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節(1 / 2)

…沒有生命危險,但情況:不是很好,現在解釋不清楚,等這邊的事情了結,我會向你們做交代。」

之前我曾特意叮囑織芝,不可以泄露與我的關系,這件事應該還是秘密,倫斐爾只是向冷翎蘭交代,再怎么說,織芝都是冷翎蘭的愛將,當初也是倫斐爾向冷翎蘭借將,如今沒法把人家的愛將平平安安交回,當然要交代責任。

倫斐爾趕去開戰,我其實很想置身事外,不過倫斐爾與冷翎蘭是同盟,看到倫斐爾大敵當前,很自然地伸手援助,再者,她第七級力量初成,大概也很想找硬手一戰,試試看自己的神功,這是天下習武者共有的通病,我也莫可奈何。

趕赴戰場的路上,我沒有忘記問倫斐爾,那個大妖人是怎么一回事?索藍西亞怎么忽然跑出一個大妖怪來?

「這個……說起來我也不是很明白,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原來的大祭司柏南克已經不在了。」

倫斐爾向我們解釋,大祭司柏南克德高望重,是索藍西亞之中每個精靈都敬重的長者,雖然地位崇高,但他平時深居簡出,鑽研更高深的魔法,就連國王也一年見不了他幾面。

這么一位令人敬仰的大人物,在一次閉關修練時,出了岔子,身受重傷,七孔溢血地被抬出來,接受治療。以大祭司的地位,需要他閉關鑽研的東西,可能是影響整個索藍西亞的重要技術,平時沒人敢去探查,所以他究竟是修練什么出問題,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事發後他的弟子、侍從,整理各種蛛絲馬跡,猜測那應該是關於精神、靈魂類的魔法,但也僅只如此,沒有更詳細的資料。

大祭司傷重,陷入重度昏迷,整整昏迷了二個月,當所有精靈都以為他會這么昏迷不醒,直王死亡時,他卻突然醒了過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康復如初,重新回到職位上。

復原以後的大祭司,身體外觀看不出有什么異狀,言行舉止也差不多,但確實有了改變,從原本的不問世事,變得極為人世,三天兩頭就找索藍西亞的重要人物過去談話。

柏南克是精靈世界的首席長老,更是宗教領袖,權威可與國王分庭抗禮,甚至可以廢立君王,他邀請誰去面談敘話,又有誰敢不去?更何況,不曉得有多少精靈希望能與這位長老親近,聽到他召見,多數都是滿心歡喜,三步並兩步地趕去,每個精靈都以能與大祭司面談為榮。

精靈所信仰與崇拜的東西是自然萬物,並不像人類一樣搞偶像崇拜,也沒有什么具體教義,只要敬畏自然就好,大祭司頻頻找精靈去私下面談,不可能是講經講道,那到底是講些什么,只有面談者自己知道,不過,那段時間,接受大祭司的面談邀請,蔚為風潮,面談過的精靈歡喜贊嘆,直想再去,讓沒去過的精靈滿心憧憬,期盼這等好運哪天落在自己頭上。

王公貴族、皇親國戚,皆不能免,就連國王陛下都加入這股風潮,而大祭司一反過去遠離國政俗務的立場,頻繁地造訪王宮,拜訪葛林斯王,共商國家大事,也和幾個王子、公主走得極近,表示要擇英才收為弟子,親自培育,成就精靈世界的明日之「八。

「那時……我醉心人類文化,遠赴慈航靜殿學藝,拜在心禪恩師的門下修練,長年不在國內,久久才回來一次,像這樣的……嘿,好事,當然輪不到我,那時雖然遺憾,但還不至於難過,畢竟我在慈航靜殿習藝,知道世間學問千門萬派,學海無涯,就算得不到大祭司的傳授,憑我自己的資質與努力,將來成就也不會輸給誰,哪想到倫斐爾說起這段往事,不勝曦噓,我們卻因此得知他幸免於難的理由。

「後來……王宮里的氣氛慢慢變得很古怪,大祭司頻頻與我父王密談,不許其他精靈靠近,每次會議就是大半天,我在外得到消息,還以為他們是密謀軍國大事,要向鄰近諸國用兵,大吃一驚,連忙趕回國探查究竟,路上搜集情報,想知道詳細情況,結果……」

事實真相令倫斐爾無法置信,幾乎嚇得跪倒在地。據宮內情報指出,葛林斯王與大祭司頻繁會面,並不是商討國政,而是一同yin樂狎玩,通常是由大祭司准備好美女,直接帶到宮內獻給葛林斯王,或是他們兩個輪流上。

堂堂黛國之王、大祭司,居然在宮里秘密yin樂,這種事傳出去,將是一件大丑聞,而玩樂的內容更是復雜,最初只是大祭司帶來美女,葛林斯王干爽就算,很快的,大祭司帶來的美女變成了美女群。

美女的數目變多,種族也多了,歷屆索藍西亞君王,廣建後宮的好色之徒不是沒有,但限於族規、祖律,後宮中都是精靈,沒有其他種族,能像葛林斯王這樣,精靈、人類、半獸人每天輪流干過去,如此享受艷福的精靈君王,實在是千古少有。

如果只是單純找女人來搞荒yin派對,那倒也罷了,自古英雄本好色,不是英雄更好色,大祭司與葛林斯王的yin樂,傷風敗俗,可是也還說不上什么罪惡,橫豎也沒害著誰,大家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事情不用鬧太大,但……整件事卻慢慢失控了。

大祭司與葛林斯王既要常常換美女來干,種類又要多,水准品質還要高檔,雖然這兩個家伙位高權重,可也不是那么多高水准美女願意送上門被干的,那么,不願意就只好強干了,大祭司所獻上的美人,開始包含許多被擄獲、被騙來的,這些非自願獻身的女性,被干到厭煩之後,如果釋放出去,在外頭怨謗護罵,非常難聽,搞不好還會來報仇,為了避免後患……殺人善後的事情沒有少做,而事情干到這種地步,這就傷天害理了。

自許江湖俠義的倫斐爾,第一個不能忍受,趕回國內想要處理此事,但到了素藍西亞,才曉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一個是國王陛下,一個是大祭司,光是這兩個的身份地位,就不是區區一個王子能夠撼動,更何況……整個索藍西亞的統治階層,幾乎都站在他們兩個那邊,大祭司平時所舉辦的各種亂交、yin交宴會,除了葛林斯王之外,也邀請了這些將軍大臣、王公貴族參加,大家平常都是玩在一起的yin伴,現在當然不會礙事。

倫斐爾此時才知事情嚴重,自己一個人做不了什么,但最讓他奇怪的,就是整件事情極為不合理。

大祭司修練魔法出岔,行為異常,這還算解釋得過去,葛林斯王也有過搞大岳母肚子的不良紀錄,變得好色貪yin,不算太奇怪,但那些在yin交宴會中玩到忘我的貴族與大臣,里頭有許多都是剛正不阿,甚至不近女色的性情,這些精靈怎么會忽然玩女人玩到失了本性?一個也就算了,各個都是如此,這變化還發生在短時間內,就像完全變了一個靈魂?

倫斐爾察覺到事情不單純,但僅憑他一個,又做不了什么,只得步步為營,勇於任事,盡量執掌軍政大權,試著改變眼前的情況。

慢慢地,一切變得很奇怪,如果說大祭司、葛林斯王的所作所為,之前是從小惡變成了大惡,那後來所發生的事,就無關乎惡與不惡,整個失控了。

亂交yin宴的舉辦,從幾個時辰,變成了幾天幾夜,原本還對丑聞惡名存有忌憚,不敢讓丑事外揚的葛林斯王,越來越肆無忌憚,不但無懼旁人恥笑,甚至失去了羞恥的觀念,主動做出一些荒唐透頂的言行,包括鼓勵臣下亂交、要求臣下帶妻子一同參與yin宴,交換性伴侶、偷偷跑到臣下的住處,不搞臣下之妻,卻與打掃庭院的女佣搞亂父。

當父親終於玩起國王新衣的把戲,索藍西亞史上第一位裸體國王出現,倫斐爾目瞪口呆,只覺自己仿佛身在夢中。更糟糕的是,這些現象不單只是發生在葛林斯王的身上,整個索藍西亞的宮廷,那些重臣對主君的荒唐作為微笑以對,看見主君的裸體招搖過市,他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仿佛一切本該如此。

「我那時常常在想,究竟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掉了?為什么這么不正常的事,他們都沒有反應呢?」

倫斐爾的話,讓我和冷翎蘭非常能體會,因為我們到索藍西亞之後所感受到的,正是這種極度錯亂的感覺。

「我父王還有那些同胞,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我也不清楚,但我王少明白,一切的根源就在大祭司身上,是他讓素藍西亞失控的……唉,我明知這樣,卻無力改變什么、阻止什么……」

努力想要取得大權,扭轉亂局的倫斐爾,後來也碰到了障礙。為了制衡倫斐爾,葛林斯王分權給三王子雷曼,讓兩兄弟彼此對抗,但雷曼庸祿,又對權力斗爭不感興趣,完全對大祭司唯命是從,所謂的制衡斗爭,根本是倫斐爾與大祭司在斗。

這幾年,倫斐爾的處境倍覺艱難,基於立場,他不願也不能向外界求助,大祭司又開始制造末日戰龍,雖然說是為了增強本國防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志在外界,意欲侵略,倫斐爾越看越驚,最終決定破壞末日戰龍,一場奇襲失敗,差點連命部保不住。

「我一直不明白,大祭司是修練走火,性情大變?還是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但從法雷爾將軍的描述聽來,事情恐怕不是修練走火那么簡單,他化身黑氣、肉體時老時少……這、這真的是精靈嗎?還是什么別的生物?」

倫斐爾憂心仲仲,我看他這副樣子,倒是想起了別的問題。

(那個妖物被我刺了一匕首,傷勢不曉得怎么樣?他死與不死是一回聲,但阿雪能不脫離他的控制?現在又怎么了呢?唉,真是放心不下……

自從大祭司現形,我把整件事想通之後,就明白了一件事。阿雪當初能量沖突的情況,普天之下無人能治,縱足以白拉登的通天之能,也只能指點我來索藍西亞取大地之心,但那大妖人不單解開阿雪的棺木封印,還讓她清醒,活動如常,甚至可以戰斗,這種本事……實在難以想像,我一直想不通,他哪來的這種本事?

可是,從倫斐爾的話聽起來,這個大妖人非常精擅靈魂、精神方面的學理,本身的肉體也變化不定,無形無拘,普天之下,要比起這兩方面的同時專精,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人有這樣的本事。

也就是憑著這方面的驚人手段,他把阿雪的肉體再一次進化人形,還對靈魂、精神進行操作,讓天河雪瓊取代阿雪,更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消去了阿雪體內的能量對沖,使她行動如常。

有這種技術與背景,難怪救得了阿雪的不治之傷,這不曉得該不該算因禍得福?不過……這家伙本事那么大,要徹底擊敗他或殺他,這……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咧。

第三章 矛盾交擊 兵損將亡

白拉登設計龍牙戰棋的時候,肯定是預備打大規模戰爭,不是用來打單對單的小戰斗,要不然,龍牙戰棋的功能不會這么全面性,彼此間相互輔助,各具長處,幾乎無懈可擊。

在洞窟內首次看龍牙戰兵肆虐時,我心中對白拉登佩服得很,如果他不是一直冷眼旁觀,而是在黑龍會、反抗軍之間擇一相勸,東海的均勢早就被打破,結果不會是現在這樣。

今天,這個人的厲害將由華爾森林內全體精靈共同體驗,前後不過兩個多小時,龍牙戰兵讓半座華爾森林陷入大火,死傷數目更在萬名以上,環顧索藍西亞的歷史,從未有過如此慘烈的紀錄,被敵人侵入首都,還造成這樣重的傷亡。

黑武士刀劍不入,水火難傷,力大無窮,勇悍絕倫,幾乎可以說是綜合戰力最強的兵種;裝甲炮兵、半人馬戰騎、地行龍車騎兵,數目雖然下多,發出的攻擊卻都是大范圍、大排場,一下就放倒幾百敵軍,更別說還有兩個半身邪女,呼風喚雨,招雷引電,頻頻發動殺傷力極大的攻擊魔法,把精靈那邊的魔法師、弓箭手團轟得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龍牙戰兵的主帥,孤身站在所有龍牙戰兵的正中央,好像是在接受保護,但由它身上所散發出的森冷氣勢,讓百尺之內如同冰窖,凡是進入氣機影響范圍的生物,都冷得直打哆嗦,令人不得不相信,它只是不屑插手眼前的戰局,冷眼旁觀,不則……

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我心里感慨良多,不曉得白拉登為何要把它制造成白起的相貌,白拉登與白起又是什么關系?這兩個人同姓同宗,該不會是親戚吧?

不過,如果真是白起在此,還可以攀交情、拉關系,免了這一場兵災,但現在這情形……百分百沒人情可講,倫斐爾今天要怎么擺平這場面,還真是一件大工程。

「各軍聽我號令,不要盲目進攻!」

倫斐爾乍然現身,精靈們看到他,士氣大振,歡聲雷動,原本混亂的攻防得以整合,威力大了許多,傷亡也少了些,但戰況卻沒什么改變,也占不到優勢,龍牙戰兵雖然是被萬軍包圍,可是感覺上一點也不像是被圍的,頻繁發動強猛攻擊,精靈那邊要非常吃力,才能抵擋得住。

「法雷爾將軍,眼前戰情不利,請問你有沒有什么看法?」

倫斐爾沒找冷翎蘭,卻是問我的意見,這點未讓我受寵若驚,只覺得是麻煩掉了下來。

事實上,自從龍牙戰兵被釋放出來以後,我就一直在想解決的辦法。知己知彼,這是破解僵局的唯一法門,白拉登把戰棋交給我,卻沒有告訴我制造詳情,我對這戰棋也不了解,一切只能憑靠觀察來找答案。

這些龍牙戰兵有自我意識,這是可以肯定的,但他們發動攻擊與破壞的根源何在?是依照黑暗本能,摧毀一切眼前看到的生命?或者……是針對某些目標?

白拉登這樣的人,一步百計,一個行動里頭可能藏著許多深意,我到現在也還說不准,他把龍牙戰兵交給我,到底有多少目的?尤其是……索藍西亞藏著這樣一個大妖人,我事先不知,但白拉登也不知嗎?

這一路上,白拉登所提供的素藍西亞情報,完全沒說到大祭司的異常,但從倫斐爾說的話聽來,大祭司操控索藍西亞政局的事,並沒有多隱密,我不知道是正常,但白拉登一無所知就說不太過去了。

假如白拉登知道,那他贊助我這趟索藍西亞之行,會不會另有什么目的?末日戰龍的設計圖原本是他之物,他與大祭司也說不上無冤無仇,萬一他打算干掉大祭司,那我就成了他可利用的工具。

單單憑我一個人,哪有能力殺大祭司?可是帶上龍牙戰兵,一切的情形就不同,如果龍牙戰兵把大祭司圍起來打,不管這妖人多有本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唔……我越想越覺得自己所料無差了,特別是,我觀察了一陣子,龍牙戰兵的動作有些奇怪,如果它們單純是憑照本能,摧毀眼前的生物,那其實可以采用更有效率的戰術,傷亡也會比現在更大得多。

然而,龍牙戰兵的行動,卻只是單方面承受攻擊後,發動反擊,偶爾一下主動搶攻,攻勢也不甚猛烈,龍牙戰兵的主帥更是站立不動,一令未下,那種神情好像……好像在尋找什么,搜尋什么。

倘使我猜測不錯,龍牙戰兵就是白拉登送給那個大邪人的重禮,洞窟里要不是那邪人溜得快,大概那時候就全面開打了。大邪人離開王宮之後,一直沒有再出現,看來多半不是傷重藏匿,而是躲著龍牙戰兵,省得一露面就成標靶。

(白拉登會特別幫索藍西亞除害?這哪有可能?他才沒有這么好心,應該是為了什么好處,或者過往有怨,借機報仇吧?不管答案是什么,只要能找出那個大邪人,就有可能驅虎吞狼,一舉搞定兩大麻煩。

想是這么想,但卻不能說出來,因為我剛剛把這些龍牙戰兵的出現,全推在大妖人的頭上,現在要解釋什么都是自打嘴巴。

「法雷爾將軍,你沒有什么意見嗎?」

倫斐爾看我沉吟良久,始終未發一語,開口追問,旁邊的冷翎蘭見我默不作聲,早已手癢,一步跨出。

「我們什么也不了解,哪會有什么意見?還是由我先去試試,和這些妖物過兩招,說不定能有什么發現。」

「慢!」

熟悉龍牙戰兵的威力,我怎么可能放冷翎蘭去冒險?若是被龍牙戰兵纏住,無法說退就退,那就很危險了,更何況現在想到可用龍牙戰兵去對付那個大妖人,若因無聊的戰斗,消耗掉龍牙戰棋的能量,那就得不償失了。

攔下冷翎蘭,我並沒有什么好意見,只是不想她跑去盲目亂打,受到傷害而已,下過,目前這種情況,如果完全不幫手,那對倫斐爾也不好交代,正當我感到苦惱,不曉得該怎么辦才好,變局忽生。

龍牙戰兵中火力最強猛的炮怪,一下子轉過方向,炮擊左側的一個黑武士,而附近的兩個半人馬戰獸也拉弓射箭,朝那個黑武士射擊。炮擊加箭雨,威力萬鈞,即使龍牙戰兵本身的防御力極高,卻也承受不住這種復合攻擊,那個黑武士兵卒大叫一聲,炸得粉身碎骨。

「呃!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戰斗,忽然變成自己人打自己人,這可著實嚇了我一跳,而這種詭異情形並非偶發,繼那個黑武士被粉碎後,龍牙戰兵開始了激烈的內斗。

最開始,是幾個龍牙戰兵同時鎖定一個目標,同時發動攻擊,將目標物徹底摧毀,打完一個之後,馬上又切換成別的目標,但連續幾個龍牙戰兵被摧毀後,整個混亂情況徹底失控,不管是什么炮怪、車騎兵,還是半人馬、黑武士,全都像是發了瘋一樣,胡亂攻擊身邊的一切,既攻向精靈那邊,也沒忘記向附近的同伴開打。

這么一來,場面比先前亂上十倍,我覺得龍牙戰兵根本是失了目標,開始無差別攻擊,放眼望去,槍林彈雨,烽煙陣陣,每一處都是爆炸聲隆隆,我們站得雖然遠,卻也被波及,龍牙戰兵的攻擊落在附近,斷樹裂地,把大片沙土炸得翻掀上去,再嘩啦嘩啦地灑落在我們頭上。

「撤退!快退!」

倫斐爾眼見情勢不妙,下令撤退,想要減少精靈們的死傷,但霧色漸濃,他的命令在大霧中執行不易,到處都是士兵的怒吼與嚎叫聲,而這些聲音又總是被連串炸裂聲響給吞沒,每一聲爆炸都伴隨著精靈的死亡,倫斐爾又憂又氣,卻無力挽救些什么。

冷翎蘭想要趁亂去摧毀龍牙戰兵,再次被我攔住,不想讓她去鏜渾水,尤其是這種時候,龍牙戰兵根本是無差別攻擊,一個弄不好,冷翎蘭就被龍牙戰兵全體圍毆,太過危險了。

「不行,我一定得去,那些怪物這么厲害,我起碼要砍一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