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8 節(1 / 2)

想的事情怪異,連帶眼神也怪怪的,我輕咳一聲,定下神來,緩緩說話。

「哦,不靠近一點嗎?這可是難得的經驗啊,仔細回想起來,我們好像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對坐談話過……嗯,你是未來的時候不算。」

其實,即使是與未來的相處,我們也不曾這樣對坐,畢竟我與那小子關系不好,碰在一起都只想著相互陷害,哪可能對坐談話?

鬼魅夕沒有回答我,我也不作聲,只是把昏睡過去的羽霓抱在懷里,讓她下巴靠在我的肩頭上,而我就這么直直地看過去,好好審視這位列身七朵名花之一的美人。

在七朵名花之中,鬼魅夕的體形嬌小,甚至可能是最矮的一個,不過,也不曉得是先天遺傳基因良好,還是後天改造技術優良,她身材恐怕也是七朵名花中最出色的一個,一米五幾的玲瓏體形,卻有著的驚人尺碼,像是兩顆成熟的哈密瓜,結結實實,沉沉甸甸,傲人地懸在胸口,在忍裝網衣的束勒下越顯驚人,光是看著那些露出的雪白||乳|肉,就讓人感到一股窒息的壓迫感。

巨ru是很了不起的,而鬼魅夕雖然沒有阿雪那樣的細腰,卻有著一張純真無瑕的童顏,尤其是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口罩之上的半張臉,看起來真像是一個未滿十五歲的小女孩,童稚純潔,與胸前那兩團f 罩杯的超巨ru一比較,極為不相相稱,卻又顯得格外yin邪,引人遐思。

只不過,再怎么亂想,我都不會忽略掉一點,那就是這個童顏巨ru的少女,雙手染滿鮮血,命喪她刀下的犧牲者就算沒有破萬,也是數以千計,這其中還有不少是武功猶高過她的強人,照樣在她手里不得善終,想要一親芳澤的人可得先想想自己分量。

我當然不至於想與這個辣手煞星上床……至少不是現在,但目光很自然地為她長處所吸引,落在她的胸口,很想要用力從網衣看進去,直探黑色忍裝的深處,那渾圓||乳|瓜的全貌。

鬼魅夕對我充滿色欲的目光沒有反應,沉默了半晌,才冷冰冰地問了一句。

「……你不找我報仇嗎?」

「報、報仇,這兩團人間凶器太挑釁了,一定要抱了再揉……呃,你說什么東西?」

看巨ru看得入迷,答得語無倫次,我說到一半才清醒過來,連忙抹了抹流出的口水,把心思回到鬼魅夕提出的問題。

「報仇?我們有很大仇嗎?是指你一直追殺我的部分?還是指你裝男人騙我的部分?這些都可以仇債肉償啦,還是說……」

說到這里,我腦中突然閃過一事,心頭一震,眼神頓時變得銳利,口氣也森寒了起來,「說得沒錯,我們之間的確是有筆帳要算,當初伏擊畫眉的人,你也有一分。」

「對,最後制服她的那一擊,就是我奪過斬龍刀,從她右肩後方砍下的。」

「渾帳!」

一瞬間我怒不可抑,第一反應就是發動我事先設好的魔法陷阱,打她一個措手不及,我自己也配合出擊,算一算這筆血債,不過,要躍起之前,我的理智把這股沖動給按捺下來,鬼魅夕的話很明顯是要激怒我,無論她目的是什么,我似乎沒必要這么配合她。

以極大的定力,我強壓住自己的憤怒,讓表情看來沒什么異狀,平靜地道:「你專程到這里,盯了我一段時間,又替我打了一場亂七八糟的仗,就只是為了問我要不要找你報仇?那么想我找你報仇的話,自己把頭剁下來不就好了?你這忍軍頭目還真是啰唆。」

「這就是你的答案?」

「恨我一定會算,你不用著急,至於什么時候算……那就要看你帶什么東西、什么消息給我了。」

鬼魅夕不可能是來找我聊天說廢話的,雖然不排除這又是茅延安的一個詭計、圈套,但回憶起那天茅延安出手,險些就殺掉鬼魅夕的畫面,鬼魅夕那時的表情、神態,我還是寧願相信,這兩個人已經反目,鬼魅夕到此並非是受了誰的指使。

我和鬼魅夕百分百應該是敵對,照理說,現在就應該起來拼個你死我活。不過,一條萬古不變的定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她也有志反抗黑龍王,那么,我與她並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相互利用,結合資源來對抗黑龍王,至少也不能現在就打起來,白白便宜了那個即使我們聯手都遠遠打不過的強敵。

「我很忙的,沒什么空閑時間……」

我說著,刻意在羽霓雪白的粉臀上用力拍了兩記,發出聲響,算是小小的示威,「你如果是來找我結盟,共同對付你老爸的,就說出你的打算,我相信你一定掌握了他的某些秘密,但若你是來找我算舊帳的,不用啰唆,我們現在就來算清楚!」

鬼魅夕坐在那里,目光朝這邊看來,漆黑的眼瞳中,映出了羽霓yin魔的雪白胴體,卻沒有流露出一點情緒波動,仿佛只是看見一樣無生命的死物,顯示出身為忍軍領袖的心境修為。

我沒有再多說什么,也沒有放下羽霓,已軟的肉莖甚至還插在她肉||穴里,就這么對著鬼魅夕,我相信只要有耐心,她終究是會給我一個答案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鬼魅夕冷冷的聲音終於響起。

「創世七聖器!」

「哦?」

我多少有些驚訝,但也不多問,等待著鬼魅夕的解釋。

「他得到了你的暗黑召喚獸,再加上他本身的修為,如今大地上只怕已經無人可匹敵,你想要打倒他,只能廣邀高手來合戰,要是想憑個人力量來戰,唯一的勝利機會,就是集全創世七聖器。」

「等等,創世七聖器我也曾經使用過,雖然每一件創世聖器都有驚天之威,但就算是集全了一起來用,也還威脅不了你老爸吧?」

「那是因為你的使用方法有誤。七聖器若真正融合歸並,就能組成創世武裝,威能無窮無盡,你有這套武裝在身,才有可能與那個人對抗。」

鬼魅夕說得認真,我想應該不是在開玩笑,便認真思索起實現這個戰術的可能,稍微一想,就發現這根本是開玩笑。

創世七聖器之中,霸者之證在我身上,算是已經到手的東西,烽火乾坤圈、希望號角、聖者之杖,在對付末日戰龍的時候會大派用場,但我不曉得戰後下落如何,可能是被索藍西亞的精靈所得,也可能被茅延安所取走,斬龍刀根本就在黑龍會手里,此刻可能正被受到操控的李華梅所用,這些要重新取得,絕非易事,但總可以一試,但大日天鏡和賢者手環,這兩件要取回就是開玩笑了。

大日天鏡、賢者手環,目前都不是以法寶的型態存在,而是與使用者靈魂結合了。天河雪瓊回金雀花聯邦,要取大日天鏡只能找她,以她目前一看到我就動手的情形,要取大日天鏡只怕十分為難,況且她從阿雪變回天河雪瓊後,靈魂、肉體均有變化,能不能發動大日天鏡還是未知數。

至於賢者手環……別搞笑了,使用者目前是一具石像,難道要我把石像給打爛,看看里頭有沒有賢者手環嗎?

把這些狀況都想過一遍,我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非常難看,道:「你確定你不是來拿我尋開心的?你說的這些東西,根本沒有可行性嘛!」

「你覺得,你的敵人會故意留個破綻讓你去打倒嗎?要是這件事有那么容易,他早就直接集全七聖器,用這去掀起腥風血雨了。」

鬼魅夕道:「當初本來就是幾個方案同時進行,搜集創世七聖器也是目標之一,只是因為在搜集的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太多,不斷發生意料之外的變化,讓整個狀況失去掌握,最後才不得不放棄,改為取得暗黑召喚獸。」

原來真實的情形是這樣,在外人看來,黑龍王布局深長,思慮縝密,仿佛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一切都是照著他的設計在發展,算無遺策,但說到底,人終究只是人,哪可能真有那么厲害的?他其實也是擬定了多套方案,同時進行,可是構思了一百個計劃,能夠實行的只有十個,最後成功的只有一個,我們看見了成功的那一個,就對他的布局驚駭不已,全然沒看到他在其他方面的碰壁。

搜集七聖器,合並組成創世武裝,這聽來也是一條路子,畢竟以創世聖器的品階之高,若是說組合之後有什么不可思議的強大威能,這也在情理之中,過去即使是戰國時期,都不曾有人集全七大創世聖器,它的潛能到底有多大,這只能臆測,無法估計。

可是,以茅延安那樣的本事,黑龍會這么龐大的組織,都沒有成功集齊創世七聖器,最後舍難取易,改去取得暗黑召喚獸,這也就是說,搞定創世七聖器的難度比暗黑召喚獸高得多了,現在我要去挑戰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好像專門在挑戰不可能的任務?

「和當初相比,你已經占了一個很大的優勢,失落的創世聖器全都出現,不是下落不明,之前的擁有者也都被鏟除,比當初黑龍會面對的情形好多了。」

想想也是,我初出江湖時,大日天鏡、聖者之杖,下落不明,烽火乾坤圈好像還流落在海外;賢者手環在巴菲特家族手里,斬龍刀則是東海龍神族的至寶,這兩個是還不難取得,但霸者之證、希望號角都在索藍西亞,要取得就要提早卯上馬德列,這點縱使以茅延安之能,也未必能穩操勝券。

如果白拉登完全站在茅延安那邊,要取得七大聖器就容易許多,不過,這個人就像他自己宣稱的那樣,立場不定,雖然對茅延安有「道義責任」,卻是一面幫忙,一面往朋友眼里倒沙子,我猜他大概只是想把場面炒熱,自己坐在旁邊看好戲而已。

有這些障礙,搜集七聖器自然是不易,茅延安與我們一同旅行,想來也是打算趁機搜集七聖器,所以才幫我從巴菲特家族取得賢者手環,只是關於這七件創世聖器,搜集過程中發生的變數實在太多,光是第一件入手的大日天鏡,就發生意外變化,被阿雪吸納入體,結合為一,對於有意集全七聖器的人來說,真是一大打擊,也難怪茅延安放棄搜集,把目標改放在暗黑召喚獸上頭。

現在,七聖器都已經現世,至少在不確定性上頭,我遇到的問題比黑龍會那時要小,主要麻煩在取得難度上。

「霸者之證在我手里,七個里頭算是得到一個了,但與人結合的怎么辦?你總不會告訴我,要殺人取物吧?」

「等到東西搜集得差不多以後,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那個人應該有能力把創世聖器取出。」

鬼魅夕道:「最後也是要靠那個人,才能將七聖器融合成創世武裝,決定一切的最後關鍵就在這里了。」

聽出來了,鬼魅夕並不是獨自一個在行動,她背後還有某個人在支持,雖然她沒說這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但顯然不是個普通人物。這人究竟是誰?有如此廣大神通,總不會是白拉登吧?白拉登是有這能耐沒錯,可是,似乎不太可能,那還有什么其他人夠格呢?

鬼魅夕道:「你不用畏懼難度,因為以我們的力量,要打倒那個人,本來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們不能集齊七聖器,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你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方案,也可以一起實施……要打倒那個人,再怎么准備都不嫌多。」

我道:「奇怪了,與那個人有血海深仇的人是我,怎么聽起來你比我還心急?一口一個我們,你和他也有深仇大恨?」

鬼魅夕淡淡道:「以他那樣的為人,身邊的人只要存活得下來,哪個和他沒有深仇大恨?」

這個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完全合乎情理,但卻不是我想聽的回答,於是我沉默著望向鬼魅夕,讓她曉得這個答案並不足夠。我想,這應該是鬼魅夕不太願意說的事,可是站在我的立場,這些事情不弄清楚不行,即使鬼魅夕交代得清清楚楚,我都未必會相信,更何況她什么都不說。

沉默許久,鬼魅夕開口了,我想她也已經明白,如果不在這上頭做交代,我是不可能與她聯手的。

「你……可以把這看成是一樁家庭糾紛。」

鬼魅夕道:「你生在一個很特殊的家庭,有一個很特別的爸爸,他……變態的。每個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我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不滿意很久了,我希望能重新做出選擇,也為了這個機會准備許久,但是到最後,我發現……如果不把他打倒,我絕沒有可能真正離開,在我周圍已經有太多犧牲者是榜樣了。」

「等、等等!」

我突發奇想,問道:「你該不會也像心燈居士他們一樣,和那個人約定過,只要替他完成多少多少事,就放還你自由,讓你去過新的人生,做真正想做的事吧?」

鬼魅夕沒說話,卻用力地點了點頭。

「你們真的相信?這種陳腔濫調的謊言,早一千年就不該有人再去相信了,你們的腦子都進水了不成?」

「沒有人真的相信,所有人都是一面裝著相信,一面想辦法找出路,但如果連裝也不裝,結果就是立刻沒命。」

鬼魅夕凝視著我,道:「不要以為別人都是笨蛋,這世上也不是只有你最聰明。」

聽鬼魅夕這么一說,我覺得黑龍會這組織真是可悲,看起來像是人強馬壯,但低層人物的性命有如草芥,隨隨便便就被舍棄,高層人物卻又個個心不在此,總想著早日完成任務,可以得回自由,逍遙離去,心燈居士、黑巫天女是這樣,鬼魅夕也是這樣,連掌握大權的決策階層都這樣,我真搞不懂這是什么組織。

我還記得,那天茅延安對鬼魅夕動手之前,說她和她姊姊在背後搞鬼。鬼魅夕既然早有異心,偷偷做點什么准備,也是情理之中,但茅延安是何等精明厲害的人物,鬼魅夕不管是做了什么,他一日不察,兩日不察,時間一長了,哪可能察覺不到?

這樣想來,要跟著茅延安干活真是辛苦,有了異心之後,若是沒有任何准備,猝然發難,結果是一定失敗,要是提早准備,時間一長,必然為他所察覺,後果也是完蛋。進也不是,退也不得,壓力真是大啊。

(對了,鬼魅夕還是未來的時候,對阿雪說過,自己在世上還有一個親人,一個姐姐,兩個人相依為命,感情很好,這些話……原來不是假話啊?她的姐姐是什么人?也是茅延安的女兒嗎?

鬼魅夕姊妹為了得回自由新生,所做的准備為茅延安所發現,茅延安出手懲戒了鬼魅夕,想必也不會對另一個留情,鬼魅夕僥幸生存後,再怎么擔心她的姊姊,也回不去了,憂心如焚之下,自然更要想辦法去打倒茅延安,所以就找上了我。

明白了,這下子真的都懂了。

同性戀真是害人不淺。

第四章 山中奇跡?永不放棄

茅延安實在太強,要如何對付他,我本是全然茫無頭緒,因為鬼魅夕的到訪,如今總算是有個方向。

不可否認的一點,鬼魅夕確實是強援,有她相助,比普通的高手更能幫得上忙,就只有一點令我擔心:她會不會是茅延安派來的?

「那天,你老爸不是出手殺你嗎?怎么你能活下來?」

「忍術之中有奇木轉命的遁術,我靠著這技巧僥幸生存,確實也是很驚險,只要修為稍差一點,就要死在那里了。」

鬼魅夕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雖然幸運保住性命,但當時他若以第八級力量認真出手,我是沒機會用這技巧逃生的,用了也沒有效。他為什么不認真出手?是不是故意要留我一命?這些我也答不出來,從沒有人能真正了解他的,跟在他身邊多年,我對這一點有很深的體悟。」

字字句句,聽來合情入理,我決定相信鬼魅夕,因為她表現出的誠意已經足夠,至於這一切會否都在茅延安的算計中,這我已經無暇顧及,因為如果要把茅延安想得這么全知全能,那我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立刻自殺。

「七聖器目前的狀況如何?有些我知道,但有幾件……」

「聖者之杖、烽火乾坤圈,都已經落入黑龍會的手里,只有希望號角被留下來,已經給精靈們回收。算計人者,人恆算計之,他似乎也顧慮馬德列在號角里做下什么手腳,反陰他一記,所以沒有去碰。」

鬼魅夕道:「以你和倫斐爾目前的關系,索要號角應該不成問題,等你取得號角之後,我們就開始上路,去回收其他的創世聖器。」

「回收?你預備先去回收哪幾樣?」

「賢者手環目前的情況,是無法取出的,恐怕要先取得其他六件聖器後,才有辦法入手賢者手環。」

鬼魅夕朝我看了一眼,目光在羽霓圓翹的裸臀上稍稍停留,道:「至於其他的六件,總之不會先取斬龍刀、大日天鏡,其余的就看著辦吧。」

不得不說,鬼魅夕看透了我的心理,姑且不論取得難度,現在的我確實還沒有做好准備去見天河雪瓊、李華梅,能夠先避開這兩大聖器的取得問題,對我是最好的。

鬼魅夕說完這些話以後,就朝石壁走去,直直地走了進去,就像眼前什么都沒有一樣,而後,她就完全消失在岩石里頭。

「忍術真是好用。」

說著這句沒意義的感想,我自己心里其實五味雜陳,鬼魅夕的出現,替我帶來了方向與希望,但誠如她自己所說的,她和我之間也有筆帳要算,現在只是暫時先壓下,但遲早還是要把這筆帳清算的,我們兩個之間……這種和平關系還能維持多久,真是未知數了。

送走了鬼魅夕之後,我專心處理羽霓的問題。已經花了幾天的時間,羽霓的身心狀況都被調整得差不多了,倒是助她喚醒對武學的回憶,花了我不少功夫,雖然最後的那一關,我尚未做出決定,不過大體上已可以活動如常。

在處理羽霓問題的過程中,我另外發現了一個問題。翼我同在的異能,似乎是她最近才得到的,精靈們將她關入這石室時,她還沒有這套本領,要不然,精靈們也無法將她制服,囚於此處。

那么,一個問題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