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寒暄，眾人終於進入了這一次的正題，論道。

火雲宮三聖，都是混元境界，三花五氣已經煉做了一體，修為高深。

要說起來，這最後的混元境界，也著實艱難，古往今來萬萬年，就沒有一個練氣士是靠著自己的力量勘破的，六個天道聖人，借了鴻蒙紫氣，三個人道聖人，也是借了人道之力，這才成就了這般的道果。

至於鴻鈞，那就是完全合道的，與天道混同，無所謂混元不混元的。

聖人論道，不是給弟子講道，自然不用言語，也不同意念交流，而是就將自己的道展現出來。

楚明融匯了通天的道果，對於截天之道的把握，並不比原本的通天差，是以他一指點出，便是一氣化劍光，此劍光，截天截地截人截聖，大衍五十，他得遁一。

這也是此間天道聖人的極限，得天之道，便是再難越，通天的大衍五十，已經是天道之下的極限，至於五十之上的大道五變，只要為聖一日，便一日不可能把握。

就這一點而言，聖人反倒還比不上長生大明的修行人逍遙，長生大明世界的修行頂點是凡者的極致，但無論是那個世界的道尊，還是楚明，都堪悟到了幾分大道五變的奧義。

此間長生種無數，聖人更是半步不朽，身上具備許多不朽的特征，但卻因天道厚重，覆壓而下，終究難以越天道。

見到楚明一氣化劍光，伏羲見此微微一笑，隨後亦是一指點出，隨著他這一指，只見一團清氣沖出，隨後便化作八枚符號，每一個符號都好似一方世界，變化之間，好似演化出了完整的洪荒世界。

緊接著，神農軒轅也動了，神農一氣化萬靈，軒轅一氣做眾生，相比伏羲的天人和合之道，這兩個聖人的道法，更貼近人道。

當然，實際上，這兩個聖人，也和伏羲一樣，曾經是洪荒異種，那神農的本體乃是菱牛，軒轅夢龍而生，其本體乃是應龍。

不然，若真是純粹的凡人，又怎么可能在短短歲月，成就人道聖位？！

但既然入了人道，那他們就是最純粹的人了，和過往的身份割裂。

最後女媧也動手了，只見十色的輝光從女媧指尖沖出，每一種色彩都是一種天地造化之變，運轉之間演化太虛無窮。

五個聖人的道法碰撞交織在一起，匯做混混沌沌的一片，他們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但這種最朴實的神通道法之爭，反而是比任何的言語都有用。

道不可言，言出來的都是法，唯有如此，才能見道。

這一論道，便是時光流轉難以知，在這個過程中，火雲三聖和女媧都是越來越嚴肅，那一日楚明只手抓星辰做天衣，便讓女媧知道楚明的神通簡直強大無邊。

但那時候，到底是沒有親身經歷，感觸遠沒有現在直接論道來的深刻。

在她看來，楚明的截道之深刻，之強悍，簡直要顛覆萬古天道，芸芸眾生，這般的道，就算是有人說楚明已經去了私念，成了鴻鈞，她也決計是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