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求個恩典去倭國(1 / 2)

年輕公子的話一出口,周邊所有人都被這年輕公子不要臉的勁頭給驚住了。

便是這公子身邊跟著的家寧和護衛甚么的,也皆是將目光盯向了周邊,仿佛不認識這年輕公子一般。

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就這么個老頭子,別說你讓他兩只胳膊,你就是把兩條腿再讓他,也不成啊。

當然,說是一嗓子將這老窮酸給震死,那是不可能的,別說周邊人都覺得這年輕公子沒這本事兒,便是年輕公子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況。

老子根本就沒練過獅子吼!

當然,就算沒練過獅子吼也沒有關系,這種老棺材瓢子,這年輕公子只需要一個野蠻沖撞就能解決掉。

老者神色已經幾番變幻,就連喘氣都變得不是那么利索了,口中只是不停的道:「你!你!」

那年輕公子收不高興了,將那面畫著三個春宮圖的折扇收起來後,以扇作劍,指向了老者:「你什么你?枉你自稱讀書人,怎的如此不修德行?

天子明明是愛民之舉,到了你的嘴里就變成了暴秦?秦人再暴,匈奴未敢南下牧馬,你等嘴里的故宋倒是仁了,先被遼國蠻子欺侮,接著被金國蠻子欺侮,到最後干脆連蒙古人都來欺負一番。

到了如今的大明,成祖皇帝五征蒙古,在你等嘴里是勞民傷財。

當今天子殺些貪腐害民之輩,到爾等嘴里就是殘忍嗜殺。

現在本公子倒想問問,你這心里到底是向著誰?那些貪腐之輩和建奴?

不過倒也有可能,千里做官只為財,你個老東西不就是想當官然後再好好的撈一筆?只是這機會被當今天子給毀了,所以罵天子兩句倒是再正常不過了。」

這年輕公子雖然不要臉,但是所說的話,卻句句直指人心。

直到這時,這年輕公子才仿佛想起來什么,挺了挺腰板道:「嗯,剛才你個老東西不是問本公子姓名么?

告訴你丫的,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恩,這個河內的舉人李信!有什么招兒的,盡管沖將小爺來就是了!」

說完之後,這年輕公子不理會身邊另一個公子的滿面怪異之色,也不會會旁邊那些家奴的異常神色,又冷笑著補了一句:「不愛本國子民而心憂他國之人,不顧百姓死活而操心這些比你有錢的多的大老爺,當真是忠心耿耿一條好狗!

可惜了,你的忠心沒給皇帝,也沒給這個國家和民族,而是給了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吾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吾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這句話,隨著三國演義的流傳,還有說書先生們不斷提起,許多百姓皆是知道這么一句,更何況老者也是一個老童生了。

猛地噴出一口備後,老童生則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年輕公子罵人罵的爽快,卻也沒想著就這么著把人給弄死,如今老者一倒,年輕公子便吩咐道:「去個人瞧瞧!」

公子身後跟著的管家聞言,應是之後便去查看那老童生。

只是剛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那管家便搖頭道:「死了。」

那公子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操,這就死了?別他娘的是想訛人來著!」

那管家搖頭道:「公子爺,這老童生確實是沒了氣息。」

那公子此時卻不像剛才那些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反而呸了口吐沫道:「媽了個巴子,光能他自己干,還不讓老子罵?走了走了,呆會兒去個人,給他家一點兒燒埋銀子就是了。」

那管家應道:「公子爺放心,老奴呆會兒便安排人去做。」

那年輕公子這才嗯了一聲,好像剛剛罵死人的不是他一般,大搖大擺的便離開了刑場。

其他的圍觀的百姓覺得這公子哥兒雖然出口成臟,罵人罵的損了些,可是聽著卻是解氣無比,對於氣死一個老童生,更是沒有人放在心上,皆是紛紛散開了去。

直到隨從的護衛領路,進了一家酒樓之後,那開口罵人的年輕公子才開口道:「都看到了?就是這么些個混賬東西。」

另一個不曾開口的年輕公子哥兒拱手道:「朱公子說笑了,這等無君無父之鼠輩,何必與之一般見識?」

姓朱的公子道:「說起來本公子也懶得理會這些個混賬,只是碰上了,就隨便逗兩句悶子,誰曾想那老不修這般的不爭氣,連個話兒都說不明白還不如王朗呢!」

年輕的公子哥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時間卻是沒有接話。

王朗?看您這意思,那王朗就是讓諸葛亮給罵死的唄?所以今天這個老童生還不如王朗,或者說他跟王朗一般,您比諸葛亮還要強上一些唄?

朱姓公子哥兒這才像是想起來什么一般,一副恍然的樣子道:「剛才冒充了李兄弟的大名,還望李兄弟莫怪。」

真正的李信拱手道:「不敢當,不敢當,朱兄願意用李信的名號,李信榮幸之至。」

朱公子這才恨恨的道:「此前在陝西之時,你也看到了那些個災民都是什么樣子,再看看這些個混賬東西,你說,當今天子處置的可算過分?」

李信點頭道:「何來的過分?這等貪腐無度害民之輩,本就當殺!」

只是說完了之後,李信又接著道:「只是那些九族之人,卻有不少是冤枉的,盡數受了這等株連之罪,未免有傷天子仁德。」

那朱公子卻嘿了一聲道:「那又該怎么樣?挨個分辨出來?

其實這些人所做所為的混賬事,他們的九族之人往往獲利於無形之中,為此而遭了殃的百姓冤不冤?

憑什么他們受了好處卻沒有懲罰?又憑什么百姓遭此無辜之災?」

朱公子的理論雖然聽上去頗為有些強詞奪理的意思,但是李信也不得不承認朱公子說的沒有錯。

向著朱公子拱了拱手,李信開口道:「李信駑鈍,想必公子安排之中必有其他深意為信所不知。」

朱公子此時哪兒還有一絲濁世佳公子的模樣,一臉的笑容看起來頗為猥瑣:「祖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