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上靈境,都打不過你吧?」
她不確信的說著。
徐小受為之一樂:「你這話說的,搞得像是我要是不突破,上靈境就可以打敗我了一樣。」
魚知溫:「……」
可惡呀!
這家伙,時刻都不消停的是吧!
「受到詛咒,被動值,+1。」
「來一顆?」
徐小受捏住手上的燼照火種,誘惑道:「你也看到了,這玩意的功效極好,我一顆就直接頂到了居無境。」
「你現在試試,說不得宗師一下子也能破開。」
「而且味道真的甜,很香的,你聞聞?」
他湊近了一點。
魚知溫頓時就像是避瘟神一般的閃開。
「你以為我傻嗎?」
「我又不是宗師之身,我怎么可能吃得下這個東西?」
她美目一嗔。
「但它甜呀!」
徐小受嗖然一晃,便是直接出現到了魚知溫的身後。
對面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只手便已經捏著火種來到了鼻尖。
「嗤嗤~」
靈元灼燒的感覺襲來,魚知溫嚇了一跳。
她看著面前那濃烈的空間道韻,意識到這一下,徐小受用了瞬移!
這一式她見過。
在八宮里小鎮門口之時,徐小受便是用了這般閃現,避開了所有人的攻擊。
但那個時候,他使用完,還是一副快要虛脫的模樣。
怎的這一個突破,連瞬移,都能如此輕易的使出了?
這是怪物嗎?
他徐小受,僅僅只是一個居無啊!
區區居無,瞬移無消耗?
……
「三分之一,並不是無消耗。」
徐小受探了一下氣海,喜出望外。
不僅氣海擴大了一倍,就連質,也是隨著這次突破,直接頂到了另一個巔峰。
本來一次「一步登天」,便能掏空氣海。
現在用起來,竟然只消耗了三分之一的靈元。
這意味著,滿狀態之下,借助「元氣滿滿」的超強恢復,他甚至能在一次戰斗中,使用至少三次,甚至是四、五次的瞬移。
這生存概率,增加的可不僅僅只是一星半點啊!
徐小受興奮了。
若是在面對鬼獸黑冥之時,自己能有這三次「一步登天」的機會,也不至於最後還會被那家伙困到四面絕境之中。
保命神技,又有所提升了。
簡直不要太棒!」
徐小受心滿意足。
「受到怒視,被動值,+1。」
信息欄一彈。
徐小受回神,就見身前姑娘正回著眸惡狠狠等著自己。
「看我干嘛?」
「你說呢!」
「哦,你要我喂嗎?」
徐小受一臉恍然,抓著燼照火種,就像是要喂糖豆一般,就要啾到魚知溫紅唇中。
「你!」
魚知溫瞬間俏臉燒紅了。
「你無恥!」
她騰一下閃開了身子,瞬間和徐小受抽出了一大段距離。
「受到辱罵,被動值,+1。」
徐小受在興頭上,決定不和這姑娘一般見識,讓她一次。
「不吃就算了,我吃。」
像是磕糖豆一般,隨手就將燼照火種丟入了口腔中。
徐小受一咬,那堅硬無比的燼照火種,像是被劍切過一般,直接裂成了能量,化作暖流,沁入心脾。
「鋒利?」
突然想到這個被動技,徐小受有些驚訝。
宗師之身只能將這東西壓扁,但沒想到,自己的牙齒,竟然也有鋒利的效果,直接將燼照火種給切割了開來。
「好玩意呀,這要是開發得好了,也是一記觸不及防的絕殺呀!」
徐小受感覺自己的思維被打開了。
魚知溫剛想要繼續斥罵。
一看到對面青年,是一個連白骷髏能量核都能當做糖豆吃的變態,當即啞火了。
「怪物!」
她低恨恨的嘟嚷一句,決定勉強放過徐小受的無禮。
「好啦,不逗你玩啦。」
「送你好東西都不要,真是的。」
徐小受拍了拍手,感受到燼照火種並不能給自己一次性從居無境初期提升到中期,也就放棄了沖級的打算。
境界,還是要穩扎穩打比較好。
哪怕有了「隱匿」,別人看不見自身修為,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也是懂的。
「走。」
「去哪?」
魚知溫看著徐小受轉身,猶豫了一下,問道。
「當然是去找……大寶貝呀!」
徐小受嘿嘿一笑。
既然燼照火種滿足不了自己的需要,那就只能繼續尋找燼照大火種了。
畢竟自己在地圖上看到的那大火種方位,應該就是位於此地不遠了。
否則,這里不可能會出現如此之多的宗師級別白骷髏。
「大寶貝……」
魚知溫低聲復述了一句。
看著地上一大堆白骨屍體,她突然感覺這白窟,也並沒有外人說的那般艱險。
和徐小受組隊,自己感覺就像是個打醬油的。
哪怕遇到了情報中需要做大量准備的宗師級別白骷髏,自己也依舊像是個觀光的游客。
眼睛還沒眨一下,戰斗就已經結束了。
這……
這說出去,誰信啊?!
看著面前只身飛遠了的青年,她再度心動了。
徐小受太強了。
居無境啊!
區區居無,竟能做到大多數宗師強者都做不到的地步,還是如此輕松。
這得是多好的資質,多美的璞玉,才可以達到如此成就呀!
恐怕真要拎出聖神殿堂總殿那些個青年輩來,也必須是各種靈體、聖體存在,才能勉強抗衡這家伙一二吧?
「聖神殿堂,需要這種人才。」
魚知溫想著,暗自一點頭,「我一定要把他拉過來!」
「嗯。」
她一抬頭,「等等我。」
……
「這就是白窟?」
虛空裂縫之中,突兀蹦出了兩道身影。
一個老者,一美婦。
「謀老,你確定那小子一定就藏在此地?」
張多雨豐腴身姿妖冶有型,可面龐,卻是因為咬牙切齒,而變得微微有些扭曲。
「他拿了十八個白窟名額,也不見賣出,定然是要進來這里的。」
張重謀面色同樣有些陰翳,「這一點,毋庸置疑。」
望著周圍這一片略微熟悉,散發著炙熱的天地,二人同時沉默了。
張太楹死了。
還是以鬼獸之名被城主府當場鎮殺。
這件事傳到張府之中,天知道是何等動盪。
要不是張府老宗師臨機的一個傳信,說不得此刻即便是這兩大王座,也要一並被送入城主府的監獄之中,亦或是當場陣亡。
可即便逃出來了……
一想到那夜日出,本該是張家發跡之時。
卻突然從天而降一襲紅衣,外加無數城主府禁衛軍。
以至於希望轉變成絕跡。
朝陽之下,血染張家。
眼睜睜看著家族子弟一個個死的死,傷的傷,禁的禁。
可在那一襲紅衣之下,張重謀和張多雨,愣是一點都不敢冒頭。
甚至觀望至最後,還被那紅衣發現,差點當場鎮殺。
花費了無數寶物逃出生天,二人已經知曉。
張家沒了。
經營了數十年的張府,一遭不甚,直接被人冠以鬼獸之名,滿門株連。
這是何等的不幸?
事情,又怎會演變至此?
完全不敢相信的張府雙王座,偷偷調查完城主府當夜之事,基本上已經明了了。
紅衣封口了鬼獸之事。
可所有人對那夜張太楹死後,徐小受背後跟著數個王座回來,以及城主府的燼照大爆破一事……
那是怎么瞞,都瞞不下的。
別人不信張太楹是徐小受殺的。
雙張也不信。
可再不信,一切的源頭,只剩這一個了啊!
城主府不可能無緣無故端了張家,更加沒有這個實力做到讓張太楹一點訊息都沒法發出。
那么……
徐小受可能嗎?
不可能!
可再怎么不可能,一切都發生了啊!
沒什么好說的。
當事人一找,一問,什么就都明白了。
「那小子,在哪里?」
張多雨的語氣有著深深的仇恨。
「莫要焦躁。」
「如果事情是往我們思考中最壞的方向發展,那么徐小受,定然是裝的,他才是鬼獸。」
「如此,這般狀態下,你面對他,不外乎就是去送死。」
「所以,冷靜。」
張重謀眼眸如隼,尖銳鋒利,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思路無比清晰。
「只要進來這白窟,那一切都好辦了。」
「他敢在這里,那個暗中保護他的人,必然也在。」
「畢竟徐小受身兼如此之多的玲瓏石,偷偷送進來一個肉身王座,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只要找到祭落雕片的氣息,基本上,徐小受的方位,我們也就可以鎖定了。」
「記住!」
張重謀突然回過頭,眼眸定定望著張多雨,凝重道:
「此戰電光火石,只要找到人,絕不留情。」
「先廢氣海,再斷四肢,余下一口氣吊著。」
「以我們雙王座的戰力,哪怕那肉身王座再現,想來,也根本不會想到,我們會采用偷襲的手段。」
「作戰,一定要快;下手,一定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