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五爪金龍88」掌門萬更,多合一!】
「太虛世家?」
「虛像?」
徐小受側頭看去,儼然看到了辛咕咕目中的驚懼。
「什么是虛像?」
他低聲問著。
「虛像,嚴格來說也是一種靈技。」
「但和普通的靈技有所不同,這玩意兒要修煉出來,只得他人賜予。」
「而具備賜予他人虛像的能力者,最少,也是太虛境!」辛咕咕解釋道。
這下徐小受同樣被驚到了。
太虛?
他知道,王座其實也分三境,便是道境、斬道境、太虛境。
而因為這三境的差距著實相距甚遠,故而世人口中稱呼的王座,一般都特指道境。
道境王座,其間也可謂有雲泥之別。
這就罷了,其上的斬道有多強,自不用說。
說實話,目前徐小受真正確鑿見過有斬道實力的,也就岑喬夫一人。
那日所見,這老樵夫其實也不過才僅僅展現了一丁點的能力。
余下的,諸如守夜之流,徐小受也覺著像是斬道,但畢竟沒見過其出手。
而今,「虛像」這個概念,竟然能涉及到太虛級別的強者?
徐小受頓覺一陣口干舌燥。
王座他有一點信心玩玩。
遇到斬道,可能立馬掉頭就走。
然而,太虛……
這玩個屁啊!
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好嗎?
「不,還有希望!」
「虛像畢竟只是虛像,那只是太虛賜予之物,又不是太虛本人前來,我們,還有機會……」
辛咕咕卻搖頭苦笑:「沒有了。」
徐小受一時發怔:「虛像,到底多強?」
「掌握虛像,便能掌握太虛之力……一成!」辛咕咕定定道。
「一成?」
徐小受一喜,但看著面前人沉重無比的面色,意識到或許自己的概念又出現了錯誤。
「一成,又是個什么概念?」
辛咕咕望著他,深深嘆氣。
「太虛的一成,能頃刻敗斬道,能瞬間秒王座,你說一成,是什么概念?」
徐小受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下,他再看向緩緩升空的張太楹,直覺看見了聖人下凡。
那已然被炸得粉碎,十不足三四的殘軀,明明在此刻還處於昏迷狀態。
但是其後方的那道越漸攀高的虛影,卻是將張太楹整個人都給吊了起來。
「虛像……」
徐小受不自覺吞咽著口水。
隨著張太楹的升空,隨著虛影的凝實,他已經能實實在在看到背後那虛像的真實面目。
那是一具巨人一般的高大修羅虛影,三頭六臂,執戟拿刀,眉開凶眼,魔剎滔天。
仿若從天界下凡一般。
其身周氤氳著的那般澎湃而不可抗拒的聖道偉力,讓人僅僅一眼,便是心生臣服之感,完全興不起反抗之心。
「這就是虛像嗎?」
徐小受呢喃著。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來自大元府朝羅天宮的『帝姬虛像』,如此,張太楹背後聯系的那個勢力,約莫也能推測出一二了。」
辛咕咕同樣嘆為觀止。
「大元府,朝羅天宮?」
「對。」
辛咕咕點頭:「不是天桑郡的勢力,甚至也不在東天界,你自然沒聽說過。」
徐小受默默認同。
他注視著那三頭六臂、孔武有力的虛影,忍不住疑惑出聲:
「那,帝姬虛像,她、她是女的嗎?」
辛咕咕當即就震駭到了。
「哥,這都什么時候了,你的關注點……」
「咳咳。」
「我是想說,這股力量……」
徐小受輕咳一聲,仔細端詳著那氤氳在帝姬虛像周側的實質能量。
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僅憑氣太便能凝實到有如仙力般的力量。
這一股力量,徐小受能敏銳捕捉到,是和靈元出自同根的。
但論地位,卻不知比其高貴了多少萬倍。
似乎自己身體里面流淌的靈元能量,和之一比,無異於泥溝中的污水,比之天山上的雪泉。
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那是太虛之力。」
辛咕咕知道徐小受在想什么,道:「斬道破境之後,自身境界已經開始向聖道轉變。」
「彼時從靈力質變而成的靈元,會在這個時候,進行第二次蛻變,那就形成了『太虛之力』。」
「太虛之力,這是一種聖力之下的最強能量,這個時候煉靈師接觸的,便已經是聖道了。」
「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打得過比鄰半聖的太虛強者?」
辛咕咕的話語滿是苦澀。
徐小受卻不顧雙目刺痛,死死盯著虛像之下的張太楹。
誠然,這家伙確實是在關鍵時刻,將這恐怖的虛像給喚出。
但同樣的,僅僅王座的力量,以及身體,似乎完全承載不了這等已經觸及到了聖道的可怖能量。
至少,徐小受親眼目睹著的,便是這虛像並非一蹴而就,而是慢慢積蓄著,一點點演化出來的。
否則,第一時間將之喚出的張太楹,也不至於還被炸得身軀粉碎,只剩零丁碎塊。
「還有希望!」
徐小受定聲道。
如果此刻張太楹確實還是清醒著的,那自己定然沒有什么好下場。
但虛像的力量再強,操縱者是昏迷的,能給自己造成什么實質傷害?
「你還想要繼續?」
辛咕咕震驚了:「別看張太楹昏迷,無法發起攻擊,但有虛像的保護,我們根本無法傷到他。」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徐小受握緊了拳頭。
「試個屁啊!」
辛咕咕慌了:「待得虛像成型,僅僅只需要一息時間去溝通聖道,張太楹身上的傷勢,便能頃刻間恢復!」
「那個時候,這家伙僅僅只要一指,我們兩個就要去見閻王。」
「這個時候你不想著掉頭就跑,你還想要浪?」
浪嗎……
好像也就還好……
徐小受覺著最大的生死仇敵就在眼前了。
還只欠補上一刀。
要緊的是,這人還暫時處於昏迷狀態。
這種時候,如若自己還不敢下手,那他徐小受還叫什么徐小受?
叫徐小雞算了吧!
「辛咕咕,開界域,攔住他們。」徐小受吩咐著。
「攔誰?」
辛咕咕愣神。
這人都昏迷了,還攔誰?
「你傻啊!」
「方才爆炸那么大聲,你是以為城主府的人,全都是聾子嗎?」
徐小受忍不住罵道。
「你的意思……」
辛咕咕終於反應了過來。
這徐小受,分明就沒有就此了斷,轉身離去的想法!
他還想要征戰!
「該死!」
心頭暗罵一聲,辛咕咕覺著如果沒有那邋遢大叔的叮囑在前,貪神大人的藏身在後。
他辛咕咕,當下第一個要做到,絕對是先把徐小受的頭給擰下來。
這完全是瘋了呀!
你也知道爆破會引人過來。
還不肯放手?
「受到詛咒,被動值,+1。」
盡管心里頭罵得再盡興,但當徐小受依舊決定出手的那一刻,辛咕咕還是義無反顧的搭上了手。
「血海召喚!」
他一揮手,地底下那被蒸發得干涸的暗紅血跡,再度開始冒泡。
轉瞬間,血海再臨!
辛咕咕飛身而起,面對著那有著太虛之力的虛像,怡然不懼松開了手上的禪杖。
無形的枷鎖碎裂,像是有沉重纏身的鐵鏈斷開。
這一刻,辛咕咕發絲飛舞,氣勢昂揚。
「血獄囚籠!」
底下汪洋血海,隨著這一聲輕叱,猛然掀起了萬丈波瀾。
下一秒,那騰空的血海浪潮一個包裹,便是化作球形的界域,直接將花海三人給團團圍住。
……
宴客廳。
盡管付殷紅三度哀求,守夜都不為所動。
作為紅衣,肩負著破解白窟靈陣的重任,他必須要以這任務為第一使命。
城主府的事情,換做別時,自己確實會去幫忙。
但此刻此地動盪不安。
自己的職責,顯然是要保證好正在參悟靈陣的老靈陣宗師們。
天塌下來了,都沒有這事兒大!
可就在這時,守夜的鼻子突然抽動了兩下。
「這股臭味……」
一股難以言表的反胃氣息侵來,守夜面色直接變了。
他猛然望向花海的方向。
赫然發現,那里自第一個界域炸開之後,再度形成了第二個界域!
「雙重界域?」
「兩個王座的交戰?」
守夜眉頭倒豎。
什么王座的交戰,他根本不在乎。
但是,那股來源於宿命關系的鬼獸惡臭,卻是讓得他為之動容。
「交戰的一方,有鬼獸?」
這一剎,宴客廳明明因為恐慌而躁動不安的議論聲,突兀的像是被冰水潑過,一下子雅雀無聲。
殺氣!
那凜冽至已然形成實質的冰冷殺氣,令得在座所有人汗毛驚立。
哪怕是宗師巔峰,在這恢弘的殺氣覆壓之下,依舊腿腳一彎,砰然倒地。
「前輩!」
付殷紅嘭一下直接被那無形的氣勢給頂飛了。
她不明所以的驚呼著,總算是給守夜叫回了神。
守夜回眸。
本該碎石滿地的宴客廳廢址,竟然在其凜然殺意之下,直接被壓平了!
那淡淡飄肆於虛空的齏粉,以及眾人恐慌得無法出聲的驚駭表情,令得守夜氣勢一滯。
「抱歉。」
「我失手了。」
回眸瞥了一眼四大靈陣宗師,他手一揚,那四人直接從破解進度中被喚醒,一臉懵逼。
「咻咻咻咻!」
一揮袖,又是四道紅色玉石飛出,落入了那四大靈陣宗師的手上。
「破解靈陣的事,暫且擱一擱。」
「現在,我的首要活計來了。」
說完一斂眸,守夜的身影瞬間碎作星光,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消失不見。
……
於此同時。
城主府外已經搜查出去十余里地的柳菁收到付殷紅傳訊,瞬間帶隊回人。
一眾浩浩湯湯的黑甲禁衛軍,從四面八方,各自回援城主府。
「秋玄,這是你的失職。」
柳菁美目一橫,便是瞥向了一側手執黑色蛇矛的秋玄。
如若這家伙不獻殷勤,不強行跟著自己進行那搜查工作。
或許,此刻在城主府中,便不可能會發生這檔子事。
「我的錯……」
秋玄同樣對那恐怖的爆破心有余悸。
他不明白。
明明城主府還有馮老等人在,那偷盜「天樞機盤」的家伙估摸著也已經跑出來的。
怎的,還會發生如此動靜?
「調虎離山?」
秋玄捏緊了蛇矛。
這一下太傷了!
可以說,當爆破降臨的那一刻,城主府的臉面,便已經完全沒有了!
然而,令這陰陽兩大護法更加震駭的是,當他們飛身奪回,臨至城主府的方向時,卻差點在半空迷了路。
「這是什么!」
柳菁花容失色。
觸目所及,哪有什么高大偉岸的宮牆,哪有什么溫雅別致的亭台水榭……
一片廢墟!
以花海為中心,除了離得遠的,以及被特殊靈陣特殊保護著的禁地之外,大半個城主府……
全部堙滅!
滿目焦痕!
「這……」
心里頭還在可笑真有人敢在城主府出手的陰陽護法,差點就當場從空中墜落了。
這哪里是敢不敢的問題了。
乍一看之下,這就是抄家滅族啊!
「完蛋,這要是被付老大知曉了……」
「嗖嗖!」
恰逢此時,兩道風聲從遠處極速飈來。
秋玄立馬警覺側目,卻是整個人當場驚住。
「馮老哥?」
「還有……」
他的視線落在馮馬身前的那一道焦爛的野人身影上,眼珠子差點直接瞪出眶!
「付老大?」
柳菁也失聲叫著。
這般爆破,竟然將失蹤人口付止都給炸了出來?
這這這……
這情況,得有多嚴重啊!
「付城主,這是我的失職,都怪我一時沒看住,跟著跑到外……」
秋玄立馬便是想要將責任給攔下。
但是付止卻是抬手制止了他繼續說話。
「你的失職,之後再說。」
「當務之急,是面前這特殊界域!」
付止看著面前這血色界域沉默了。
說實話,活了這么久,他不是沒見過特殊界域。
但那都是在最頂尖的大陸勢力中的巨佬身上見過。
可如此人物……
又怎會過來襲擊城主府?
「我不在的時候,付行那愚兒,是給撩撥到了什么聖地的聖女了嗎?」
付止整顆心都是灰暗的。
格局不同,看到的東西自然不一樣。
別人看到的,是城主府被炸了。
他付止,卻能從這僅僅一個特殊界域中,看到城主府已經被牽扯進了大陸最深的那一方漩渦之中!
果不其然。
不過幾息時間。
又一道氣勢恢宏的身影不加掩飾的騰起。
付止略一驚詫。
「守夜兄?」
守夜同樣看到面前這個微微有些眼熟的野人,這一下,滔天的殺意都是一頓。
「付、付止,付老弟?」
「真是守夜老哥?」
付止一喜,「你怎的在這?」
守夜這下完全沒有舊友重逢的喜悅了,只冷哼一聲。
「付老弟倒是快活,管事管著不爽了,直接玩一出失蹤。」
「現在,城主府廟大,進老鼠了,你都不知曉?」
「老鼠?」付止一怔。
下一秒,他便是意識到了守夜口中的老鼠,是什么!
「這玩意……」
重新看歸面前的血色囚籠,付止儼然明白了什么。
「鬼獸寄體?!」
是了!
如若不是鬼獸寄體,那王座中都萬不存一的特殊界域,怎的會如此輕易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
「付行那愚兒,你到底想怎樣啊!」
「你撩撥聖地的聖女也就算了,你怎敢撩鬼獸?」
「你瘋了吧!」
付止發誓。
如若此刻付行在此,他定要將這愚兒的**,都給狠狠地打出花來。
在這家門口改置困陣誘惑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招惹鬼獸?
這是區區天桑郡,區區城主府能夠抵抗得住的東西?
那可是連聖神殿堂都頭疼的玩意兒啊!
「寒暄先免了。」
守夜掃著面前的四大王座,略一點頭:「既然今日這老鼠敢過街,那就不用想著回那洞穴里去了。」
他說著,看向付止:「老弟,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城主府的傷亡暫且先放下,現在,你們都聽我的。」
守夜猛然掏出一枚紅色令牌,冷聲喝道:
「紅衣征調,目標,鬼獸寄體!」
……
界域之內。
徐小受用靈元隔空掏出了一枚黑紋青銅雕片。
這是他一劍分斷張府藏經閣,從最頂層的魔盒中開出來的寶物。
猶記得那日僅僅一個接觸,便是被帶入到了那般屍山血海的煉獄場景之中。
要不是阿戒,恐怕自己就要被那魔剎氣息逼得當場炸體而亡。
但禍兮福之所倚。
同樣是這一枚雕片的存在,令得徐小受掌握了自主進入覺醒技「狂暴巨人」的唯一方法。
瞥著上空那已要凝實的虛像。
徐小受有些猶豫。
說實話,事情到了這一步,確確實實,有那么一點點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應對方法,也不是沒有。
但好似,基本上也都用不上了。
繼續針對張太楹下去,是對是錯,真不好說。
但有時候。
人不就是為了沖動而活著?
一個完全理智、失去了情感和仇恨的家伙,不就是阿……呸,不就是機器?!
「辛咕咕。」
徐小受叫道。
「怎么?」
辛咕咕抹著汗看向他,不是累的,是慌的。
「來了多少王座?」
「五……唔,我算算,四個。」
「四個?」
「對。」
「守夜來了么?」徐小受定睛看著這家伙。
「無。」
辛咕咕的回應沒有半分遲疑,卻十分平靜。
就好像,外面來的,真的只有四個王座一般。
是啊,四加一!
唯一可怕的那個……
能成為紅衣,能獵殺鬼獸的。
斬道起步,太虛,也無法封頂!
但是,那又如何呢?
人活一世,總歸有一死。
或於情仇,或於忠義。
於辛咕咕而言,也許初次過來支援徐小受,為的僅僅只是貪神大人的安危。
再後,因為那邋遢大叔的死亡叮囑,自己不得不暫時擺脫白窟那邊的業務,和焦糖糖分離。
但這幾日和徐小受的相處下來。
很顯然,辛咕咕心里頭的熱血,確確實實也被他點燃了。
這是一個瘋子!
似乎在徐小受的的字典里,就真的只有一往無前。
什么畏懼,什么後悔……
通通不存在的!
除了戰,那便還是戰!
然而,在飛揚跋扈的同時,徐小受卻可以有著相當精妙的計劃。
在快意恩仇的時刻,這家伙又能兼顧所有人,將他們的情緒照顧得妥妥帖帖。
「就當是為了那一個可以稱之為『安穩』的房子吧……」
辛咕咕心頭釋然一笑。
他並不年長。
相反,單論年齡,也就比徐小受痴長幾歲罷了。
然而,就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家伙,自己跟隨在其身側的這幾日時間,感受到的激昂澎湃,卻完全不是往日那些畏畏縮縮如過街老鼠的經歷可以比擬的。
徐小受過的生活,那才叫真正的一個刺激,那才叫生活。
似乎,自己不是鬼獸寄體,對方才是!
而這,也正是辛咕咕內心里頭,真正想要的。
「你確定只有四個嗎?」
徐小受余光瞥著那已經松手,浮於虛空的金色禪杖。
再看了眼辛咕咕那完全崩裂,露出了精碩臂膀的上身,森氣凜然。
他雖然聞不到守夜口中的臭味,但單是用眼睛看著,就已經能直觀的瞧出來了。
辛咕咕笑著搖頭,沒有直接回應。
「開心即可。」
徐小受點頭,不再多話。
他「感知」瞅著界域外頭已經在蓄力想要轟擊的守夜五人,只問道:「你能堅持多久?」
「澎」一聲響,辛咕咕身上的肌肉瞬間臌脹起來。
他脖子抽搐,面容似乎也開始變得怪異起來了。
但那戰意昂然的雙目,卻是直直凝視著徐小受。
「你應該問,我們需要並肩作戰多長時間,才能將這虛像轟碎!」
徐小受一愣。
下一秒,他便是看見身軀猛然拔高的辛咕咕,右手化作血刀,對著自己一斬。
「嗤!」
血液飛濺。
那被一刀兩斷的身軀,化作兩個血人。
一個立在原地,猛然將雙手插入血海囚籠,繼而身軀和界域共存,化作一體。
另外一個,轟然間將頂上的金色禪杖炸得粉碎,繼而一股黑色森冷氣息包裹而上。
「粲粲粲……」
辛咕咕沙啞著聲音怪笑著,似乎已經失去了神智。
但這個時候,他竟再度紅著雙目,盯向徐小受。
「戰!」
只一字,這家伙的背軀炸裂,從中緩緩冒出了一個黑紅色的古怪莽牛頭顱。
連帶著辛咕咕的身軀,也是三度拔高,化作足以俯瞰世人的數丈巨人!
「戰!」
只一字,徐小受仿若心頭的熱血也被瞬間點燃。
他毫不遲疑的撤掉了靈元,用力攥緊了手上的青銅雕片。
這一剎,那股熟悉的,有如夢魘般的魔剎之氣,再度侵入了他的軀體之中。
屍山血海的畫面一閃而逝,徐小受只覺靈台的清明頃刻間被摧毀,無盡的狂暴意志便是紛至沓來。
「吼!」
一聲猶如來自遠古莽荒巨人的怒吼,瞬間崩飛了大地。
一道狂暴的金光如帝王般駕臨,徐小受瞬間化身狂暴巨人,爆紅的雙目完全失去神智,直接雙手一個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