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等啊等啊等……家主沒了?(1 / 2)

「十八?」

雖然已經大體知道了這個數字,但是當木子汐說出「十八」的時候,徐小受也是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了。

「十八個白窟名額的話……」

「那豈不是意味著,我賺翻了?」

徐小受盤著手指頭。

如若自己沒記錯的話,似乎天桑靈宮攏共也才只有十個白窟名額吧!

今夜自己的這一波收割,竟是不自覺間,拿到了接近兩倍的數量。

更為要緊的是,此之一切,都還是建立在自己已經完成了基本目標,「斬殺張太楹」之上的。

徐小受頓時有一種大功告成,如釋重負的感覺。

「白窟名額的話,要怎么拿,口頭上記著么?」

不理會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徐小受徑直看向了高台廢墟上的付殷紅。

「自然不是。」

付殷紅翻了一個白眼。

堂堂城主府,哪里會有如此淺白的敷衍手段。

她一招手,便是有著負傷的侍者端上了個蒙著青黃蓋布的玉盤。

「這是『玲瓏石』,內嵌特殊陣法,是唯一可以感應到白窟靈陣,以及紅衣內部『感應石』的存在。」

「白窟的凶險諸位都知曉,有著玲瓏石,當遇到危險的時候捏碎它,便能啟動里頭嵌刻著的靈陣,直接轉移逃脫。」

「可以憑此出白窟?」徐小受問著。

「不行。」

付殷紅美目掃了他一眼。

「這東西只能用來長距離瞬移,但有可能你的目的地,落地依舊還是殺機。」

徐小受神情一滯。

這么恐怖的嗎?

圍觀人等同樣有些被嚇到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對白窟的凶險,都是有著提前情報的。

更多的,在此刻幾乎和徐小受也是一個樣,兩眼一抹白,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看來,這白窟,可能真有點危險?還需要用這玲瓏石來轉移死機?」

「何止是有點,我聽說那里頭的『白骷髏』,一根骨杖便是能敲死王座!」

「?」

「你說真的?」

「不知道,也就聽說,道聽途說,呵呵,呵呵,別打!」

「……」

場下一時有些議論紛紛。

涉及到眾人的生命安全問題,大家不約而同的交換起了一知半解的情報。

當然,這些個相對來說小一點的勢力,所掌握的情報,基本也是有限的。

真正知曉了機密的人,哪有可能在這種公開場合說出?

付殷紅示意眾人安靜,這才繼續開口。

「玲瓏石的存在,只是一次機會。」

「入了白窟,要出來,只能等待下一次紅衣的開界。」

「錯過這個機會,便要再等。」

「開界……開啟異次元空間嗎?」徐小受呢喃著,又問道:「那一般,在白窟里頭,如若進去了,需要待多久?」

付殷紅道:「少則數周,多則一二月,也有。」

徐小受點頭示意明了。

很顯然,哪怕是紅衣,想要強行打開白窟這種大型的異次元空間,所需耗費的精力,也是極為可觀的。

付殷紅掀開蓋布,露出了里頭一顆顆晶瑩粉翠的青玉石。

青蔥玉指捏起一顆,靈氣的光華便是帶起了一道韻影。

「玲瓏石,不僅僅是一次白窟里頭絕地逃生的機會,作為進入白窟的唯一憑借,它更加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付殷紅美眸再度掃過眾人,紅唇輕啟。

「諸位都知道,聖神殿堂的紅衣,是負責大陸有關鬼獸方面事物的。」

「而白窟,作為一個誕生過鬼獸的大型異次元空間,這里面潛藏著的危害,極為可怕。」

「但同時,這般波瀾壯闊的小世界,如此巨大的寶庫,真就每一次開放,只能進去這么一點人嗎?」

付殷紅一頓,眾人便是怔住,不明白她想要說什么。

徐小受倒是想到了什么。

畢竟他是接觸過辛咕咕和焦糖糖二人的。

「偷渡?」

當下,便是一言道破了玄機。

付殷紅俏臉一僵。

任何時候,賣關子的人,總是對能一腳把關子踹破者極度不爽的。

「受到詛咒,被動值,+1。」

「說的很棒!」

毫無感情的一個贊嘆,付殷紅開始失去興趣的木然說道了。

「每一次次元空間的開放,除了正規渠道進入者,也不乏有那些個居心叵測之輩。」

「這些人能做到在紅衣眼皮子底下偷渡,實力,可想而知。」

「如若進入到白窟,諸位的凶險,其實更大一部分,不是來自於次元空間本身,而是這些人。」

「為何?」

場下已經有人忍不住出聲了。

畢竟如若是偷渡,不應該是低調行事嗎?

還大張旗鼓殺人的話,豈不是更容易將紅衣吸引過來?

這不純粹自個兒找死?

付殷紅顯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輕輕搖著頭。

「先前說了,玲瓏石是作為進入白窟的唯一憑證,這話是有深意的。」

「紅衣內部,擁有『感應石』,憑借這東西,他們可以感應到每一顆由紅衣內部特殊研制出來的『玲瓏石』。」

「也就是說……」

輕輕往上丟了丟玲瓏石,付殷紅微笑著道:「有這東西,才能證明你不是偷渡者!」

場下眾人恍然。

但立馬又有一道聲音驚慌著出來了。

「那如若在白窟里頭,因為危險,捏碎了這玲瓏石呢?」

付殷紅依舊微笑著看向這人:「紅衣只認玲瓏石,不認人。」

「嘶。」

場中一下子就被驚住了。

這豈不是意味著,即便拿著玲瓏石入了白窟,這萬一沒了,自己依舊是偷渡者?

「這也太……」

「不公平?」

付殷紅壓下了場中的喧囂。

實話講,這些個約莫會引起爭議的東西,本該是要守夜來說的。

但這老頭已經提前走人了。

壞人,也就只能自己當。

「這個世界就沒有公平的。」

「在你們的家族勢力里頭,有人給你們制定規矩,這才有了所謂的公平。」

「出了外面,此番更加是白窟這類大型異次元空間,公平?」

「呵。」付殷紅冷笑。

「想公平的話,就不必進去了,把機會轉給別人吧!」

場中一時沉寂。

徐小受卻對這種類似的言論,一丁點感覺都沒有了。

這殘酷嗎?

也就還好吧!

桑老頭給自己灌輸的那些個理念,哪個不是要比這還要誇張個十幾倍的?

就這,徐小受根本不覺著能上升到公平的層次。

「你的意思,如若那些個偷渡者可以搶到我們手上的玲瓏石,他們,就會變成正規軍?」

「而我們,身份調轉?」

徐小受對這比較感興趣。

這一言出,眾人突然間感到驚悚,紛紛側目看向付殷紅,等待否定的答案。

「是的。」

「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么要殺你們?」

付殷紅卻毫不留情的破滅了眾人的幻想。

所有人集體炸鍋。

「這哪怕是試煉啊,這是玩命吧!」

「這次白窟開啟,或者說根本就不是給青年輩歷練的吧,我覺著我這個天象境巔峰的老宗師進去了,都是生死兩說。」

「宗師?呵呵,能在紅衣眼皮子底下偷渡的,你覺著會只是宗師?」

「恐怕到時候進去的是一批人,出來的,就是另一批了。」

「可這……也太可怕了吧,紅衣真的不管這些的?就讓這些個偷渡者如此隨意?」

「誰知道呢,或許人家的負責范疇,本來就不是這些吧!」

眾人連聲哀嘆,突兀的一道幽幽的話語聲便是從一側響起:

「你們也想得太美好了,也許現在拿到玲瓏石的是一批人,到時候進去的,已經換了一批了。」

所有人當場啞住。

這!

這又是個什么選手?

本就是被打擊得遍體鱗傷,難以釋懷的時候,再來這么一個暴擊,這不是故意惡心人么?

一回頭。

徐小受?

眾人:「……」

「受到詛咒,被動值,+1211。」

「受到怨恨,被動值,+569。」

徐小受感受著人群中的慌亂,倒是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

「有意思呀!」

「紅衣,偷渡者,正規軍……」

「還有鬼獸,有四劍……」

「誰是炮灰呢?」

他光是聽這介紹,就覺著白窟的凶險有些過分了。

可如此過分的情況下,為何紅衣還要放出這些個名額,以歷練的名義,讓眾多青年輩,去白窟白白送死呢?

「這是一個問題。」

其他人應該同樣聽得出,或者已經知曉白窟的弊病所在。

但利益驅使之下,能保持清醒的,著實已經不多了。

單單一把「有四劍」,便是連遠在天邊的古劍修都給召喚了過來……

徐小受瞥了眼九劍客,內心盤算著。

固然,強烈的危機感會讓人心神焦慮。

但他就是這樣,既害怕危機,卻又同時兼具冒險精神的人。

對於白窟,既然注定了要被桑老送進去,那自己鐵定要學會自我保護。

那些個什么隱藏的禍害,確實是危險分子。

但成功斬殺了張太楹,發覺出阿戒新戰力的徐小受,突然覺著,似乎一切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單憑自己和辛咕咕,也許就能跑遍整個白窟。

外加一個阿戒……

「可以的,理論上講,問題不大。」

「最主要是,以前的戰斗,不論是天玄門,還是要殺張太楹,都必須偷偷摸摸,防止被人看到自己搞破壞。」

「可如果是白窟的話……」

「鬼獸出現很正常啊,再加個狂暴巨人,也不為過呀,再來個戰力爆表的阿戒,也都在情理之中啊!」

「那可是白窟,沒有規矩。」

「殺戮,時刻存在。」

徐小受感覺自己已經可以放寬心玩一把了。

但又突然想到,如若這一切,還在紅衣、桑老等各種高層的預料之中?

「不可大意,不可大意。」

「一切,依舊是要謹慎為上。」

作為一枚棋子,徐小受深諳了桑老彼時說的棋子之道。

各種底牌實際上藏到現在,還有諸多不曾暴露的。

甚至於對自己底牌疊加後的殺傷力,徐小受本人,也隱隱只有一個大概的概念。

可這些,不夠!

一個守夜,估計就自己吃一壺的了。

更別說,白窟還是一個能葬送諸多紅衣的地方。

穩住心態之後,徐小受已經不過多糾結這里頭的門道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

隨緣吧。

「對了。」

他盯著付殷紅手上的玲瓏石,道:「照你這么說,我這拿到了十八顆玲瓏石,確實是好受了一些。」

「可像他們那些個只有一顆的,不就妥妥的進去受死么?」

徐小受覺著自己作為一個拿了大頭的人,還是有必要站出來為自己的戰友們說一句公道話的。

但這一言出,眾人卻紛紛怒目而視。

「什么意思,徐小受又開始嘲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