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吐血的阿黃(1 / 2)

崇禎皇帝帶著他的雙花紅棍和馬仔們跑路了,扔下了一個被毀的已經差不多的沈陽城給黃台吉。

尤其是四座城門前都立著一座座的京觀,上面一顆顆的人頭更是對黃台吉出了無盡的無聲嘲笑。

年老的,年輕的,小孩子的,男女都有,基本上每座京觀上面都是這樣兒的配置,不存在哪座京觀上只有老人而沒有小孩,或者哪個京觀只有男人而沒有女人。

京觀不是很大,畢竟是純屬於用人頭壘起來的,而屍則是扔的滿城都是。

想要把屍運出城外,又先得清理干凈四座被炸塌了的城門,而崇禎皇帝跑路都已經三天的時間了,黃台吉也到了沈陽城外了,可是就算城里的建奴押著泥堪們夜以繼日的清理城門,也還是沒完全清理干凈。

屍在城里的時間入的長了,再加上天氣已經開始慢慢轉熱,也就意味著生瘟疫的可能性無限增大。

如果崇禎皇帝現在敢出現在黃台吉的面前,黃台吉估計會不顧一切的跟崇禎皇帝玩命。

太他媽欺負人了,整個沈陽城洗劫一空不說,還干出來滿城扔屍這么缺德的事兒。

臉色陰沉的能擰出水來的黃台吉干脆選擇了吩咐建奴士卒去清理城門,剩下的只能等進了城再說了。

代善則是根本就沒有再給黃台吉面子,雖然也去清理城門了,但是卻當著黃台吉的面兒冷哼了一聲。

不僅僅是代善,剩下的幾個建奴的大貝勒基本上也是一樣兒的反應大家的老小可都在城里呢。

黃台吉心里也清楚,這下子算是完犢子了。

遠征察哈爾,連根毛都沒撈到不說,還搭進去了那么多的糧草,前前後後在大明那邊扔進去的士卒加起來也接近一個旗的兵力了,盛京城也被崇禎那個狗皇帝給毀的差不多了,而遠征察哈爾的士卒們,大部分人的家眷可都在沈陽城里呢。

如此一來,自己的威望會掉成什么鳥樣兒,就算是用腳趾頭去想都能想的出來。

此時黃台吉又無比慶幸自己已經在天聰六年時就已經借著莽古爾泰拿刀子嚇唬自己的事兒取消了諸貝勒議政的玩法,改成自己獨自面南而坐。

否則的話,就現在這種情況,這幾個家伙一起聯手,自己這個大汗的汗位就算是玩完了。

黃台吉是中午到達的盛京,而直到下午,在幾萬建奴士卒加入進去從外向里一起清理之後,清理工作才算是大概的整出來一點兒頭緒。

等到清理出來一條能夠讓大軍進城的道路,黃台吉帶著八旗士卒向著城內而去的時候,整個心都在滴血。

從西門而入直到皇宮的路上,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掛著白幡,哭聲也是不絕於耳。

當心煩意亂的黃台吉看到了皇宮被毀了的宮城時,再看看宮里也是正在不斷的向往清進屍,一口老血再也忍不住,就此噴了出來。

覺得心臟一陣急顫的黃台吉仰天怒罵了一聲:「狗皇帝」之後,又強行穩了穩身子,向著宮里而去。

崇政殿內,哲哲正在等著黃台吉的到來。

等到黃台吉抬腿進了被燒的差不多的崇政殿之後,站在殿里出神的哲哲便冷笑一聲道:「大汗當真是威風至極,威武至極,平定天下指日可待!」

聽著哲哲話里明顯的諷剌之意,黃台吉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哼了一聲後問道:「鰲拜呢?本汗把盛京和宮中的防守重任交給他,就是這么個結果?」

哲哲臉上的冷笑更甚:「大金國第一勇士?還不如一條狗!盛京西門被蠻子們詐開了之後不久,宮里也宣告失守,鰲拜也被人所殺,估計人頭已經被放在哪一堆京觀上面了。」

揉了揉額頭之後,哲哲又接著道:「布木布泰與海蘭珠,被我安排到了尼堪府上,倒是沒什么事兒。

蠻子們或者是因為兵力不足,或者是其他原因,總之城東貴人們所居之處倒還算是完好一些,剩下的,您在回宮的路上應該已經看到了。

府庫之中,都被洗掠一空,能帶走的都被蠻子狗皇帝帶走了,帶不走的糧草什么的,都被一把火燒了。」

雖然在看到京觀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備,可是黃台吉的臉色還是不可避免的黑了起來。

哲哲則是輕笑一聲,對黃台吉道:「我乏了,先去休息一會兒。」

說完之後,也不等黃台吉是什么反應,哲哲則是向著偏殿而去。

在夏額哲那個蠻子身上,哲哲得到了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感覺,甚至於哲哲希望夏額哲都帶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以後就跟著夏額哲,也省得看布木布泰和海蘭珠那兩個小蹄子作妖。

但是夏額哲忠實的執行了他們那個狗皇帝的指令,把自己玩完之後像是扔一塊破抹布一樣就給扔回了這個讓人惡心的宮里。

自己跟了的男人,原以為是個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卻被一個年輕到讓人不敢相信的小白臉皇帝給玩到生死兩難的地步。

甚至於哲哲覺得,如果把夏額哲換成那個小白臉皇帝,自己一定會得到的更多,更美,哪怕是死了也值了。

然後正去尋海蘭珠的黃台吉就見到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噗通一聲跪倒之後顫聲道:「啟稟大汗,大福晉,她,她去了。」

黃台吉剛剛頓住了腳步,正欲轉身,另外一個方向卻又跑來一個小太監,噗通一聲跪倒之後拜道:「恭喜大汗,賀喜大汗,正逢大汗歸來,宸福晉這就要生了!庄福晉已經趕往了關睢宮!」

一邊生,一邊死,黃台吉心中更是亂的一團糟,怒道:「傳太醫,務必要救回大福晉!」

吩咐完後,黃台吉便趕向關睢宮,畢竟這邊是海蘭珠,一個不慎,就是一屍兩命的下場。

然而鬧心的事兒,只要是出來,就向來不止是一件。

比如說崇禎皇帝家里天災一樣,如果說一年來一場,崇禎皇帝簡直是做夢都能笑醒。

關鍵是現在動不動就是每個月來上這么一出,甚至於一個月能連著好幾個不同的地方報出不同的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