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節(1 / 2)

的眼神來看,顯然是對這故事嗤之以鼻,並沒有幾分相信,茅延安的謊言一敗塗地。

「當然不是這么簡單,事情是真是假,娜西莎絲小姐可以一眼而定。」

茅延安笑著掀開布囊,里頭露出一樣毛茸茸的雪白東西,雖然毛色看來經歷過相當歲月,可是從那微笑的貓臉外表來看,這無疑就是茅延安剛剛說的玉子靈貓。

故事是假不稀奇,但真正古怪的是,當茅延安拿出了這個布偶,娜西莎絲臉色一變,由原本的譏笑變成了將信將疑,盡管極力克制,但我們仍看得出她想要伸掌拿取這個舊布偶。

「如何?真的假不了,以娜西莎絲小姐的靈力,自可輕易感應到布偶上的深沉怨念,非同小可,以這樣的怨偶修練,循序漸進,最快一次滿月就能有小成,兩年之內便可令暗黑召喚獸現形圓功。」

法米特當年憑著六頭暗黑召喚獸,橫掃大地,所向無敵,這自然是一門極精深的東西,修練速度說得太快,反而不易取信於人,所以茅延安的話倒算是中規中矩,沒什么大問題,而他也保證我和他會在薩拉呆一段時間,如果出事便能找我們算帳。

自從那個布偶亮出來後,娜西莎絲就一直目光不離地盯著看,像是中邪了一樣地著迷,對我們的說話完全充耳不聞,直到茅延安用布囊把它蓋住,作勢要拿走,娜西莎絲才像是驚醒一樣,終於有了反應。

「且慢……好,把東西留下,我們成交。稍後我會發表聲明,加入同盟,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事後我發現你們耍什么詭計,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男人騙女人,一開始哪個不是滿口答應?我們自然也不例外,大力拍胸擔保、擊掌為約,就差沒有當著她面斬雞頭立誓了。

就這樣,聯盟的最後障礙伊斯塔,被我和茅延安合力擺平,當我們走出驛館,上了馬車,我長長吁了一口氣,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我不佩服茅延安的辯才無礙,因為那是他吃飯的本事,但卻不得不佩服,他從哪里弄來那個充滿怨氣的布偶?

假如不是貓臉布偶讓娜西莎絲看得出了神,失去平時的機智水准,我們誓難這么輕易蒙混過關,我本身雖然也算魔導師,但是對於怨氣的感應卻沒有那么好,然而看娜西莎絲的反應,布偶上有怨氣一事多半不假,難道茅延安真的豁了出去,送給娜西莎絲什么神物?

被我這樣問起,茅延安摘下墨鏡,一副心有余悸的恐懼表情,慎而戒之地告訴我。

「當然不是普通的東西,這頭靈貓在東海大大有名,尤其是對於女性,有一種妙不可言的迷惑力,會讓女性對它深深痴迷,至今已經惹出了好多事端;東海一帶的男性,恨之入骨,所以才有這么強的怨念。」

「這么厲害?聽來像是有幾分門道,將來你帶我去東海見識見識。」

這並不是開玩笑,對於薩拉城里發生的一切,我開始有種厭倦,想要到外地去走走,再加上聽聞東海上的事件,我覺得該是出去看看的時候了。

「我要由衷地感謝兩位,如果不是兩位的幫忙,我絕對沒有可能成就如此大事。」

在被我們告知娜西莎絲的反應之後,整個金雀花聯邦團隊的情緒相當振奮,請我們過去驛館參加酒會,受到相當高規格的接待。理所當然的是,整個筵席上我並沒有見到月櫻,也沒有人想要對我提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萊恩·巴菲特確實是個很有氣度的男人,他沒有把促成聯盟的光榮獨攬己身,而是光明正大地告訴所有部屬與幕僚,是因為我的奔走,這次的聯盟才得以成功。

事實上也真是好險,月櫻那個突如其來的大丑聞,把金雀花聯邦的整個布局打亂,所有幕僚都以為聯盟破局已定,無力回天,連國內的修法行動都要完蛋,哪知道居然我能扭轉干坤,單槍匹馬說服了伊斯塔與索藍西亞,而黑龍會又好死不死在這節骨眼打了大勝仗,一切彷佛天意注定,過去一段時間解決不了的難題,就在這兩三天內一氣呵成地搞定。

「法雷爾將軍,您真是了得,這次多虧有了您,我們才能夠成功。」

「這是我的名片,我是金雀花聯邦的……很高興認識您。」

這個小宴會有點慶功宴的性質,所以出席的人很多,大半都是來自金雀花聯邦,一個個金發碧眼、西裝畢挺,聽來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爭著與我握手、遞名片。聽說這是民主國家的特色,因為總統會卸任,無法長保富貴利祿,所以身邊的這些幕僚與官吏,都會盡可能廣泛結交國外的權貴,好在政權交替時保住身價。

「假如是王權統治,那么結交外臣,圖謀不軌的這個罪名就大了,但金雀花聯邦是民主國家,所以完全沒有這樣的事。」

彷佛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萊恩親和力十足地笑著,在我肩上重重一拍,遞了杯香氣四溢的紅葡萄酒給我,笑道:「因為是民主國家,所以我們不用講究什么王者尊嚴,也沒有什么功高震主這回事,是你立的大功,功勞就屬於你,絕沒有什么搶功勞這種事。」

萊恩笑得很爽朗,長發粲然如金,看上去就像是一頭豪邁的獅王,而被他這么大方地一宣揚,我在整個大地上的身分與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這個人情送得實而不費,我只有一面苦笑,一面表示佩服。

這個小小的筵席,還算得上是賓主盡歡,不過當宴會散去後,萊恩要我留下,與回休楚一起與我私下談話。

(媽的,這個死基佬找我有什么好談的?該不會是東窗事發了吧?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拉茅延安做陪,一起加入談話,雙方幾句話一說,我心里登時釋懷,原來萊恩與回休楚找我,是為了上次回休楚私下與我提過,要傳我上乘武功的事情有關。

「約翰你是法雷爾家族的唯一傳人,玄武真功天下無雙,如果不是一流絕學,想來也不夠資格入你眼中,但是……聽心燈大人的轉述,約翰你似乎不適合修練普通武術,所以我們想來想去,只有一門出自光之神功的特殊武學,相信能夠對你有幫助。」

萊恩向我解釋,那門武技是一個被封印的刀法,本身在創造時似乎有配合某些禁咒一類的東西,屬於少之又少的那種魔法武技,並非是單純的武功,所以我應該可以修練。

然而,據我所知,這一類包含著魔法禁咒在內的特殊武技,創造的條件極為艱辛,不是想創就創得出來,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多數都是無心插柳的成品。修練時也是一樣,想要修練的人,往往要付出某些很慘痛的代價……

正當我遲疑著想要發問,旁邊茅延安突然「咦」的一聲,奇道:「禁忌武學?刀法?難道……是封藏在慈航靜殿近千年,傳說中捐血武神的……老婆對郎走刀法?」

老婆對郎走刀法?

名稱聽來像是某種地區方言,我聽得不是很懂,但卻從入耳的那一瞬間,有種毛骨悚然的顫栗感。不管是什么理由,這門刀法一定非同小可,肯定是蘊含著無數人們的熱血和熱淚啊。

萊恩和回休楚對看一眼,均是稱贊茅延安見多識廣,竟然一猜就中,而茅延安也開始向我說起一個千年之前的悲傷故事。

「老婆對郎走刀法,也就是老婆隨郎走刀法,顧名思義,這就是一套專搞紅杏出牆的綠帽刀法,它的典故是……」

故事發生在一千多年之前,當時的大地處於戰亂時期,最強的稱號並非一人所能擁有,而其中一個擁有最強稱號的男人,是一名永不言敗的絕世刀客。他的名字早就隨著時光流逝而隱沒,流傳後世的,只有他穿越無數修羅血海的光輝戰績,還有那如詩、如夢、如霧、如風的絕世刀法。

這個偉大男人的刀法,是在不知道多少次生死關頭的淬鏈下,創設出來的絕刀,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次的戰役,這名刀客總是被斬得渾身傷痕累累,滿身鮮血地獲得慘勝,後人為了紀念他的蓋世武勛,就尊稱他為捐血武神。

捐血武神生前的每一場戰役,都是為了正義而戰,但這個偉大的男人,在為世人所贊頌的同時,卻承受著莫大的悲傷。他生命中的每一個摯愛,最後全都離他而去,不是和別的男人私奔,就是視他如仇寇,再不然就是被他的仇家干掉,沒有一個能留在身邊。

後來,當這個偉大刀客終於倒下,他的絕世刀法就由慈航靜殿所收藏,但不知道是否因為怨念太深,又或是受到了詛咒,每一個嘗試修練這套刀法的男人,在修練過程中全都發生了家里紅杏出牆的意外,不管他們的妻子多么三貞九烈,最後全都變成了盪婦,和外頭的情夫相約私奔,甚至還謀殺親夫。

「……老婆偷人、未婚妻毀約,這還不算是最糗的,過去慈航靜殿有一名僧人修練刀譜,以為僧人就不會受到詛咒,誰曉得修練到一半,他在家鄉的老母親與人通奸,被姘頭一刀殺死,消息傳回來,這名大和尚激動得走火入魔,見人就斬,就是數百年前威名赫赫的血刀頭陀,慈航靜殿花了好大功夫才將他收伏。」

茅延安嘆息道:「因為這些駭人聽聞的傳說,光之神宮便將這套絕世刀法封印,禁止門下弟子修練,不過武林前輩討論史上最強刀法時,沒有人會忘記這套老婆對郎走刀法的。」

真是夠了,果然是好可怕的一套絕刀,凡是修練者必定綠帽罩頂,還可能一頂一頂地加戴上去,普天下有哪個龜公受得了這種屈辱?

聽茅延安說完這套刀法的典故,我臉色略變,望向萊恩。這套刀法如此危險,他送這種禁忌刀法給我,難道是故意譏諷於我?

「不要誤會,約翰,這套刀法雖然有著不祥傳說,但那怎么說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況且那位前輩當年委托慈航靜殿尋覓傳法之人時,曾經說過,只要是心懷正念,能夠持刀護衛蒼生的俠義中人,就能夠超脫這套刀法所蘊含的戾氣,發揮無上威力。」

萊恩溫和地笑著,慢慢地加以解釋。言詞雖然委婉,但仍聽得出意思,是因為我既無妻子,又無愛侶與姐妹,甚至連母親是誰都不知道,毫無女性親屬,即使碰上詛咒,也無從被咒起,正是修練這套老婆對郎走的最佳人選。

我微笑以對,心里卻破口大罵。

(就算沒有女性親人,和月櫻的關系也已經破裂,但我身邊卻還有一名俏女徒,如果練到阿雪給我戴綠帽,那我還怎么做人?這個死基佬,有變態功夫自己練就成了,推薦給我做什么?最好第一章 :就是引刀自宮,先閹掉他自己,然後老婆就狂送綠帽子給他……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我胸中驀地一痛,想起了月櫻,悲憤的感覺淤積胸口,差點就要跳起來大吼大叫。

不過,最後我仍然選擇接受這刀法的刀譜作為謝禮。因為既然我不能夠在萊恩臉上狠狠打一記,那么起碼拿走一點好處,就算我不練,也不代表我用不著,多留一本絕世武功秘笈,總是有好處的。

「好,這就是刀譜,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將它鋒芒再現,像數百年前的那位前輩一樣,持刀捍衛世間正氣。」

回休楚遞來的刀譜,並不是一本書冊或卷軸,而是一柄只剩半截的斷刀,沒有刀鞘,單純用寫著咒文的裹布給包著,才一打開,凜冽精光彷似一股清澈冷泉,照得人眉目發寒。

斷刀不長,柄的末端有個鋼環,想必也是運刀時候的一種變化,刀刃澄澈有若冰晶,看不出是已經傳承千年的古物,斷刃上有三道怵目驚心的斜紋血痕,不知是當年斬殺多少邪佞奸徒所留下的印記。

當我把刀斜斜映著月光,以某種角度看去,只見刀刃上浮現無數蠅頭小字,寫的盡是刀訣心法,而在所有字的最前頭,有三個痕跡甚深的蒼勁字體。

碎夢刀!

第二章 不速之客

告別了萊恩的晚宴,我們當然是立刻離開,不過卻沒有因此而閑下來。照我們的估計,伊斯塔會在明天發表聲告,而我們的努力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這兩天我已經很清楚地考慮過了,等到薩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就要去東海看看,如今該把這想法付諸實現,我利用職務之便,讓軍部幫我訂好了車馬,隨時可以動身。

至於旅費,這段時間身居要職,與屬下們相當友好,也和不少商家其樂融融,官商頻繁往來的結果,就是國庫通商庫,商庫再通向我們的財庫,所以雖然國王陛下給的薪水不多,但我最近十天的「收割」結果,卻是相當豐碩的。

安排妥當,旅費也充足,隨時可以出發,雖然說待在首都可以避免娜西莎絲有什么加害舉動,但是那種沉悶在這里的窒息感,卻讓我一直想要離開。

我們從驛館那邊離去時,回休楚好像想對我們說些什么,不過最後並沒有說出什么,因為一輛疾馳著趕來的馬車,就在我們之前停下,一個身穿斗篷的女子從車窗中半探出頭來,小聲地說話。

「請問……是法雷爾將軍嗎?」

聲音很輕,不過已經把這聲音聽熟的我,仍是一下子就分辨了出來,心里又驚又喜,因為在我離開薩拉之前,有一件讓我放心不下的事,就是我一直無法連絡到織芝。

我自己查不出來,又不可能直接跑去問冷翎蘭,連續幾次嘗試失敗後,我幾乎要主動放棄了,卻不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織芝居然會主動來找我。

「不良中年,這邊你幫我頂一下,我外出一趟。」

把雜事都扔給茅延安處理,我交代一句,立刻便上了馬車。馬車的簾幕放下,駕車的車夫立刻就策馬動身,我認得這輛車是屬於薩拉城內一家規模不小的連鎖車行,專門作出租生意,再看四面車窗都用厚厚的布幔遮住,顯然織芝這次來找我,有顧全到隱密性,沒有讓別人知道。

車輪在鋪著青石板的街道上快速奔馳,但是堅固而厚重的車體卻感覺不出搖晃,所有震動都被厚密的地毯給吸收,當遮住車窗的布幔放下,就連外面的聲音都被隔絕,整個車廂成了一個安靜的獨立空間。

車里的燈並沒有點亮,我對面的那個人就藏在黑暗里,靜靜地一句話也不說,只有細細的呼吸聲間歇傳來。這很合我心意,因為這處車廂仍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要談一些謹防隔牆有耳的私密,還是另選他處較為適當。

從剛剛的叫喚,織芝已經知道了我的身分,這點我並不意外,因為那天在山庄的突襲事件鬧得很大,誰都知道我有在那里出現,照常理一推想,織芝很容易就猜到我是誰;即使只是猜測,那么剛才也獲得了證實,我的承認與上車,已經把一切問題正式浮上水面了。

「我不習慣沉默,雖然這不是個好環境,不過有什么話現在可以先說了,要不然我總覺得我們像是要攤牌翻臉一樣。」

算不上和顏悅色的問話,而我所得到的回應,是對面低低的回答。

「我……最近可能會離開阿里布達,去索藍西亞訪問。」

「哦?」

「倫斐爾王子已經問過我三次,公主殿下也表示贊成,所以,我可能會去索藍西亞看一看,作技術訪問。」

「……所以呢?你今天是來問我的意見,還是單純向我報告你的決定?」

問著這個問題,我自己並沒有多少的把握。這是我之前就在擔心的事,隨著織芝的成長與變化,她如今已經不再是當初娜麗維亞的精靈孤女,而是倍受矚目的新一代匠師,創意新穎、手工精巧,即將成為大地匠師榜上的名人,這樣的地位與本事,不管到哪里都會受到王侯般的禮遇,在某個層面上來說,甚至比一國萬騎長的軍職更吃得開,換言之,她已經沒必要再聽命於我,維持我們之間的黑暗關系了。

我還記得那晚織芝以自己母親之名起誓,發誓此生對我忠誠,不過這類東西只能當作參考,不能信以為真。因為捫心自問,假如被逼得急了,別說是我那沒見過面的不負責母親,我連死去的爺爺奶奶都可以拿來發誓,毫無意義可言。

當初我在收織芝的時候,就料到會有今日的出現,也已經伏設下處理這情勢的後著,但是這些強硬手段並非上策,如果真的使用了,那么現在的關系就會徹底破裂,以後也必須一再使用更強硬的手段去鎮壓局面,飲鴆止渴,實在是下下策。

「我……」

大半個身體都被遮匿在黑暗中,我看不見織芝的表情,只是感覺到氣氛的異樣緊綳,然而就在她剛剛開口發出聲音,馬車卻在此時停下,織芝直接從她那邊開門下車。

「這是……」

我跟著織芝下車,卻對著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織芝帶我來的地方,並非是什么陌生所在,相反地,是一個我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方。

「你……你來我家作什么?」

「來實地測量尺寸啊,如果少了這個步驟,就沒有辦法制作出最完美的作品。」

與之前在馬車上的沉默判若兩人,織芝銀鈴似的笑聲滿是歡悅,更親昵地勾著我的手臂,小鳥依人似的拉著我走向大門,敲響門環。

匆匆過來應門的福伯,很快打開了門。初次進入法雷爾爵府的織芝,像是一頭被好奇心左右的貓咪,豎起尖尖的精靈耳朵,左看看、右看看,其實我家的建築老舊失修,庭院寒酸荒涼,以織芝現在的眼界,平素往來的權貴豪宅肯定比這氣派百倍,我不明白她為什么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茅延安因事外出,此刻並不在府內,福伯和幾個老人家對我連使眼色,里頭的yin穢意味不言而喻,都在暗贊我泡妞功夫了得,才剛擺平了一個精靈女騎士,又帶了一個精靈帥妞回家。

「少爺,請問今晚的炮房……哦,客房是否應該弄什么特別花樣?」

「還不就是茅坑旁邊那一間,難道我們家還有貴賓級套房嗎?不過別搞錯了,我今晚不是帶人回來干炮,是來談正經事情的。」

匆匆斥退了福伯,我問織芝下一步還想看什么,她說當初我要她制作的兩件東西,其中之一是魔法裝束,這種東西如果沒有親自測量,制作起來就會有缺陷,所以她一定要先測量過那一位要穿的女性。

阿雪的存在,是我竭力保守的重大秘密,更何況讓織芝見到阿雪,這種如同新歡撞舊愛的恐怖場面,是男人都會盡力避免的。不過,織芝的說法我難以反駁,又看她極度堅持的樣子,便與她約定絕不能把今晚的事漏出去,然後,我讓福伯幫忙找來阿雪。

「師父,找我嗎……啊!」

和紫羅蘭一起出現的阿雪,看到有女性外客在場,吃了一驚,滿面歡容頓時轉為不知所措,我只有站起來解釋,說織芝是我特別請來為她做衣服的名裁縫。

既然有外人在場,阿雪就讓紫羅蘭先行離開,省得這頭外形凶惡的豹子驚擾到客人。而那頭母豹也如往常那般馴服她的指揮,揚著尾巴出了門去,還反踹一腿把門關上,這么有靈性與個性的動作,讓織芝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