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帝姬虛像,鬼獸寄體,狂暴巨人,一個阿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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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世家?」

「虛像?」

徐小受側頭看去,儼然看到了辛咕咕目中的驚懼。

「什么是虛像?」

他低聲問著。

「虛像,嚴格來說也是一種靈技。」

「但和普通的靈技有所不同,這玩意兒要修煉出來,只得他人賜予。」

「而具備賜予他人虛像的能力者,最少,也是太虛境!」辛咕咕解釋道。

這下徐小受同樣被驚到了。

太虛?

他知道,王座其實也分三境,便是道境、斬道境、太虛境。

而因為這三境的差距著實相距甚遠,故而世人口中稱呼的王座,一般都特指道境。

道境王座,其間也可謂有雲泥之別。

這就罷了,其上的斬道有多強,自不用說。

說實話,目前徐小受真正確鑿見過有斬道實力的,也就岑喬夫一人。

那日所見,這老樵夫其實也不過才僅僅展現了一丁點的能力。

余下的,諸如守夜之流,徐小受也覺著像是斬道,但畢竟沒見過其出手。

而今,「虛像」這個概念,竟然能涉及到太虛級別的強者?

徐小受頓覺一陣口干舌燥。

王座他有一點信心玩玩。

遇到斬道,可能立馬掉頭就走。

然而,太虛……

這玩個屁啊!

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好嗎?

「不,還有希望!」

「虛像畢竟只是虛像,那只是太虛賜予之物,又不是太虛本人前來,我們,還有機會……」

辛咕咕卻搖頭苦笑:「沒有了。」

徐小受一時發怔:「虛像,到底多強?」

「掌握虛像,便能掌握太虛之力……一成!」辛咕咕定定道。

「一成?」

徐小受一喜,但看著面前人沉重無比的面色,意識到或許自己的概念又出現了錯誤。

「一成,又是個什么概念?」

辛咕咕望著他,深深嘆氣。

「太虛的一成,能頃刻敗斬道,能瞬間秒王座,你說一成,是什么概念?」

徐小受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下,他再看向緩緩升空的張太楹,直覺看見了聖人下凡。

那已然被炸得粉碎,十不足三四的殘軀,明明在此刻還處於昏迷狀態。

但是其後方的那道越漸攀高的虛影,卻是將張太楹整個人都給吊了起來。

「虛像……」

徐小受不自覺吞咽著口水。

隨著張太楹的升空,隨著虛影的凝實,他已經能實實在在看到背後那虛像的真實面目。

那是一具巨人一般的高大修羅虛影,三頭六臂,執戟拿刀,眉開凶眼,魔剎滔天。

仿若從天界下凡一般。

其身周氤氳著的那般澎湃而不可抗拒的聖道偉力,讓人僅僅一眼,便是心生臣服之感,完全興不起反抗之心。

「這就是虛像嗎?」

徐小受呢喃著。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來自大元府朝羅天宮的『帝姬虛像』,如此,張太楹背後聯系的那個勢力,約莫也能推測出一二了。」

辛咕咕同樣嘆為觀止。

「大元府,朝羅天宮?」

「對。」

辛咕咕點頭:「不是天桑郡的勢力,甚至也不在東天界,你自然沒聽說過。」

徐小受默默認同。

他注視著那三頭六臂、孔武有力的虛影,忍不住疑惑出聲:

「那,帝姬虛像,她、她是女的嗎?」

辛咕咕當即就震駭到了。

「哥,這都什么時候了,你的關注點……」

「咳咳。」

「我是想說,這股力量……」

徐小受輕咳一聲,仔細端詳著那氤氳在帝姬虛像周側的實質能量。

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僅憑氣太便能凝實到有如仙力般的力量。

這一股力量,徐小受能敏銳捕捉到,是和靈元出自同根的。

但論地位,卻不知比其高貴了多少萬倍。

似乎自己身體里面流淌的靈元能量,和之一比,無異於泥溝中的污水,比之天山上的雪泉。

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那是太虛之力。」

辛咕咕知道徐小受在想什么,道:「斬道破境之後,自身境界已經開始向聖道轉變。」

「彼時從靈力質變而成的靈元,會在這個時候,進行第二次蛻變,那就形成了『太虛之力』。」

「太虛之力,這是一種聖力之下的最強能量,這個時候煉靈師接觸的,便已經是聖道了。」

「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打得過比鄰半聖的太虛強者?」

辛咕咕的話語滿是苦澀。

徐小受卻不顧雙目刺痛,死死盯著虛像之下的張太楹。

誠然,這家伙確實是在關鍵時刻,將這恐怖的虛像給喚出。

但同樣的,僅僅王座的力量,以及身體,似乎完全承載不了這等已經觸及到了聖道的可怖能量。

至少,徐小受親眼目睹著的,便是這虛像並非一蹴而就,而是慢慢積蓄著,一點點演化出來的。

否則,第一時間將之喚出的張太楹,也不至於還被炸得身軀粉碎,只剩零丁碎塊。

「還有希望!」

徐小受定聲道。

如果此刻張太楹確實還是清醒著的,那自己定然沒有什么好下場。

但虛像的力量再強,操縱者是昏迷的,能給自己造成什么實質傷害?

「你還想要繼續?」

辛咕咕震驚了:「別看張太楹昏迷,無法發起攻擊,但有虛像的保護,我們根本無法傷到他。」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徐小受握緊了拳頭。

「試個屁啊!」

辛咕咕慌了:「待得虛像成型,僅僅只需要一息時間去溝通聖道,張太楹身上的傷勢,便能頃刻間恢復!」

「那個時候,這家伙僅僅只要一指,我們兩個就要去見閻王。」

「這個時候你不想著掉頭就跑,你還想要浪?」

浪嗎……

好像也就還好……

徐小受覺著最大的生死仇敵就在眼前了。

還只欠補上一刀。

要緊的是,這人還暫時處於昏迷狀態。

這種時候,如若自己還不敢下手,那他徐小受還叫什么徐小受?

叫徐小雞算了吧!

「辛咕咕,開界域,攔住他們。」徐小受吩咐著。

「攔誰?」

辛咕咕愣神。

這人都昏迷了,還攔誰?

「你傻啊!」

「方才爆炸那么大聲,你是以為城主府的人,全都是聾子嗎?」

徐小受忍不住罵道。

「你的意思……」

辛咕咕終於反應了過來。

這徐小受,分明就沒有就此了斷,轉身離去的想法!

他還想要征戰!

「該死!」

心頭暗罵一聲,辛咕咕覺著如果沒有那邋遢大叔的叮囑在前,貪神大人的藏身在後。

他辛咕咕,當下第一個要做到,絕對是先把徐小受的頭給擰下來。

這完全是瘋了呀!

你也知道爆破會引人過來。

還不肯放手?

「受到詛咒,被動值,+1。」

盡管心里頭罵得再盡興,但當徐小受依舊決定出手的那一刻,辛咕咕還是義無反顧的搭上了手。

「血海召喚!」

他一揮手,地底下那被蒸發得干涸的暗紅血跡,再度開始冒泡。

轉瞬間,血海再臨!

辛咕咕飛身而起,面對著那有著太虛之力的虛像,怡然不懼松開了手上的禪杖。

無形的枷鎖碎裂,像是有沉重纏身的鐵鏈斷開。

這一刻,辛咕咕發絲飛舞,氣勢昂揚。

「血獄囚籠!」

底下汪洋血海,隨著這一聲輕叱,猛然掀起了萬丈波瀾。

下一秒,那騰空的血海浪潮一個包裹,便是化作球形的界域,直接將花海三人給團團圍住。

……

宴客廳。

盡管付殷紅三度哀求,守夜都不為所動。

作為紅衣,肩負著破解白窟靈陣的重任,他必須要以這任務為第一使命。

城主府的事情,換做別時,自己確實會去幫忙。

但此刻此地動盪不安。

自己的職責,顯然是要保證好正在參悟靈陣的老靈陣宗師們。

天塌下來了,都沒有這事兒大!

可就在這時,守夜的鼻子突然抽動了兩下。

「這股臭味……」

一股難以言表的反胃氣息侵來,守夜面色直接變了。

他猛然望向花海的方向。

赫然發現,那里自第一個界域炸開之後,再度形成了第二個界域!

「雙重界域?」

「兩個王座的交戰?」

守夜眉頭倒豎。

什么王座的交戰,他根本不在乎。

但是,那股來源於宿命關系的鬼獸惡臭,卻是讓得他為之動容。

「交戰的一方,有鬼獸?」

這一剎,宴客廳明明因為恐慌而躁動不安的議論聲,突兀的像是被冰水潑過,一下子雅雀無聲。

殺氣!

那凜冽至已然形成實質的冰冷殺氣,令得在座所有人汗毛驚立。

哪怕是宗師巔峰,在這恢弘的殺氣覆壓之下,依舊腿腳一彎,砰然倒地。

「前輩!」

付殷紅嘭一下直接被那無形的氣勢給頂飛了。

她不明所以的驚呼著,總算是給守夜叫回了神。

守夜回眸。

本該碎石滿地的宴客廳廢址,竟然在其凜然殺意之下,直接被壓平了!

那淡淡飄肆於虛空的齏粉,以及眾人恐慌得無法出聲的驚駭表情,令得守夜氣勢一滯。

「抱歉。」

「我失手了。」

回眸瞥了一眼四大靈陣宗師,他手一揚,那四人直接從破解進度中被喚醒,一臉懵逼。

「咻咻咻咻!」

一揮袖,又是四道紅色玉石飛出,落入了那四大靈陣宗師的手上。

「破解靈陣的事,暫且擱一擱。」

「現在,我的首要活計來了。」

說完一斂眸,守夜的身影瞬間碎作星光,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消失不見。

……

於此同時。

城主府外已經搜查出去十余里地的柳菁收到付殷紅傳訊,瞬間帶隊回人。

一眾浩浩湯湯的黑甲禁衛軍,從四面八方,各自回援城主府。

「秋玄,這是你的失職。」

柳菁美目一橫,便是瞥向了一側手執黑色蛇矛的秋玄。

如若這家伙不獻殷勤,不強行跟著自己進行那搜查工作。

或許,此刻在城主府中,便不可能會發生這檔子事。

「我的錯……」

秋玄同樣對那恐怖的爆破心有余悸。

他不明白。

明明城主府還有馮老等人在,那偷盜「天樞機盤」的家伙估摸著也已經跑出來的。

怎的,還會發生如此動靜?

「調虎離山?」

秋玄捏緊了蛇矛。

這一下太傷了!

可以說,當爆破降臨的那一刻,城主府的臉面,便已經完全沒有了!

然而,令這陰陽兩大護法更加震駭的是,當他們飛身奪回,臨至城主府的方向時,卻差點在半空迷了路。

「這是什么!」

柳菁花容失色。

觸目所及,哪有什么高大偉岸的宮牆,哪有什么溫雅別致的亭台水榭……

一片廢墟!

以花海為中心,除了離得遠的,以及被特殊靈陣特殊保護著的禁地之外,大半個城主府……

全部堙滅!

滿目焦痕!

「這……」

心里頭還在可笑真有人敢在城主府出手的陰陽護法,差點就當場從空中墜落了。

這哪里是敢不敢的問題了。

乍一看之下,這就是抄家滅族啊!

「完蛋,這要是被付老大知曉了……」

「嗖嗖!」

恰逢此時,兩道風聲從遠處極速飈來。

秋玄立馬警覺側目,卻是整個人當場驚住。

「馮老哥?」

「還有……」

他的視線落在馮馬身前的那一道焦爛的野人身影上,眼珠子差點直接瞪出眶!

「付老大?」

柳菁也失聲叫著。

這般爆破,竟然將失蹤人口付止都給炸了出來?

這這這……

這情況,得有多嚴重啊!

「付城主,這是我的失職,都怪我一時沒看住,跟著跑到外……」

秋玄立馬便是想要將責任給攔下。

但是付止卻是抬手制止了他繼續說話。

「你的失職,之後再說。」

「當務之急,是面前這特殊界域!」

付止看著面前這血色界域沉默了。

說實話,活了這么久,他不是沒見過特殊界域。

但那都是在最頂尖的大陸勢力中的巨佬身上見過。

可如此人物……

又怎會過來襲擊城主府?

「我不在的時候,付行那愚兒,是給撩撥到了什么聖地的聖女了嗎?」

付止整顆心都是灰暗的。

格局不同,看到的東西自然不一樣。

別人看到的,是城主府被炸了。

他付止,卻能從這僅僅一個特殊界域中,看到城主府已經被牽扯進了大陸最深的那一方漩渦之中!

果不其然。

不過幾息時間。

又一道氣勢恢宏的身影不加掩飾的騰起。

付止略一驚詫。

「守夜兄?」

守夜同樣看到面前這個微微有些眼熟的野人,這一下,滔天的殺意都是一頓。

「付、付止,付老弟?」

「真是守夜老哥?」

付止一喜,「你怎的在這?」

守夜這下完全沒有舊友重逢的喜悅了,只冷哼一聲。

「付老弟倒是快活,管事管著不爽了,直接玩一出失蹤。」

「現在,城主府廟大,進老鼠了,你都不知曉?」

「老鼠?」付止一怔。

下一秒,他便是意識到了守夜口中的老鼠,是什么!

「這玩意……」

重新看歸面前的血色囚籠,付止儼然明白了什么。

「鬼獸寄體?!」

是了!

如若不是鬼獸寄體,那王座中都萬不存一的特殊界域,怎的會如此輕易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

「付行那愚兒,你到底想怎樣啊!」

「你撩撥聖地的聖女也就算了,你怎敢撩鬼獸?」

「你瘋了吧!」

付止發誓。

如若此刻付行在此,他定要將這愚兒的**,都給狠狠地打出花來。

在這家門口改置困陣誘惑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招惹鬼獸?

這是區區天桑郡,區區城主府能夠抵抗得住的東西?

那可是連聖神殿堂都頭疼的玩意兒啊!

「寒暄先免了。」

守夜掃著面前的四大王座,略一點頭:「既然今日這老鼠敢過街,那就不用想著回那洞穴里去了。」

他說著,看向付止:「老弟,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城主府的傷亡暫且先放下,現在,你們都聽我的。」

守夜猛然掏出一枚紅色令牌,冷聲喝道:

「紅衣征調,目標,鬼獸寄體!」

……

界域之內。

徐小受用靈元隔空掏出了一枚黑紋青銅雕片。

這是他一劍分斷張府藏經閣,從最頂層的魔盒中開出來的寶物。

猶記得那日僅僅一個接觸,便是被帶入到了那般屍山血海的煉獄場景之中。

要不是阿戒,恐怕自己就要被那魔剎氣息逼得當場炸體而亡。

但禍兮福之所倚。

同樣是這一枚雕片的存在,令得徐小受掌握了自主進入覺醒技「狂暴巨人」的唯一方法。

瞥著上空那已要凝實的虛像。

徐小受有些猶豫。

說實話,事情到了這一步,確確實實,有那么一點點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應對方法,也不是沒有。

但好似,基本上也都用不上了。

繼續針對張太楹下去,是對是錯,真不好說。

但有時候。

人不就是為了沖動而活著?

一個完全理智、失去了情感和仇恨的家伙,不就是阿……呸,不就是機器?!

「辛咕咕。」

徐小受叫道。

「怎么?」

辛咕咕抹著汗看向他,不是累的,是慌的。

「來了多少王座?」

「五……唔,我算算,四個。」

「四個?」

「對。」

「守夜來了么?」徐小受定睛看著這家伙。

「無。」

辛咕咕的回應沒有半分遲疑,卻十分平靜。

就好像,外面來的,真的只有四個王座一般。

是啊,四加一!

唯一可怕的那個……

能成為紅衣,能獵殺鬼獸的。

斬道起步,太虛,也無法封頂!

但是,那又如何呢?

人活一世,總歸有一死。

或於情仇,或於忠義。

於辛咕咕而言,也許初次過來支援徐小受,為的僅僅只是貪神大人的安危。

再後,因為那邋遢大叔的死亡叮囑,自己不得不暫時擺脫白窟那邊的業務,和焦糖糖分離。

但這幾日和徐小受的相處下來。

很顯然,辛咕咕心里頭的熱血,確確實實也被他點燃了。

這是一個瘋子!

似乎在徐小受的的字典里,就真的只有一往無前。

什么畏懼,什么後悔……

通通不存在的!

除了戰,那便還是戰!

然而,在飛揚跋扈的同時,徐小受卻可以有著相當精妙的計劃。

在快意恩仇的時刻,這家伙又能兼顧所有人,將他們的情緒照顧得妥妥帖帖。

「就當是為了那一個可以稱之為『安穩』的房子吧……」

辛咕咕心頭釋然一笑。

他並不年長。

相反,單論年齡,也就比徐小受痴長幾歲罷了。

然而,就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家伙,自己跟隨在其身側的這幾日時間,感受到的激昂澎湃,卻完全不是往日那些畏畏縮縮如過街老鼠的經歷可以比擬的。

徐小受過的生活,那才叫真正的一個刺激,那才叫生活。

似乎,自己不是鬼獸寄體,對方才是!

而這,也正是辛咕咕內心里頭,真正想要的。

「你確定只有四個嗎?」

徐小受余光瞥著那已經松手,浮於虛空的金色禪杖。

再看了眼辛咕咕那完全崩裂,露出了精碩臂膀的上身,森氣凜然。

他雖然聞不到守夜口中的臭味,但單是用眼睛看著,就已經能直觀的瞧出來了。

辛咕咕笑著搖頭,沒有直接回應。

「開心即可。」

徐小受點頭,不再多話。

他「感知」瞅著界域外頭已經在蓄力想要轟擊的守夜五人,只問道:「你能堅持多久?」

「澎」一聲響,辛咕咕身上的肌肉瞬間臌脹起來。

他脖子抽搐,面容似乎也開始變得怪異起來了。

但那戰意昂然的雙目,卻是直直凝視著徐小受。

「你應該問,我們需要並肩作戰多長時間,才能將這虛像轟碎!」

徐小受一愣。

下一秒,他便是看見身軀猛然拔高的辛咕咕,右手化作血刀,對著自己一斬。

「嗤!」

血液飛濺。

那被一刀兩斷的身軀,化作兩個血人。

一個立在原地,猛然將雙手插入血海囚籠,繼而身軀和界域共存,化作一體。

另外一個,轟然間將頂上的金色禪杖炸得粉碎,繼而一股黑色森冷氣息包裹而上。

「粲粲粲……」

辛咕咕沙啞著聲音怪笑著,似乎已經失去了神智。

但這個時候,他竟再度紅著雙目,盯向徐小受。

「戰!」

只一字,這家伙的背軀炸裂,從中緩緩冒出了一個黑紅色的古怪莽牛頭顱。

連帶著辛咕咕的身軀,也是三度拔高,化作足以俯瞰世人的數丈巨人!

「戰!」

只一字,徐小受仿若心頭的熱血也被瞬間點燃。

他毫不遲疑的撤掉了靈元,用力攥緊了手上的青銅雕片。

這一剎,那股熟悉的,有如夢魘般的魔剎之氣,再度侵入了他的軀體之中。

屍山血海的畫面一閃而逝,徐小受只覺靈台的清明頃刻間被摧毀,無盡的狂暴意志便是紛至沓來。

「吼!」

一聲猶如來自遠古莽荒巨人的怒吼,瞬間崩飛了大地。

一道狂暴的金光如帝王般駕臨,徐小受瞬間化身狂暴巨人,爆紅的雙目完全失去神智,直接雙手一個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