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節(1 / 2)

感慨。從取得yin術魔法書以來,我的奇遇也不少,說秘笈有秘笈,說靈葯有靈葯,甚至也不乏被人貫頂傳功,但怎么我就那么倒楣,奇遇的效果通通到了別人身上呢?

「至於龍女李華梅,有關她的傳說很多,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是她體內的龍族血脈?八歧黃金龍的力量。這個特有族類,和已經滅絕的賽亞人相似,都有著險死還生後,力量大增的特性……」

說到龍女姐姐了,這不啻就是我和阿雪心中的偶像人物,兩人立即凝神細聽。

「她的力量之所以能遠遠超越族人,就是在於她所修練的鎮族之寶,上天下地至尊功里頭最厲害的天罡氣訣,只要練成,每逢重傷都會進入假死狀態,蘇醒後傷勢全愈,功力大增。」

茅延安嘆息道:「李華梅雖是女子之身,卻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她多年來與黑龍會頑強對抗,身先士卒,前後多次受到瀕死重傷,靠著堅強毅力度過死關,不住由徘徊於生死邊緣的歷練,把體內潛能完全開發,八歧黃金龍之力大成,年紀輕輕,就與上世代的四名高手並列為最強者。」

一番話聽得我們肅然起敬,雖然早知道龍女姐姐在東海有很多英勇事跡,可是遙想當年,她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什么也不懂,因為父親戰死,猝然帶領族人抗暴求生,多次險死還生,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那種英勇與剛毅,卻是令人心折。

但我也不得不佩服茅延安,因為他簡直就像個完美的司儀,在這樣的介紹之後,還沒提到法雷爾家只言片語,卻讓人更加充滿期待,想聽這最後的壓軸貨。

「不過上面這四大強者,如果和法雷爾家比起來,都變成了最爛的狗屎東西。」

「唷,大叔,也不用這么拍我們家馬屁。」

「不是拍馬屁,當今天下眾所周知,只有一個沒天理的家族,一不吃葯、二沒奇遇、三不搞復活,每一代都是十幾歲就莫名其妙冒出來,才出道就擁有絕世神功,縱橫無敵,到處yin人qi女,喪盡天良……」

大概是因為和想像中會聽到的不同,阿雪的嘴巴張得好大,不過我個人有點補充。

所謂的每一代,其實不過兩代,在爺爺之前,法雷爾家根本就只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平庸武門;yin人qi女這個考語很適合爺爺,至於變態老爸,公開紀錄上他潔身自愛,但身為他親生兒子的我相信,喪盡天良這形容詞應該很適合他。

「……這一個百多年來令人們妒恨有加,悲憤長嘯的家族,就是阿里布達的法雷爾一族。」

「多謝大叔你的介紹,不過麻煩一下,下次不要那么慷慨激昂,你的口水噴到我了,我不想得奇怪的肺病。」

同樣是位於口水噴灑的范圍,阿雪就顯得無所畏懼,在片刻沉默後,追問道:「那……法雷爾家的武功是什么呢?」

「嘿,不吃禁葯,沒有奇遇,單靠自己練功,就可以練到和擁有龍力的武者媲美,這樣的神功,只有那么一種。」

「叫什么名字啊?」

「玄武真功!」

第五章 奇俠歐倫

在阿雪、織芝兩邊游走得意,不過日常生活我仍有工作。整個保安程序的進行,我除了反復視察,就只能作一些單調的文書作業,也因為如此,我每隔一兩天就要進入皇宮,向國王陛下作報告。

萊恩大總統一行人,正在前來我國的途中,路上所發生的事,都有最新情報時時送來。這天,最新的情報傳來,由於我正在城外巡查,率先接獲,恰巧又馬上要入宮報告,所以就由我負責把情報帶到。

自從變態老爸離開薩拉後,我近十年來出入皇宮的次數,都沒有這一個月來的多。

我們尊貴的冷棄基國王陛下,辦公時間只在早上,像現在這樣的下午時分,在行程表上應該是午睡,不過,當我以緊急軍情的名義,要求晉見陛下,獲得宮廷內吏許可直入後花園,卻發現事實顯然不是那個樣子。

「陛下,舒服嗎?」

「口胡口胡口胡,你們這群yin婦,屁股再搖用力一點,好好給寡人助興。」

「唷呵呵~~陛下!陛下!要不要賤妾再拿幾顆不老丹來給您助興?」

「口桀口桀口桀,朕等會兒還要再干十個宮女。」

人還在回廊里,就聽見後花園隱隱傳來,男女縱情放盪時的劇喘與嘶吼。也不用多想聲音有多狂放,單是聽聽話句,就知道國王陛下的午覺有多么精彩,而我如若笨到在這時進去報告軍情,一條小命就比風中殘燭還要危險。

不過,想來還真是有些好笑,國王陛下什么時候也學起了南蠻獸人的逆天豪情?開始在交媾時候大呼強者語了?難道他認為這樣能多給他一點強者雄風嗎?

在大老遠外等待別人性茭結束,這實在是一件苦差事,特別是當那yin聲浪語不住傳來,讓我深深地覺得,自己就好像一條正在偷聽的變態yin蟲。

幸好,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似乎是有人提醒了陛下,所以約莫我站立了一刻鍾後,陛下就宣召我在御書房晉見。

理所當然,出現在我面前的陛下,已經是衣冠楚楚,正襟危坐,儼然一派王者氣勢,完全看不出剛才午休時間的荒唐。

我把所接到的消息一一呈報。萊恩大總統的行程順利,已經進入阿里布達,預估兩天之後來到薩拉,但是就在今天,與萊恩大總統同行的貴賓中,又增添了伊斯塔方面的人員。

這次萊恩大總統離國出訪,雖然是以個人名義,但卻得到光之神宮的全力支持,希望能藉由他累積十二年的人脈,統合各國勢力,開一個影響廣遠的高峰會議,締結和平約定。

伊斯塔,這個首屈一指的黑魔導之國,與我國之間常有戰事,前兩年血魘大靈巫率精銳部隊偷襲,還落得全軍覆沒。他們會派使者前來,表面上雖然是打著弭兵止戈的名號,但誰也不會相信事情如此單純,一場激烈的明爭暗斗怕是免不了了。

外交場合上的斗爭,不比決戰沙場,有時候不戰而屈人之兵,比漂亮戰勝更重要,我國目前的人才足以應付嗎?這點連我都很懷疑。所以,在我很公式化地結束簡報後,陛下也傳下一道命令給軍部。

「朕最近聽聞,英名遠揚北方的俠士,傳說中最強的護衛,歐倫先生,這人已經來到阿里布達,有人在薩拉見過他的行蹤,如果能夠得到這位俠士的幫助,一定對我國大大有益。通令軍部,無論如何,都要把歐倫先生找出來。」

傳說中的護衛?歐倫先生?我覺得依稀有點耳熟,卻又完全想不起來是哪條道上的人物,反正要接下這命令的,是阿里布達的所有軍人,又不是我一個人,當下胡亂叫幾聲萬歲,叩謝之後出去了。

時間還滿早的,陛下還會不會重新補眠,這點實在讓人好奇。平心而論,他才干不足,雖然不至於被評為暴君,但也只是因為沒有那種膽識罷了,至於沒有成為昏君,則是因為他運氣不壞,生了兩個影響阿里布達國運甚深的好女兒。

沒有月櫻姐姐十二年的政治婚姻,阿里布達今天不會這么得意;而若不是冷翎蘭鎮住軍部,屢抗外侮,阿里布達縱沒有給外國人攻進來,恐怕也早陷入軍閥割據的分裂局面了。

我沒有興致在皇宮內瀏覽,快步想要離開,怎知道就在宮殿門口,恰巧遇到被一堆軍官簇擁著進來的冷翎蘭,兩人相見,俱是一愣,氣氛上雖然不至於分外眼紅,但也沒什么友好感覺就是了。

我把國王陛下的敕令簡單說了一遍,冷翎蘭皺起了眉頭。我知道這位二公主並不太喜歡來歷不明的流浪武者與劍俠,認為國內任用太多這種人,只會造成軍中不穩,更何況她身為御林軍都督,負責這次保安工作,陛下卻想找個莫名其妙的護衛回來,她的面子怎么掛得住?

交代之後,我正要離去,旁邊那群急於拍美人馬屁的蒼蠅,竟然開始冷諷熱嘲,我懶得吭聲,冷翎蘭以軍部和氣為由,假意斥責了他們幾句,但最後也克制不住情緒,狠狠看了我一下,道:「也不知道姐姐……不知道月櫻夫人怎么想的,居然讓人渣參與這么重要的保安工作……」

我聞言連忙點頭,道:「下官也有同感,月櫻夫人的想法真是奇怪,居然讓這~~么多的人渣一起來保安,好生令人匪夷所思呢。」

這么明顯的嘲諷,冷翎蘭若是沒反應,那就有鬼了,所以我早就提心戒備,驚覺到有兩道暗勁襲向腰間,立刻反應。

冷翎蘭的刀術,確實堪稱爐火純青,神不知鬼不覺地出手,中間隔著人,距離又近,准確地襲向目標,倘使我不是刻意提防,肯定又是被削斷褲帶,再一次露屌出丑。

可是,南蠻之行的歷練,雖然沒助長我武術修為,卻讓我的眼力、反應大有增進,在有心戒備下,甫一察覺,我便假意跌倒,手推向附近的幾名軍官。

這一著大出冷翎蘭的意料之外,錯估我能力的她緊急收招,但近距離之下怎樣都不可能完全散去力道,只聽得驚呼與痛叫聲齊作,幾名軍官的褲管被離奇割破,驚出了一身冷汗,最倒霉的一個還給割傷大腿,血流如注,連聲慘叫。

「約翰·法雷爾!」

冷翎蘭吃了暗虧,忙推開身前眾人,搶了出來,但我也趁著混亂,出了宮門,快步開溜之余,亦不忘出聲大笑。

「執行保安工作的是人渣,胡亂揮刀割男人褲管的瘋女人不知是什么東西?哈哈哈……」

開罪冷翎蘭並沒有什么後遺症,反正她原本就很想把我分屍,現在雖然氣得更厲害一點,但在找到正當理由前,也不能把我怎么樣,反倒是另一個任務真是煩死人。

精人出嘴,笨人出力,這似乎是不變的法則。國王陛下一句話,就變成了壓在我們頂上的命令,薩拉的軍警大量出動,街頭巷尾地找尋那名傳說中的護衛,歐倫先生。

萊恩大總統一行人,從邊境進入我國,由於景仰我那變態老爸的名聲,特別在他的要塞?第三新東京都市停留一天,隔日啟程。照行程算起來,後天就會進入薩拉。

宮廷內,朝臣們有部分認為陛下應該主動出城迎接,卻又有部份人認為這樣有失國體,盡管來的是貴賓,陛下也只要在城內迎接即可。就為了這種意識型態的小事,朝臣們分成兩派,吵個不停;我們軍方一面忙於繁重的保安任務,一面又要奉命大街小巷地找人,真是煩得要死。

關於陛下指定要找的人,我起先不知,後來才從一些同儕的口中聽說,這位歐倫先生是北地的成名劍士,專門接受護衛工作,游走於諸國,偶爾接受王侯的聘用,但大多數時間,他持劍衛道,仗義行俠,很得北方諸國的平民愛戴。

他成名許久,不過因為生平活動於北地,鮮少南下,在阿里布達名頭不響,是最近幾年我國在連打了幾個勝仗後,與北方諸國簽訂了幾個貿易合約,北地商人南下買賣,這才把他的傳奇故事帶到我國。

「有關他的事跡,多得三天三夜都數不完,又屠龍又斃虎,傳說中的最強保鑣,就是這一位了。」

保鑣護衛,這種專職工作有著特別的技巧,假如由經驗老道的專業人士來擔當,事半功倍,遇到突發狀況時,也比那一堆慌成無頭蒼蠅的正職軍人有效率。

萊恩大總統是何等尊貴的身分,陛下為求慎重,在聽說這位奇人護衛來到我國後,也不顧這樣會令自己女兒難堪,立即下旨尋人。

一名以前御林軍中的朋友,現在轉任軍部的情報官,透露給我一個秘密。

「聽說,這次是萊恩大總統親自來函,表示收到歐倫先生在薩拉旅游的消息,希望到了薩拉後,能夠有機會一見歐倫先生,陛下順水推舟,才下旨尋訪。」

「無所謂啦,反正負責找人的又不是我,就任那婆娘去氣炸騷肺好了。」

隔牆有耳,說到冷翎蘭的時候,還是得小心一點,不然單單是這一句話,就夠掀起事端了。

「對了,軍方這么多人手到處去找,別說一個人,就算一條老鼠都從老鼠洞里拖了出來,這歐倫先生到底躲到哪里去了?這么久都找不到?」

「我也覺得很奇怪,之前還明明有人說,在薩拉的酒樓里頭看過他,這兩天就忽然找不到人了。」

「閑話少提,那個歐倫先生到底長得什么模樣?」

「這個嘛,應該是很好認的,中年男子,相貌威嚴中帶著溫雅,蓄有短須,戴著墨鏡,身穿紅黑色的寬袍長衫,腰間掛著一個酒壺……」

這番話聽得我心頭一跳,險些連口中的酒都噴了出來,好不容易定下心神,急忙問道:「那個歐倫先生是不是還帶了一把劍,黑色的大劍,比一般要長。」

「是啊?公文上是這樣說的,你該不是沒有看過吧?」

「這柄黑色大劍通常都是扛在肩上,還奇臭無比?」

「呃,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公文上又沒有提,你從哪里得到的情報?」

聞言,我只覺得背上冒著冷汗,這個歐倫先生的打扮,怎么聽都是現在茅延安的形象。這個滿肚子壞水的不良中年,該不會又在策劃什么壞主意吧?他現在就住在爵府,倘使出了什么事,責任上我肯定跑不掉。

這樣想來,也難怪他才一進入薩拉,就忙著到處晃盪,為的就是把消息傳出去,讓人們知道,「他」已經來了。而當這個效果已經達到,他就躲進爵府,這兩天都不再出來,軍方都只懂得在各處旅店、民家查問,當然找不到蹤跡。

可是,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這我實在想不透,才剛想要回去問一問,就聽到街上已經有人鬧了起來,大叫著找到歐倫先生了。

我探頭出去看,只見到一名扛著黑色大劍的紅袍游俠,踩著豪邁的步子,在人群的簇擁下,向皇宮方向行去,卻不是茅延安是誰?他遠遠地看到我,還舉起手來,有意無意地和我打了個招呼。

「媽的,這次又被死大叔給害了……」

我喃喃自語,知道國王陛下在找到人之後,立刻會召集軍部的相關人員,作護衛工作的調整,所以我采取的反應就是立刻趕回爵府,什么事也不理,吩咐福伯不管什么人找我,都說我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跟著就與阿雪縱情狂歡,直至深夜,全然不管茅延安在外頭到底干了些什么。

等到我由睡夢中醒來,在阿雪圓翹的雪白屁股上一拍,幫她蓋好被子後,溜出去找福伯問話,把整個下午發生的事弄個清楚。

首先,國王陛下遣使找了我兩次,但是聽說我醉得不醒人事,總不能把我架出去問話,所以悻悻然離去。

而宮廷中傳來的消息,陛下與茅延安會面後,大叔靠著談吐與見識,很快贏得整個宮廷上下的一致好感,人們甚至忘了要考較他的武功實學,就把他的身分信以為真,奉為上賓,預備在萊恩大總統到來時,讓這兩個人見面。

大叔還對目前的保安工作提出建議,表示他這幾日在薩拉游覽,見到軍方的布置,作的雖然不錯,卻有不少缺漏之處,應該加強,否則就會成為保安工作上的破綻。

姑且不管他說的對是不對,國王陛下就當庭微斥二公主辦事疏漏,要多向貴賓請益學習。盡管語氣並不嚴厲,但是對於素來自尊心強烈的冷翎蘭,這卻是莫大侮辱,聽說冷翎蘭當場氣白了臉,連手中的銀杯都捏得扁了。

雖然我還不知道大叔這樣做為了什么,但是以目前的結果來說,實在是讓我想要說一聲,大叔你干得好。

這天晚上,茅延安沒有回來,這並不是什么意外的事。第二天,我回到保安工作的現場,見不到冷翎蘭,才知道她昨天被茅延安氣得腦袋發昏,今天一早前去修改保安措施的不足之處,天黑之前都不會回來了。

而得到了國王陛下的任命,輔佐冷翎蘭與我進行工作的茅延安,則是一派劍俠打扮,靜靜地站在牆角。

假如繼續扛著那把黑色大劍,轉身時斬到人不是什么問題,可要是被人發現劍的質料不對,麻煩就會很大,所以茅延安是拄劍在地,兩手放在劍柄末端上,冷靜的目光透過墨鏡,無聲監視著全場的動向。

盡管他站在角落,但是這么一號重要人物存在,卻很自然地成為現場軍官、士兵不時回頭探望的焦點。

我一出現,自然有平日要好的幾名軍官,上前要告訴昨日醉死在家的我為何會多個人出現,卻都被我揮手斥退,任我一人獨闖到茅延安前頭,怒氣沖天,開口就罵。

「喂!你是什么鬼東西?這里是外人可以隨便進來的嗎?」

由於這是角落,視覺上頗有死角,加上距離余人又遠,他們頂多只能看見這邊爭吵激烈,很難看清我和茅延安的表情,我故意喊得很大聲,再配合比手畫腳,讓遠方士兵以為我們正在激烈爭吵,趁機進行著截然相反的對話。

「大叔,這個什么歐倫先生是什么玩意兒?你裝來又裝去,怎么這次偽裝到這里來?」

「我來自然有我的目的,現在沒人知道我們認識,你來個悶聲大發財,最後有你好處的。」

「你的好處我可不敢拿,也不想想看,這個歐倫可是什么史上最強的護衛,要是他發現有人在此冒充於他,你還保得住狗命嗎?」

「這個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因為這個歐倫先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史上最強的保鏢,光聽稱號就知道沒這種人。」

「什么?」

震驚之余,喊的聲音有些過大了,不少人一起往這邊看來,以為馬上就要演出暴力場面。茅延安舉手搖了幾下,把這份不安鎮定下來,讓他們轉回頭去;我情知失態,連忙壓低聲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