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節(1 / 2)

自己也知道,聽我這么一說,她當然曉得我的意思。

「強者自強,我不是保姆,不是什么地方有個女人哭,我就會跑去拯救,只有自己能夠站起來的女人,才值得我去幫一把。」

「你覺不覺得自己很神經病?既然人家自己站得起來,又哪還需要你來幫忙扶?」

這句話是單純找碴,我也明白冷翎蘭的意思,是幫忙扶起那些能站卻未站起的人,但她沒有受我這句找碴所困惑,冷冷道:「自己站不起來的人,我又能幫到什么?」

話很冷,可以看出來冷翎蘭著實看不起夏綠蒂,雖然碰到她性命危險,還會基於人道,出手救援,但要她去顧到夏綠蒂的心情……很明顯,冷翎蘭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我也不再說什么,離開了這座營帳,出去尋找琳賽,腦里卻在思考很多東西,之前冷翎蘭對夏綠蒂頗為重視,不但為她引薦,讓她去金雀花聯邦發展,就連在裝甲列車上戰斗時,都為了夏綠蒂而住手停刀,這才中了暗算,被我所擒下。

那時候,冷翎蘭是把夏綠蒂當成一名自立自強的新女性,欣賞她的人格特質,這才會對她青睞有加,屢屢扶持,但後來看見了夏綠蒂的丑態,發現她已經沉淪墮落,不可自拔,以冷翎蘭個性上的潔癖,自然不可能再對夏綠蒂有什么好感,甚至還說得上嫌惡,如此一來,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冷翎蘭喜歡什么人、討厭什么人,都是她的自由,我管不著,但身為她的兄長,我其實有一個勸告相對她說。

(你夠堅強、夠倔強,但人心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強,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一樣,如果是用這樣的標准來要求人,早晚有一天,你自己是會吃苦頭的啊……我覺得我的預測早晚成真,但話又說回來,我自己的仇家也夠多了,似乎沒有資格指點別人如果不被砍吧?

那些白家子弟正忙著回收木橇,我碰到他們,著實慰問了兩聲,他們這一整天忙著揮電鋸斬人,實在是夠辛苦的了,不過,最後在山谷之中的那一仗,我確實很好奇,因為他們殺出山谷時,殺氣騰騰,勢若瘋虎的姿態,確實是非常驚人,把所有精靈們都嚇到了,到底他們為何能這樣戰意如虹呢?

「我實在很佩服你們啊,如果天底下每個士兵都能像你們這樣勇猛,那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了。」

我出言贊嘆,哪想到此言一出,所有白家子弟臉色一沉,有幾個簡直是哭喪著臉,唉聲嘆氣地過來與我拍肩膀。

「我們真是羨慕你啊,想逃跑就可以逃跑,我們本來也想逃的……」

「你以為我們真的那么勇猛嗎?我們比你更想逃命,龍精耶!誰想去和那種東西硬碰硬啊!」

「是啊,那么恐怖的硬仗,如果能逃誰不想啊,但是……院長威脅我們要硬著頭皮上……」

聽起來還是為了華更紗的威脅,眾人才豁出性命勇猛殺敵。然而,華更紗到底威脅他們什么呢?

「院長說,我們今天注定要血染全身地出山谷,如果有誰想臨陣脫逃,她就直接對大家下血咒,用我們自爆後的精血去摧毀敵人。」

「這個……恕我多口,你們受到這么殘酷的對待,難道都不會想要當逃兵的嗎?」

意想不到,我這一問居然換得了他們的搖頭。

「你有所不知,我們家侯爺也好,華院長也好,對我們而言都是傳說級的英雄人物,他們的做法可能我們無法認同,但我們相信,那是因為我們的智慧、見識不夠,所以才不能認同他們的做法,不過只要貫徹他們的指今,堅持到最後,結果一定是好的。」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這些白家子弟的表情非常平靜,甚至還說得上是堅定,最難得的還是每個人表情都一樣,這點著實今我心服口服。

這些白家人並不是那種愚夫愚婦,透過與他們的相處,我知道他們都受過高等教育,學養、素質不俗。是文武雙全的優秀人才,盡管現在看起來像是嘍啰,不過只要他們的培訓結束,將來出任組織中的干部,假以時日,都會是大人物。

那么,這樣的他們仍對白拉登、華更紗五體投地,近乎到了盲從的地步,這是因為素質越高的人越有盲點,更加好騙?還是因為白拉登、華更紗確實有通天之能?我相信後者的成分居多,但……前者的成分應該也吧?

我本來以為,大地上最變態的人就是我老爸,不但自已是個瘋子,把第三新東京都市打造成上下一心,所有人對他完全擁戴、絕對服從的鋼鐵要塞,想不到還有別人也能做到這等效果,說起來若是將來有機會,我該好好向白拉登請教一下撫馭之術,看看到底是用什么技巧,能讓手下如此尊崇自己。

「嘿,辛苦了,你們忙吧,我去找矮人公主談點重要東西,哦,那個木橇如果不要了,千萬別劈了當柴燒,我對那東西有很大興趣的。」

告別了白家子弟群,我去尋找琳賽,卻發現琳賽不在她被安排的營里,這把我嚇了一跳,以為手上的這張王牌夫落,連忙發動白家子弟找,最後問起了附近的精靈士兵,聽他們說,琳賽似乎是一個人往樹林走去,我馬上跟著也朝樹林前進。

要是琳賽失蹤,我們雖然少了一個燙手山芋,卻會因此完全失去主權,與末日戰龍的相關籌碼徹底沒了,很不劃算。幸好,走進樹林沒有多久,就看到琳賽在前頭。與幾名精靈士兵一起講話,為首的一名是個毛頭小子,一邊和琳賽笑著說話,一邊拈著林中的花草樹木,似乎聊得很開心。

「琳賽,你在干什么?過來啊!」

聽見我的叫喚,琳賽揮了揮手,朝我這邊趕過來,而原本與她在一起的幾名精靈士兵,見到了我的出現,全都掉頭離去。對這些精靈來說,我是一個不共戴天的仇敵,不管大祭司與我有多友好,他們對我的憎恨卻是不會改變,見到我靠近,自然是要全部走光。

「琳賽,你和這些人在搞什么啊?」

「他們都是好人啊,我問他們是什么人,他們說自己是三王子的屬下,我們就聊起來了。他們都很懂花草,我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每天都栽花種草,養了很多的花花草草呢,和他們談這些,他們都懂喔……」

琳賽說的興奮,小小的臉蛋看起來容光煥發,打從認識她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好精神,想想著實很是同情她。

在羅賽塔,這個少根筋的小丫頭,雖然有王家血脈,卻完全過著與世無爭的平民生活,要不是這一次被找到送貨,她這輩子也不會和陰謀詭計有什么關系,現在她落到這種地步,雖不能說是我們的責任,但總覺得是……「你還是小心一點好了,那些家伙都是軍人,平常殺人防火慣了,你這樣子與他們接觸,搞不好被他們在這里輪jian八十遍,那時候想哭都來不及了。」

「不會啊,我們一起討論花草,他們都是和善的好人啊,如果是凶惡的人,不會這么親近植物的。」

「哈,好笑,親近植物就是好人,那世界上最好的人豈不就是植物人?」

我這句強辯真是說得有夠冷,真的要說起來,那些精靈士兵再怎么不可靠,也不會比我們更危險,我們才是真正對琳賽有私心、有不良企圖的人。

幾句話說完,終究不免要回歸正題,琳賽忽然沉默了下來,我想她也很清楚,我找她是為了解決問題,而解決問題和解決她快變成同一件事了。

「嗯,琳賽,我想你應該還記得,送你來索蘭西亞,是為了送你來與三王子完婚,這也就代表……」

「代表藏在我體內的東西,要被拿出來交給三王子了嗎?」

琳賽平靜地說著,臉上的表情無憂無懼,平靜得甚至還帶點微笑,如果不是因為對她有點了解,我一定會把她當成白痴。

「是這樣子沒錯,但我們也研究過,只要我們先把你體內的核心取出,對三王子那邊來說,你就失去價值,也就不會再針對你做什么,你也就安全了。」

「可是,華姐姐告訴過我,從我體內取出核心,這也意味著我會死亡,如果我就這么死了,那三王子不管對我有什么企圖都不重要了啊。」

死鬼婆,平時說話也不見你那么老實,怎么對著琳賽就把什么都說了?你這是想幫她還是想害我?

「呃……事情也沒有那么糟糕啦,有法故有破,我相信一定有不傷害你而取出核心的辦法喔,你別看我們這邊的人好像不怎么樣,其實我們一個個都身懷絕技,就算放眼大地,也找不到幾個在專業領域上能與我們較量的。」

「是啊,華姐姐也是這么說呢。」

真的嗎?這實在太好了,鬼婆雖然是鬼樣,但到底還是有一個「婆」字,還有點人性,關鍵時候還是會說幾句人話的。

「華姐姐她說啊,根據她的專業判斷,我在取出核心時死亡的幾率起碼有八成五,不受傷害的可能低過萬分之零點一,還說她在這方面的專業能力,全大地上沒幾個能勝她的,她判斷會死的傷病患者,就絕對沒得治也沒得救,所以我是完蛋了。」

真是夠了,這個鬼婆不但沒有人性,恐怕連人字怎么寫都不知道,她以為這是對小孩子說鬼故事,說得越恐怖越好嗎?難怪她自稱只是打工大夫,如果她做專職,所有病人沒被她治好,就先被她活活嚇死或氣死了。

「總之,你別煩擾這個,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

話說到這里,我忽然覺得自己很荒唐。找琳賽來說話,是為了讓她做好心理准備,不是為了向她承諾什么,更何況,以現在的情況,我又能承諾她什么?保護她嗎?姑且不論我的同伴是否會支持,我自己哪承受得起保護她而造成的損失?

就在我感到遲疑的時候,琳賽卻主動開口了,「這樣子真的可以嗎?如果我不死,核心拿不出來,你們這樣不是會很困擾嗎?」

「嘿,你腦子有病沒病啊,怎么我覺得你一直很想尋死的樣子?用不著這樣吧?」

「不是啊,我……我只是……」

琳賽側著頭,很抱歉似的笑著,「我只是看到你們困擾的樣子就會覺得難過而已。你們也好,三王子那邊也好,都是辦大事的人,做的事情好像都關系到整個大地,我如果只想著自己,不知道會不會耽誤到大地上的所有人,一想到這個,我就……」

琳賽不通世務是事實,但她絕對不是一個笨蛋,相反地,這個女孩其實很聰明,我們對她說什么話,她不僅聽得懂,還迅速舉一反三,如果她不是什么事情都先站在別人的立場來想,光是她的冰雪聰明,就有可能為我們增添許多麻煩。

不過話又說回來,冰雪聰明的女人不可怕,倘使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聰明女孩,我早就動手把她頭看下來了,聰明女孩不難搞定,自以為聰明的女人更好擺平,偏偏就是這個笨頭笨腦的少根筋女孩,讓我每次手舉起來,都放不下去。

說起來也很奇怪,我是為了要救阿雪,所以才牽扯入這些事端的,但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阿雪的下落不明,我卻在這個矮人少女的身上,隱約見到了阿雪的影子。

同樣的樂天,同樣為人著想,還有同樣的自找倒霉,真奇怪,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嗯,這個……我想……」

我忽然發現,沒法對琳賽說些什么,既無法承諾,又不想鬼扯一些沒意義的東西,就連說謊騙她都覺得沒意義。那么,我還能做些什么?

「約翰先生,我想要問你一件事……」

「哦?什么事啊?」

「聽人家說……你在那個方面的本事,當世第一,能讓女人快活到不想活了,是不是真的啊?」

「這……這這這這……你聽誰說的啊?還有,你問這個干什么?」

琳賽的話,讓我覺得不知如何回答,總不能哈哈笑個兩聲。然後借機誇耀自己的性能力吧?

不過,否認又沒什么意義,所以最後的選擇就是默認,只是我仍想不明白,琳賽問這個是想干什么?

「我啊……其實是很怕死的。」

「那就珍惜生命啊,又沒有人說你非死不可,你也別老是一副急著去犧牲的樣子。」

「可是,沒有辦法啊,也不是我想努力活下去,就能長命百歲的,但不管怎么說,即使是要死,我也想死得開開心心的,沒有遺憾。」

琳賽捧著臉,笑得像是一個小傻瓜,我正想著她到底要說什么,就看她轉頭對著我,道:「我還沒有做過那種事呢,如果就這樣死掉,太可惜了,一定要找個專業人士來試試看。約翰先生在這方面是整個大地的名人,最專業不過了,能請你來幫我的忙嗎?」

真沒想到,被人在這方面當成專業人士,那豈不是把我當成男妓嗎?換作是別人說這句話,我應該很火大,但如果是一個小女孩臨死前的要求,這個……我好像沒有理由拒絕吧?

「不過……人家覺得這樣子怪怪的,因為之前都聽人家說,一男一女要有愛才能做那種事,所以才叫zuo愛……如果女人沒有愛也做,那……那就是小yin婦了,人、人家還不想變成小yin婦。」

看這個矮人小可愛耍笨,是還滿有意思的,但她開的要求可不好搞定,一方面想要zuo愛,一方面又想要真愛,這真是又當表子又要立牌坊,就連我也不曉得怎么滿足這么高的要求。

換做是別人,我早就一腳把人踢飛出去,還順便踢下幾顆牙齒,但對著這個小笨矮人,縱使為難,我也得耐著性子來辦。

從褲口袋里取出一條手帕,我把手帕平鋪在琳賽的頭上,乍看之下,很像是一條白紗,我清了清喉嚨,用凝重的聲音,道:「約翰法雷爾和琳賽今日在此舉行典禮,約翰,你愛這個女人嗎?嗯,我愛。那琳賽你愛身旁這個男人嗎?嗯,我就當做你愛了。」

一番自問自答後,我伸手揭開了琳賽頭上的手帕,隨便一扔,道:「禮成了,不用廢話,要zuo愛的就開始脫褲子吧,別浪費時間。」

照我意思,這么直接脫祥子上就可以了,但卻碰上了琳賽的激烈反抗,她似乎覺得這樣不符合她所期待的親熱模式,死也不讓我把她的褲子脫下來,但在掙扎之間,我意外發現這個小笨妞的屁股圓圓,結實有肉,搞起來應該也滿爽的,就這么開了她的處,想起來還挺值得期待的。

「喂,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再拖拖拉拉,我就硬上了。」

「不……不行啦……現在這樣子就干的話,人家就變成小盪婦了。」

琳賽說著,又發出一聲驚叫,褲子被我扯開了一道縫,露出了雖然不夠白皙,卻很渾圓結實的香臀,看得我色心大起,但還沒來得及伸手過去,就被琳賽遮住了。

「約翰先生,你不是有葯嗎?」

「是有啊,呃……說了半天,原來你是打這個注意啊,早點明白講嘛!」

我這時才明白琳賽一直講愛啊愛的是什么意思,如果直接喂她吃了「真愛」就算沒愛都可以生出愛來。說起來這些女人還真怪,明知道愛得不真實,還是前仆後繼地去追求,這到底是自己喜歡騙自己?還是……如果要使用「真愛」那也不是問題,我手上還有兩顆,一日玉與一生玉,這兩顆葯丸里頭……一生玉的效果最強,即使不能真的有效一生,但看華更紗自信滿滿的樣子,維持個幾十年的葯效應該沒有問題,然而琳賽的一生……搞不好就剩下短短幾天了,甚至是幾個時辰,一生玉就這么拿來用,太浪費了。

這么說起來,還是拿一日玉比較劃算,吃下去以後過個浪漫的一天,然後搞個一夜情,處理快速,符合現代潮流。

我打定主意,預備拿出葯來給琳賽吃,但才從懷中取出裝葯的瓶子,還沒來得及把葯瓶打開,忽然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怒吼,一個青年從遠方林木後大步路出來。

跑出來的這個精靈青年,其貌不揚,雖然說不上丑,但在專出俊男美女的精靈族中,他的長相已經夠讓人搖頭了,身高也不高,五短身材,配合上一臉怒容,更是難看,我花了點時間才認出,她就是剛才與琳賽相談甚歡的那個精靈。

他叫喊的聲音很大,用的是精靈語,我對索藍西亞的語言所知不多,只能依稀聽懂一些簡單字句,不過配合那名精靈青年的表情,我大概也猜得出來,他是在喊我離開這個女孩,別對她做一些卑鄙舉動。

碰到這么有正義感的精靈,還真是讓我感動,畢竟剛才又強扯人家女孩褲子,又拿出葯瓶搖晃,怎么看都是壞人的動作,也就難怪有人想出來英雄救美了。

換做是平常,我倒還真有興趣玩一玩,先把熱血的正義青年踢倒,然後當著他的面把琳賽給奸了,最後再撒尿在他臉上,讓他明白這個社會的黑暗面,從此心理扭曲什么的,不在話下。

然而,這個精靈青年不是獨自跑出來,後頭還跟著十幾個身著軍裝的精靈,每個人看來都是很氣憤的樣子,摩拳擦掌,大步朝這邊沖來。說來也真是奇怪,這些家伙剛才都躲在樹木後頭偷看,現在才跑出來,那剛剛死在後頭做什么?難道是想偷看春宮戲?

不管怎么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票家伙明顯對我不懷好意,要是我蠢到繼續呆在這里,那等一下就輪到人家來讓我見識社會黑暗面了。

「琳賽,你和這些植物人慢慢聊花草,談情說愛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談,我先開溜……不,是先回去辦正事了。」

扔下這樣一句話,我匆匆離去,覺得琳賽應該不會有安全問題,反倒是她提出的那個要求,為了安全起見,最好找華更紗了解情況,免得再用葯用出問題。

「什么?那個丫頭要你做這種事?」

華更紗聽了我的要求,伸手摸著下巴,沉吟道:「真愛是我苦心鑽研的作品,使用上不成問題,不過……用在這小丫頭的身上,總覺得很浪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