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節(1 / 2)

轉換,在轉換中爆發出強大力量,是僅作一次性使用的戰斗機偶。

這種機偶,由於能量與本身結構之間的失衡,使用壽命極短,但在自毀之前爆發出來的力量卻很強,不可小觀,要是另外裝配了什么神器,那就更是厲害。能出動這樣的魔法器械,敵人的實力確實不弱,難怪打得外頭騷亂若此,我們雖然沒理由當精靈們的保鏢,但袖手旁觀也說不過去,冷翎蘭移動數步,擋在大祭司與魔法機偶的中間,充作護衛。

呆滯的碧安卡有了動作,勇猛地沖向魔法機偶,執行她的護衛工作;天河雪瓊也念誦咒文作輔助攻擊,我的眼睛牢牢盯著天河雪瓊不放,卻聽見後頭「哇」的一聲,只見大祭司頹然跪倒,一口鮮血噴出,染得白須、白袍上血痕斑斑。

「呃,老哥,你怎么……」

我一句話沒問完,看到大祭司向我搖搖手,好像是示意自己並不要緊,可是手才一動,立刻又是一口鮮血噴嗆而出,顯然傷勢著實不輕。

剛才的銀梭根本沒傷到大祭司,更沒理由令他傷重吐血,這傷勢應是他施展魔法而來,換句話說,他可能存有暗病或暗傷,又或者根本是被人下了詛咒,只要一催動魔法力就會引動傷患,這就難怪他堂堂大祭司之尊,平時從不見他有什么魔法修為,看來好像個掃地大嬸般的沒用。

看到大祭司受傷跪地,我不自覺地著急起來,畢竟這段時間在他這里又吃又拿,見他出事總會關心,但還不及有動作,就聽見冷翎蘭一聲驚呼。

「當心!」

我側目一看,那具魔法機偶竟然對著我射出一支銀梭,倉卒間我不及閃躲,就看到冷翎蘭身形一閃,手掌橫揮,刀氣縱橫,將那支銀梭切斬而過,同一時間,天河雪瓊的黑魔法攻擊命中機偶,那具魔法機偶像是瞬間被抽去活動能量,核心黯然無光,整個身體腐朽潰爛,垮了下去。

「嗚!」

胸前一痛,我愣愣地看著胸口插著的半截銀梭,冷翎蘭雖將銀梭砍成兩截,但余勢仍強,首半截還是射中我了。一時間,我什么也說不出來,就只能這么凝視自己胸口,然後無奈地倒下昏去。

暈倒再醒來,已經是幾個時辰以後的事,由於半截銀梭僅是靠余勁推射,威力不強,我也只是小小地受點皮肉傷,華更紗簡單治療一下就算完事了。

老實說,有華更紗這樣的人才在,就算再嚴重十倍的傷勢我也不擔心,別說銀梭射中胸口,哪怕是透胸而出,射爛整顆心臟,我相信華更紗也有辦法處理,相形之下,我還比較擔心醒來時已經被這惡德醫生制成活屍或妖物,這種處理方法還不如讓我死了算。

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敵襲,整個事件從頭到尾,如深埋五里霧中,完全搞不清楚襲擊者的身份。

尋常時候,如果說搞不清楚刺客身份,那多半是抓不到刺客,又或者刺客全部死光光,無可拷問,但這次進行襲擊的「刺客」根本不是人類,甚至不是生物,都只是一些內藏魔法動力的機偶,突然沖入精靈的陣地,胡亂攻擊,鬧得人仰馬翻,一陣大亂。

事後,所有的機偶全部被破壞,它們本就被輸入命令,在此戰至最後一刻,不會逃也不會跑,時間一長,當然全部都被打壞。機偶的殘骸若經過調查,或許能有些發現,但敵人會用機偶來當攻擊武器,理應不會蠢到留下什么訊息給我們追查,精靈們查不出來,我也不會意外。

所以,敵人的真面目是什么,目前沒有答案,而敵人的目標為何,也還看不出來,一切只能說是莫名其妙。

冷翎蘭道∶「精靈們都說敵人的目標是刺殺大祭司,難道你不這么想嗎?」

「你自己也不是這么想吧,何必問我?說是來鬧鬧場,這還說得過去,若真想憑這些機偶刺殺索藍西亞大祭司,那實在太自暴自棄了。」

一般的刺殺團體,就算不先作深入的目標調查,單單憑索藍西亞第一長老、首席祭司的名頭,就不會只派出這種程度的刺殺陣仗,最起碼也要再多個十倍,這才有可能在萬軍叢中,干掉索藍西亞大祭司,不然憑這點戰力,就算大祭司真的因為酒色過度,實力變成了廢渣,外頭過萬軍隊總不會是擺著好看的。

更何況,依照我們剛才親眼目睹的那一幕,大祭司所顯露的那手神通,委實驚人之至,我回顧生平所見的各類高手,有幾個人或許能做到,但若要問有誰肯定作得到,這還真是答不出來。大祭司能令肉體虛無化,所有攻擊透體穿過,單只憑這手本事,就有資格與當世強人爭鋒了。

雖然說,大祭司在使完這個護身法術後,一直跪地吐血,吐到醫護人員趕來把他抬走,在擔架上還咳血咳個沒完,好像因為使用這個魔法,導致身體承受不住,為此受創,但我仍不敢因為此看輕了他。

這些都只是題外話,單從現有資料,我無法分析出敵人的襲擊意圖,也無法判斷敵人是想攻擊精靈們,意外牽連到我們,抑或剛好相反,總之,在這場混亂中,除了大祭司遇襲,也另有一具機偶突破精靈們的封鎖,闖到我們的陣營,不過什么都還來不及做,華更紗親自出手,一爪就把那具機偶給打碎,震懾在場所有精靈士兵。

在那之後,沒有機偶再來襲擊,精靈們也都與我方陣營保持距離。當我被機偶射倒昏迷,冷翎蘭迅速把我送來,交給專業人士處理,華更紗用解剖屍體的冷靜態度把我給料理了,取出銀梭,傷口包扎一下,確認只是輕傷,跟著就把我扔下去泡茶。

「鬼婆,我也知道是輕傷,但怎么銀梭都拔除了,我胸口還在那邊發痛,好像有什么東西仍插在里頭一樣?」

「武道高手發勁傷人時,內勁可以潛伏於人體,持續破壞,你中的魔法兵器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一點殘余能量在你體內,不過沒什么傷害性,大概過個一兩天就會消失,就當是傷風感冒,忍忍便沒事了。」

「……還自誇什么神醫,連傷風感冒也治不了?」

「要治也可以,但要吃葯,你想吃我的葯嗎?」

「……傷風感冒這種事,放著自己好就行了,成年人是不吃傷風感冒葯的。」

為了這點小毛病去吃亂七八糟的葯,病好了都可能有後遺症,我還是寧願自己痛上幾天。

另一方面,冷翎蘭仍為著那件新生的煩擾而愁上眉梢,她向我簡單解釋,慈航靜殿的聖女天河雪瓊是她摯友,幾年前天河雪瓊出海求學,更兼負慈航靜殿使命出訪異大陸,卻不料一行人未及出海便告失蹤,此事被慈航靜殿列為機密,數年來派出無數人力搜索,一無所獲。

「人是在我阿里布達境內失蹤的,我動員手上所有力量尋找,幾年下來沒有結果,我知道她是出事了。」

冷翎蘭道∶「到了後來,光之神宮那邊的態度也變得很奇怪,停止了搜查,對楊關事情不聞不問,我想這其中必有古怪,或許雪瓊她是被卷入神宮的權力內斗,這種事……只有神宮高層才會知道,現在看來,當時神宮內有黑龍王之亂,以心燈居士的狡詐陰險,用什么陰謀手段鏟除雪瓊,這都是說得過去的。」

這些推斷,我聽了心里暗笑,冷翎蘭身為當世女傑,見識、判斷力都不俗,不過她的臆測卻與事實相差甚遠。

當初在阿里布達搞倒天河雪瓊時,我面目全非,就算有人看到也不會猜到是我,天河雪瓊一行人就此栽得不明不白,後來天河雪瓊落入黑龍會手中,以黑龍會的行事縝密,這一段過程雖非無跡可尋,但旁人想要找到線索卻也極難。

後來天河雪瓊變成了小狐女阿雪,與我行走江湖,我心有所忌,刻意低調,幾乎都讓阿雪蒙面,她既不以面目示人,身形體態又大變,有人認得出她才有鬼,當我們流浪到南蠻,不良中年也加入隊伍後,一切就此底定,在我全然不曉得的情形下,茅延安漸漸確認了阿雪的身份,並且與心禪大師取得聯系。

假如天河雪瓊只是個單純的神宮聖女,她出海求學也僅是為了增廣見聞的話,心禪大師會在接到茅延安的訊息後,立刻采取行動,把人弄回去,但實際情形卻偏偏很不單純,考慮到把天河雪瓊弄回去的結果,心禪大師就保持沉默,暗中觀察整個情況,反正,與其把人弄回去當妖尼姑的xing奴隸,一個快樂的小狐女無疑是比較好的選四辛。

當然,有了茅延安這邊的線報,就不需要再花偌大人力物力去找聖女的下落了,天河雪瓊失蹤的可能地點太廣,認真調查還要找人找到海外去,慈航靜殿就算是財雄勢大,也不能這樣胡亂花錢,所以調查行動便縮減規模,最終變成了聊具形式,看在冷翎蘭眼里,她自然會覺得有問題,只不過事實真相與她所想相去甚遠而已。

「……相伶不到,雪瓊會出現在索藍西亞,這背後到底有什么?雪瓊的失蹤該與黑龍會有關,黑龍會已經覆滅,雪瓊出現在這里,難道……索藍西亞與黑龍會有牽扯?」

冷翎蘭皺眉沉吟,她所想的東西,竟是誤打誤撞地與我的推測相同,雷曼背後的那一片黑暗,與昔日黑龍會種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不說別的,光是天河雪瓊現在的狀況,就讓人匪夷所思。

「唔,你肯定那個女人是天河雪瓊?我是說……天河雪瓊是慈航靜殿的,而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黑魔法的大行家。」

「不會錯的,雖然我也感到難以置信,但這點絕不會有錯,她就是天河雪瓊,我不會認錯,尤其是她的那份特有氣質……」

冷翎蘭說得斬釘截鐵,但說完也搖了搖頭,想不通發生在友人身上的不尋常變化。

聖女變魔女,這是機緣巧合加上我苦心設計的結果,要是當初天河雪瓊的光明魔力沒有被打散還原成純能量,我也沒法把她污化改造成功,這事違反現今的魔法原理,冷翎蘭想像不出倒也正常。

但有一點冷翎蘭沒說錯,天河雪瓊此刻身上所散發的,正是那種她所獨有的冷清氣質,我也正是因此只將她當成天河雪瓊,沒有當她是阿雪。

雷曼曉得天河雪瓊的身份,這點並不為難,只要趁她沒防備的時候掃描記憶就成,雷曼讓她仍沿用著「雪瓊」之名,就是為了向我表示他清楚這點。盡管天河雪瓊的記憶沒回復,可是身體已經由獸轉為人,這點我至今想不出雷曼是怎么做到的,只能解釋為……雷曼在這方面的技術超越現今水平,才有如此通天手段,至於雷曼為什么擁有如此技術,那個理由恐怕直指向黑龍會了。

黑龍會整天搞特殊實驗,在各方面都掌握到最先進技術,超越現今水平,這些技術一直到黑龍會分崩離析的現在,都下落不明,慈航靜殿、東海反抗軍掘地三尺,找不到當初黑龍會的研究人員與資料,好像那些研究成果都被銷毀,或是從不存在過,要是說雷曼得到了這些技術,把天河雪瓊改造回原形,那很合理,畢竟當日改造阿雪的就是黑龍會,解鈴還須系鈴人。

(雷曼沒有把阿雪改回光屬性,這不曉得是他不願意?還是做不到?當初黑龍會也沒掌握到這技術……嗯,要把已經定型為黑魔法師的阿雪再變回去,應該是做不到,最多也只能弄出個黑暗化的天河雪瓊來。

我還記得,當初黑龍會所研究出的諸多技術中,最令人驚嘆的一種,就是打破魔法的元素限制。黑龍王、黑巫天女都曾經以一人之身,交錯使用兩種不同類別的魔法,威力驚天動地,這技術要是也落在雷曼手上,我對他的實力將要重新評估。

冷翎蘭道∶「我要立刻設法將這些消息傳回慈航靜殿,雷曼王子若與黑龍會勾結,他的野、心肯定不只索藍西亞,必將危及大地,但……我手上沒有證據,也不能肯定這些技術會否僅是索藍西亞自己開發出來的。」

「不可能,倫斐爾失勢之前,與雷曼是相互牽制的情形,要是雷曼搞那么大的研究,倫斐爾不會不知道。當然,他不見得會對你提起,但從他對這個弟弟提防不深的情形來看,他對雷曼的實力所知不多,我想雷曼不會在索藍西亞搞大規模研究工作。」

我還留了一句沒說,要是索藍西亞有這樣的技術,大可以搞其他強大的魔法兵器,用不著去偷白拉登的藍圖,制造什么末日戰龍了,這種接近神話級數的東西,成功建造出來的機率很低,建造好以後出事的機率又高,換做我主掌一國軍政,才不會浪費資源去搞這種東西。

天河雪瓊與阿雪的關系,我沒打算告訴冷翎蘭,現在說這些沒有太大意義,況且牽涉到心劍神尼的事實真相太過誇張,也不曉得她是否能承受,萬一弄巧成拙,讓她以為我謊話連篇,那就成了反效果。

「但是……有件事確實令我很好奇。」

我故意露出一副色欲熏心的表情,道∶「發生在你朋友身上的事,非常驚人,雷曼的改造手段實在高明,尤其是……那雙大奶,我記得以前好像沒有那么大的,到底是怎么改造才改成這樣?這手技術我要是能學到,一定用來造福世人。」

說著,我還特別往冷翎蘭胸口瞪上一眼,冷翎蘭顯是想起當日在薩拉城,我與天河雪瓊的恩怨,「啊」了一聲,表情驟變,怒氣沖沖地走了。

冷翎蘭與天河雪瓊的感情,比我所預料得更好,這點連我也不知道是吉是凶,不過冷翎蘭走出去沒多遠,一件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就砸得我冷汗直流。

「奉雷曼王子之令,立刻拔營回華爾森林,由我擔任各位貴賓的護衛,請各位開始行動,不要浪費時間。」

雷曼派來了使者,催我們上路,這本來也沒有什么,但他所派來的使者卻是問題所在,我開始懷疑雷曼這家伙會否有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傾向,明知道我們現在正為著天河雪瓊而苦惱,他居然就這么把人給派來。

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出現,我心中一陣狂喜,但又曉得不能在這時候表露真實情感,連忙把喜悅壓下,讓自己看起來平淡如常。相較於我,冷翎蘭明顯地表露出喜悅之情,她隱藏情緒的本事不會輸我,只不過現在沒有必要隱藏而已。

「雪瓊,你好嗎?我是……」

「兩位都是我方貴賓,請兩位立刻准備上路,不要給我制造困擾。」

有禮卻冷淡的態度,天河雪瓊的臉上一派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看得出來,要不是她身上有命令待完成,肯定掉頭就走,連一句話都不會與我們多說。

冷翎蘭不是笨蛋,看到天河雪瓊這樣的神情,猜得到天河雪瓊的身心狀況,既然對方將前事盡忘,那便沒必要撲上去呼天搶地,這樣於事無補,所以冷翎蘭也換上一副漠然表情,點了點頭,看似毫不在意,卻握緊了拳頭。

我在一旁默不作聲,雙眼盯著天河雪瓊不放,腦里浮現往日阿雪的一顰一笑,兩者有著相同的面孔,卻又有著截然不同的靈魂,很難想像這個女人就是我的阿雪。

姑且不論我們有否可能把天河雪瓊回復正常,現在我更擔心,有沒有可能把天河雪瓊變回阿雪?要是沒有可能,那我此刻在這里一切的所作所為,豈不是都沒有意義了?

我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一種失去珍貴東西的恐懼感,卻讓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法雷爾將軍,我受命一路上保護你的安全,直至抵達華爾,不曉得你有沒有什么特別要求?」

天河雪瓊來到我面前,不含一絲情感的聲音響起,我不想聽這種聲音,卻又別無選擇,當下只有點點頭,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沒有什么,一切有勞,這一路上就讓我們好好的相處吧。」

第三章 萬里送遞 查無此人

乘車離開這座森林時,我的目光不住望向那座惡置之谷。這座山谷里頭肯定有著什么東西,但我卻沒有能力將之發掘出來,實在是令我很扼腕的事,尤其是想到雷曼對山谷中的那件邪物志在必得,我就很遺憾自己沒能把握住這個抓敵人痛腳的機會。

對著這名高深莫測的精靈王子,我覺得自己處處落在下風,雷曼行事有若高手下棋,每一著都落在我們想不到的地方,讓我們布局大亂,完全被他牽著走,不曉得下一步到哪里去。

要對付這樣的強敵,我們目前的力量是嫌薄弱了,力敵拼不過,智取也無隙可趁,我覺得起碼要白拉登這等級數的強人,才有辦法與雷曼勢均力敵。……這么說來,該不會白拉登早有預謀,就是讓我們來索藍西亞替他對付雷曼的吧?雖然我們沒有打倒雷曼的實力,但白拉登以我們做棋子,來索藍西亞搞破壞,消耗雷曼的力量,這個倒是……他媽的,難怪大叔沒跟著來,一定是早知情況不妙,趨吉避西去了。

我坐在馬車上,腦里浮現許多念頭,思考正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歸納我手邊所擁有的資源,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是被我所遺漏的。

有可能的助力……羽霓、紫羅蘭追蹤阿雪而去,至今未歸,有可能也落在雷曼的手上,要是也被雷曼改造,又或是讀取腦部訊息的話,對我們將非常不利。其余可以找的幫手,不是遠在天邊,就是力量不足,來了也是送死的。

忽然,我想起了一個人,雖然沒有看到真面目,卻幫助過我們,而且……非常強。

那日山谷中的一場激戰,雷曼向我們下殺手,如果不是一位神秘女郎及時出現,化雷散電,我們沒可能全身而退,那位神秘女郎很強,甚至可能已臻至最強者級數,我想不出她是誰,卻覺得似曾相識。

這問題我想了許久都沒有答案,卻在此刻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那份熟悉所為何來。

東海之上,與李華梅決裂動手時,有一名女子神秘出現,與盛怒中的李華梅正面動手,阻了李華梅一段時間,讓我們得以逃生。盡管我不知道她是誰,但那道怒海蒼濤中的女子身影,與當晚在亡靈山谷中的神秘女郎,兩者形象完全重疊,特別是那樣一份特有的驕傲、自豪,哪怕我們只是看到模糊的身影輪廓,都能清楚感受。

換句話說,這位神秘女郎在東海、亡靈山谷中連續救了我兩次,如此人物,我不但想不起她是誰,就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推測不出,實在很奇怪。

(到底是誰?我作急多端,不會有人莫名其妙來救我,她是何人?高手不會平白與故冒出,更何況女性高手屈指可數,大地上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女高手了?她兩次及時出現,我不信當真如此湊巧,難道……她一直跟著我?

這么一想,我心頭一驚,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車窗外,四下搜尋,雖無所獲,但這動作卻瞞不過與我同車的冷翎蘭。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皺眉說話,男裝的冷翎蘭仍是美得驚人,畢挺的軍裝,俊美帥氣,我不會對親妹妹心動,卻衷心贊嘆,難怪以前冷翎蘭走在薩拉的大街上,沿途尖叫暈倒的女性遠多過男性,聽說還有些女人太過欽慕她,發願為她終生守身不嫁的。

「周圍只有我們的護衛兵,沒有其他的人跟蹤,你不用多心。」

天河雪瓊的聲音聽來很冷,但身上的衣著打扮卻很火辣,黑色的皮革馬甲,超短的黑色皮革熱褲,腳下穿著黑色長靴,全部都緊緊貼身,彷佛第二層皮膚般緊緊勾勒出一身性感動人的曲線,尤其是圓滾滾的肉臀,在黑色皮褲的包裹下,顯得又圓又大,讓人非常想去用力拍下。

神秘高貴的黑色、皮革特有的氣味,含有背德與墮落的暗示,如果能再多一條皮項圈,就能增添xing虐的氣息,突顯出黑暗女王的身份,但我們所注意的重點不在這里,因為當那套馬甲收勒住纖細的柳腰,h罩杯的巨ru尺寸就分外驚人,馬車震動一下,那兩團雪白豐腴的碩||乳|波濤洶涌,彷佛隨時都會裂衣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