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白須,桑夫子,一臉唏噓:「是老夫誤會了秋,慚愧。」
這一刻,眾大儒面面相覷,都有些羞愧,不敢去看葉秋。
這其中,那名年老大儒,更是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諸位無需如此,除了夏德仁之外,你們都是一心為民,我不怪你們。」
葉秋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其實,無論你們剛才,對我說了什么,我都不會在意。」
「但語嫣小姐,和曹祭酒一樣,都對我有恩,我公孫秋又非禽獸,豈能不報答?」
「故而,從今日起,我希望任何人,都不要謾罵語嫣小姐。」
「否則,我公孫秋,決不輕饒!」說到此處,葉秋的聲音,漸漸凌厲。
這話一出,全場沉默。
「語嫣小姐,剛才老夫,多有得罪,慚愧。」
年老大儒,跌跌撞撞,走了過來,目帶羞愧:「我那樣羞辱您,我……畜生!」
啪!
聲音落下,年老大儒,直接一巴掌,甩在了自己臉上。
「李大儒,您無需如此,我只是一介小女子,此生無法考取功名,卻得了天賜金衣,這本就讓人氣憤。」
寧大家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先生說的沒錯,您和諸位大儒,都是一心為民,而並非針對我,語嫣不怪你們。」
啪!啪!啪!
打臉!
寧大家這話,如一道道清脆的耳光,打的那些大儒,無不面紅耳赤,羞愧低頭。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寧大家被眾大儒喝斥,卻能不計前嫌,和葉秋一樣,都心胸寬廣。
這一刻,在場眾人,無不低頭。
「好一對模范伉儷,真是讓人感動。」
夏大儒的不和諧冷笑,隨風再次而來:
「不過可惜的是,寧大家雖然已經被救,但她卻白發蒼蒼,容顏衰老。」
「公孫秋,你那一句『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的確是讓人遐想。」
「但問題是,如今的寧大家,依老夫之間,活著還不如死了,這樣還能讓我們大家,記住她永久的容顏。」
「寧大家,你一代北國佳人,就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何必呢?」
嗡!
聲音落下,全場嘩然。
雖說,夏大儒的話,讓人憤怒。
但眾人一時之間,卻找不出一句,能反駁的話來。
畢竟!
在場很多人,最初的時候,之所以喝斥寧大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
眾目睽睽之下,寧大家站起來,吐氣如蘭:「公孫先生,請賜我一死。」
轟隆!
聲音不大,卻如雷霆轟隆,震懾全場。
「語嫣小姐,您這又是何苦?」
元司業,趕緊說道:「公孫先生為了您,不惜將天賜金衣,都轉贈給了您,還送了鎮國文章給曹祭酒,可您……」
「自古美人如英雄,不許人間見白頭。」寧大家,一聲嘆息:
「人終究都會一死,與其我白發青燈,孤苦人生百年,那還不若現在死去。」
「如此,至少我曾經,也如煙花一般,在這人世間,曾經璀璨過。」
嗡!
聲音落下,全場沉默。
這一刻,就連十幾個大儒,都感覺難過。
「先生,請賜語嫣一死。」寧大家屈身行禮,望向葉秋的目光,一片堅決。