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2 節(1 / 2)

之是給人擺平了。

看到這一幕,我反而懶得動了,事實擺在眼前,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對方若只有一個人,肯定是最強者級數的那種,最起碼也高我一階,憑我這未純的力量,胡亂抵抗、反擊,完全是找死,還不如沉住氣,瞧瞧對方是什么路數?想干什么?

我的耐心等候,很快就等來一連串掌聲,「哈哈哈,干得漂亮,居然就這么給你突破到第七級,可喜可賀,而你的殺魚功夫也不賴,把他們教訓得夠嗆啊,還有打倒龍龜這兩下,雖然我沒看過這么弱小的轟雷赤帝沖,不過,連擊變招的應用不賴,悟性挺好,該送你個稱號,就叫……gui頭殺手吧!反正你打人gui頭好像挺在行的。」

這個聲音……聽過的次數不多,但絕不陌生,因為每次聽見這聲音,都會讓我刻骨銘心,大概就算把我的頭砍掉,我也忘不掉,在我生命中,有這種份量的男人並不多,偏偏他就算一個,而且不是我把他抬到這份量,是這狗娘養的王八蛋,自己強行擠過來的!

「白……白拉登?」

「哈哈,不過就是一個名字、一個代號,普普通通說就好,不用說得那么膽顫心驚,我承受不起啊!」

濃霧逐漸散開,從霧中緩緩走出來的,正是東海排名第一的恐怖份子,白拉登。我也太過疏忽大意了,畢竟若真算起在東海的勢力,白拉登這個海商王可能猶在黑龍會之上,我跑到海濱大喊大叫,旁人可能來得慢點,這個自比為神的家伙一定來得快。

「喂,不要隨便曲解別人的話,我連教都不信,哪會自比為神?」

白拉登道:「當初我只是說,在你這種層次的家伙面前,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了。」

特意解釋,似乎是謙虛的表現,但我聽來聽去,實在不覺得這兩種說法有什么差別,再看看地上的這些魚人屍骸,我心中驟然一動,問道:「這些是你的手下?還是黑龍會的爪牙?」

「兩個都算吧,他們要找工作,便找上了我,我把他們介紹給黑龍會當佣兵,性質是派遣員工,算我的或是算黑龍會的都行。」

「都行?可……可是你把他們都殺了啊!」

「這有什么問題嗎?撫恤金也是黑龍會要出,他們又不會賴我的帳。」

看白拉登說得一點愧疚感也沒有,我心中只有嘆息的份,從這結果可以知道,找工作一定要找有牌的正規介紹所,千萬不要偏聽偏信,像這群生魚片一樣找了個沒良心的黑仲介,買賣賠本不說,還把命也輸掉,這一下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魚人從此滅族了。

我看著白拉登,覺得他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而我縱目四望,也看不見白拉登那艘著名的五色帆船,他應該是沒帶任何手下,孤身到此的,那么,他的來意為何?

「你……你找我有事嗎?」

「找你?你誤會了,我只是離開船上,到外頭走走散心,碰巧遇到你在大喊大叫,過來看看而已……」

白拉登微笑道:「最近各地方反恐風氣日盛,我們壓力很大啊,行蹤也要低調點,不然一個不小心,像我同行那樣,被人半夜派突擊隊坐直升飛機過去突襲,攻入宅第,一槍爆頭,連屍體都給扔進海里,那可就很不好了。」

「是嗎?好像也沒有這么容易吧,我聽說人家在突襲你那個同行之前,還專門蓋了一個與他家一模一樣的院子,模擬演練都搞了好久,才不是你說的那么容易咧。」

「哦?我說的同行,你知道是哪一個?」

「同行里混得那么有名的,想不知道很難吧?不就是那個……大胡子了。」

「對,是大胡子沒錯,你知道嗎?我認為男人留大胡子很性感,真男人就該留大胡子。」

「唔,有道理,可是……為什么我們兩個會聊起這些來?」

我的問題,似乎也問倒了白拉登,他摸著下巴,一陣默然,最後才笑了起來,「人生何處不相逢,所謂相請不如偶遇,這附近有一間不錯的酒館,既然碰面了,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樣?」

與其說我同意這邀請,倒不如說,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白拉登的修為雖是高深莫測,但危險程度卻在黑龍王之上,我只要腦子沒壞,就不會想和他玩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愚蠢游戲。

「請。」

白拉登在前帶路,我在後頭跟著,心里多少有些錯愕,不解他在弄什么玄虛,卻聽他忽然冒出一句,「對了,銀芽她已經沒問題了,雖然不能說是康復,但以殘障人士的標准,她算恢復得不錯,要不是因為精靈那邊的醫療技術受限,不好植皮,她現在都可以坐輪椅出來見人了。」

沒頭沒腦的話,我聽得著實一愣,好半天才想起來,他口中的那個銀芽,本名翠萼,是索藍西亞的精靈,被我在馬丁列斯要塞搞得家破人亡,最後還給拐賣到妓院接客,確實是很慘。

假如翠萼只是遇到我,那她的人生悲劇到這里就中止了,再慘也就是這么一回事,偏偏這個女人有夠衰,還碰上白拉登與黑龍王,這一黑一白攪下去,她的人生從此一塌糊塗,莫名其妙被弄回索藍西亞,等著向我復仇的機會,好不容易等到機會,下場卻是烈焰焚身。

還記得,當我把被嚴重燒傷的她,火速交給精靈們去治療,只剩一口氣的她,外表已是不成|人形,部分地方皮肉燒熔,露出森森白骨,甚是可怖,當時我還以為她死定了,後來也沒有得到她的消息,聽白拉登的語氣,她尚在人間?

有些意外,但似乎也不奇怪,精靈們的醫術自有獨得之秘,不惜血本治療,救回她一命並不出奇,只不過那么重的傷勢,就算能救回來,毀容、殘廢是正常結果,就是不知道有多嚴重了。

「……怎么樣?聽到她還活著,心里少了幾分歉疚感?」

白拉登哂道:「她得救了,也不會感謝你,你有必要對她抱持歉疚嗎?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人生越來越沉重了?」

對於這些問題,我不想回答,但當初翠萼潛伏在大監獄里等著刺殺我,這里頭有些細節我想問清楚,便開口相詢。

「你的問題真是多,知道這些對你有什么意義?有位前輩說得好,人生短暫,清清楚楚是一輩子,糊糊塗塗也是一輩子,握不住的沙,隨手揚了它,何必在意那些不能永恆的東西?」

話雖如此,白拉登仍不吝向我簡單解釋。當初,我帶著翠萼要出海,整個行蹤完全落在白拉登的監控下,那兩個雜碎士兵帶著翠萼偷跑,每天照三頓來干,一個索藍西亞的貴婦人,就此淪為泄欲工具,並且被搞到流產,在她已經對一切絕望的時候,黑龍王出現在她的面前。

黑龍王隨手殺了那兩個男人,解救了翠萼,把她送到海商王的地盤去療養,還給了她希望,告訴她報仇的方法。之後,就是白拉登展開行動,把人送到索藍西亞,瞞天過海,不讓所有她的故人知悉,在那邊等候我的到來。

我道:「你夠狠的啊,讓我帶封信給她,信打開了還會燒火,殺人滅口,好毒啊!」

「毒?不不不,你完全誤會了。」

白拉登笑道:「那封信不是我安排的,是我那老朋友親自准備的道具。」

這多少讓我有點意外,殺翠萼這種小角色,不是什么很難的工作,居然要黑龍王親自准備道具,交給白拉登?

「如果是我親自准備的,不用等她碰到信,你一拿出來,她就立刻斃命,絕不會犯這種把人燒成殘障卻沒死的低級錯誤。」

「……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有什么意思,你覺得聽起來像是什么意思?」

白拉登笑著反問,我無言以對,這時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已經走了一段路了,這邊的沙灘也從陡峭岩岸區,進入地勢比較平坦的區域,但放眼望去,數里之內,除了沙子、石頭,就沒有什么別的,更看不到白拉登所說的好酒館,雖說以白拉登的實力,真要對付我,也不用耍什么計謀手段,但碰到詭異的事情,提防些總沒壞處。

「你說的酒館,在哪里?半里內沒看到任何建築物,你的那間酒館要跑很遠嗎?」

「不用著急,我們已經到了。」

「到了?」

我茫然不解,周圍什么房舍都沒看到,總不成白拉登的魔法高明至不可思議,能夠隨手變一座酒館出來?

「……我曾說過,不用懷疑我的能力,我雖然不是無所不能,但在你的面前,我就是神了。」

白拉登說著,拍了拍手,天上陽光陡然一暗,好像被什么突然涌來的烏雲遮住,我抬頭一看,這才發現,那艘名動東海的五色帆船,竟然一直漂浮在天上,隱藏在雲層中。

此刻,五色帆船得到主人的召喚,揚帆飄飄,從雲層中現身出來,並且拋了十幾個很大的箱子下來,箱子都系著降落傘,半途張傘,緩緩飄落在附近,同時從附近的沙地里,冒出上百個穿著奇特袍服的人。

我不認為這些人是一直埋伏躲在這塊沙地里,因為他們所穿的袍服上,都繪著便於地行的特殊咒文,應該是接到白拉登的信號,瞬間從遠處發動咒術,潛蹤地行而來,破土出現。之所以我想得到這些,除了他們特殊的地行服,還因為白起以前曾經和我提過,在他們白字世家,有一支極為強悍,卻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會派上戰場的特種工兵部隊。

白家侍者隊!

這支部隊的工作范圍相當詭異,之前我也只是聽說,而今,我終於有機會親眼目睹。

白家侍者隊的成員,訓練有素,一現身出來,立刻把那些拋降的大箱拆箱,從中取出各種大小配件,大至天花壁板、組合梁柱,小至鍋碗瓢杯、花草盆栽,都像變魔術一樣快速取出,然後……與其說是拼裝起來,倒不如說,是一一歸位,前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就看大批人馬此來彼去,一點聲音也沒發出,用熟練而迅速的手法,在一無所有的沙灘邊,蓋成了一座別具風情的小酒館。

要不是親眼所見,這一幕實在讓人難以置信,我驚了一會兒,這才喃喃道:「果然,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白家攜帶用酒館,真沒想到,我還以為他只是虎爛我,這種變態東西……真的存在啊?」

「小意思。酒館算是簡單的,還有白家攜帶用酒店、攜帶用溫泉、攜帶用沙灘,專門配合新人結婚用的攜帶教堂,最近趁著資金充裕,在制作攜帶用海島,你要是有興趣,可以替你預訂一套啊……喔,還是算了,你分分秒秒性命不保,如果訂貨之後沒法給錢,那我可虧大,現在生意不好做啊。」

白拉登笑道:「不過,黃土大地上,能叫出攜帶用酒館這名詞的沒幾個,你知道侍者隊的存在,這……顯示他真的很中意你,連這樣的事也對你說。」

這個所謂的「你」,就是訓練我一身武功的白起,他與白拉登是父子之親,之前我每次探他口風,想知道他們兩父子的狀況,白起都不置可否,或是語帶保留,怎么看都是一副父子不和的模樣,但看白拉登的反應,他好像對這兒子非常中意,所以才會屢屢出現在我面前,真不知道他們兩父子是怎樣一筆糊塗帳。

侍者隊將攜帶用酒館蓋好,這座酒館相當到家,雖然蓋在沙灘上,門口居然還有綠草如蔭、繁花怒放,實在是下了大血本,侍者隊這時都已經脫去地行服,穿上了服務員的制服,打起領結、戴起手套,搖身一變,就成了店里的服務員,還他媽的全都是俊男美女,我差點就吐血倒地了。

「酒館已經到了,一起進去喝一杯,或許還能談談生意。」

白拉登把手一擺,「請。」

哪怕這是惡魔的邀約,此刻我也別無選擇,唯有硬著頭皮,與白拉登一同步入那有如海市蜃樓般的夢幻酒館。

白家人做事的專業態度,讓人不得不寫一個「服」字,一座攜帶用酒館都能建得那么雅致,美輪美奐,里頭提供的美酒自然更不在話下,我也算得上識貨之人,一喝就知道是上品佳釀,如果對面共飲的人不是白拉登,而是什么美女,那應該是很享受的事吧。

「看你的表情,我很為難啊,你該不是想找兩個美女來跳艷舞伴酒吧?雖然我是有專用舞孃,但這么叫出來跳艷舞,好像是在提供se情服務一樣……」

白拉登的表情看來是顯得為難,但我壓根就不信他會這樣想。這家伙堪稱東海第一黑心商人,什么缺德犯法的事都沒少干,會提供不了se情服務?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相信的。

「白老板,我打不過你,但貓捉老鼠的玩弄游戲,我也不想玩,你如果有什么話,請你直說。」

「好,快人快語,那么……你到東海來,是干什么?」

白拉登笑道:「別說你是來這里觀光旅游的,你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就算再忙上十幾年,也未必有空出去旅游,所以……你來這里做啥的?」

「……前陣子房地產生意紅火,我窮怕了,聽說最近上頭開始打房,我到東海邊來溜溜,看看有沒有什么機會,找人搞點投資,一起炒樓發財。」

「你有話不老實說,是打算等一下讓我挖出你的腦子,直接插管讓你的腦子說實話嗎?」

白拉登道:「不過,有一點你沒說錯,房地產確實是門好買賣,我之前看上一塊地盤,想要弄到手搞開發,但一直沒有機會,只好擱了下來,最近賣家好不容易松了口,有意思出售,可是一堆附加條件挺棘手,唉……弄得我也在頭痛啊!」

白拉登忽然對我談起生意經來,我花了好大力氣,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亂,別的不好說,至少我相信,這個大奸商狠起來不擇手段,真要搞房地產生意,哪可能碰到釘子戶抵抗?

只是,我也沒想到,白拉登的這些話不是隨便胡扯,而他之所以出現在我面前,正與此事有關,還關系到我。

「你可能沒法想像,但賣家這次提的條件中,有一條……我算來算去,只能夠找你,說得明白一點,你是yin術魔法本代傳人,也是合格的調教師,我要借助你這方面的本事,去調教一個女yin奴。」

這要求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假如雇用我的是個普通富豪,那也就罷了,但白拉登手下什么奇人異士沒有,不過是調教個女yin奴,哪需要專程來找我?更何況,當初與他交易,早就把yin術魔法抄給他一份,他自己找個人練練,怎么都比找我要方便吧?

「我作生意一向公道,只要你答應替我做事,我除了保障你的人身安全,還會支付你公平的報酬,什么真金白銀,都隨便你挑,一切條件好談。」

白拉登笑道:「錢以外的條件也沒問題,例如……黑龍會總部的所在位置,還有入侵地圖。」

這句話如果出自別人之口,我還會嚇到,但出自白拉登,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我萬里迢迢跑來東海,以他的本事,當然料到我是為了黑龍會。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覺得奇怪了,我手里的槍正對准你腦袋,這樣你也敢拒絕我?」

「槍?」

我看看白拉登,他手里只有一個空的酒瓶,瓶口對著我,這瓶酒的最後一滴還是被我給倒光喝完,百分百是酒瓶,他說這是槍械,是我沒看出來?還是他喝醉了?

「……你說的槍在哪里?你要打手槍給我看?」

面對我的質疑,恐怖份子微笑不語,只是舉起酒瓶,嘴里喊了一聲「砰」,接著,半間酒館就被打爆掀飛,無數木屑、碎玻璃激射上天,整個大破壞的范圍,只要再右移半寸,就會打到我的腦袋,將我的耳朵震得一片嗡鳴。

「……現在,還有疑問?」

第三章無理契約.敬酒難吃

經濟不景氣的時代,工作壓力就很沉重,當老板的未必享福,拿人薪水的肯定命賤,哪怕是個撈偏門的調教師,都逃不過這悲慘的命運。

坦白說,我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簡直不知所謂。以一個故事來說,現在已經是最後關頭,大家要一起團結打大魔王的時候了,但我正事不干,卻在這節骨眼上猛開副本,當起什么調教師來,這個岔題未免岔得太遠,我不住反問自己,這么做對嗎?我這樣是不是蠢到爆啊?

不管怎么問,答案都是清楚的,就是這樣做實在蠢到爆,但明知如此,我也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如果要我在這種時候站起來,拍桌大罵對面的人王八蛋,那結果就是我立刻要死,連挑戰大魔王的機會都沒有,這才是最扯的事。

「呃,干什么?不是要我調教女人嗎?給我張紙干什么?我不打飛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