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節(1 / 2)

多?

有一段時間,阿巫在大街小巷拔足狂奔,後頭一票人揮刀猛追的畫面,成了薩拉城的一幕奇觀,幾乎每隔兩三天就要上演一次,追在後頭的人們,男女老少都有,數目也是越來越多。當追殺者數目堂堂破了兩百大關,追殺頻率也從兩三天一次,變成一天兩一二次後,阿巫的上司終於受不了,將他外調。

當時,阿巫淚眼汪汪,拉著我和巴閉,強迫我們為他舉行歡送酒宴,吃了我們兩個人半月薪俸,還叫了十八個妓女,亂交之後,拍拍屁股走人。如果只看這些,一定會覺得阿巫只是個很爛的人,但真正的重點,他其實是一個很有辦法、很有本事的人。

普通人,沒有能耐得罪那么多人,更沒有辦法得罪那么多人而不死。如果追在後頭砍的有兩百人,那么隱藏在這兩百人身後,沒有拿刀上街砍人,卻同樣想要該人性命的,絕不會少於兩千人,兩千多人都想要一個人性命,各種明槍暗箭齊下,那個人還能夠每天悠哉地作惡,繼續跑給人追,本事就絕不能小看。

事實上,當時阿巫在薩拉搞出了一張盤根錯節的利益網絡,每次杠上什么人、惹上了什么勢力的同時,他就躲在一張更大的保護傘底下,管他外頭風大雨大,日子照樣有滋有味。就連他被外調邊疆,原本也是被塞入炮灰營,應該到任不久就戰死沙場,卻不知他怎樣操作,沒幾天就轉調沿海,重新混得風生水起,到我去投奔他的時候,他已貴為一方的水師副提督了。

環顧我生平所見諸人,阿巫絕對算得上一個奇人,他沒有出類拔萃的武功,也說不上有什么大智慧,但不管怎樣的驚滔駭浪過去,他總能棒存,並且爬得更高,這種本事可比武功、智慧更難得。我一直都佩服阿巫的本事,他自阿里布達棄官叛逃,加入黑龍會,我覺得這是識時務的聰明之舉,卻沒料到還有那樣的內幕,鬼魅夕告訴我他是黑龍王親子時,我真的很討異。

對於阿巫,除了欽佩之外,我還有一點挺復雜的感覺。以前我隱隱察覺,阿巫似乎有些怕我,明明我沒什么可讓他怕的,但他總是盡量避免與我有沖突,這點實在很奇怪,因為他平時天不怕、地不怕,根本就是肆無忌憚,為何會顧忌與我有沖突呢?

另外,還有一點,是我多年來無法索解的困惑。阿巫的本事很大,所以才能爬得這么快,但與他用相同方法往上爬,甚至爬得比他更快的,不乏其人,卻沒有人結仇結得似他這么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行事的風格。

假如阿巫做事別做得那么絕,下手時候稍微留點余地,別明明都已經踩在人家腳上,還要吐兩口唾沫,我想他其實可以爬得更快、更高,仇人還會比現在少得多,偏偏他好像管不住自己,就是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絕,半點余地都不留給被他踩過的人,當然仇家滿天下。

如今,我與阿巫兵戎相見,他還被我打成重傷,但當我被李華梅重創垂危,居然是這家伙來救我性命?以當時情況而言,他確實最有渾水摸魚的余裕,也有辦法找來醫生救命,但……這么做是為什么呢?

「喂!你這么搞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別的意思,我和你從小玩到大,看你快沒命還不去救,這就太不夠意思啦。」

「少來,像你這樣的人,怎么會做沒好處的事?」

「是啊,沒好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所以你千千萬萬要把傷養好,早點康復,不然我這樁投資就血本無歸了。你知不知道要救你回來有多麻煩?那么重的傷,我要找最好的醫生來替你治,又要找最好的殺手把醫生滅口,還要再找個更好的殺手,去滅那個最好的殺手口,一環扣一環,光為了救你一個人,就另外搭上幾十條人命。」

「……這種事情是應該要怪我嗎?」

我臉色奇差,沒好氣地回答,但從巫添梁的話里,我已聽出了很多他幾乎是明示的意思。

救人的同時又忙著滅口,這表示救我的事情,他不敢讓黑龍王知曉,一切都是瞞著黑龍王來做的,而他又說這是投資,那他救我便是為了謀取利益,換句話說,他對黑龍王已有反意。

「呃,你要我幫你干掉你老子?」

黑龍王一族還真是了不起,自相殘殺都快變成家族傳統了,從馬德烈開始,兒子要殺老子,現在巫添梁也要殺老子,外頭還加上鬼魅夕也要打倒老子,這種一代新人葬舊人,世代交替的戲碼,除了一句有夠變態,我也不曉得能說什么。

不過,深想一層,便覺得這也無可厚非,他們那一家子本來就不是正常家庭,什么父慈子孝,那是萬萬談不上,連和睦相處都做不到,照巫添梁之前的說法,黑龍王簡直是虐殺子女不遺余力,巫添梁如果不先發制人,後果就是被送去與那些兄弟姐妹相聚九泉,說到底,也就是為了求生,碰上這種變態的老子,分分秒秒都會致命的。

對於我的這個問題,巫添梁沒有立刻回答,他很囂張地抽了一口雪茄,噴了一口煙,這才緩緩道:「你知道……我們兩個為什么會一起長大?」

這問題以前不知,現在已是完全清楚,黑龍王既然訂下了復仇大計,這個計策的時間又橫跨數十年,那么為了要確保計策順利實施,情報自然是不能少的,要時時蘭刻取得最新情報,不斷修訂計劃,這才能確保計劃正確進行。派幾個優秀的忍者日夕監視,雖然能取得最新情報,若換作是我,也同樣會派個人潛伏至目標的身邊,監視之余,還能影響目標人物,迂回確保計劃的順利實施。

考慮到我與巫添梁認識時,他只是個半大不小的小鬼,我覺得來進行潛伏計劃的,恐怕不只他一個,應該還有什么人配合行動……

「當時奉命到你身邊進行潛伏計劃的,有好幾組人,大家除了要設法完成任務,還要彼此競爭,暗殺同伴與提防同伴暗殺,因為老板有交代,進行潛伏計劃的人,一組就夠了,至於怎么選出那一組……嘿,優勝劣敗,看哪組能活到最後唄。」

巫添梁自嘲地說著,笑容中有著濃濃的苦味。這當然不是情報組織的常規作法,照理說,搞這種潛伏行動,人數雖然不是越多越好,但幾組人馬之間大可合作,提高效率,哪有一面進行任務一面還相互搞淘汰賽的?這一切只能說明,黑龍王壓根不想讓他們過得太舒服……

「那段日子真不是人過的,但我還是過得挺開心的。因為在薩拉執行任務,每天都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命,如果留在東海,這一分鍾不知道下一分鍾會死在哪里……薩拉已經算天堂啦。」

巫添梁笑道:「你可能也感覺到了,從小我一直挺怕你的,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老板從來沒交代過任務目的,我不知道我潛伏是為了什么?這個任務的最終目標到底是什么?可是一旦出錯,後果就是死路一條。我必須整天戰戰兢兢,提心吊膽,像捧著玻璃碗一樣,就怕我不小心什么地方出錯,影響到老板的計劃,然後莫名其妙被清理掉……他媽的,我又不是故意的,這難道可以怪我嗎?」

黑暗世界的情報人員,這職業本來就是很無奈的,被犧牲、被冤枉,苦楚都只能往自己肚里吞,而碰上這種老板,更是倒了八輩子楣。當間諜,上司確實沒有必要將一切坦然相告,下屬也沒必要什么都知道,省得多想一些有的沒的,被敵人逮著拷問時,把什么都說了,然而,巫添梁的情形卻又不同,黑龍王擺明就是在整人,即使這些人都小心翼翼地為他賣命,他還是要把這些人都逼到瘋狂邊緣,和他一樣不好過,這樣他才開心。

巫添梁碰上這種老子兼老板,完全就是有夠衰,只是,雖然我同情巫添梁的處境,但……這些事情難道是要怪我嗎?要比無辜指數,我也是衰到爆啊,又不是我花錢請這些人來潛伏的。

但聽了這些話,過去很多關於巫添梁行為的費解之處,通通都有了解答。在這么大的壓力下過活,個性扭曲、精神變態,都是非常合理的,如果不借著那些極端行為,松懈身心承受的壓力,他可能早就瘋掉了。

「……當初他沒告訴你,那後來……你官位高了,他就對你說了嗎?」

「哪可能啊,一切都是我自己調查、觀察,最後統合情報得出的結論。別訝異,這其實不難,那家伙在我們面前根本就沒有試圖掩飾,這些破事只要花時間查,就不難拼湊出答案,你們……只不過吃虧在不曉得他的真實身份而已。」

巫添梁的話沒錯,假如一開始就知道黑龍王的真面目,那么只要針對這點作調查,我也能明白他的邪惡意圖,無奈他隱藏得太深……在我們面前。

我吸了一口氣,想要說話,但腦里一陣暈眩,天旋地轉,我知道這是重傷未愈所引起,絕不是因為底下有個女人在含著我的肉莖,還含到快要射出來。

「呵,老友,是不是爽爆了?我就說嘛,戰斗是沒有意義的,和平攜手才是王道。」

巫添梁笑道:「你傷勢還重,現在不是我們商量大計的時候,還是讓你再多休息幾天,然後再來談吧。」

說著,巫添梁起身,預備離去,卻被我給叫住。

「等一下!」

我道:「你還有些該說的話沒說,現在就要走,太早了吧。」

「也是啦,本來我是希望不要干擾你療傷,所以才不想說,但這些事你不問完,大概也無心療傷,唉,老友,缺肝少肺才能離苦得樂,太有良心只會讓你自己日子難過。」

巫添梁聳聳肩,交代了那日一戰的後續。我昏迷的時間不算太久,畢竟我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即使受了重傷,也會醒得比較快,短短兩日一夜,就回復清醒了。

那日,黑龍王與阿里巴巴一場大戰,勝負如何,沒有別人知道,因為當戰斗完結,只剩下黑龍王一個站在原地,面如死灰,嘴角染血,明顯受創,至於他到底傷得如何,還有與他激戰的對手是何下場,這些沒人知道,也沒人夠膽去問。

我從空中摔下來時,是結結實實摔到地上,天河雪瓊先一步接下了同樣摔下來的鬼魅夕,關於這點,我不知道該誇獎她真正體貼我心意,還是大罵這女人狼心狗肺。

鬼魅夕傷得相當嚴重,照巫添梁的說法,她用了忍術中一種形同自狀的究極忍法「兵解大咒」,這套見鬼的忍術,顧名思義,完全就是用來做最後拼命的自殺技,透支生命能量,激發出莫可匹敵的大力量,以期能夠同歸於盡,類似的功法我也會好幾套,鬼魅夕的這一手,算不上什么稀奇東西。

巫添梁道:「照理說,那套技巧用了就非死不可,我還真沒見過哪個忍者,用了兵解大咒還可以不死的,不過呢……這是針對人類而言……」

「什么意思?你有話直說。」

「沒啥,就是我也不曉得我這小妹妹算哪門子生物,但應該不是什么純血人類,她被你那些妞帶走的時候,已經回復了人形,我有很多手下信誓旦旦說,看到她身上一陣陣黑氣往外冒……」

「冒黑氣?那又怎樣?」

話才出口,我自己也明白了,這就很像馬德烈的狀況。黑龍王這一族在生命被逼到極限時,似乎會產生某種形變,馬德烈失去原本肉體後,異變成了氣態生命體,在華爾森林搞得我們差點累到斷氣,鬼魅夕本來是沒這能耐的,但重傷瀕死之余,會否因此產生什么變化,這就誰也說不上了,假若她能因此變化體質,像馬德烈那樣,這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進化了……不過我是絕不會說,這算因禍得福的……

鬼魅夕的身上,出現了這樣的異變,別的不論,至少保住性命有望,對我而言,這實在是一件大喜事。

從巫添梁的敘述中,我大致了解,鬼魅夕和我從半空墜地後,地上的羽霓、天河雪瓊便帶著我們兩個逃跑,跑沒多遠,黑龍會的追兵就趕了上去,盡管黑龍王分身乏術,李華梅又因為傷了眼睛,一時無法行動,但黑龍會還是有些高手的,聯合起來,實力不可輕視。

天河雪瓊、羽霓且戰且走,嚴格來說,根本就是天河雪瓊一個人,帶著一個重傷者,兩個垂死者在逃命,要不是她的魔力大致回復,根本支撐不住,早已落敗被擒或被殺了。

只是,不管天河雪瓊再怎么努力,撐到這里也是極限了,她戰力不弱,但再打下去,能否橫掃全場,打贏所有對手尚未可知,她的三名同伴卻要重傷不治了,如今的她,施不出治療咒文,對於這個要命的問題全然束手無策。

黑龍會人多勢眾,對她布下層層包圍網,怎么說天河雪瓊也是第七級的魔法師黑龍會對她不是毫無顧忌,所以借著裝備、武器來彌補劣勢。這個戰術是成功的,天河雪瓊和羽霓支撐一段時間,卻仍逃不出包圍網後,兩人即將不支,但意外的事情發生,一名突然出現的幫手,殺入重圍,救了她們。

「幫手?」

我聽得納悶,想不出從哪里又冒出了個幫手來,在我的認知中,我們完全就是一支孤軍,如果還有別的幫手可以請,一早就已經請來,何必弄得那么辛苦?

而這些所謂的「幫手」也真是可笑,假如真有心要幫忙,怎么不早點出來?

非要等到我們傷重垂死,只差一步就要給人亂刀分屍的時候,才跳出來扮救世主,真他媽的超級犯賤。

「不錯,就是神秘幫手,還不是普通角色,最強者級數,純正第八級力量,連我都很好奇,老友你是從哪個窩里牽出這種高手來蹓的?」

巫添梁摸著下巴,煞有其事地問話,其實我還挺願意回答這問題的,無奈連我自己也糊塗,想不出這個高手從哪冒出來的。

純正的第八級力量?

最強者級數的高手,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冒出來的,阿里巴巴、暗黑召喚獸,這都是特殊情況,不過這些特殊情況可一不可再,我也想不通是從哪里又冒了個第八級的高手出來救人,難道……是心劍神尼出來救徒弟?

我問了問關於那神秘高手的特征,結果是個很傳統的蒙面黑衣人,身材高大,壯碩魁梧,九成九是個青壯男人,這與心劍神尼的形象不合,而當世五大最強者,萬獸尊者已歿,這人又不可能是黑龍王、李華梅、心劍神尼,難道會是我的變態老笆?但……變態老爸從來就不是肌肉男啊!

巫添梁道:「那個高手蒙面登場,武功奇高,隨手發劍氣,幾下子就把我們的人都打蒙,我聽人說,他使的那一手,是慈航靜殿的大慈悲禪劍,沒有相當佛法修為是使不出的,這樣子說,你腦里有沒有想到是誰?」

我茫然搖頭,只肯定絕不是心劍神尼,那個妖尼姑腦里要是懂得何謂慈悲,太陽都要打西邊出來,「可能是慈航靜殿偷藏的高手吧,畢竟是傳承久遠的名門大派,偷偷藏起一個或幾個超級高手,也不是沒可能,我倒比較好奇,假如那個高手很厲害,為什么我現在會在這里?他救人有性別歧視的嗎?」

「天曉得,或許他是妒忌你長得比他帥吧。」

巫添梁兩手一攤,道:「當時的情形也很亂,一堆重武器交錯對轟,你差點被轟成好幾截,幸虧我及時趕到,把你搶了下來,那個高手看你落到我手里,就帶著一二個小妞跑了,我說老友,你猜猜看,那個高手會不會趁機把三個小妞都奸了?」

這個問題我倒不怎么擔心,能把大慈悲禪劍使得好,這人不單單武功高,佛法修為亦深,像這樣的人,變成變態色魔的機率不是沒有,但確實不高,再說也不是每個男人救女人都是為了奸她們的……

(會不會是什么原有的高手取得了突破?比如……老白?可是,連方仔都還沒突破,這佳又白瀾熊照說也不應該……呃!莫非是他?腦中出現一個頂天立地的魁梧背影,念及故人,我心中一動,臉上表情也有變化,巫添梁何等精明,這些反應如何逃得過他眼里,但他也不問,就這么起身告辭。

「等等,你去哪里?」

「回自己房間睡覺啊,不然難道要和你擁抱吻別後才能走嗎?」

「把這兩個女人帶出去,我療傷階段,不需要特別服務。」

實在不是我挑食,雖說yin術魔法之中,有借著雙修來療傷的技巧,但所謂雙修,另一方的程度也很重要,若是沒有一個好的爐鼎,雙修不過是干干爽而已,沒有多少真實效果,還不如不要……

巫添梁見我堅持,便拍拍手,讓那兩名一直在室內被我們玩弄的艷女起身隨他離開,由於室內昏暗,我沒怎么看清長相,可是瞧那粉背、隆臀的曲線,越看越眼熟,令我疑惑心起,出聲問道:「喂,這兩個妞我以前是不是干過啊?為什么看起來好眼熟?」

「哇,老友,我真不知該說你太無情好,還是誇你有情有義,居然這么遲才認出來,這兩個是巴閉的姐姐,你我在第二集……不,是在娜麗維亞時干過的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干了她們不只一夜了,怎么後來有了大奶狐狸妞,就把她們兩個都忘光了?如此喜新厭舊,拔屌不留情……唉!」

巫添梁嘆道:「老友你果然是真男人啊!大丈夫當如是也,有為者亦若是!」

看著巫添梁比出的大拇指,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算是被人當成yin魔的我,也不可能把每個干過的女人都記住,當然,我也不認為喜新厭舊這種行為,有什么好真男人、大丈夫的。

「等等,我忽然想到,你沒事帶巴閉的姐姐給我干做什么?當初你棄官逃跑的時候,這兩個女的不是被你賣去妓女戶了嗎?你從哪里又弄回來的?」

「什么賣?說得多難聽,我是送她們去進修性技,既然是深造學習,當然就要住宿啦,等她們修業圓滿,我就又把她們給接回來,還冒著風險,潛回來參加她們結業的亂交……咳,結業典禮。」

巫添梁道:「今天是你我久別重聚的友好時刻,我就讓她們兩個一起出來,重溫舊夢的同時,還可以懷念巴閉,紀念我們三人的友情,這么妙的構想,老友你有沒有覺得很感動啊?」

「……我比較在乎,要是有一天我被干掉了,你是不是也會這么搞著我的妞來懷念我?」

「哈哈哈,你要是不忿,也可以搞我的妞來懷念我啊,搞多少都可以,我不介意的!」

巫添梁大笑著擁美離去,他所謂的「他的妞」,和我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他平常兼作奴隸商人,常常染指自己的商品,搞得爽的就提價賣,搞得太爽弄大肚子的就折價賣,有時還強迫自己手下去買,「他的妞」意思就是「他的貨物」、「他的破鞋」,當然不介意被我上。

從這點來說,我也不得不承認,這家伙做得比我要徹底、決絕,像我們這樣專行歪路的缺德之人,本來就不該喜歡什么、珍愛什么,一旦破戒,就是留下弱點給敵人,早晚自己會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