高雅聖潔得仿若天山上的白雪,比夏日的陽光還要明媚耀眼,讓人幾乎看不清他的脫塵之姿。他渾身似乎被籠罩暈染上了一層柔和而聖潔的銀白月光,那俊美到極致的容顏恍若神祗,恍然間迷離了歐陽笑心的眼。
她都不敢想信世上竟然還有如此清雅脫俗,靈動秀逸的男子,猶如藍天上隨心飄動的雲絮,又好似夾帶這著淡淡馨香的一縷清風,纖塵不染,氣韻悠然,似水柔,如雲清,有著遺世的翩翩風華,整個人便如同幽谷芝蘭般雅致清絕。
原來男子也可以如此的傾國傾城,他真的好美,美得百花都黯然失色,美得明月也暗淡無光,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披霜。
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艷若何,霞映澄塘。
其文若何,龍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你餓了吧?」皇甫胤軒淡淡地開口,上前兩步,攤開的雙手</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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