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小受折腰(1 / 2)

不不、不……不是吧?!

當看清面前來人之時,徐小受臉鼓得像是便秘一般,寫滿了難受。

「天要亡我?」

面前之人,不是說書人外加洛雷雷,還能是誰?

可是,這兩個家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說書人不應該是嚴格遵守所謂聖奴老二的話語,幫自己看住離劍草原的那一幫紅衣么?

「現在,出現了?」

我去他大爺的!

這讓我徐小受還怎么活?

有病吧這是,怎么人人都在針對我?

徐小受直接在心里罵娘了,他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深深惡意。

前有如狼守夜,後有似虎說書。

是不是即便這一關能過,自己也還要歷經九九八十一減二難,才能順利逃出白窟?

「呵呵,呵……」

徐小受干笑了兩聲,突然覺得不對,換成了「嘿嘿嘿。」

「老夫……」

話還沒完,說書人滿面春風打斷道:「小哥哥,你忘了嗎,你現在不是易容狀態喲~」

徐小受當場笑容僵住。

是啊!

我去他奶奶個球的,為什們方才要把「變化」給關了?

為什么?!

「不必自責。」

說書人捏著蘭花指,輕輕撫著胸口,「所謂懷疑,並不是我所察覺的,都是妹妹的功勞。」

他將蘭花指往邊上一指,徐小受的目光便是順著落到了一側的少女之上。

「徐小受……」

洛雷雷像是在打量一個怪物一般,目中滿是驚奇,「好久,不見?」

「咳咳。」

徐小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洛雷雷,好久不見。」

你,為什么要如此坑我!

最後一句,被掐死在了腹中。

徐小受擠出一絲艱難笑意,勉強扯了扯嘴角,以示友好。

「你那是什么靈技?」洛雷雷劈頭就問,絲毫沒有顧忌。

「什么什么靈技?」

徐小受偷偷瞥了一眼說書人,沒有正面回應。

盡管這紅裙男滿面春風。

可是徐小受知道,自己先前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訓斥、呵責、打斷、指使、斥罵……

幾乎是任何一種會讓人死無葬身之地的作死方式,他徐小受都在說書人身上,給嘗試了一個遍。

哦不!

不止一遍!

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想象說書人明白了一切真相之後,是如何這般大度的保持著笑意的。

或者說……

徐小受更傾向於第二種推論。

說書人此刻除了用笑意來掩蓋自身情緒,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來面對自己了。

那也就是說……

晴空萬里的偽裝之下,是烏雲漫天、是怒濤凶雷、是自己一個不甚,可能哪一句話說錯,便是要當場被終結的恐怖下場!

神吶,救救我吧!

我徐小受,還是個孩子!

……

對面的洛雷雷知道徐小受裝傻的境界太高深了,直接開門見山:「就是那一種連說書前輩都可以騙……」

一個「騙」字一出,說書人面部表情隱晦的一僵。

徐小受瞬間結束思忖,咆哮著打斷道:

「變化!」

「它叫『變化』,可以模擬成任何一個人的樣貌,就是你之前見過的那種效果。」

洛雷雷怔了一怔,顯然被這一吼,吼得有些愣神。

隨即,唇角微微一掀。

「噢,是這樣呢~」

她頭一歪,又問道:「變化……這種特殊的靈技,你是怎么學到的呢?」

「呵。」

徐小受重重的舒著氣,眼瞅著說書人沒有了反應,當即連回答都不想回答了。

洛雷雷的聲音又起來了:「畢竟那可是連說書前輩都能……」

「天賦!」

徐小受突然吼道:「類似天賦技能,血繼界限之類……啊呸,類似靈體、類似聖體這種的,這般解釋,你能理解不?」

「教不了你的,你也不用指望我會教你!」徐小受補充了一句。

「噢,天賦呀~」

洛雷雷嘴角笑意更甚了。

她似乎知道應該怎么和無法交流的徐小受交流了。

「那有四劍,你是怎么可以掌握的呢?」

「連雙行哥哥都不可能堅持那么久的時間,我看,你好像也沒有得到有四劍的認主,而僅僅只是認可吧?」

徐小受面部肌肉開始抽搐了。

你個丫頭……

你給我記著!

你這絕對是在報復!

果然,女人……

呵,在天玄門黑落崖的仇,還可以記到現在?

「劍念。」

徐小受垂頭喪氣道:「我會劍念,所以有四劍對我比較親近,加之是宗師之身,所以可以堅持得久些。」

「但現在也到極限了,我堅持不住了。」

「這把劍,你要嗎?」

徐小受說著,便是將有四劍拎起,想要拋擲過去。

說書人和洛雷雷同時嚇了一跳。

顯然,古籍空間中那位「聖奴老二」,在他們心里各自留下了不少的陰影。

「等等,別動!」

洛雷雷當即喝住了徐小受的行動,道:「我再問一個問題……劍念,雙行哥哥也會,他自己也承認了,沒你堅持的那么久,所以,這是什么問題?」

徐小受手放也不是,舉也不是,只能這般斜立在半空,無奈道:「不持久?那就是他的問題了,與我無關。」

洛雷雷:「……」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她牙齦一癢,恨恨道:「徐小受,你……」

「問吧!」

徐小受索性完全放松了下來,他想明白了。

「我栽了。」

「你們想問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後,能放我一條生路的話,那我十分感謝。」

「如若不能……」

「沒關系!」

「這都沒有關系!」

徐小受重重喝了一聲,義正言辭道:「但在此之前,請容我徐小受,給說書前輩致一個十二萬分的歉意。」

不理會對方反應,徐小受立馬深深鞠了一個超過九十度的躬。

「對不起!!!」

直到頭碰到了膝蓋,他才彈起來道:「先前是小子不對,不該欺騙說書前輩。」

「但是事出有因,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交代不清楚。」

「我在這里就不細說了。」

「只求前輩能看在我師父桑老也就是聖奴二把手無袖,和聖奴首座就那個蒙面人,以及淚雙行那個……家伙和洛雷雷的交情之上,放小子一條生路!」

「萬分感謝!」

徐小受再度鞠了一躬。

洛雷雷嘴角抽筋一般狂扯。

絕了!

徐小受,我是該說你能屈能伸大丈夫,還是該說你真的太臭不要臉了!

雙行哥哥你也能扯上關系?

你是不是見他不在場,就可以肆意胡扯了!

你怎么不把岑前輩也扯一波?

「哦,對了!」

徐小受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補充道:「還有岑喬夫前輩,晚輩自從那日在天桑靈宮和其撞面之後,神往許久,望前輩……」

眼瞅著說書人眼神越來越陰晴不定,徐小受趕緊轉移了目標。

他看向洛雷雷道:「就你吧,你代我向岑老前輩問個後,就說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再聚之時,定當把酒……」

「感知」看著說書人臉色黑沉如墨。

徐小受的聲音也逐漸弱了下來。

「……言歡。」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