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節(1 / 2)

不說伊斯塔、黑龍會這些邪惡組織,利用技術,不停地嘗試創造,搞出來那些半活半死的怪異生物,光是在南蠻,每年都還會發現新品種的魔獸,登載入冊。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有時候看看那些別具異能的特殊生物,真會令人感嘆,人類能夠超越其它種族,統治著腳下這片大地,實在是不可思議的奇跡。

在從事追跡者業務,跑遍天南地北的旅程中,我見過許許多多奇怪的生物,甚至也獵殺過瀕臨絕種的珍獸,不過,有一種生物,我只在典籍中隱約看過,討論這種生物存在的可能性,卻從沒聽過相關傳聞,更沒有親眼目睹……直至此刻,我才真正見識到傳說中的氣態生命體。

以前看過的某本古籍中提過,神、魔是比人類更高層次的存在,僅有精神,並無實體,存在於與我們不同的次元,俯覽眾生。如果這個說法成立,世上確實有純精神存在的生命體,那么,氣態生命體的存在就更理所當然不過,甚至還比神、魔低了一個層次。

氣態生命體,沒有固定的形體,與天地同化,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無形無定,變化萬千,在我未曾實際接觸之前,我從未想過這種生命型態的各種可能性,那是一種完全超越人類理解范圍的存在。

華爾森林內有那么多的精靈,都受到大祭司的操控,那個數量不是幾百、幾千,而是動輒數萬、數十萬,姑且不論一次要操控幾十萬精靈,耗費的魔力有多龐大、多難做到,光是操控這些精靈的媒介,就是最大的技術難題。

說一句淺白點的話,就算是扯線來操控傀儡,一次要幾十萬具傀儡同時活動,那些線也會打結成一團吧?大祭司是用什么方法,一次控制住幾十萬精靈的心神,軀使他們行動,又絲毫不亂,這點實在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怎樣都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謎底。

大祭司的真面目,如果是一種我們未知的怪物,氣態生命體,那么氣體的存在能夠以多種面貌展現,雲、霧、煙都是其中的變化,怪不得這些年來華爾森林的濃霧天氣越來越多,根本是這妖怪恣意伸展他的軀體,濃霧彌漫到哪里,他就到了哪里。

這些霧氣若是被精靈吸人體內,也就等於是被這妖怪侵入身體,最初可能還不會有什么危害,但隨著時間過去,這妖怪的身體一部分,與被侵入者的血肉慢慢同化,他就可以憑此來操控旁人,奪其心神,支配其軀體。

整個過程,需要相當的時間來進行,不過卻很難察覺,一旦與被侵入者的血肉結合,幾乎是不可能驅出。葛林斯王是何等人物,堂堂精靈國王之尊,本身修為不在話下,各式各樣的防護更是遍布全身,仍然是被大祭司暗算得手,遭到控制,更別說索藍西亞境內這千千萬萬的精靈了。

〔唔,不過這種侵入、吞並的方式,應該還是有限制,不然倫斐爾怎能維持神志正常,沒被老妖怪給控制住?總不會是老妖怪閑得無聊,專門留一個人來和自己作對,沒事扯自己後腿吧?〕若沒有華更紗,這個秘密我也不曉得還要多久才會發現,她顯然比我更早一步看破這個秘密,舉手一揮,魔力所到之處,滿空的白霧都被卸除偽裝,化為黑氣,顯露出那妖怪的真身。

面對如此邪異的情況,我確實有一種彷佛在驅魔捉妖的感覺,不過這個妖怪實在太厲害,非我們所能降服,光是他所操控的這些精靈,我就不知道該怎么應付。

倫斐爾、冷翎蘭都變了臉色,他們個人的武勇再強,也敵不過幾十萬精靈一涌而上的人海戰術,就算武功蓋世,都會給活活累死,更別說這些精靈都是受到操控的無辜者,我死都不信他們敢毫無顧忌,放手大殺。

「怎么辦?繼續待在這里耗時間的話,我們是穩死的!」

我道:「就算你們不想與同胞開戰,但你們的這些同胞馬上要殺過來了,哪怕是交代遺言,你們也說句話啊!」

一面講話,我離開了冶翎蘭,來到華更紗身邊站定,她面帶困惑,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好端端的沒事,靠來我這邊做什么?」

「在場那么多人里頭,只有妳最有可能一聲不吭,忽然消失溜走,其它人就算有這想法也做不到,我要求生,當然要盯你盯得緊一點,哪怕你突然飛上天,都要扯著妨一起上去。」

聽我這一說,華更紗本人倒是沒什么反應,瞪了我一眼而已,反而是那個在十步外的不良中年,一聽見這邊有安全地帶,馬上幾個箭步飛竄過來,站到華更紗的另一邊,賊賊的目光打量著鬼婆,心里存著什么主意已是眾人皆知。

這時,四面八方的精靈逐步迫近,別的不講,光是那幾萬精靈眾志成城,散發出的濃烈殺氣與壓迫感,就足叢讓人喘不過氣來,我望向四周,除了朦朦朧朧的黑霧,就只看到一雙雙血紅的邪眼,殺意迫人。

想想也是奇怪,生物的眼睛怎能放出這等紅光?以後要是有機會,真是應該解剖幾個精靈來研究一下,讓我也學學眼放紅光的技巧,沒事還可以用來嚇人。

情勢危急,最後還是倫斐爾有了主意,「我看這些黑氣都是邪惡東西,如果我們能以光系魔法抵御,憑借聖氣護身,很有可能讓他們無法接近,順利逃出去。」

這個見解確實不錯,不過四下望望,我們這邊似乎沒有什么強而有力的光系魔法師,華更紗把手一攤,表示要她抽筋剝皮、剁骨剔肉都容易,但她是黑暗系統的術者,不懂得什么光系魔法,這種爛差事千萬別扔她頭上。

華更紗說的沒錯,這種工作確實不能指望她,至於冷翎蘭、倫斐爾雖然都出身慈航靜殿,但這對公主與王子,都是習練武技為主,對魔法僅是稍稍涉獵,平常時候唬唬人還可以,像這種考較真本事的大場面,根本就什么也做不到。

要是茅延安請來的四位大和尚都在,那倒還可以試一下,張設個神聖結界闖出去,但四大聖儈剛剛已經被請去護送王宮內的重要人物離開,此刻不曉得在哪里,更不會突然出現。

「不管怎么樣,我們不能在這里束手待斃。」

冷翎蘭揮手將霸海一橫,道:「要是真的不行,也只好不顧一切,殺開一條血路出去,就算造成死傷也沒辦法了。」

冷翎蘭的話才說完,一柄長劍就橫放攔在她面前,倫斐爾的獨眼中,露出凝重而痛苦的神色,道:「非到萬不得已,我絕歪讓妳傷害我的同胞。」

「天真,你什么時候變成那么心慈手軟的人了?難道你不動手,這些同胞就會放過你嗎?」

冷翎蘭手握刀柄,身上氣機鼓動,直迫倫斐爾而去,大有神阻殺神之勢。她的武功本與倫斐爾在伯仲之間,取得突破之後,倫斐爾再非她的對手,兩邊若是戰起來,倫斐爾撐不到百招,再考慮到他舊傷未愈,極有可能十招之內便給冷翎蘭斬了。

「呃……大家千萬不要自亂陣腳,別忘記大敵當前啊!」

這是我應該要說的話,卻被不良中年給搶了過去,茅延安出言緩和氣氛,但這下台階並不是那么好搭的,要是沒有什么更實質的東西,冷翎蘭和倫斐爾的沖突仍要爆發。

「我這邊有幾件法器和舍利子,是老朋友心禪這次送的,我本來想私吞,可是眼前情況這么危急,就貢獻出來,看看能不能護住大家離開華爾森林吧。」

此語一出,冷翎蘭和倫斐爾立刻轉過頭來,放棄了對峙,有神聖法器與舍利子加持,確實可以護住大家一段時間,平安離開,心禪大師應該是擔憂我們會碰到什么險惡狀況,這才送來法器與舍利子,供我們護身,沒想到被茅延安扣下私吞,更虧得他此刻還一臉正氣凜然,全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過錯,仿佛是在施恩給我們。

我不曉得有多少人和我一樣,暗暗發誓,等脫險之後再來向這個不良中年算帳,但至少在這一刻,大家都顯得很興奮,看著茅延安取出那些念珠、袈裟、木魚,甚至還有一柄組合式禪杖,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嘿嘿,好家伙,我還看不出這不良中年的載重力如此優秀,將來不當se情狂與藝術家,還可以去當苦力、馱獸,絕對餓不死的。

這些法器,過往曾日積月累地承載高儈的聖氣,都已經成了克邪聖物,只要以神聖力量灌注,催動聖氣,確實可以有諸邪辟易,妖魔勿近的效果。正常情形下,若沒有修為深湛的高儈、祭司在場持咒,單單只是隨便把聖物高舉,那僅能嚇嚇一些游魂野鬼,沒有太大的意義:心禪大師也就是考慮到這點,才在這些法器之外,又另外附贈了好東西。

「呃……這些是……舍利?」

大家的刻板觀念,講到舍利,似乎都想成那種圓圓的珠子,如珍珠般散發五彩光華,其實這觀念也不算錯,那確實是最具價值的舍利晶華,蘊藏著高儈畢生修為的聖力之源。

然而,舍利這個詞的廣泛解釋,意義卻不只如此。基本上,高儈圓寂後,不化的金身殘塊,都可以算是舍利,最接近丹田的舍利子,固然是無價之寶,但其余的骨節舍利,也一樣是辟邪聖物。

如果說,袈裟、念珠這些東西,都能因為長年承載高儈散發的聖氣,成為聖物,那高儈本身的骨骸,都是經歷過千萬次的誦經、持咒,吸納的聖氣只有更多,當作法器使用,是遠比其它聖物更強大約光明源頭。

當冷翎蘭、倫斐爾分別接過骨舍利,以慈航靜殿的心法催動,輸入本身真氣,這些舍利頓時大放豪光,連帶引動周圍的法器,一同發動,剎那間,聖潔的雪亮白光,從我們這邊亮起,驅走黑暗,將百尺之內照耀得有如白晝。

白光所到之處,猶如天界無量光明火降臨,破邪凈化,所有黑暗之氣均被驅散,蒸發得點滴全無,那些被邪惡黑氣所操控的精靈,也對這道白光感到畏懼,不敢再行逼近,但奇怪的一點是,我們雖然身在白光之內,卻不會覺得刺眼,也不感到難受,這確實是王道正法運行時的現象。

「嘿!大家別愣在這里,使用舍利是有限制的,不趁佛光消失之前離開,就輪到我們自己要火葬了,到時候看看還有沒有誰也能燒出舍利來,再救大家。」

我催促著所有人行動,生怕寶貴的時間就這么被浪費,若是舍利耗竭能量,那也只不過是一堆鈣粉,別說照耀驅邪,恐怕就連直接倒進那些精靈的嘴里,都沒有影響力,所以我們必須與時間賽跑,在聖光還能繼續的時候,先離開華爾森林。

不過,仔細想想,當初在東海封靈島上,我奸像也干過類似的事……唉,越是這種時候,越想念法米特的海神宮殿,若是還有海神宮殿作後盾,今天哪里還需要靠這些舍利來當救命聖物?

「我有個疑問。」

冷翎蘭皺眉,低聲道:「離開華爾森林就安全了嗎?那家伙如果是氣態生命體,那我們就算出了華爾森林,他也還是可以控制精靈追趕我們啊!」

「說得好,那這問題妳自己去問他,怎么樣?」

我搖頭道:「如果氣態生命體真的毫無限制,什么顧忌也沒有,那整個索藍西亞早就被他完全控制,不會只限於華爾森林……我相信,只要離開華爾森林,那個老怪物的控制力就會受影響,橫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將就著干吧。」

這不算什么真知灼見,只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冷翎蘭自己也很清楚,所以她點點頭,不再多話,與倫斐爾分持舍利,所有人則以他們兩人為中心,緩緩移動。

憑著聖光庇護,我們突破封鎖,在數萬精靈的包圍下移動,朝華爾森林外圍行去。雖然講說是突破封鎖,不過從另一層實際意義來看,根本是陷入敵人的層層包圍中了,尤其是當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一層又一層的精靈,將我們團團圍困,要是聖光忽然失效……我們肯定會被幾萬個發狂的精靈撕成碎片。

若說我們這一大票人里頭,有什么人是我比較擔心的,那毫無疑問的就是冷翎蘭,其它的與我沒什么關系,死光了也不用我來擔心,但冷翎蘭……我明知道她武功高強,足可自保,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繞著她打轉,也不曉得到底是擔心她有事,或者是單純為她美色所迷……眼睛盯著她又圓又翹的屁股,舍不得轉開。

凡是高手,都會對旁人的目光注視發生感應,冷翎蘭自然也不例外,我這樣從後頭看著她,她立刻察覺,轉過頭來,迎上我的目光。

換作是以前,有男人這樣色病疾〖地看著她,後果肯定很慘痛,但冷翎蘭察覺我這樣看她,卻是甜甜的一笑,朝我眨了眨眼,回頭走路……不曉得是否我的錯覺,她走路時候,白色軍褲內的圓翹美臀,一扭一擺,彷佛在進行某種無聲的誘惑。〔俗話說得不錯,不管是什么樣的女人,得了愛情的滋潤後,就能散發動人風采,冷翎蘭她……呃,我們這種變態的關系,能說是愛情嗎?〕想到這個,我不禁苦笑,而這樣的表情在別人眼中或許沒什么,卻瞞不過一個一直在注視這里的人。茅延安忽然出現在我身旁,表情非常古怪,但眼神卻嚴肅,「喂!冷二公主怎么用那種眼神看你?你們兩個之間……該不會發生什么了吧?」

「發生什么?我和她能發生什么?」

我隨口想混過去,畢竟搞上自己親妹妹,也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犯不著對全世界大聲嚷嚷,這件事最後肯定是瞞不過茅延安,但也沒必要現在就老實坦承,他有本事就自己去調查驗證吧。

「唔……你們這個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啊,她看你的眼神……」

「不就和看你的眼神一樣?那個變態男人婆,心理有問題的,她根本就討厭男人,和羽霓一樣是搞同性戀的,怎么會……唔,她和你應該很有話聊啊……」

正在皺眉的茅延安,聞言眉頭一揚,「為什么?難道她有波更有品味,喜歡有魅力、有事業的中年男人?」

「鬼扯!是因為她和你一樣,都是搞同性戀的,而且還都在金雀花聯邦留學深造過,是他媽的最變態的海歸基佬!」

「喂,你這口氣是歧視啊,同性戀世界是很美好的,你不可以這樣子歧視我們……呃,我是說,他們。」

茅延安的解釋,聽來沒有多少說服力,附近的精靈們聽到這些話,無言無語中,迅速拉遠了與他的距離,仿佛他是什么極危險的事物,比外頭的黑氣更加恐怖。

「大、大家……誤會,這是誤會啊!我和那些人是沒有關系的啊……」

氣急敗壞的分辯,卻沒有多少效果,我倒是對茅延安用的「那些人」一詞感到有趣,明明剛才還說是很美好的,現在反口就成了「那些人」,這令我回想到以前有一位哲人的名言:我生平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有種族歧視的人,一種就是黑人!

只是,和不良中年怎么說也是患難之交,看他蒙受不白之冤也是不忍心,我站前一步,把手一揮,道:「大家聽我一言,你們剛才聽到的,確實是口誤,是一場誤會,我敢以身家性命作保證,這個有兩撇小胡子的男人,絕對不是搞那種東西的,因所謂患難見真情,聽到我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當眾做出解釋,不良中年一副淚眼汪汪的感謝模樣,而我點了點頭,昂然說出我的理由。

「……因為,這個下流變態的東西,當初在東海,就是有名的雙插頭,女的他要上,男的也不放過,這種人怎么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同性戀呢?他簡直就和你們的大祭司有得拚啊!」

此言一出,精靈們聞而色變,退避數步,但遭到誣蠛的不良中年慘叫一聲,飛身躍起,朝我撲來,在我還來不及閃躲之前,就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撲倒。

「胡說八道,我掐死你!」

「……有、有話慢慢說……咳……」

實在是很難得的體驗,過去九成九的機會,都是我在掐茅延安的脖子,今天被他反掐,這確實令我意外,而周圍的精靈看到我們兩人自相殘殺,都像沒看見一樣,繼續行走,只有冷翎蘭焦急來救。

不過,沒等冷翎蘭趕到,我背後忽然一下劇震,一道微弱的金芒,在我背後緩緩閃動,讓我和茅延安停下手來,先處理正經事。

「什么東西在發亮?」

茅延安不解的問題,我卻是了然於心,畢竟把什么東西插在背後放著,這種事總不會連我自己都沒印象,我伸手到背後,很吃力地把那件重物拿起,移到前頭來。

「正要問你呢,大叔,這件東西,你別說你不知道啊!」

娜西莎絲送來的秘寶,那個沉重的條狀物體,本就是經由茅延安的手,委托未來送到索藍西亞,他當然是見過的。由於此物過於沉重,拎在手上很難拿,我迫於無奈,只好將之綁在背後,用衣服遮住,就這么帶著跑。

這時,在我們兩人的目光下,這個條狀物體一閃一閃地發亮,從外表晶體的細小裂口中往內看,可以看到明亮潔凈的聖光,彷佛被什么東西給觸動,不住閃耀。

「這個……是我讓未來送給你的那件?」

茅延安皺眉道:「怪模怪樣的,不過,很像是某種神聖系的法寶啊!」

「是啊,說得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但這玩意兒的外部,被這層晶石給封印住,如果不破除封印,威力難以發揮啊,這一點你有沒有什么主意?」

「我哪會知道?這東西當初送到我手上的時候,外殼也沒裂痕,我根本不知道里頭是這種情形啊!」

「是啊,你不知道里頭是什么,就當垃圾一樣派人送來給我……」

「太忙了嘛,身邊到處都是飢渴怨婦、純情少女,吵著要我來干,左擁右抱還來不及,哪有時間研究這是什么東西?換作是你在那里,也不會好到哪去的,照樣是干昏頭啊。」

茅延安面帶少許愧疚,訕訕說道,我聞言點了點頭,道:「說得也是,你這個變態的雙插頭,那時候忙著插人與被人插,前後貫通,腦里什么都沒剩下,自然是……」

可能是那個字眼真的太過刺激性,話還沒說完,茅延安忽然虎吼一聲,又掐住我的脖子,猛力搖晃。

「我掐死你!不許散播不實的謠言!」

被人掐脖子倒不算什么,但腦袋被壓著往地上碰撞,這個就實在是很痛,我本想說聲道歉來混過去,然而,那個條狀物體所釋放出的金芒,這時忽然亮度遽增,照耀得我眼中生疼,連茅延安都停下了手。

「怎么搞的?忽然變得這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