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節(1 / 2)

算過,要是完全照書里說的去做,成功的幾率近趨於零,傷亡太多,這根本不是一套真正完成的魔法。」

「很多大型魔法的失敗率都高,九成幾率失敗的大魔法不算罕見,書里沒有說該怎么辦嗎?」

「有……」

法米特的表情一沉,嘆氣道:「格理帕多恩似乎是認為,只要獻祭的女性數目夠多,哪怕死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都會成功一個,所以是用犧牲者的屍體,來堆高成功率……這種事情,我哪可能做得出來啊?」

令人訝異的說話,法米特還真是不像黑暗中人,照理說,在佛尼厄魔堡中成長的人,不應該會顧忌多傷實驗體的性命。

以前我所見過的魔法師,只要是能夠成就自己的魔法,幾時會惋惜造成什么傷害的?對魔法師來說,能夠獲取更強大的力量、更奧妙的魔法,就是一切,至於獻祭的犧牲……那是從來沒人在意的東西,尤其是出身黑暗世界的魔法師。

看見法米特一副皺眉的愁容,我很不能理解,在那種環境生長的他,為什么還能有這種天真的表情,難道他一點都沒有學會弱肉強食的道理?斗爭之中,只有分強者與弱者,在斗爭中失敗的弱者,就是任人宰割,強者屠殺誅戮這些弱者,是勝利之後的權利,有什么好顧忌?有什么好可惜的?

我不能理解法米特的想法,可是,卻對他所說的理論有了意見。單從這些東西聽起來,地獄yin神的理論結構,與生物的魂魄有很大關系,法米特如果要把這未完成的魔法補完,這方面的知識應該是主要關鍵。

以前聽東條老師說過,法米特並沒有接受過正規的魔法教育,一切只是照書自學自悟,盡管這樣避免了陷入前人窠臼,能有許多別出心裁的想法,但不可免地,也勢必要繞很多冤枉路,畢竟沒有根柢的空中樓閣,稍遇風吹就有一堆大小問題出現。

過去為了要把死白眼的特長發揮,我也有接受諸多死靈魔法的訓練與教育,對這方面的知識大有涉獵,只不過未夠全面,還沒法教導別人,僅能做些指點。

「要完成地獄yin神,我覺得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個是好好花上三五年的時間,找一位明師,循正規途徑學習死靈魔法,尤其是靈魂構成方面的知識,會對你有很多幫助的。」

這個建議說出來,我和法米特都覺得沒什么可行性,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不知道能去哪拜師學藝,而那些已成名的死靈學者,則是沒可能會看上他,所以應當是行不通的。

「那么,還有另外一條路,對靈魂學有深刻了解的,並不一定只有死靈學者,在南蠻的獸人世界,有一個很奇特的種族,素來不與外界往來,不過她們對於靈魂學方面的認識,甚至有外界死靈學者所不及之處。」

地系魔法中的獸魔術,是黑魔法召喚術中的一系旁支,吸取了靈魂學方面的巔峰成就,脫出原有類別,藉著地系的沛然能量而重新成形,僅流傳於南蠻一帶,變成獸人們的專屬技術。

謠傳中,在獸人世界的深處,有一個奇妙的種族叫做羽族,是獸魔術巔峰成就的所在,保留了從黑暗系過度到地系階段的獸魔術,所施放的獸魔不僅威力強大,而且往往性情凶殘,與黑魔法召喚出的魔物極其類似。

統領羽族的鳳凰天女,甫出生便身帶十二頭獸魔,哪怕只是個小嬰兒,卻具有翻天覆地的神通之力。這種事情聽來太過荒誕,因為路途太遠,無法查證,但哪怕這些事的真實性只有一半,也足以證明羽族對靈魂學有不凡的了解,是一個極佳的取經所在。

「那你去南蠻吧,在那里應該能得到你所欠缺的東西,只要深入南蠻,找到傳說中的羽族,發現了鳳凰天女的秘密,那或許有希望補完地獄yin神的關鍵。」

「南蠻……獸人們的世界啊……傷腦筋,獸人們對我們可不太友善,隨隨便便去,連死也會死得隨隨便便啊……」

法米特低聲沉吟,目光望向遠方,從最初的迷惘、混亂、顧慮,慢慢綻放開了一道曙光,露出了一副柳暗花明後的狂喜之情。

「對!有什么了不起,不過就是遠了點而已,獸人嚇得倒我嗎?還沒有以馬內列的刺客可怕咧,反正刺客要殺我,我也要找地方躲,干脆就去南蠻躲一躲,刺客也找不到我。」

這句話實在說得很沒男子氣概,但對於一個被追殺成過街老鼠的小術士,倒也就不必過度奢求了。

我凝視著法米特,只見他握著拳頭,滿臉都是興奮的表情,仿佛眼前出現了一個無比遼闊的新天地。他生長於佛尼厄魔堡,在十幾年的成長過程中,幾乎不曾離開魔堡,後來被綁架離開,開始過著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活,其實都沒有機會好好看看這世界,現在有機會遠赴南蠻,盡管他自己還沒察覺,只把這認為是躲避追殺的方法,但其實……他的心已經像個搶到喜愛玩具的頑童,開始飛躍、飛揚了。

話就說到了這里,我們分道揚鑣,讓那短暫糾結繚繞在一起的命運線團,再次延伸為兩條平行線。為了怕法米特離開不久,便給刺客輕易宰掉,我把自己平素慣用的一把短刀相贈。這柄短刃原本並非神兵,但卻被下過毒咒,成為毒刃,接觸到鮮血,立刻化為封喉劇毒,在我手上已不曉得誅滅過幾千條人命,現在被幾千條陰魂的怨血所沾,最是厲害不過。

憑靠著這件法器,法米特應該有更多本錢逃出生天。這件法器,還有我所做的指點,是我送給法米特的臨行禮物,假使他能夠幸運地掙扎求生,那么在幾年之後,我們應該會有機會再見一面吧。

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與上次的分別相比,這次的狀況有些不太相同,成功逃生的法米特,一路朝著南蠻而行,卻是展開了一段與低調背道而馳的旅程,這個人仿佛是天生的掃把星,又或是瘟神投胎,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意外卷入陰謀事件,然後把本來的混亂給增幅,形成一場腥風血雨的大災難。

這段旅程里頭,法米特勇斗惡龍、智破連環血案,搞砸了拜月教的幾個計劃,就連七大祭司中的兩名都意外死在他手中,造成舉世震驚。

連串事件中,法米特結識了一批支持他的友人,還有如同每個冒險故事的勇者主角一樣,有了一群美女圍繞在身旁,由一個不起眼的小術士,漸漸變成了震動大地的大魔法師。

在這段時間里,我與法米特保持著秘密聯絡,還機緣巧合幫他解過兩次殺身之禍,聯手干掉超出他實力的強敵,這些事非我所願意,卻總是在我無法拒絕的情形下發生。

命運確實是一件奇怪的東西,把兩條看起來平行線的東西,漸漸地揉合為一,糾扯不清,無法分離……

第五章 特拉維夫 獸人解放

做好夢這種事情有益身心,不過如果是搞這種類似托夢的精神活動,那就是非常累人,在夢境結束之後,我還昏睡了好長的一段時間,這才清醒過來。

(奇怪,怎么有點不太對勁的感覺?我要找尋的訊息,不是這樣子的東西啊,無頭騎士的過去……敘述得不夠多,資料不全……

清醒之後,我的思緒很快就飄到這個問題上。原本花時間去閱讀無頭騎士的記憶,是為了得到無頭騎士的資料,但連續兩次,雖然得知了無頭騎士的出身,可是重要的訊息卻是一件也沒有,這是怎么回事呢?

像這種思念波回溯,確實做不到指定回溯的位置,不是想知道哪段,就能知道哪一段的,然而,亡靈的思念波,肯定是記載著這個亡靈最深的執念、最放不下的情感,或愛或恨,所以閱讀亡靈的思念波,應該就能知道它最重要的東西。

連續兩次對無頭騎士的思念波回溯,所閱讀到的訊息,與其說是記載著夏洛堤的訊息,倒不如說是透過夏洛堤的眼睛,來認識法米特·修·卡穆這個人,以考古來說很有價值,但在對無頭騎士的戰術上,就沒有絲毫意義。

從夢中發生的事看來,夏洛堤和法米特應該是摯交好友,盡管這兩個人一個冷漠孤高、一個遲鈍笨拙,不過我仍然感覺得出,在他們兩人之間,有種真摯純潔的情感不住萌生,他們兩個人應該很好的朋友才對。

所以,被摯友設計、出賣,導致落敗身亡的夏洛堤,心中充滿呢無比怨毒,導致思念波中全都是與法米特相關的記憶,這倒是可以理解,只有兩個令我困惑的疑點,難以解釋。

第一,法米特這個人,看來不像是聰明到會用陰謀害人,後來卻用這種手段對付好朋友,這是因為日後兩人之間有了什么深仇大恨?或是有什么其他緣故?

第二……第二……呃,奇怪,好像有一件事情非常不對勁,偏生又說不出來,似乎是法米特看夏洛堤的眼神,有些地方很古怪,不過我又說不出古怪在哪里,這疑點真是似疑非疑……

(媽的,這樣子下去,事情要怎么辦才好?用了娜西莎絲一堆稀有的魔法材料,卻查不到重要線索,事後被追究起來,這筆帳可不好清啊。

真要說我一無所獲,其實也不至於,至少透過夏洛堤的回憶,我獲得了很多有關法米特的寶貴資料。無論是yin術魔法書、黃晶石,都只是記載著知識,對法米特的生平際遇幾乎只字不提,我根本無從得知這位『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師』到底是何等樣人。

(對了!無心插柳柳成蔭,查不到無頭騎士的事,那反過來查法米特的事情也是一樣啊!

這個念頭一閃過,我的思路豁然頓開,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一直以來,我苦心鑽研法米特最厲害的魔法,橫行天下的六只暗黑召喚獸,卻苦無線索,進展甚微,只能盲目探索,現在夏洛堤的回憶,卻給了我非常寶貴的線索。首先yin術魔法是來自異大陸的技術,所以不屬傳統六大魔法系內,如果要徹底明白yin術魔法的源流與奧秘,搞不好還得要出海,往異大陸跑一趟,看看始創者有否在國內留下什么筆記,把yin術魔法進一步補完。

其次,流傳過來的yin術魔法,本身是一部未曾真正完成的理論文獻,至少最重要的地獄yin神並未完成,是用賭幾率的方法硬干,最後還是在法米特手上才得到真正的成功,而與夏洛堤在大監獄分道揚鑣時的法米特,只是個游興高過夢想的平凡小術士,所以地獄yin神的成功,是在更以後的事。

離開大監獄之後的法米特,真正開始了創造傳說,無論他被多少人追殺,有過多少死里還生的艱險際遇,他的人生是從這里開始轉變,遇到了同伴、提升了力量、體驗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亦是這段時間的經歷,讓他從一個小術士變成了大魔法師,逐步奠定了能在戰國時代打橫著走的無敵地位。

法米特的力量如何增進?這點我不得而知,但夏洛堤卻替我點出了一個大方向:羽族!

娜西莎絲曾經對我說,伊斯塔的魔法師歷經長久研究,認定法米特的暗黑召喚獸和羽族大有關聯,而夏洛堤的指點也證明了這一點。目前的資料尚有不足,我做不了什么,可是假如這些夢繼續做下去,讓我得知暗黑召喚獸的完全資料,那么橫行大地的無敵凶獸,極有可能在我手中再度重現出來。

這個想法讓我興奮得快要跳起來,如果能夠得到六大暗黑召喚獸,那我就有實力與無頭騎士一戰,搞不好因此變成天下無敵,什么高手、強者,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等等,冷靜、冷靜……好危險啊,果實太誘人,差一點就失去理智了,我現在還沒變成天下無敵,太早上演慶祝行情,等於是自取滅亡啊。

我收拾了一下思緒,穿好衣服,預備走出房間,向那些苦候我做夢報告的人給個交代。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立刻插翅飛到巴格達,趕去巫神學會的圖書館,仔細閱讀文獻內的記載,搞清楚法米特生前發生的一切。不過,這個想法不能實現,因為理應十萬火急趕往巴格達的我們,被首批獸人奴隸的回歸問題,給絆在目前所處的特拉維夫。

由於諸事纏身,我直接把眾人約在特拉維夫的港口,交代夢中事物,順便處理手邊問題。

「……所以,這次的夢境沒有獲得什么重要訊息?」

娜西莎絲微微皺起了眉頭,萬獸尊者則是直接怪叫起來,「搞什么東西?你總是夢到無頭騎士和法米特,這兩個男人是搞基的嗎?不然怎么每次都一起出現?」

「這個嘛……外公,我和老白也常常一起出現,這不代表我與他就有什么奸情。」

這個回答讓萬獸尊者吹胡瞪眼,換做是別人,用這種口氣與他說話,搞不好就被一掌斃了,可是從『寶貝外孫』的口中說出,他老人家雖然不悅,卻也說不了什么東西。

夢的事情沒有什么進展,交代完之後,眾人就各自散開熱,娜西莎絲建議我回去再睡一覺,看看能否再夢到什么新訊息,萬獸尊者希望我睡覺之前多干幾個女人,早點為他添幾個曾孫。

真是可笑,我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碰到成家壓力,想想也是很不可思議。本來在這邊交代完,我就想回去找事情做,不過一幕動人的光景,吸引了我的注意。

從特拉維夫搭船出海的獸人奴隸,都是老弱傷患一類,急急忙忙運來,身上不是有病就是有傷,要是就這么扔上船去,一路海浪顛簸,還沒到目的地就要掛掉,而且還可能傳染船上族人。

所以,送這些獸人上船之前,必須要進行簡單的治療,起碼包扎一下傷口,或是一人給一包葯粉。為了這個理由,港口邊搭起了一大片帳篷,里頭都是臨時召來的醫護人員,替獸人奴隸進行診療,這些醫護人員個個表情古怪,想要他們沒有種族歧視,大概是不可能了。

在這一堆醫療人員中,有一個很特別的存在,看來真是雪白的天使,穿著一身素凈的白色制服,頭頂一對狐耳輕輕翹動,臉上掛著甜美的純真笑容,讓人一看到便覺得生機洋溢。

沿著烏亮的秀發向下,不合身的白色護士服,領口扣子被崩開,碩大豐滿的雪白肉丘完整地表現出來,擠出一道足可吸走男人魂魄的深溝,雙丘峰頂依稀可見微微突起的蓓蕾,再往腹部看去,窈窕曲線也被明顯勾勒在眾人面前,散發著性感與肉感兼具的嬌艷。

無可否認,穿著護士服在海港邊幫忙的阿雪,是帳篷區里最美麗的一道風景,只是我不曉得這種事情是好或不好,因為她所跑過的地方,確實帶來旺盛生機,有些重症病患一下子坐了起來,甚至還跳了起來,比連打三針興奮劑還要厲害,可是當阿雪的背影消失,這些重症病人卻噴著鼻血,像被人連斬十七八刀似的頹然倒下,然後周圍就開始驚叫慘呼。

嗯,基本上,這些也很難怪他們,當初連方青書與我都搞到鼻血狂噴,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獸人奴隸會搞成這樣,那也是情理中事。

如果專注這幕光景太久,可能連我也要出事,所以我轉移目光,被另一幕動人景致給吸引住。

那是一個美麗的背影,穠纖合度的臂膀,纖細如柳的腰肢,在不經意的輕輕擺動間,散發著女體的成熟魅力;尤其單薄長裙包覆的豐臀隆起,充滿了野性的原始誘惑力,刺激著人們的想象力,在端庄中反而生出yin靡的味道。

特殊的熟艷風情,仿佛不是在進行醫療行為,而是在對現場所有的男人做著挑逗。

(他媽的,扭扭屁股都騷成這樣,這是個賤貨!

仔細盯著白牡丹腰肢擺動的性感動作,我不由得聯想起她在我身下,被干到主動搖起屁股的騷樣,身體立刻便是一陣火熱。

美艷的熟婦,就讓我想起了她的寶貝女兒,羽虹這兩天不時出現在我身邊所做的各種挑逗,讓我恨不得自己恢復成先前的石化狀態,這樣就用不著受這種欲求不滿的苦楚。

「師父!」

一聲甜美的呼叫,在我耳邊響起,我一轉過頭,美麗狐女的雙唇就印了上來。

雙唇緊密的貼合,果凍般的櫻唇香甜而柔軟,清新的少女氣息從耳後、香頸等處飄散出來,芬芳的氣味使人迷醉;懷里的嬌軀如小鳥一般顫抖,我把熱吻的層次深入,來回攪拌的舌頭進行著大膽情挑,讓少女芬芳的香津在彼此口中熱烈交流。

動人的熱吻,是最好的安慰,我連日來的疲勞都仿佛得到紓解,當這一吻結束,阿雪睜著大大的眼睛,很高興似的瞧著我。

「師父……阿雪果然沒有看錯人,師父真的是個大英雄,是全天下最大最大的英雄,阿雪的族人都是因為師父才得到解放,師父……謝謝你。」

阿雪的細膩嗓音動人,不過我聽在耳里,自然是只有苦笑的份了。解放獸人奴隸,我不能說沒有功勞,但在整個事情當中,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推手,在天時、地利、人和都水到渠成時,小小推了一下,這件事就成了,若說因此被阿雪看成大英雄,這可真是令我臉紅。

不過,臉紅歸臉紅,如果我會因此膽怯心虛,不敢去占便宜,那我就是比夏洛堤還要沒有腦袋。

擺足我的一貫作風,大刺刺地將手按放在阿雪的胸口,無視身旁眾人驚愕的目光,直接探掌入衣,搓揉那一雙豪碩的美||乳|,菴ao罩杯的柔軟肉球,在我手掌彈彈跳跳,生出沉甸甸的重量。

「嘿,別以為只是口頭道謝就算了,師父我可沒那么好應付過去,應該有的報酬,今晚……哦,不改天我一定會去取的。」

突然想起,最近行程太忙,還沒決定是要再偷襲白牡丹,或是搞什么有的沒的,先別與阿雪說死,會比較好辦。

阿雪聽了我的話,頭低了下去,不曉得她是在遺憾或是怎樣,但很快她就收拾好心情,挽拉起我的手,讓我到帳篷區里去探視獸人。

大概因為阿雪事先替我做過宣傳,獸人們知道我是拯救他們的大英雄,又曉得我是萬獸尊者的外孫,所以我的到來,掀起了一陣英雄式的歡呼,阿雪與有榮焉,緊緊貼靠在我身旁,一臉幸福的表情。

我揮揮手,接受這些歡呼聲,並且試圖在這些人的臉上找尋一些東西,一些我所預見,卻是阿雪所看不到的東西。

「師父,你看,這些族人的身上都帶傷,這位老伯的身上都是鞭痕,還有那位嬸嬸,肩膀都被釘子穿過,還繞了鐵鏈……這些……哪有把他們當人對待?我們獸人同胞的生命,就這么被賤視嗎?」

阿雪說得認真,神色間也出現了少有的怒氣,現場數百獸人的悲苦慘狀,在我眼中,還不及她眉間一絲慍意令我關注。

「別再難過啦,你已經解救了他們,他們再不用過那種慘痛的日子,這不就夠了嗎?」

「師父,你最好了。」

阿雪勾過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吻一記,「我希望這些同胞從此能快快樂樂,過著幸福的生活。」

「這個嘛……但願吧。」

現實總是沒有理想那么美好,在剛才簡短的審視中,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些『得救』的獸人奴隸,臉上的表情是有喜悅,卻又有更多的茫然、不知所措,顯然過慣了奴隸生涯後,突然要過一種新的人生,而且還得離家背井,回去那個全然陌生的『故鄉』,這些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