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節(1 / 2)

尚們不但是慈航靜殿的賊禿,還是凈念禪會的禿驢!無所謂,反正頂上無毛的禿子沒一個好東西。」

被我毒蛇奚落的恥辱與氣憤,似乎還比不上身分敗露的驚恐,這票禿驢很訝異怎么會被認出身分來,但他們實在暴露了太多的破綻。

「小偷包頭,是為了頭發礙事,但你們一個個都把頭包起來,一看就知道是為了掩飾身分,大和尚當街追女人,很不好看是吧?包頭也就算了,說起話來還習慣自稱貧僧,怕別人認不出是嗎?自稱貧僧也就罷了,居然回復咒文還像是不花體力的拼命放,是把這當作煙火?還是怕別人不曉得你們干和尚的?」

說一句實在話,小人得志的猖狂感覺,真他媽的是很爽……

在我嘲弄這群大和尚的時候,茅延安全然不顧本身的文雅形象,在旁為我鼓掌叫好,就連夏綠蒂看我的眼神都有一絲不同,但是在我側眼望向她的時候,她又哼了一聲把頭轉開,繼續維持著敵視的態度。

「既然知道我們來自凈念禪會,還不快解開貧僧師兄弟中的術法,你難道不怕……」

「不怕什么?大隊人馬是嗎?大和尚撕破了臉,直接露出強盜面孔,要靠人多勢眾來顯威風是嗎?哈,我也不怕告訴你,凈念禪會的金字招牌是很怕人,但如果里頭都是你們這種貨色,就算大隊人馬再多,我覺得也嚇不倒什么人。」

口中這么說著,我卻開始冷眼觀察周圍動向。這群大和尚既然是為了奪物而來,在滿足目的之前,絕不會輕易離開,所以好言相勸是沒用的﹔他們戰斗經驗似乎不多,被我輕易耍弄,但手底下的功夫卻很硬,只是他們搞不清楚自己的實力,所以才被我唬住,其實真要是血戰起來,除非用上地獄yin神,否則我一個人對他們十幾個,還真是沒有獲勝信心。

召喚地獄yin神,勝算是百分百,但地獄yin神經我頻繁使用後,戾性大增,與敵人作戰時幾乎不可能留下活口,慈航靜殿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大派,我殺了這十多個禿驢,後果相當嚴重,所以最好還是耍耍口舌威風,誇大自己本事,嚇得他們自己撤退,那就最是理想不過了。

得自海神宮殿的金銀手套,其實並不是真的那么厲害。據說,這手套的首任主人,是個非常強橫的大魔頭,憑著異種蠶蠱練成一套特殊功法,再配合這手套,真是有點物成金的能耐,將人的血肉表層金封後,異化金屬會逐步侵蝕血肉,將內部金屬化,非常陰毒,更因此橫行大地。

但這魔頭最後卻離奇失蹤,其獨門功法也失傳,被破壞過的手套輾轉流落法米特之手,成為他少年時期旅行變盤纏的工具。手套金封物體外表的異能,從此只能金屬化薄薄的一層,花點時間小心刮就能刮除,即使不刮,二十四小時後也會自然消失,所以如果不耍耍口舌,唬退這些傢伙,等到真相拆穿就麻煩了。

不過,當我正准備誇大手臂金封的後果,順便胡扯自家師承來歷,讓這些大和尚嚇得屁滾尿流,他們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佛號唱誦。

「阿彌陀佛。」

蘊含正宗禪門罡氣的禪唱,猶如寺院鍾聲,重重敲響在所有人的心頭,剎時間每個人腦里都一片空白,短暫失去意識,就連我也心神失守,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卻發現面前一堆大和尚當中多了一名老禿,個頭不高,看來慈眉善目,笑咪咪的甚是可親。

老禿驢貌不驚人,但剛剛露的那一手可不簡單,清心鎮邪的天龍禪唱,是慈航靜殿絕學,沒有幾十年的禪功修為絕對施展不出,雖然不曉得他是慈航靜殿還是凈念禪會,不過顯然是這群賊禿的長輩到了。

「阿彌陀佛,小施主的這手本事厲害得很啊!料想不到事隔數百年,霹靂門的這雙金銀手套又重現人間,但蠶蠱難得,小施主應該沒有能力修練那套絕掌,所以……善哉,善哉。」

老和尚的本事不小,一上來就把我的底細摸得清楚,手底下的功夫更是不俗,每念一聲「善哉」就幫一名和尚解除手臂金封,那可不是魔法,而是用深厚的內力震碎表面金封,力量如果多一分,就會傷及內里血肉,他連續解了五六個和尚的金封,掌力用得恰到好處,足見武功高強。

不過,看這些賊禿雖然眼中閃著感激之情,面上卻甚是尷尬,一副被對頭人拯救的難堪,讓我得以肯定來人身分。

「原來是慈航靜殿的大師,凈念禪會雖然口口聲聲說要自立、要改革,還要降魔救世,結果一遇到麻煩,就回去哀求師叔師伯來救命,真是好笑。」

被我說中了痛處,大和尚們朝我怒目相視,但笑得很和藹的老和尚卻攔住他們,一面口誦佛號,一面向我們合什施禮。慈航靜殿的禪功天下馳名,講究發招於一參一拜,無形無相,我生怕一擊之間就中了暗算,側身避開,卻不料老和尚的揖禮竟然是對著茅延安而發。

「茅施主,久見了,當年匆匆一別,不知不覺便已二十幾個寒暑,得見故人風采如昔,真令老衲好生歡喜。」

「能夠拜見苦大師,茅延安也是不勝歡喜,未知另外兩位阿羅漢可好?」

茅延安過去曾任職金雀花聯邦,又與心燈居士相交莫逆,會認得其他的和尚並不為奇,但我聽到他喊出對方名號,仍是吃了一驚。

慈航靜殿的輩分排行,上一個領導世代是「至」字輩,目前則是由「心」字輩執掌門戶,除了掌門人心禪一脈,另有幾名非是心禪同修,卻同屬心字輩的旁系高僧,法號苦、憎、痴,是慈航靜殿自心禪之下的三大阿羅漢,武功既高,也執掌重權,想不到我一入金雀花聯邦就碰到這等重要人物。

雙方有交情,就好說話,慈航靜殿與凈念禪會近年來爭斗甚烈,這群大和尚似乎也不敢在苦大師的面前,說出為何要當街追逐良家婦女,只有滿懷不甘地瞪著我們,最後樣衰地離去。

本以為事情到這里就結束,哪想到那些大和尚才一退,苦大師又念了一聲佛號,說要請我往慈航靜殿總舵一行,並且立刻啟程。

宴無好宴,會無好會,我當然是要拒絕的,就連茅延安都幫我擋架,說我生性好動,不適合參觀佛寺,將來有機會必會參觀,今天就不用勉強。哪想到,這次卻連他的交情也不靈了,苦大師大袖一拂,攔住我們的去路,赫然是要強邀。

「大和尚,你這是什么意思?在金雀花聯邦,和尚可以公開綁架人的嗎?別忘記我旁邊還有一個狗仔隊,再不讓路,明天你就身敗名裂了。」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小施主牽涉敝師叔至善長老的血案,嫌疑重大,敝派已將你的圖像傳布金雀花聯邦之內,正全面尋找你協助調查。」

一句話真是有如晴天霹靂,雖然早就知道事情有古怪,卻怎么都想不到有那么糟糕。至善老賊禿是死在封靈島上,凶手怎么算都該算在黑巫天女頭上,關我鳥事?為何要找我協助調查?

(不好,大有可能是黑龍會先下手為強,開始進行情報操作了,如果被這群禿驢給逮回去……

想起至善老賊禿的陰險,我對他的徒子徒孫就半點信心也沒有,更何況慈航靜殿內還有一個超級偽君子的心禪,至善的遺言到底是什么,勾結黑龍會的他想必心中雪亮,若是我被請回去協助調查,還沒開口就被人干掉了。

不去是肯定的,但是理由卻很難找,因為這種時候無論說什么,人家都聽不進去,說到最後,還是只有手底下見真章。這個老禿名列慈航靜殿三羅漢之一,享譽天下,肯定非常不好斗,況且這里又是他的地盤,縱然我召喚出地獄yin神,也不見得有多少勝算。

(不勝倒也罷了,如果勝了,這老禿被我干掉,就等於自動坐實黑龍會的陰謀,從此洗也洗不清了。

我向茅延安使了個眼色,一起用言語拖延。老和尚雖然法號心苦,但卻是出奇地冷靜,很快就識破我與茅延安的拖延意圖,低喝一聲,收起了本來的微笑表情,對我們搖頭。

「小施主,只要你肯與貧僧一同回去協助調查,貧僧就擔保你在事情水落石出前的人身安全。逃避無益,拖延更不能解決問題,你這樣子的做法……」

「老和尚,我很多朋友被條子請去協助調查前,也都被這樣擔保,最後身體支離破碎地回來,你猜我相不相信你的話?還有,單純拖延確實不能解決問題,但我的拖延就不一定……還在看什么?動手吧!」

呼應我的叫喚,幾支羽箭暗器破空而來,就釘在苦大師的三吋前,破了他的袖風,讓我和茅延安得以退後兩步,拉開距離。

在剛剛便已悄然來到附近的羽霓,從我們身後的一處高樓上翩然現身,從空中漂亮地一下旋身,穩穩落在我們三人的身前。

「怎么樣?老和尚,我的幫手來了,要請人協助調查,你先通過她吧。」

第八章 佛光初現

羽霓是心燈居士的愛徒,慈航靜殿中認得她的人著實不少,更別說她現在一身巡捕制服,那雙姣好的長腿、那個又挺又翹的美臀,都在英氣勃發的巡捕制服襯托下,成為她搶眼的個人標志,恐怕就連瞎子都認得出她是誰。

苦大師認出了這名師侄女,很是詫異,要她退到一旁去,別扯入這場糾紛,但羽霓卻擺出了巡捕的架子,表示自己身為巡捕,一切依法、依公理正義行事,就算碰到師門,也不會有絲毫偏私,在確認我的實際罪行之前,就要保護我的人身安全與自由。

「唔……你說得也有道理,慈航靜殿能有你這樣的後輩,老衲也足堪欣慰了。」

苦大師實在不是個壞人,當羽霓堂堂正正據理而爭,他就立即察覺理虧,表現柔性與退讓,不強迫我今天跟著走,只要我留下承諾,答應會去光之神宮解釋就可。但有心掀風作浪的我,卻暗中對羽霓示意,讓她著著進逼,務必讓苦大師出手動武,與她打上一場。

既然我被慈航靜殿盯上,往後肯定風波難免,連場戰斗是早晚的事。在這之前,我要實際測試一下羽霓的力量進境,而苦大師正是一個最好的測試對手,透過與他的戰斗,可以清楚測試出羽霓目前的真正實力。

同室操戈,兩邊使的都是慈航靜殿正宗武技,苦大師到底是年長一輩,多了幾十年的深厚修為,一照面就將羽霓壓在下風,雄渾掌勁逼得人還不出手來。對上這種佛門高手,羽霓甚至找不到空隙使用獸魔術。

過去霓虹兩人並肩行走江湖,除了靠那一百零一招獸魔羽箭,殺得人出其不意,主要就是靠著雙胞胎的聯手合擊,兩心如一,應變快捷,這才連敗諸多強敵,如今只剩下羽霓一人,本身武技的許多殺著,因為欠缺配合,反而變得笨拙,幾次奮力搶攻,都被輕易擊潰,若非苦大師手下留有余地,她早就落敗了。

(唔,想藏拙好像都不行呢……那就拿點真本事出來吧。

趁著所有人都還沒發現,我輕輕彈了一下手指,聲音不大,但聽在羽霓耳里,卻是發動的暗號,她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噬血詛咒·邪怨狂化!

仿佛回到被邪蓮操控時的狀態,羽霓的眼神籠罩上一層凄怨,力量也瞬間暴增,提升到第六級力量,一爪擊出,洶涌氣浪比之前強橫逾倍,震破苦大師的參禪掌,首次將他逼退了一步。

「好功夫……咦?」

苦大師最初顯得又驚又喜,因為像霓虹這樣的年紀,能夠有個第五級力量已經難得可貴,除非像冷翎蘭那樣資質絕佳,或是有明師傳功,否則要在二十歲前擁有第六級力量,當真是萬中無一;羽霓能夠使出第六級力量,一爪一指,俱是撕鋼破鐵之威,自然是遭逢奇遇,所以他很是替這後輩欣喜。

但羽霓出手如瘋似魔的邪態,仿佛傳說中獸人的狂化戰士,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不妥,苦大師以為羽霓走火入魔,想要將她制服後送去治療,卻全然不知道這是我的苦心傑作,花費了偌大的心血與物資,讓羽霓成功吸納邪蓮刻意留在她體內的黑暗力量,並且使用自如。

苦大師武功雖高,終究也只是第六級的程度,羽霓力量一提升,雙方就旗鼓相當,只是羽霓力量雖強,但武技卻沒什么變化,很快就被苦大師察覺到這弱點,僧袍大袖翻揚,逐步將羽霓的拳風爪勁給逼住。

(嘿,今天終於有機會,見到慈航靜殿的上乘功夫,哦……這是……

苦大師禪唱一聲,左掌輝映起一層晶瑩聖光,赫然是用上了退魔聖法,把光明系魔法與武學並用。過去我只知道光明系魔法用於治療、凈化、凝神清心,但是在這佛門名宿手中,赫然別有一功,慈航靜殿的武學精要不在打殺,而在於一個「封」字,每一掌擊出,都像是一堵氣牆、一道聖光封印,漸漸封死敵人的進路退路,最後動彈不得,束手就縛。

這一點,在苦大師手里特別明顯,他內力深厚,氣息悠長,擊出的掌力久久不散,仿佛十多個封印層層疊加在羽霓身上,漸漸動作遲緩,只是羽霓的邪力實在太強,苦大師雖然能靠封印占到上風,但只要露出一絲空隙,隨時會遭到羽霓反撲,如果想徹底制服羽霓,他就必須要做出全力一擊。

「羽霓師侄,你內力修為雖佳,但卻沒有足夠的武技變化來配合,這點殊為可惜,你現在的內力不是師門所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後可得問問心燈師弟了。」

為了一舉鎮住羽霓,苦大師預備作最後的一擊,看他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模樣,剛才和羽霓的一輪交手,顯然讓他虛耗不小,但是當他十指結印,鼓勁即將出掌,一股股沖擊波如海嘯怒濤般席卷八方,燦爛耀眼的聖光自他掌心照遍全身,讓他整個人如同化為一尊金身羅漢,逼得人難以正視。

不是任何光明魔法,但我從未見過什么神器、魔法,能夠散發這么強烈的光明氣息,無比聖潔的光明波動,仿佛無止無盡地透發出來,凈化一切黑暗邪惡,剎那間我心頭一片祥和平靜,幾乎就要順著這股波動跪下,懺悔生平罪過。

「賢侄,清醒一點,難得有這眼福,別失神了。」

茅延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讓我及時清醒過來,暗叫僥幸,趁著太遲以前對羽霓作出第二次暗號。

「仔細看好啊,這就是慈航靜殿的第一絕學,如來神掌!」

如來神掌,慈航靜殿的鎮殿神功,我曾經聽過不少傳聞,據說這套神掌降妖伏魔,殲滅過無數奸佞妖邪,全套口訣非掌門人不傳,千年來光之神宮屢遭險難,掌門人就靠這套神掌度過無數風浪,轉危為安。能夠親眼目睹這套神掌,確實是莫大眼福,但我如果再當個觀眾,羽霓那邊就不妙了。

當我的第二個暗號傳入羽霓耳內,大氣中有某種波動開始抖盪,燦爛的聖光仍然耀眼,但卻有另一股毫不遜色的冰冷氣息,即使在聖光遍照之下,仍是掩蓋不住那股冰寒冷冽的絕世鋒芒,正切割著聖光的隙縫,一點一點地透發出來,作為雷霆一擊的小小前奏。

「啊……這……」

苦大師察覺不對,當下顧不得蓄勁未足,一聲禪唱,震得周圍物體嗡嗡作響,霹靂雷霆的一掌轟然擊發出去。

如來神掌首式·佛光初現!

七彩琉璃佛光籠罩之下,地面赫然發生奇異變化,方圓五尺之內的空間仿佛重力頓失,所有物體不受控制地往上飄去,而這霹靂雷霆的一掌,就趁目標物重心大亂的一刻轟出,兩相搭配巧妙,羽霓本該被這一掌制服,只可惜這掌佛光初現卻擊了個空!

雄渾掌勁,勢若浪濤,但在耀眼佛光中,一道輕盈倩影振翅而飛,絲毫不受重力失調影響,背後羽翼拍振翱翔,反而在這奇異空間中更見靈動,順著飆亂氣流一下子高速竄飛過來。

七彩佛光照耀下,隱約可以看見羽霓的明艷英姿,不但張開了背後羽翼,俏麗的臉蛋、纖細的長腿上,更浮出奇異的花紋符形,一雙素手更是銳化成爪,半人半獸的剽悍模樣,已經進入羽族女戰士最強的半獸化狀態。

(這一招還是首次試用呢,耗力太大,即使是用第六級力量推動,也要靠半獸化才能完全承受,不曉得到底有多少效果……

仿佛回應我的期盼,雪亮晶燦的冰寒鋒芒,劃破和煦佛光,仿佛訴說著一場久遠的幻夢,在如夢似幻的迷蒙中,綻放出朵朵血燦冰花。

正如同五百年前的古老傳說,碎夢刀出,必然見血,痛飲著每一個敵人的鮮血,再終結掉每一個敵人的夢。

碎夢刀第一式·一代新人葬舊人!

「啊……」

震耳的痛極叫聲中,和煦佛光被切割得支離破碎,化作滿天血花,苦大師踉蹌後跌,還撞塌了身後的一堵牆,左肩到左臂一片血紅,在這一刀之下傷得不輕,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則是他臉上的錯愕神色。

「這、這是……碎·夢·刀!」

失傳五百年的老婆對郎走刀法,此刻在羽霓的手里正式重現於世,當她翩然自半空降落,手上所持的僅是一柄半截斷刃,刀刃上留著三道怵目驚心的斜痕血紋,正是當年萊恩·巴菲特轉贈給我的碎夢刀。

(哈,羽霓她內力雖強,卻沒有足夠的武技相配合,這個缺點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明明知道卻不改善,我會笨成這個樣子?大和尚,別自作聰明,滾回去吃齋吧!

羽霓手持碎夢刀,仍舊是攔護在我與茅延平的身前,長發飄飄,威風凜凜,剛勁的英姿讓人不敢越雷池一步,負傷的苦大師也只有知難而退。

「羽霓師侄修成碎夢刀,足見青出於藍,但小施主……應該要面對的事情,就不該逃避,敝派正在全力搜索你的蹤跡,如果你不想自己在大地上寸步難行,就應該到敝派來作解釋。」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現在占了上風,就不需要作一些讓自己立場更險峭的事,況且我現在在光之神宮里有敵人,自然也需要朋友,所以就擺出謙和姿態,對老和尚好言相向,給足了他面子,讓他滿意離開。

不過,在苦大師掉頭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一個意外的插曲,要從另一邊離去的他,腳邊突然竄過了一只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