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節(1 / 2)

我確實感到一陣安心,因為老爸雖然變態,卻還是以實際行動支持了我的要求。期望他會親自殺入金雀花聯邦,把月櫻給劫回來,這種事情太過驚天動地,就算是六歲的我也曉得不可能,可是只要我苦練玄武真功,幾年之後就可能擁有足夠實力,去把月櫻迎回。

無論如何,變態老爸確實給了我一線希望,而這正是我所需要的東西,讓我再也不計較剛才所受到的冷漠對待,有生以來首次感到對父親的感謝。只不過,就在我努力想著感謝詞句的時候,這個男人所說的一句話,讓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繼承法雷爾家的玄武真功,你就要做到一件事,從今之後,放棄你對月櫻的無謂情感,忘掉這個女人的存在。只要能做到這一點,你從今日開始就可以修練玄武真功,最快在十年之內,你就有取代五大最強者的可能。」

過去我曾聽過有一些奇門武學,修練者必須斷情絕義,以無比孤絕冷漠的心境方能修成,但我卻肯定玄武真功不是這種東西,因為爺爺是出了名的多情郎,變態老爸則是天生冷血,絕不是練功之後才變成這樣,現在對我提出這等要求,也和玄武真功本身沒有關系,單純是他本人的禁令而已。

從小我就不願意向變態老爸低頭,乞求別人家孩子所應得的父愛,更不屑修練他的武功,這次之所以改變主意,完全是為了月櫻。如果必須割舍對月櫻的情感,那我練這什么鬼功有何意義?

「六歲的小鬼,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愛?你只是被自己無聊的欲望給沖昏頭。忘掉那雙破鞋吧,等你修成玄武真功,你可以擁有更好、更美的女人,到了那個時候,你會發現女人只是玩物,你將會為了自己今日的愚蠢而羞愧不已。」

「羞愧不已?我只會為了一件事而羞慚,那就是我有一個沒人性的變態老爸!是,六歲的孩子是不懂得情愛,我只是單純想接月櫻姊姊回來而已,但你又懂得什么叫人性?什么叫血性嗎?你根本不懂,因為你甚至算不上是一個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是激烈的父子互吼。要說互吼其實也有點問題,因為從頭到尾,只是我一個人在大吼大叫,變態老爸只是冷冷地坐在那里,偶然回答一兩個簡短的句子,就清楚地讓我感覺到那堵不能逾越的高牆。

踩在變態老爸的地頭上,我對他沒有任何辦法可想,軟求無效,也沒有籌碼反向威逼,但至少有一件事情是操之在我,如果我不願意,就算是變態老爸也不能強逼我練功。

「我不練,就算練了這種東西,也不可能得到幸福。如果練到最後也不過和你一樣,那我寧願一輩子當廢柴算了。」

「……那你可以回去了。要你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把這個給你,如果你不想練,就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

毫無情緒波動的平穩聲音,聽不出任何的動搖,此刻我心里真是失望到了極點,沒想到萬里迢迢而來,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果,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想辦法,試圖在多年後完成自己的承諾。

「……等一下。」

背後傳來的聲音,沒有讓我停住腳步,反而加快往外奔去。變態老爸不是個會隨便改變主意的人,但卻是一個惱羞成怒起來,會翻臉不認人的禽獸,我這樣子拒絕了他,後果可大可小,而從我感覺到的危險氣息來看,無疑是最糟糕的那個結果實現了。

不曉得為什么,我的身體突然不能動了,緊跟著,就是一個冷淡的聲音,似遠又似近地傳透過來。

「一個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到這程度,已經是種不可饒恕的罪惡,但幸好你有個不錯的父親,懂得為你日後的幸福著想。只要把你的記憶封住,你自然會忘記此刻的堅持,照本來安排修練玄武真功,日後你回復記憶,就會知道我今日沒有做錯。」

冷冷的聲音,一字一字地傳入我耳里,帶著一股神秘力量,激烈撞擊自我意識,令我眼前越來越昏,最後就此失去了意識,昏倒在機械庫的冰冷地板上。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第三新東京都市將人抽筋剝皮的本事了得,洗腦技術更有獨到之處,當我被押到那台見鬼的儀器上,律子阿姨親自進行操作時,我腦里只是反覆想著同一件事:就算真的讓我把月櫻忘記,我也絕不練那什么玄武真功,寧可大家來個一拍兩散,不讓變態老爸得意獰笑。

父子兩代都是蠻干的個性,誰都不願意妥協一步,結果當然就是玉石俱焚,兩敗俱傷。任憑變態老爸神機妙算,也不可能把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從洗腦程序中清醒的我,把與月櫻、蘭蘭的約定忘得一干二凈,開始照安排修練玄武真功,但只要一嘗試運氣,肉體就發生激烈的排斥反應,最初只是瘋狂作嘔,之後甚至大口大口地咳起血來。

法雷爾家列祖列宗里頭,從來沒有過哪個人出了這等狀況,第三新東京都市不乏一流名醫,診斷之下,答案很快就冒了出來。

「心理影響生理,由於潛意識中的反抗,導致肉體發生激烈的排斥效果。」

失去記憶的我,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是怎么回事,為何沒法像正常人一樣習武,還失意了好一陣子。但是我那變態的老爸……像個水泥像似的呆呆站著,在醫生宣告診斷結果的那一刻,不曉得是否是我的錯覺,可是我當真聽到了墨鏡破裂的清脆聲響。

人算不如天算,變態老爸冷血殘酷、機關算盡,結果卻沒料到有此一著,全副盤算付諸東流,白白浪費了時間與策劃,最後,一個不能練武的法雷爾家子弟等若是廢物,我再度被送回薩拉城,離開了那座惡夢似的第三新東京都市。——一度失落的記憶,慢慢又涌回腦海,我終於取回了我的記憶,但在一個謎題被解開的同時,卻又誕生出更多的謎團。

每件事情的背後都有一個真相、一個理由,變態老爸堅決要斬斷我與月櫻之間的羈絆,到底是為了什么?

誠然,連現在的我也同意,一個六歲大的孩子哪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愛?

就這么傻傻地到變態老爸面前表演愛情劇,別說是那個冷血瘋子,就算是碰到我,都會一腳把他踢得遠遠的。

但是,變態老爸的態度過於斬釘截鐵,讓我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有什么幕後理由。

道德束縛、武者榮譽,這些被人當作天經地義的規則,從不存在於變態老爸的腦海中,即使身為五大最強者之一,他仍然可以絲毫不顧身分地偷襲任何人,哪怕是一個六歲小孩,又或是街邊乞丐。但是,他看似無跡可循的行事作風,卻有一個非常大的限制,那就是……變態老爸非常、非常地怕麻煩。

從勤勉性來說,變態老爸確實是個懶人,他討厭一件事情被弄得太復雜,所以總習慣用最直接的方式把問題解決,但世間事很多時候就是如此復雜,又有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如果無視現實狀況,硬要走直線把事情解決,事情就會變得異常混亂,甚至造成不能彌補的傷害,而這也就是變態老爸之所以被人當變態的理由。

一個六歲小鬼賭上決心與勇氣,哭著要求父親接回姊姊,這件事確實是很可笑,但可笑的東西笑笑就好了嘛,頂多再拿來惡搞點什么,以變態老爸素來討厭麻煩手續的個性,用得著這么慎重以待,如臨大敵般,不但出手暗算,還花偌大功夫去洗腦嗎?

所以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問題,變態老爸不是出於個人心情的決定,而是確實基於某個理由,所以才阻止我為月櫻做的事,現在我所困惑的兩件事情是:那個神秘理由是什么?變態老爸所要防止的事又是什么?

(唔……一時間想不太出答案啊。

要尋找答案,必須能夠解讀對方的想法,但我如果能夠解讀變態老爸的想法,那我自己也是個變態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看來結論沒什么變化,只有我自己到第三新東京都市去,面對面找變態老爸問個清楚了。

雖然日前變態老爸藉著奇異的儀器,和我面對面互通訊息,但那儀器已經自動銷毀,我沒有辦法再用一次,更何況……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要面對。

上次與變態老爸的會面,我還是像當年一樣,整個被壓得死死,完全被他玩弄於掌上,如果這種情形不能改善,那么就算到了第三新東京都市,我仍然只有一碗閉門羹可以端著自己吃。

(要找變態老爸談判,就要遵守談判規則,找出他所關心的東西,威逼利誘,這樣才有希望談判成功,不然我就會像蘭蘭那樣被羞辱地轟出去,但什么東西是他所在意的呢?

思索中,我陡然想起一事,在我回復的記憶當中,律子阿姨曾經說過兩句話,是關於我那從沒見過面的母親,非常的有意思。

「孩子,阿姨不可能取代你母親的。在你父親的心中,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比得上她……」

「孩子,真是難為你了,你母親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在南蠻,她的子民都稱她為……」

從小到大,沒有人曾經告訴過我母親的事,實在是很想不到,除了變態老爸本人以外,世上居然還有人知道她的事。

那兩句話,第一句說明了我母親在變態老爸心中的份量,第二句則是交代了我母親的身分與來歷。

我的娘親,來自南蠻。這個范圍很大,但是在那個極度男尊女卑的世界,一個女人會擁有自己的子民,這點就很不可思議。

南蠻大小部族雖多,但以女性為尊的部族,近代卻只有兩個。依照變態老爸的品味,我的娘親不太可能來自蛇族,那么蛇族以外的另一個選項……

突然之間,我記起一件事來,在東海的時候,卡翠娜曾經與我私下會唔,告訴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當年名聲響徹南蠻的巴薩拉樂團,其中的那名長發主唱,樣子與我非常的相像,卡翠娜懷疑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我家老爸,而巴薩拉樂團又曾經受邀訪問鳳凰島,如此說來……一個答案已經在我心中呼之欲出了。

第二章 余興節目

近代曾在南蠻歷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兩個母性部族,一個是不久前才因為叛亂而失勢的蛇族,另一個則是以帝皇之尊,駕馭空中島,統治整個南蠻的羽族。

在羽族勢力最強盛的時候,曾經邀請巴薩拉樂團到空中島上演唱,根據卡翠娜的說法,其中的主唱者可能就是我老爸,而且還與羽族首領鳳凰天女相處甚密,出雙入對。

從時間上來說,那剛好是我出生之前的半年到一年間,所以正常的推論是,我老爸和鳳凰天女相遇邂逅,戀奸情熱,於是有了數秒鍾歡愉之後的一生負累,也就是敝人在下我。

變態老爸那種冷血生物,居然也會愛人,真是想想都覺得荒唐。不過事情也未必是這樣,畢竟男女生孩子未必要相愛,就算我的親生母親當真是鳳凰天女,也不代表他們兩個人相愛而生子。

相較之下,我更在意變態老爸以前曾當過搖滾歌手。這件事聽起來真是難以置信,就像聽到茅延安以前也曾瘋過狂過一樣。

如果他們兩人都是巴薩拉樂隊的團員,那么他們就應該彼此認識了?茅延安以前從沒向我提過這件事,但是這個不良中年本就隱藏很多話沒說,像心禪這個陳年老友,事前我們也是絲毫不知,看來我該找茅延安探探口風,了解一下當年鳳凰島上的情形。

關鍵性的記憶,讓我生命中的兩件大事一下子有了線索,回憶的過程在此告一段落,思緒從過去移回了現在。

白起當真是一個很可怕的人,輕易破除我腦中封印,讀取記憶,假如讓他運功完成,我就算不死也會成了個白痴,但總算是我運道不壞,在危急關頭有人出來援手。

我不相信這只是單純的偶遇。目前整個慈航靜殿內的復雜情勢,關鍵處都在這兩個人的身上:心燈居士、羽虹,只有他們師徒兩人出面,才能夠澄清一切的謠言與指控,讓黑歸黑、白歸白。各方勢力尋找他們兩人快找破頭了,卻始終沒有著落,很明顯就是他們兩人躲了起來。

只要他們繼續躲藏,找不到他們的心禪就只好拿我開刀,因為我是唯一還在台面上的目標,而心燈和羽虹只要對我適度保護,斷手斷腳沒關系,還留著一條命會說話就成。只要不讓我被干掉,他們就可以逼得心禪坐立不安,甚至因此做出錯誤的舉動,讓他們有破綻可循。

換作是我躲在暗處,就一定會用這種暗招,所以我早就猜他們兩人一直藏身在我附近,但偏生就是找他們不到,這次當真是機緣巧合,白起找上門來,我有性命之憂,這才逼得心燈居士和羽虹從暗中現身。

白起消失離去,心燈居士也緊追在後,兩個人一逃一追,轉眼間就去得遠了,只剩下羽虹還在跟前,無奈地守護著漸漸從頭痛中清醒的我。

久違的羽虹,還是那么一副包包頭的打扮,獨特造型的火鳳戰袍,凸顯出她身形的窈窕多姿,半裸露在外的雪嫩肌膚,蘊含著青春的爆發力,勾起了我之前開發她美妙肉體的回憶。

和羽虹已經一年多沒見了,不曉得以她的特殊體質,這一年多來是怎樣過的?理論上有火鳳戰袍輔助,肉體不會郁結那么多的原始欲焰;不過此刻羽虹望向我眼神卻顯得復雜,看來既哀怨又迷蒙,應該是有點問題的。

「嗨,小老婆,一年多不見,有沒有每天晚上都想我一次?」

輕佻的話語,我並不怕引起羽虹的反彈,自從掌握住黃晶石的奧秘後,羽虹對我來說毫無威脅可言,只要逆向控制她體內的yin神獸,那真是要她怎樣就怎樣,關於這一點,已經吃過苦頭的她,應該是很了解的。

一年多不見,我想羽虹應該有些話想要問我,而她首句脫口問出的話語,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你……我姊姊她……」

以霓虹之間的姊妹情深,羽虹最關心的問題一定是姊姊,更何況我當初曾經承諾過她,只要她效命於我,我就絕對不搞她姊姊,所以我早就料到和羽虹見面後,首個被質疑的問題肯定是「你有沒有搞過我姊姊」然而,我的估算似乎是有些小問題,羽虹遲疑地說出了那半句話後,接著提出的問題並不如我所預期。

「你是怎么讓我姊姊變成那樣的?」

「呃,是哪個樣?」

一句話出口,我腦海中心念急轉,想到一個根本性的問題。我本身作賊心虛,一年多來所想的全是遇到羽虹後該如何應對,要怎樣才能緩和她的怒氣,卻全然忽略了一個根本性問題:羽虹可能根本不知道我和羽霓的事。

我身邊的陣容其實不弱,阿雪是高水准的魔法師,羽霓不但是優秀武者,還和羽虹有雙胞胎之間的血緣感應,羽虹憑什么可以暗中窺探我們而不被發現?既然不行,那她所能見到的,也不過就是外界人所看到的那個假象。

(干!為什么之前沒有發現?現在這樣子就很好辦了啊。

我正起神色,告訴羽虹我們這段時間所做的努力,表情刻意顯得凝重,務必讓面前少女相信我所剩無多的誠意。

「當初你姊姊找到我們的時候,那個樣子……你也不難想像,如果不動她的話,她根本就活不下去了。我是答應過你的,但那種情形……我也很無奈的,如果你還是很恨我違背當初承諾,那就來清算舊帳吧,反正我們的帳也不差這一筆了。」

羽霓從他們身邊逃脫時,身受邪蓮的吸血詛咒控制,整個人不但沒有思考能力,而且肉體處於嚴重的焚情狀態,倘若不循正軌泄去體內欲火,那病情只會越來越重,最後什么神醫來都是回天乏術。

要循正規途徑泄去欲火,方法當然只有那一種,以羽虹的個性,不可能要求我幫她姊姊找幾個陌生男人來「泄火」茅延安這不良中年她大概也無法接受,最後就只好維持沉默了。

「干都干了,我也不想讓別人說你姊姊的閑話,只好對外宣稱我們正在交往,聽起來也好一點。我對阿雪有多寵愛,你是知道的,但就連阿雪都沒有這種名份保護,現在這么做全是看在你與你師父的面子上,難道你還覺得不滿嗎?」

這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一旦揭過,剩下來的就非常簡單。羽虹撇開這兩難的選擇題,問我究竟是怎么讓她姊姊解開心中陰霾,變成這一副陽光少女的模樣,這一點是我之前最害怕回答的東西,不過現在自然有大篇謊言可以扯了。

「那還用得著說嗎?什么東西能夠打開少女緊閉的心扉?那當然是愛啊!只有親情與友情,才能夠挽救破碎的心靈。」

我鬼扯說羽霓泄去欲火,短暫回復清醒後,情緒曾經瀕臨崩潰,還做出自殘行為,是經過我與茅延安的循循善誘、阿雪持續地付出愛與關懷,這才打動了羽霓自我封閉的心靈,開始找到新生之路,變得開朗與活力十足,與從前相比,完全像是個新的人。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很在意羽虹的反應,發現她凝神細聽,臉上神色變幻不定,一時似悲,一時卻似歡喜莫名,很樂於見到姊姊獲得新生,只是她仍感到懷疑,我這樣的人怎能夠給羽霓愛與關懷,實在太欠缺說服力,但我把這些事全推到阿雪頭上,羽虹就半信半疑地點頭了。

「如果是阿雪小姐,那確實是有這樣的特質……」

聲音說得細若蟻鳴,幾乎就聽不清楚,我看著羽虹的表情,心中暗喜,著實慶幸又過了一關,但這時一個想法突然掠過腦海。

(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紙不可能永遠包住火,我對羽霓進行洗腦操控的事,羽虹早晚會知道,到時候她會怎么想呢?最親愛的姊姊,並沒有得到真正的救贖,在那成日歡笑的陽光面容之下,根本沒有所謂的靈魂,〖uu158.〗只是一具會走會動的傀儡肉娃娃。

要是羽虹發現了這些東西,到時候的反應恐怕不是普通激烈,換言之,我只是把她的怒火與恨意延後,這種飲鴆止渴的方法,真的好嗎?

(不好也得好了,情形變成這樣,教我怎么解釋得出口?唉,這也算是騎虎難下了。

想到這點嚴重性,我靠謊言過關的一點得意也化為烏有,眼看羽虹站在前頭怔怔出神,自己卻像個傻瓜般癱坐在地上,心中更覺有氣,抬起手來,想讓羽虹拉我一把。

------------------------------------------------------------------------「喂,你傻在那里作什么?我幫你們姊妹作了這么多,你就站在那里,把我當動物園里的東西一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