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節(1 / 2)

刻,加藤鷹的右掌忽然化推為撥,地霸玄氣忽剛忽柔,一面抵擋武奸異魔重掌,一面以巧妙的柔勁安穩將四個人分推往兩旁,離開掌勁的威脅范圍。

高手過招,勝負只在毫厘,加藤鷹的手法雖然妙到顛峰,但力分之下,卻給了敵人一個天大良機,讓武奸異魔全力轟發一拳,中宮直入地攻向加藤鷹的胸口,要趁他回氣之前,將他重創格斃。

「心慈手軟,不配與我動手。死吧!」

猛招臨頭,加藤鷹的回答,冰冷而直接,一道令人寒澈心肺的雪亮鋒芒,由加藤鷹的左手綻放,閃電襲向狂笑中的武奸異魔。

「地霸氣訣!斬龍刃!你是大叛徒加藤鷹!」

刀芒映照,生死起落,在武奸異魔的巨吼聲中,他的右拳好像發生什么變化,狂猛氣勁掃向四面八方,不但四大金剛被波及,滾跌出去,連稍遠的我都不能幸免,只不過今晚的我特別倒楣,傷重之余,只感覺到身體被一股大力震到,輕飄飄地飛起來,飛出山崖之外,朝崖下的汪洋大海筆直墜落。

「撈起來了,他該怎么辦?」

「快請救救我師……救救我哥哥。」

「大奶妹,梅兄弟的身體好冰,快為他運氣。」

「妖女的邪法好厲害,他身體還在一直冷下去,沒得救了。」

「不成的,女神醫目前不在東海,就算有五大最強者那級數的高手,也很難救得了他。」

朦朧中,我耳邊聽到一些聲音。聲音的來源很復雜,有海潮拍擊岸邊的聲音,也有人的說話聲,好像是百藏、千藏的聲音,但又好像聽到加藤鷹的說話聲。

情形很古怪,我漸漸聽不見所有的聲音,照理說,我應該昏了過去,但偏偏自己的意識清楚得嚇人,連思考都越來越清晰,只是看不見也摸不著,除了思考,我什么也做不到。

既然腦子里頭還清楚,我就來思考一些東西。

加藤鷹與武奸異魔的一場戰斗,我雖然沒看到結尾,但想必武奸異魔吃了不小的虧。斬龍刃,傳聞是東海黃金龍族的鎮族之寶,加藤大當家的分天一刀,剛柔並濟,輔以神兵施展,在武奸異魔大意輕忽的時候斬出,對敵人的傷害肯定不簡單,讓那個目中無人的武痴知道厲害。

但光是想到武奸異魔,就讓我感到非常不快,一股難言的苦澀感覺,像是低劣的過期苦酒,點點滴滴,盈滿我的口中,想吐都吐不出來。

過去,我曾經作過一個惡夢,夢到阿雪與方青書並肩站立,郎才女貌的相稱模樣。這個畫面今天不再只是夢境,真實地在我眼前出現,盡管人物產生了變化,但那種猛戴綠帽的屈辱與氣憤,卻像是一尾毒蛇,猛咬在心口上激烈作痛。

月櫻曾讓我有過類似感受,但在月櫻身上,我從不曾實際擁有過,而那種曾經牢握掌心、卻被狠狠奪去的感覺,今天我終於有了體會。邪蓮狠狠撲向我,誓要殺我而後快時候的怨毒目光;還有她仰望武奸異魔時,那種慕戀依偎,像個新婚小婦人似的眼神,像是千把小刀切割在我心頭。

不曾擁有,就不會失去,一旦人們有了珍惜重視的東西,就會體驗到失去時候的痛。因為如此,所以我從不曾將邪蓮看成是我的東西、我的女人,而在我的認知里,像邪蓮這樣yin艷妖媚,浪盪到連妓女都為之汗顏的yin婦,也不該算是我的女人,因為她非但不純潔,還已經被別人玩得太爛,就算成為我的所有物,又有什么光彩?

但卻想不到,一個讓我這么輕賤視之的盪婦,在她改投向別人懷抱時,仍會讓我感到這么樣的難受。

想到那具曾在我懷中輾轉呻吟的美艷胴體,如今卻在別的男人身下yin盪扭腰,搖||乳|擺臀,我就氣得快要吐血。

媽的,這個無恥yin婦,居然在跟了別的男人之後,倒過頭來暗算我!早知道我就不該惦著舊情,那樣就不會失去冷靜,被她這樣暗算得逞,也就……不會心痛了。

那時候,邪蓮被阿雪的黑魔法所阻,卻一直要撲沖過來,那種赤紅雙目、被頭散發,誓要把我身上每塊肉撕扯下來的刻骨怨仇,想起來委實令我心驚不已。

她口口聲聲說我是惡魔,又想要與我拼命……我作了什么引她仇恨若此的事嗎?

(嗯,可是……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對,我好像漏算了什么東西,到底是什么問題我沒有注意到呢?

腦里自然回想到邪蓮現身後的每一幕,尤其是與她合體交歡時,那渾圓肥白的豪||乳|,上下拋動搖甩的種種畫面,還有她平滑白皙的小腹,那真是……啊!我想起來我疏忽掉什么了。

當初在馬丁列斯要塞分手的時候,邪蓮已經身懷有孕,雖然吸血族的女性與其他種族混血,要懷胎三年才會生產,但是算算時間,邪蓮的外表也該發生改變,大腹便便,行動不便才對。然而,我這幾次看到邪蓮,她的小腹平坦纖細猶勝往昔,動作靈活快捷,哪里有懷孕在身的樣子?

唔,這里頭應該有著什么問題……

不過,我還真是一個大爛人啊!與邪蓮分手後的兩年多時間里,我居然從來不曾記得這件事,偶爾想到邪蓮,也是想著她渾圓的雪||乳|與美肉,完全忘記她身懷有孕的事,重逢後這么久才想起來,想想我也算是爛了,或許,我是下意識去回避這個事實與責任吧……

「沒錯,您說得沒有錯,您確實不是好人,但也唯有您這樣的人,才能夠成為法米特大師的傳人。」

一個聲音傳入我耳內,本來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渾沌,突然一下子明亮起來,形成某個景象,出現在我眼前。

那是一塊頗大的石壁,凹凸不平的表面上,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構成多個相互影響的復雜魔法陣。而在那片石壁之上,有一具半裸的女體,被嵌在石壁之上。

一種特殊的金線雪紗,遮纏在胸口與腿間,遠遠看去,像是一層金色雲彩遮掩在胴體之上,彩光流轉,偏生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但這具金色雲朵中的美麗女體,雙臂往後沒入石壁,雪白的香肩前挺,使飽滿的ru房更加突出;兩條白光光的玉腿左右分開,但在膝蓋以下的部分,卻朝後被石壁所吞噬,整具軀體被固定在石壁上,無法移動分毫,看來就像是等待被切割的美肉標本。

「我等待您許久了。本代的yin術魔法傳人,歡迎您來到東海,我是第七代的守護精靈,有些事情必須要讓您知道。」

景物模糊不清,如在夢中,我想往前走幾步,看清楚眼前這具曼妙修長的白裸女體,但卻被一股無形力量給擋住,只能聽見那邊傳來聲音,卻沒有辦法靠近過去。

那個自稱是守護精靈的女人,告訴我一段五百年前的往事,當時幽靈船為禍甚深,身為黃土大地第一術者的法米特·修·卡穆,在幽靈船被鎮壓之後,布置了一個魔法機關,由守護精靈來監視東海的狀況,不讓受到鎮壓的幽靈船蠢動。

「守護精靈的力量會隨著時間而耗損,在力量耗盡之前,魔法陣會另外尋覓新的女性,成為守護精靈。只要守護精靈還在魔法陣中,幽靈船的活動就會被壓制,不會在東海造成大規模的破壞。」

但這狀況卻在十多年前有了改變,一位伊斯塔的大靈巫叛逃,來到東海,投奔黑龍會,主導黑龍會的生體研究與士兵改造工作,就是黑巫天女。她對幽靈船感到高度興趣,一直想要破除五百年前的封印,得到幽靈船的可怕力量,在她鍥而不舍的努力下,沉睡的幽靈船不住蠢動,讓法米特設置的封魔力量疲於應付。

「如果單純只是魔力上的比拼,有守護精靈的魔法陣絕不會有問題,因為當幽靈船還在沉睡時,魔法陣擁有當年幽靈船失去的一半力量,但如果開啟幽靈船的鑰匙被找到,千萬死靈一旦蘇醒,就會取回那失去的一半,屆時魔法陣將被徹底破壞,再沒其他力量能阻擋五百年前慘狀的重現了。」

開啟幽靈船封印的鑰匙,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必須符合幾個條件:她必須具備強大的力量,否則封印尚未開啟,她就死在反震之下;她必須懷著滿腔的悲憤與怨毒,情願流盡一己之血,去詛咒她的仇人;還有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必須是個孕婦!

五百年前,就是這么樣的一個女人,被千軍萬馬追殺到東海之濱,在絕望之余,用她的雙眼、用她的刻骨仇恨、用她的鮮血,詛咒她腹中骨肉的父親。這樣的怨毒,讓數百里海域瞬間遍染鮮血,千萬死靈為之撼動,因而誕生了邪惡的幽靈船。

我心里算了一算,邪蓮似乎符合這三個條件,所以才能喚醒幽靈船,但既然封印已破,告訴我這些,又有什么用處呢?

「有的。您是yin術魔法的傳人,所以我才能與您精神感應,請您替我傳出一個訊息,就是幽靈船並未蘇醒,現在出現於東海上的幽靈船,只是一艘假貨。」

「什么?」

守護精靈告訴我,東海上發生的所有事,幾乎瞞不過她的感官與靈識,所以她知道,邪蓮約莫在半年前來到東海,加入黑龍會,之後就被黑巫天女給改造,在體內植入邪物,一種類似萬靈血珠的死靈聚合體,讓邪蓮能夠在極短時間內使喚死靈,配合一些巫法,偽造出幽靈船來。

「時代久遠,沒有人看過實際的幽靈船是什么樣,只是一看到滿載死靈與活屍的船只,心里就當作是幽靈船,所以竟然沒人發現,那艘幽靈船非但不能飛空、上陸,甚至在海上都不能航行。」

這話真是讓我嚇了一跳,但仔細想來,情形確實如此。我從沒看過航行中的幽靈船,每次都只是看它被邪蓮召喚出來,或是由濃霧中開出,但其實它並非由濃霧里頭開出來,只是單純在濃霧中現出,隨著海水波浪,作著幾尺之內的短短飄移而已,反抗軍的士兵每次一看到幽靈船就掉頭跑,竟連這點都沒察覺。

之前我也懷疑過,幽靈船為何從來不作追擊?威力也不似傳說中的厲害?原來真相是這個樣子,一切只因為它是一艘假貨,連航行都不能的假東西,如果早知道這一點,多場戰局肯定有不同結果。

「黑龍會利用這樣的煙幕,混淆視聽,藉機解除幽靈船的封印,所以請您把這件事給……」

「那個不重要,你說你知道東海這邊的所有事,那就告訴我,邪蓮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嗯,好的……邪蓮女士本是為了復仇而來,藉由投奔黑龍會,接近仇人,但是不幸被識破,所以就給逮捕,送去改造,成為目前的海將軍。」

原來是這個樣子,難怪邪蓮的眼神與動作,一直看起來很古怪,她會對我有這樣的怨恨,應該也是被洗腦之後的結果吧。

不過,邪蓮來黑龍會找什么仇人呢?我記得她沒有什么仇人,唯一的血海深仇,就只有當初破壞她整個人生的惡魔……嗯,邪蓮遇上我的時候,確實口口聲聲喊著惡魔,這樣看來,她的洗腦是把主人與仇人弄顛倒了。

既然是這樣,那她現在最依戀與服從的主人,不就是……

我突然想了起來,武奸異魔不是人類,那種半妖半魔之體,普通人看了當成是惡魔,也是非常合理,而他手臂的外形,依稀也與邪蓮的魔鬼右手一模一樣,如果這個推論屬實,邪蓮來東海復仇的對象,就是武奸異魔了,而看邪蓮對他的柔媚依偎,這家伙最近想必是享盡艷福了,哼……

「關於這一點,請您不用在意,邪蓮女士身為開啟幽靈船的鑰匙,肉體必須保持潔凈之身,而且……武奸異魔自從修練伊斯塔的赤毛鳥手後,已經不能人道,您無須為此感到不快。」

「唔,你怎么會知道我最在意的事?」

「這是世間每個男人都最關心的問題,我只是照實回答而已。」

守護精靈平順的語音里,似乎蘊含著諷刺,不過我並不在意。

「吸血族最後進化中的一門邪法,是所謂的三靈合一。在得到您的精與血之後,三靈合一已經完成,足夠承擔破解封印的沖擊,我想解除封印的動作很快就會進行,請您務必要阻止他們。」

守護精靈約略說了三靈合一的概要,聽得我渾身毛骨悚然,凜於這邪術的歹毒。想到事情的嚴重,我催促守護精靈讓我回去,怎知道她卻說,她雖然能與我的意識交談,卻無助於療傷,幸虧有最強者級數的高手正在搶救,但我的傷勢實在太重,除非另有術者協助,否則就算能壓下肉體傷勢,也會變成植物人。

「五大最強者級數的高手?」

「嗯,現在你應該可以感覺到了。」

在聽見這句話的同時,我也回復了觸覺,發現到有一股暖流正在體內迅速繞行,確實是高手為我運氣鎮傷的感覺,然而,另外有一個小小聲音,也開始如蒼蠅飛舞般,在我耳邊嗡嗡不休。

「對了,我要問你,加藤鷹以前到底發生過什么事,你知道嗎?」

守護精靈好像回答了什么,但我卻聽不見,因為耳邊的嗡嗡聲音急速轉大,變得更為清晰與輕柔,彷佛一種無形的音符繩索,將我從昏迷中拉脫出來。只見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在一切消失之前,我耳邊只剩下一個似曾聽聞的女性呼喚。

「john!rex,openyoureyes……」

第七章 天生福星

從昏迷中一下子清醒過來,我睜開眼睛,只見周圍一片黑暗,自己不曉得躺在哪個房間里的床上。

自從獲得黃晶石之後,我就事事履險如夷,不曾遇到過這樣的凶險,也難得再受到如此重傷。這次的事情,實在是一個警惕,一方面是敵人的奸計確實歹毒,一方面卻也是我欲令智昏,過於自信,所以才大意為人所趁。

暗算羽霓、羽虹,這兩件具有高度危險性的難事,被我近乎藝術地完成,在得到自信的同時,多少也松懈了警戒,這件事情真是該引以為鑒,畢竟一個人沒有多少條性命可以隨便丟掉。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讓自己習慣黑暗與寂靜,先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用心觀察自己的身體狀況,因為這是我之後一連串行動的根本。

得到的結論非常糟糕,邪蓮的三靈一體邪術,實在是吸血族中另辟捷徑的進化術法。實行進化之術的吸血鬼,必須有孕在身,不斷地煉化與吸納腹中血胎,在體內形成第二個氣血循環,與本身氣輪相輔相成,力量加倍提升。

第一階段完成之後,第二步要作的事,就是吸蝕胎兒生父的精與血,像是一只邪毒的黑寡婦蜘蛛,在交合後吞噬雄性,作為本身與胎兒的養分,最後合父、母、胎兒三人的精血於一身,三靈一體,突破吸血鬼本身的力量范疇,完成終極進化,端的是厲害無比。

邪蓮吸蝕我的精血,幾乎已經完美成功,對我的血肉骨髓造成嚴重傷害,只是因為被阿雪給打斷,我才沒有當場死亡,正是因為看出了這個傷勢的棘手,加藤鷹才斷言回天乏術。事實上,若非有絕頂高手及時運功搶救,我不可能活到現在。

(媽的,手指可以動,但手臂卻抬不起來,這樣下去豈非成了廢人?

我心中大罵不休,正自思索該怎樣解決眼前的困境,門口突然「咭」的一聲打開,有人進到屋里來。來人開門與腳步聲異常寂靜,加上刻意保持黑暗的做法,讓我明白到這人的不懷好意。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娘的,是什么人摸黑來暗殺老子?

欲動乏力,我唯一能作的事情,就是裝作昏迷不醒,嘗試凝聚一絲氣力,作出逃跑或奇襲。

令人直冒冷汗的緊張時光,一分一秒地流逝,雖然時間不長,但肌肉的緊綳,卻幾乎耗光了我所剩無多的體力,好不容易才等到那人站在我床邊。

敵人即將下手,我卻還無法把握到來人的身分,心里著急,卻聽到那人突然深吸了一口氣,隱約冒出了一聲抑制住的啜泣。

「畜生!不只是我…連我姐姐也搞。」

是羽虹!

我意會到這個事實,羽虹已經一掌打了下來,我想要控制羽虹體內的yin神,卻知道有九成來不及,心里正自焦急,驀地,一股冰冷的感覺,像是潮水一樣瞬間彌漫過整個房間,讓人全身的汗毛都豎直起來。

這感覺…是劍氣!是絕頂高手所迫散出來的警告劍氣!

羽虹判斷出實力差距,不敢逗留,第一時間破窗而出,身影消失在黑暗夜色里。

致命危機解除,我松了一口氣,卻沒有嘗試掙扎起身,而是向著尾隨羽虹前來、站立在門口的那人,淡淡說話。

「還在等什么?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不久,一個有著巨大存在感的人影,出現在我的床邊。

一雙皎潔的龍角之下,碧綠如翠玉的發絲,簡單而貼順地垂過耳梢;身上的鮮紅旗袍,一條黃|色金龍盤纏旋繞,從怒突的高聳雙峰,准確地勾勒出惹火之至的曲線,令人目眩心盪,而滾著銀絲的玉帶,卻把小蠻腰扎得纖不盈握,只不過配上腰間的那柄斬奸長劍,嫵媚風情盡數轉為凜然正氣,教人不敢褻瀆。

室內沒有點燈,但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邊,就彷佛在黑暗中自成光源,讓人無法不去注意到她;去注意到她的迫人氣勢,去注意到她的驚人美麗,去注意到她的領袖威嚴。

這確實是她獨一無二的特質,在東海最黑暗的日子里,她是海民們唯一的希望,恍如暗夜明燈,帶領她的子民擁抱黎明,即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我卻仍是忍不住為之所震懾。

四大天女之中,我每次看到月櫻,都會驚艷於她的嬌美,尤其是在男女歡好之際,她柔媚冶艷中帶著聖潔的特有氣質,常常讓我看得迷醉不已,有著片刻失神;但是我此刻眼前的這名女子,每次相逢,我都不由自主地為她的明艷英武、鋼鐵毅力所折服,想向她致上敬意。

只不過,這個情形在這一次有了改變,當我們兩人默默凝視良久後,我把這改變具體表現在我的稱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