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
在葉秋必死的情況下,寧大家喊住葉秋,這就有意思了。
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匯聚成流水,都望向寧大家。
就連幾個大儒,也是眉頭微皺,疑惑的望向寧大家。
「寧大家,你的心思,我已知曉,無需說出口。」
葉秋止步而立,卻沒回頭,而是微微嘆息:「你我無緣,何須如此?」
「公子既知我心,那就應該知道,語嫣走遍諸國,只為尋一良人。」二樓上,寧大家,咬牙說道:
「諸位大人、大儒、學子,貴賓,今日,還請你們大家,來做一個見證。」
說話之間,寧大家拿起玉簪,輕輕將自己的長發,高高的盤起。
這一幕,看的在場貴賓,無不震動。
「陸師兄,這是啥意思?」眼前眾人搖頭,蘇婉兒有些疑惑。
「在我儒界之中,女子未婚之前,可以長發齊腰,但若要嫁人的話,則必須要盤起長發。」
陸大友,微微嘆息:「寧大家真乃奇女子也,她明知師兄生死未知,卻依舊選擇嫁給師兄。」
啊?
原來是這樣?
一聽這話,蘇婉兒望向寧大家的目光中,頓時多了幾分敬佩。
寧大家乃是北國公主,才氣和美貌,她在整個天下,都有莫大的名氣。
就連高高在上的稷下學宮,也流傳寧大家的傳說。
如此絕色佳人,卻有大魄力,敢今天豪賭,不惜當眾盤起秀發。
如此氣魄,誰人不敬?
「寧大家,我公孫秋早有妻子,她雖已經去世,我卻會尋得她的輪回。」
葉秋並沒回頭,而是負手而立,微微嘆息:「飛鳥和游魚,注定有緣無分,注定相忘於江湖,你又何須如此?」
「若公子為飛鳥,語嫣願為游魚,哪怕只是曾經一睹,語嫣亦無怨無悔!」
寧大家微微一笑,目帶柔和:「若公子為游魚,那語嫣便是落雁,落雁縱然一死,也要死在水里,和那沉魚在一起!」
嗡!
聲音落下,全場震動!
儒界之中,女子地位本就不高,不能參加科舉,更被各種限制。
但寧大家,卻石破天驚,打破了儒法束縛。
說出了這些,堪稱是狂妄,不尊禮法的話語。
但說來也奇怪,在場幾位大儒,卻唯有一聲嘆息,並沒有人去喝斥寧大家。
這一刻,偌大的藍樓,都為寧大家,陷入了失語!
然而,被佳人垂青的葉秋,眼中的嘆息,卻越發濃郁:
「寧大家,你我今日初見,彼此相隔人海,你並不了解我,卻如此托付終身,你這樣真值得?」
「值得。」寧大家,目帶堅定:「你我雖是初見,但我在茫茫人海,卻早已經尋你一生。」
「既如此。」葉秋,擺擺手:「承蒙寧大家厚愛,公孫不才,在臨別之前,贈你幾個字好了。」
「來人,筆墨伺候。」寧大家,一聲嬌喝。
「來人!」馬夫人,隨後大喝。
聲音落下,那曾鄙夷過葉秋,非常美貌的迎賓小姐,玉手捧起文房四寶,一路盈盈而來。
哪怕是到了此刻,美貌迎賓,望向葉秋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
「寧大家,我想說的話,都在這宣紙上,等我走後,你在看便是。」
聲音落下,葉秋直接提筆,在宣紙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