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一下子恢復了惡師兄的形態，「叫你啃我！」

「唔……」

這東西顯然不可能被咬碎了，木子汐小嘴被卡，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她掙扎了一下，再一吸，發現那是更甚於徐小受的生命力，頓時安分了下來。

「唔吧唔吧！」滿心迷醉的聲音響起。

徐小受：「……」

這丫頭，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啊，桑老是腦子抽了么，怎么會收這么個徒弟呢！

……

涼亭。

劍氣架起了漂浮虛空的五具屍體……模樣的男子，這五人可不能死，一死，葉小天恐怕就擋不住了。

淚雙行掌控五大執法，葉小天卻禁錮著洛雷雷，場面再度陷入了焦灼。

這盲人青年此行的目的早已不言而喻，接人是虛，拖住葉小天才是實。

作為內院院長，葉小天的戰斗力無疑是極強的，甚至比那些元老還要恐怖。

而「聖奴」對此付出的代價，僅僅只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劍宗，外加三枚玉石。

這種實力不對等的牽制不可謂不難，淚雙行卻做到了，憑借的就是他那完全不弱於王座修為的極致反應，以及葉小天的不忍。

畢竟五個人質，說實話，多了。

他隨時可以少掉那么一個。

……

徐小受再次趕到議事大殿時，便被眼前的和諧場景給驚住了。

這含情脈脈的對視，這無聲的倔強……

現在打架都這么客氣的嗎？

「徐小受？」洛雷雷居高臨下，很快看到了這個背人的身影，心里頭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他來這里做什么？

這好不容易才形成的牽制之勢……

「徐小受？」葉小天同樣有些驚訝，這小子去而復返，用意不明，但以他的鬼點子，說不得能再次破局。

「你想做什么，盡管來，我護住那五人。」葉小天傳音道，他現在就差一把刀，來者顯然十分契合自己的需求。

徐小受暗道好笑，堂堂王座竟然被一個劍宗給拖住了，他不由得想起那晚蒙面人之戰後，桑老勸說葉小天當斷則斷之言。

以前看不出院長大人的優柔寡斷，現在這么一瞧，確實被那無情的草笠老頭說中了。

也許葉小天是對的，在心底里徐小受也認可他的做法，這確實有人情味多了。

但要換做桑老來，即便是弱化版本的桑老，想必眼前這一個瞎子都不夠他殺的。

「這便是道的抉擇么……」

看著眼前有些荒謬的畫面，再想到平日里桑老的洗腦，徐小受若有所悟。

修為鑄就的金字塔，每個人通過開辟自己的大道來攀越，底層盡是芸芸眾生，奮力追逐，希望有人能拉一把。

而通往頂峰的大道之上，顯然需要不停的抉擇，有所得的同時，必將有所失去。

桑老選擇了孤獨的路，沒有人可以用「情」困住他，故而一往無前，自然而然的，他也不會被底層之人所喜；

葉小天想要兼顧所有，身後之人同樣成了他的牽掛，畢竟金字塔的頂端總是尖銳的，能品到高處不勝寒者，總歸少數。

「抉擇……」

「與人生百態……」

徐小受似有所得，他本來還想著應該如何開口得以盡力求全，這時反而釋然了。

世上本就不曾有完美的選擇，樹無同葉，人無完人，一條路黑到底，看到哪一面，便是哪一面。

他望向淚雙行，盲人青年同樣轉頭偏向他。

「你好。」

這個聲音，是方才那人……淚雙行對這一聲招呼不明所以。

徐小受直接開門見山，一指虛空浮屍道：「你有五個人，可以分我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