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怎的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受到詛咒,被動值,+1。」
趙西東瞬間蛋疼了,這小子是真的瘋啊!
自己是來抓他的,怎么反手便成了掩護他的盾牌?
然而身在執法之位,老牌內院三十三人當面威脅區區一個外院弟子,他不插手,那還真的說不過去。
「你們想打是吧?」
「可以,上生死擂吧,我帶你們去。」他一臉的放棄了掙扎。
眾人大跌眼鏡,趙西東這般消極執法,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
不應該是一個兩個的,不管肇事者、受害人,統統先送進刑台走一遭,再多加審判嗎?
轉性了這是?
「換做我,我也累了……」
一道輕嘆在眾人遐思中幽幽響起,這一下確實把人給帶入了那種煩悶的境界。
要真是自己遇上這么個徐惹事精,說不得比趙西東更加不堪吧!
眾人只在為被拎青年惋嘆之余,卻見這家伙聞言竟是直接眼睛亮起了。
「生死擂?」
「是不是上了之後,必須死掉一個的那種?」
趙西東心頭閃過不妙的預感。
怎么回事啊這……
自己只是反向激將一番,你特么怎么還給我興奮了?
再憶想到徐小受和張新熊的多番恩怨,他忽然意識到,或許這小子也是動了殺心?
他打得過……?
不,似乎真的有些可以交手的希望?
看看程星儲的下場,再看看藍心子……
趙西東一下子懵逼了。
這特么不對啊,明明前幾日還在後天境界徘徊的家伙,怎么忽的就可以和張新熊這等人物匹配上?
「呼~」
他長長呼了一口氣,凝聲道:「你聽錯了,內院不禁私斗,但是禁死斗!」
徐小受望向了上方的頭顱。
張新熊唇角挑起,饒有興趣道:「你想向我下戰書?」
內院什么規則,沒有誰比他這個一路征伐過來的人更清楚了。
私斗不禁,但一旦被執法人員看到,處罰甚重!
死斗嚴禁,但真正有生死大仇的,也確實可以下戰書,申請生死擂,一決生死!
說來可笑,那個別人不敢上去的擂台,他張新熊,便是一次次從中走下,直至今朝!
「下戰書什么流程的,我不清楚……」
徐小受對張新熊所言表示不解,他頓了一下後,話鋒一轉,一臉認真道:「但是如果你能當場去世,我,求之不得!」
嘩!
這一下,板凳上磕瓜的圍觀群眾終於是蹲不住了,一個個面帶不可置信,直接原地彈起!
那個有如被拎雞一般提起的青年,那般孱弱的身軀,那渺如塵埃的身影,怎么可能說得出這般話?
「媽的,這徐小受,我服了!」
「就沖他這一言,來年鄙人定在其墳頭,浮一大白!」
張新熊直接被逗樂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得便是這般吧!
殺過幾個先天,傷過幾分上靈,便以為自己可以一腳邁到天上去?
試問……
斷奶了嗎!
眸子一凝,殺意爆涌之時,地面直接咔咔碎裂。
連帶著周遭草木,都風聲走起,一時曳然。
咣當幾聲,幾個站不住腳的磕瓜人當場便是踉蹌倒了。
眾人驚得蹭蹭後撤,臉上完全失去了調笑的味道,平日里說不得還會對倒地之人嘲諷幾番,此時卻是萬般死寂!
張新熊……認真了?
「不懂流程是吧?」
張新熊咧嘴一笑,道:「我今天給你這個面子,下你一封戰書,別說我以大欺小……」
「給你一個月的准備時間,時間到了,便給我死!」
徐小受嫌棄地捂住了口鼻,腳在空氣中蹦躂了兩下,發現踩不到地板之後,長長一個舒氣。
「抱歉,一個月太久,我並不打算給你這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