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節(2 / 2)

「……」

「除此之外,現在的你,心里有著欲望。向我許願,是滿足你欲望最有效的辦法。」

我哂道:「笑話,我承認我是有欲望,哪個男人沒有?就像現在,我想干你,這是我的欲望,但我沒必要為這去冒險做交易。我想要有的,我都可以憑自己力量去得到,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女人隨時都可以弄到手,我對自己現在的情況很滿足,根本不需要求你啊。」

「真的是這樣子嗎?那你何必整日對天河雪瓊提心吊膽呢?」

「你?」

「人間的秘密對惡魔沒有意義。不用訝異,只要有足夠魔力去窺視,惡魔可以像神一樣,無所不知。但你可以放心,我知道的東西,對你沒有任何危險。提督你確實是少年俊傑,出身名門,年紀輕輕就立下無數戰功。就算武藝不高,但卻機靈多智,連天河雪瓊這樣的高手也任你玩弄,你是有資格這樣自豪與自傲的。」

菲妮克絲靜靜地說話,即使不刻意撒嬌,她的聲音仍是非常好聽,一字一字,像音符一樣流入耳里。

「可是,這樣子就夠了嗎?你的心里頭有沒有遺憾?你的心里頭有沒有悔恨?假如讓你把人生重來一遍,你會不會在什么地方做出改變?最起碼,我知道你已經後悔,不該來到史凱瓦歌樓城。」

「哦?為什么?」

「因為來到這里,讓你感覺到屈辱,感覺到你一直想要逃避的東西。你的家世、資質、才智,哪一點輸給方青書?如果你當初沒有放棄,憑什么今日的他可以在你面前趾高氣昂?可以給你恥辱?還有輕而易舉地奪你女人了?」

「給我閉上你的狗嘴!」

連我自己都想不到,此刻的我居然會這樣憤怒,狂暴地從床上躍起身來,不假思索,一雙手就用力掐上了菲妮克絲的頸項。

或許是惡魔的感覺與人類不同,雖然臉色漲紅,氣也呼吸不進去,但菲妮克絲卻像是十分享受一樣,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你為什么生氣?才不過是幾句說話,就能影響你了嗎?」

「住口!住口!我掐死你!」

「何必呢?我只是想給你一個不用重新開始,也能改變的機會啊,好好想想吧,我們會再見面的。」

菲妮克絲微笑地說完這句話,我的眼前慢慢地模糊起來,雖然手上的觸感還很真實,但眼中的面孔卻越來越不真切,跟著……我醒了過來。

我仍坐在床上,周圍沒有任何改變,剛才發生的一切似夢似幻,但我的手掌卻牢牢地掐在一個人的脖子上。

「你……呃,大叔,為什么你會在這里?你嘴里的泡沫是怎么回事?喂!喂!你別死啊!快來人啊!這邊有人快斷氣了!」

滿難解釋整個情形,不過,似乎是閑得沒事干,跑來找我削蘋果聊天的茅延安,被發惡夢的我掐得快要斷了氣。這是我對外面的解釋。

對於菲妮克絲說的那些話,我把它全部都當成做惡夢,拋諸腦後,因為只要稍稍認真地一想,就會讓我的心頭無比不快,很多已經被遺忘多年的討厭回憶,重新又涌上心頭。

戰事仍繼續進行,應該出風頭的人,繼續獨占群眾的目光,至於我這派不上用場的人,則是繼續在房里浪費糧食,不時思索一下yin術魔法書、血魘秘錄里頭的內容,希望能找到增強自身實力的方法。不過,想來想去,都沒有不勞而獲、又快又低風險的增強法。

阿雪的拳腳功夫頂多只能算是二級,但配合那一身怪力,卻連第四級好手也不敢硬撼,加上紫羅蘭的守護,也能在廝殺上發揮一定作用。雖然比不上霓虹,但也比尋常羽族女戰士強得多。

因為表現傑出,她受到羽族上下的熱切喜愛。當那四個出身光之神宮的師兄妹,在大群羽族人的簇擁下出現,那實在是一幕美麗而搶眼的畫面。

只是,目睹這幕景象,我心頭總有很深的不快感。過去一年,阿雪總是追著我,與我形影不離,現在她好像忽然和我疏遠,到了另一個我不能企及的世界,那原本她所置身的世界,我就感覺到一股很深的落寞感受。

特別是,看她用原本凝視我的崇拜眼光,去看著另一個男人,累積在我胸中郁悶的感覺,怎么樣捏緊拳頭也制止不住。

結果,在阿雪和我變得有些陌生的情形下,茅延安反而成了我的說話對象。

來者是客,但我在羽族人眼中,已經成為一個被忽視的存在,只有族主卡翠娜每日還是會定時來探問一下,對賓客盡起碼的禮儀。

表面上,她似乎是來這邊與茅延安談話,但從那偶爾不經意流露的奇異眼神中,我知道她是為我而來,但到底是為了什么理由,我就無法明白,也因為此而層層疑惑。我始終沒有傳達龍女姐姐要我傳的話,也把那個寶石手環貼身收藏。

阿雪仍是每天都會來看我,但她好像在和霓虹一起忙些什么,每天只有入夜後才來看我一次,匆匆幾句話後就離去,而且每次到來,身邊一定跟著方青書那個小白臉,真是讓人氣炸了肺。

我的不滿,她應該是感覺到了,而我們之間的沖突,更在一件事情之後整個爆發。

那天,阿雪回來陪我談話,很驕傲地說,她馬上就會變得很有用了。我好奇追問,這才知道,經過她連續幾天鍥而不舍地要求,加上霓虹在旁幫腔,一直有所顧慮的方青書終於點頭,預備在三天之後,為阿雪舉行開靈儀式,正式傳她慈航靜殿的神聖魔法。

「以後有事的時候,我就能幫得上忙,不會什么都作不了了。」

阿雪說得很開心,但我用腿毛想也知道,如果讓她重新修練神聖魔法,不但我之前的報復圖謀要泡湯,更糟的是,有九成以上的機會,天河雪瓊會重現人間,到時候我若不死,那就很奇怪了。

基於各種理由,我當然是拼命阻攔,而堅持不肯改變主意的阿雪,則與我發生了從未有過的激烈口角,質問我為什么要阻攔她的學習?

我答不出來,雖然心頭有無數條阻止的理由,但卻都沒法從嘴邊直接地說出,只能用「師父做的事,你一時之間不會懂,反正一定是對你有好處」來搪塞。

向來天真可愛的阿雪,這次卻怎樣都不肯退讓,不願接受我這太過籠統的理由。

言語爭辯沒有結果,在急憤攻心之下,我不自覺地出手,痛摑了她一記耳光,看著她呆立片刻,捂著臉上的掌印,淚水盈滿眼眶,痛哭失聲地奪門而出,跑得不見蹤影,我的心整個抽搐了起來。

「你不聽我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對著阿雪的背影,我這樣大喊著,但心里卻非常地明白,我這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敗者,總是做著不該做的蠢事……

當然也不是每件事都這樣不順心意,因為茅延安的情報,讓我知道一些很重要的事。

基於天生體質,羽族女性的生育,若是生出男嬰,就是完全繼承父系血統;若是女嬰,則是羽族。也因此,羽族中沒有男性,而為了繁衍後代,不讓羽族血統斷絕,羽族女性就要另外去與其他族類的男性合體交歡,受胎懷孕。

人類和精靈是比較理想的交配對象,因為生出女兒的機率比較高;至於獸人就很糟糕了,多半族類的性器尺碼都和羽族不合,不但痛楚,而且得不到繁衍後代的目的。

現在羽族人丁單薄,為了能夠早日強大起來,族中女性的性觀念都滿開放的,只要長得人模人樣,講話不會亂七八糟,想要釣幾個羽族女子上床,並不是什么難事。

特別是現在,偌大的史凱瓦歌樓城中,就僅有三個男人,只要放大膽子去做,這里簡直就是天堂。

果不其然,我甚至連在杯里放春|葯迷|葯都不必,光是幾次不知所謂的哈拉廢話,就把本來負責接待、護衛我的兩個羽族女戰士之一,黃鶯,給搞了上手。

和無法收起翅膀的羽族女子交歡,有一件頗傷腦筋的事,就是無法以傳統體位來做。背後那雙雪白羽翼,是神經大量交會的敏感部位,只要被重重壓一下,那個效果不啻於有人往我胯下用力踢一腳。

你情我願,搞起來也安心。大概是因為連續好一段時間沒發的關系,沖刺起來特別勇猛有勁,沒幾下功夫,就把黃鶯給干得脫了力,高潮一次之後,猶自不肯結束,讓我專心地對這具跨騎在我身上的女體,恣意撻伐。

「哎……藍教頭,你……你還真是個好教頭,再刺深一點……嗯……」

沒有多余的矜持或做作,我再一次見識到南蠻女子的熱情奔放。

對看慣絕色美人的我來說,黃鶯的姿容僅能算是中上,但青春健美的胴體,本身就是最強的女性誘惑。羽族女性自傲的高佻身材、修長美腿,在黃鶯把兩腿交纏在我背後,促使我用力前挺時,讓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男女歡好的如火欲潮中,黃鶯親吻我的面頰,發出連串歌唱般的美妙呻吟,渾身肌膚晶瑩如玉,胸前兩個渾圓||乳|球,隨著我的挺刺動作,晃晃盪盪,分外誘人。

||乳|峰頂上兩顆紫紅色的葡萄,鮮艷色澤讓人垂涎欲滴;女兒家的體香,混合著激烈性茭的淋漓汗水,散溢出一種又酥又膩的yin靡肉香,讓我忍不住埋首其間,舔舐去||乳|暈上頭的汗珠,把玩這一雙結實堅挺的玉||乳|。

「好漂亮啊,黃鶯,每次看你穿著胸甲在門口晃來晃去,我就知道你有一對漂亮奶子。」

「嘻嘻,你在開我玩笑吧,和你徒弟……那位阿雪小姐比起來,我們這點尺碼哪里夠看啊……嗯,再用力一點,拜托……」

「所以我才說漂亮啊。奶子光大有什么用?又不是要擠牛你,重要的是奶子形狀,像你這樣這樣又堅又挺,捏起來最過癮了。」

我胸口緊貼著黃鶯柔軟的ru房,嘴里吮著她豐腴的紅唇,鼻端嗅著她身上的yin香,下身則是在快速的挺送中,一下子退拔到的蔭道口,隨著她急切地把雪臀湊來,我往上一頂,再次深入了她花蜜流淌的牝戶里。

「呵呵,你好會說話啊,人類的男人都是像你一樣就好了……」

兩具被汗水打濕的肉體彼此摩擦,她兩個鼓鼓又軟軟的ru房,快速地一起一伏,打在我的胸口,感覺非常地讓人興奮。

「為、為什么這么說?你遇過其他的壞男人嗎?」

黃鶯細細的腰圍,不斷地往上弓,像條扭腰擺臀的白魚,輕巧得很。無論是視覺上的刺激,或是她圓臀壓在我大腿上的彈性,都讓我控制不住,快要將囤積多時的jing液,在她體內噴發。

「是……是啊,就是方青書方公子啊,他可是最好的下種情人呢,可惜姐妹們怎樣示好,他都不理,真是氣死人了,要不是這樣,怎么輪得到……」

已經是快感高潮,但不知道為什么,聽見這些話的瞬間,我忽然怒氣勃發,難以克制,抱著黃鶯美臀的雙手往上一托,自己順勢站起,就把瀕臨高潮的她給掀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唷!」

兩腿間一熱,積蓄許久的欲望恰好在這時噴出,白濁的黏稠精漿,射了黃鶯滿臉,徹底玷污了她美麗的秀鼻與紅唇。

神聖的配種行為失敗,又從xing愛高潮中被惡意破壞,黃鶯先是呆了一下,跟著憤怒地叫了出來。

之後,到我將她攆出門外為止,一共被她打了兩耳光,踢中三腳。雖然我沒有還擊,但是先把她光著身子推出門外後,再在她的尖叫聲中,把她的衣物扔出門去,這樣也算夠本了。

想不到連做個愛,都會發生讓我不悅的事,心情實在是有夠壞的,而經此一事之後,我在此地的形象想必大糟特糟,但無所謂,既然君子已經有人扮了,我不做小人做什么?

心頭煩悶,我拉開被子,倒頭就睡。夢中,一些讓我寧願去見鬼的畫面,仍是反覆在我眼前盤旋。

先是我那個變態老爸。仍是坐在那張辦公桌上,面上虯髯雜亂生長,交疊在面前的兩只手掌遮住表情,讓人心寒的銳利目光卻由墨鏡後直透過來。

「我不練,就算練了這種東西,也不可能得到幸福。如果練到最後也不過和你一樣,那我寧願一輩子當廢柴算了。」

「那你可以回去了。要你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把這個給你,如果你不想練,就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

毫無情緒波洞的平穩聲音,給人的感覺是如此冰冷。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看他,但在我看來,身為人父所應有的構成條件中,他任何一件都沒有具備。

這是我所不願意去回憶的討厭事,而當我好不容易把那種因為面對變態老爸而產生的不快感壓下,眼前又出現其他的畫面。

方青書和阿雪,兩個人並肩走在青青草地上。兩個人的相貌與氣質,看上去是那么地相稱,彷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我很生氣,拼命往前沖了過去,距離卻只是越拉越遠。拿石頭丟也丟不到,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方青書緩緩托起阿雪小巧的下巴,吻了下去,而她則露出一副無比陶醉的幸福表情。

剎那間,我的心痛得像是被扯成好幾塊一樣……

從惡夢中驚醒,我在對面的鏡子里看見自己樣子,被頭散發,通紅著雙眼,狼狽若喪家之犬的頹喪神情,讓我全然認不出自己。

夢中的一切,清晰得令人心驚。我知道,在我心里頭,有些東西……有些關於阿雪的東西,開始不一樣了。

想不下去,亦不敢深想,我記得,方青書要正式教導阿雪神聖魔法的日子就是明天,如果不想要夢境成真,現在的我就只有一條路可走。

「菲妮克絲!給我出來吧,這筆買賣我做了,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吧……」

第七章 十惡不赦

不管是怎么分類,魔法這種東西,就是一種以自身能量與外界共鳴,藉由使用外部能源的技巧。

要借東西,就要簽約,這點不管是向錢庄借錢,還是使用魔法,都是一樣。

光明、黑暗魔法向神明借力,獸魔術要與獸魔結下血誓,風系、火系則是和元素精靈簽約……不管是哪一種,都免不了這樣的程序。

要學習神聖魔法,首先要先與一位神明締結契約。考慮到初學者的能力,找一些普通的小神也就可以了,高等神明的信徒太多,如果太多人同時祈願,靈力淺薄的初學者大概什么都借不到,神明也是很忙的。

對於阿雪的學藝要求,方青書起初並不是很願意。因為阿雪已經有了師承,在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下,他就不願意作出違反道統的行為。但最後是因為霓虹的大力推薦,阿雪的堅持要求,苦纏數日之後,他才勉為其難地答應,傳授一些神聖魔法的入門技巧。

選了一個適當的時間,要阿雪事先齋戒沐浴,在午時幫阿雪開靈竅,向光之神祗祈願立約,正式開始修習。

開靈竅是一件相當神聖的事,在光之神宮中,也只有被認可過的大僧侶,能夠舉行這儀式,方青書有能力幫人開靈竅,就顯示他在神聖魔法上的修為,確實是不俗。

觀禮的人很多。除了霓虹、茅延安,就連許多羽族人也到場,觀看這南蠻地帶難得一見的神聖儀式,更順便多看幾眼那個舉行儀式的美男子。

我沒有去。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在妒忌,事實上也是,不過,我最主要的計算,卻是不希望在出事的時候,讓人看到我的表情。茅延安、方青書這對師徒,都是極為精明,眼光又很利,倘使給他們猜到什么,對我就很不利了。

一切都配合得很好,當我在房間里頭喝完那壺茶,幾名神色驚惶的羽族女戰士匆忙跑進來,告訴我說阿雪出事了。

「什么?快帶我去!」

把茶杯在桌上重重一放,我跟著沖出門去,慌張之情溢於言表。卻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在把茶杯放到桌上的剎那,我的手在發抖,因為我是真的很擔心,進來的不是她們,而是來取我人頭的天河雪瓊。

在醫療室里,被回復咒文處理過的阿雪,雖然猶自昏迷,但是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根據霓虹的轉述,當時阿雪正跪坐著聆聽經文,讓由日光轉化而成的聖光洗滌身心,就在靈竅要開啟的那一瞬間,忽然痛苦地滾倒。

雖然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但緊急奔上去探看的眾人,卻都感覺得到她的極度痛楚,不僅嘴唇給咬得鮮血直流,嬌嫩肌膚更開始出現干裂現象,但阿雪卻仍未放棄,想要憑毅力通過這一關,最後是硬生生地痛暈過去。

方青書第一時間用回復咒文治療,眾人卻面面相覷。開靈竅不是什么危險法術,也不會造成任何痛楚,像阿雪這樣強烈的排斥反應,簡直是聞所未聞。

唯一可能的理由,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